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挠了挠头,呵呵一笑,回屋了。
探云两眼冒红心:“谢姐姐,我也想做你弟弟,多好啊。”
“你没有姐姐么?有哥哥也是很好的啊。”谢清桐一边炒菜一边随口应着。
果然是到了自己地盘,胆子都粗了十倍啊。
“没有呢。我打小就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听听这声音,可怜兮兮的。
“行啊,以后你管我叫姐啊,你别嫌姐没本事啊。”
“不存在啊,姐姐你最好了,长得美,又会做饭。”
谢清桐被夸得心花怒放,没人不爱听好听的话啊:“得了小样,想吃个饭而已,不用彩虹屁吹得飞起。”
“姐,彩虹也会放屁吗?”
“哈啊哈哈”谢清桐乐得鼻涕泡泡都出来了,边哈哈哈大笑边解释,“彩虹屁不是屁,它是一种吹捧人的表达方式。”
“你就是个彩虹屁人。”炎陵阴恻恻地来了一句,转头看着那个又笑到呛到的谢清桐,“姐姐,我也可以帮忙洗菜切菜的。”
司兕也毫不示弱。
“好的,你负责洗盘子”谢清桐指了指炎陵,然后又指了指司兕,“你就负责拿碗筷,把饭桌铺好,在我的房间里。另外,炎陵,你把小饭桌拿上去。”
“得了。”二人就只等她下令,欢腾得屁颠屁颠的。
弄完楼上那几个人的饭菜,她又赶紧在厨房忙乎了起来。
“谢姐姐,你也来吃啊。”探云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了。
“没事,没事,你们先吃,我等会跟我弟她们一起吃。”谢清桐借着撩刘海擦了擦眼睛。
“老大,吃饭啦。”探云朝客厅喊了一嗓子。
“哟呵,新鲜了啊,你家小十一生你气了。”白族长幸灾乐祸。
“你自己的事管好了?”楚瑾瑜反唇相讥。
“等姐回去就立马收拾利索的收拾他们,不服就打到她们服气为止。你呢,这可不是打能解决的事,倒戈这事还是比较可怕啊。”白族长一咏三叹。
“倒戈?你的戈不是早就倒了么?至于我的戈是倒不了。”楚大庄主一出手就是一刀毙命,白族长气到心脏病都要犯了,他姓楚的就是专门往人痛处戳。
“切。你看着吧,这三已经被她收买了,看到了山上你还怎么整治谢姑娘。”但白族长也不是那么容易打倒的人啊。
“谁告诉你她要留在困龙山了?”
“你什么意思?喂,你说清楚啊。”白族长困在茶壶里出不来,只好眼睁睁看着大魔王,潇洒地走了。
白存芳气得又把茶壶磨得咯吱咯吱响。
“对了,你晚上可以恢复么?”被腹议的那人转过身来问。
“废话,晚上我当然可以。”
“那你为何不趁早上上困龙山?”
“因为,因为没有谢姑娘罩我啊。”白族长才不知道脸红为何物呢。
“那今晚跟我去个地方。”
“不说清楚我不去的啊,我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家,不能三更半夜跟别的男人出去,落了个……”
“爱去不去。”楚瑾瑜五字绝杀。
“去去去。我去。”这招语言运用,白族长微胜。
☆、第二十七章 解除
“请问这是谢清桐家吗?”有人敲门,一大清早五点就有人敲门。
“来了,来了,谁啊?”谢清桐从楼上跑了下来,打开门一看,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
“你就是清桐吧?”来人25岁左右,穿一身水洗牛仔,背了个人高的登山包。浓眉大眼,五官立体,眼睛明亮有神,笑起来特别有亲和力。
“恩,我是。请问……”谢清桐回笑着问道,心里的疑问不由得加深。
“亲爱的,你终于来了。”白存芳一阵风似的把挡门口的谢清桐给啪开过去,朝来人扑了上去,“吧唧”了一口。
谢清桐觉得自己心脏病都要犯了。一大早啊,不能静悄悄进村,打枪的都不要吗?
“嘘,小声点。白美人,你还要不要带你回去了?”谢清桐软硬皆施。
白存芳从年轻人身上溜了下来,委屈巴巴的,葱白的手指朝清桐一指:“修远,你看看她,天天就这么威胁我一个弱女子。”
谢清桐要暴走了,能不能搞搞清楚谁才是真的弱女子啊。会法术的是弱女子吗?啊?但清桐委屈,她不说。
叫修远的男子拍了拍白存芳头:“乖,不怕,有我呢。”
不是,大哥,宠妻归宠妻,但不能盲目啊。谢清桐替自己撸了一把了辛酸泪。
白存芳开心得朝清桐做了一个鬼脸。
清桐冷哼:幼稚。
“清桐,我……”修远指了指自己,指了指门。
谢清桐尴尬一笑,把人让了进来。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谢,叫修远,是你同宗堂哥。”
谢修远边说边从包里拿出礼物:“叔叔,婶婶可在?”
“妈,妈,有客人来了。”谢清桐朝厨房吼了一嗓子,又指了指白存芳,“你赶紧进来。”
白存芳看了一眼谢修远,依依不舍地进去了。
李金花边在围裙上擦着手边朝堂屋这边来:“是谁啊?清桐。”
谢修远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婶婶,我是谢修远,早些年迁出的谢老四家的后人。”
“快,快坐,清桐,给表哥倒茶。等会在家吃饭。清桐,去田里喊你爸回来。”
谢仁怀匆匆赶了回