楚瑾瑜错愕:“开文?”
“恩,额,就是我在网上写文章,下个题材刚好是大宋期间,你不是去过吗,刚好可以咨询你啊,你不会不答应吧?”谢清桐斜着眼睛看他,这会完全就是小痞子样,没个姑娘家家的正行。
“那我现在告诉你?”
“这以后再说,先把这事弄清楚。你这个腰牌在我们这个年代行不通了,是这样的。”谢清桐指了指自己身份证,“居民身份证,是我们中国人的唯一身份代表,去哪里都需要,坐车啊,住旅馆啊等等都需要。”
楚瑾瑜单手捏了诀,一张一模一样的卡就出现在他手里。
“这也太神奇了吧?天哪,你确定这不是魔术?”谢清桐拿着这张卡翻来覆去看了个遍,真是一模一样啊。
楚瑾瑜嘘了一声,谢清桐压低嗓子:“我这是第一次近距离看你变啊,你再变一张看看,慢动作。”
楚瑾瑜真的放慢了动作,那张卡就像从肉里长出来的一样,慢慢地一点点的,展现出来。
谢清桐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惊讶,笑意一点点从眼睛里蔓延出来,到达整个脸,然后声音还有动作,都是让人心生愉悦的。
“不过没用啊。”谢清桐兴致勃勃的把那两张身份证翻过来倒过去,除了身份证号码有问题,其他跟真的没有区别。
“为何?”
“喏,这列数字是我们身份唯一区别,有18个数字,前面这些数字代表我们所在的省份地区,中间这串是生日,就是你们说的生辰,倒数第二个代表男女,奇数是男,偶数是女,知道奇数和偶数吧?”
楚瑾瑜点了点头:“知道。”
他手一挥,数字变了,前头跟谢清桐的一样,但出生年月那也太太吓人了吧,两千多岁,我谢谢您咧。
“不行不行,你这年龄太大了。”
“我年龄太大?”
“在我们凡人来看,何止是太大,简直是可以拿去做科学实验了好么?而且身份证这个做不了假,假的网上一查就查出来了。”谢清桐一看他神情,“打住,你用别人的更不行,那就套牌,非法的,再说你买房子那么大的事,到头来就变成别人的了。”
“那也无所谓啊,一套房子能有多少钱?”
“你”谢清桐摸了摸自己胸口,差点要气到心梗,“一套房子喂,在城里得几百万,好吗?几百万啊,大哥,说不要就不要?你家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她努力换了口气:“随你吧。反正我只管给你介绍方法,你要这么做,我不管的。”
“那用美子的名字可以吗?”
谢清桐一拍巴掌:“这个不错喂,反正他俩是要结婚的,美子也不是贪财之人,以后就算离婚,也不会跟你们家争家产。不过,万一她爸妈要看房产证,看到是美子的名字,会不会误会逍遥没什么本事啊。再退一步讲,就算不怀疑逍遥,美子爸妈也得怀疑她钱是怎么来的啊,这可愁死人的。”
“那用你的名字不行吗?”
“当然不行,美子爸妈要看到我名字不得炸了啊?那会出人命的啊。”谢清桐一口拒绝,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不要紧,我会处理,那就这么说定了,房子帮我看一下,钱需要多少你直接告诉我。”
谢清桐蒙圈了,怎么就成了她的事了?:“不是,这事我办不来。而且我对买房子这么大事,我也搞不定,我不是拒绝你,我确实搞不定,要是搞砸了,我可赔不起。还是你让美子,逍遥,或者你自己去看也成。哪有让外人给挑房子买房子的道理啊。”
“房子得自己挑?”
“那是当然,这样自己才知道合不合心意啊。”谢清桐一甩头,一脸的憧憬,买房子就是她的目标,当然是在县城里买。
楚瑾瑜想了想:“那要是送给他们做结婚礼物怎么办?”
“你想给他们一个惊喜?那不然这样,你去看,看好了,我再出面,房子买好后,我俩签个协议,证明这套房子是你的,这样你看可以吗?”
谢清桐真的是为了朋友两肋插刀啊。
“可以。但是,我对城市一点都不熟,不会坐车,不会买东西,说话都不太符合你们这,你如果有休沐,可否陪我一起去?这期间,我会给你报酬,不会让姑娘白跑的。”楚瑾瑜斟酌了一下用词。
谢清桐“切”了一声:“我这可是看在逍遥和美子的面上。我十一有七天假,这样路上来去两天,看房两天,办手续一天,不过钱你要准备好。”谢清桐拿出面值不一的钱给他看了一下,“这是我们这儿用的钱,你可别搞错了,再一个不能变,变出来的那都是假的。”
“那我家的金条可以抵吗?”
谢清桐从凳子上翻了下来:“什,什么?你家都用金,金,金条?不是,你家饭碗都是木的,你家都用金条?”
“恩,我家有金条,还有珠宝,如果可以卖,我那日可以带一些过来。”
“那我现在查查金条价格,看大概得多少。我觉得品相好的珠宝,几颗就够了吧。说不定那天我们也只是交付定金,有个几万也可以,你先准备着,我找我爸妈借个卡,万一你东西不值钱,下次多拿几个卖。”
“好,那多谢姑娘。”楚瑾瑜告辞,出了宿舍。
这要走七天,跟美子怎么说?是个难题。
☆、第四十五章 啼笑皆非
“别动,坐好。”谢清桐遮着半张脸小声说着。
楚瑾瑜很委屈:“这腿都伸不直啊。司机,车子可以开快点吗?”
谢清桐想买块豆腐撞死好了,一时失策没想到他会喊司机。
“哟呵,小伙子不错啊,来来来,方向盘给你,驾驶室给你,你来,飞起来开。”司机都是跑江湖的人,一张嘴快活得很。
结果某个大傻子真的想站起来,谢清桐眼睛一瞪:“坐好,不然下车,回家。”
“他让我去开的啊。”
邻座一大爷满眼关怀,亲切地、压着嗓子,指了指自己脑门:“你哥哥,这儿是不是有点?”
这是一个非常好的补救方法啊,谢清桐歉意地点了点头:“是的,实在是抱歉。”
“可惜咯,可惜咯。这么灵醒的一个小伙子,浪费了,浪费了。”
于是大爷转过身跟邻座唏嘘不已,这长途车的困境终于让谢清桐松了口气。
虽然楚瑾瑜不是个傻子,但此刻的表现就真的三岁幼童一样,还是特别不听话的那种。
路途遥远,车内鼾声四起,谢清桐也慢慢进入甜梦的梦乡,只不过她老感觉有人再打她。
“到站了,到站了。”售票员的大嗓门响起,谢清桐一惊,自己靠在座椅把手上睡着了,这到底是一种怎样扭曲的神功才能让她安睡到终点站的?一伸腰,脖子僵胳膊麻,要了亲命了。
“走吧。”这楚瑾瑜还在后面要死不死的催促。
“咋滴?”谢清桐火大的一扭头,脖子咯吱一声暴响,不意外地看到楚瑾瑜臭着一张脸,再一转眼就瞟到了他左肩白衬衣上的那滩水渍。
谢清桐顿时心情大好,穿什么白衬衣,以为你是白月光啊。
终于搞定了酒店,谢清桐长吐了一口气,这已经是找了第18家店,才满足了那位大爷的要求,可是她的钱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扁了下去,这酒店一晚上800大钞,两间1600。
明天一定要一早就退房,她得去隔壁找个小宾馆住着,要不是时间晚了,自己又累的要死,打死都不会住这。
不过钱花了确实值得,落地玻璃窗,可以看到江景,又隔音又安静,还送了好多吃的,钱倒真没花冤枉,但不适合她谢清桐。
坐下地毯上缓了口气,又笑了半天。
“不行,我不住这里,这里有股死老鼠味道。”楚瑾瑜站在宾馆前台紧皱眉头。
这是谢清桐带他走进第一家小宾馆时发生的一幕。
人前台也不是吃素的,当即翻出柜台要跟楚瑾瑜理论,谢清桐一边推着他往外走,一边跟人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表哥脑子有点不正常。”
前台不依不饶:“脑子有病就大了啊?脑子有病就能胡说八道了啊?脑子有病就在屋里关着别出来害人啊。啊,我们宾馆可是证件齐全的。瞧你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一张嘴就祸害人呢?还让不让人开门做生意了?”
“楚瑾瑜怎么招,合着你今天就是为难我来了是吧?我被人骂了,你高兴了吧?”谢清桐连宾馆都懒得找了,站大马路跟他掰扯着。
“那不是在骂我呢。”听听,半点悔改之心都没有。
“人是骂你没错,那我不是跟你站一块了么?骂你不等于骂我吗?打你脸就是打我脸啊。”谢清桐真想打开他脑子看看,这脑回路是怎么构造的?她觉得就某人智商来说,今天的事都是故意的。
“你在替我打抱不平?”
“算是吧。”
“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做?”这头驴终于知道下坡了。
“有任何问题先跟我说,小声说,我们先商量,做得到吗?”
楚瑾瑜点了点头。
进了第二家,趴在谢清桐耳边说:屋里发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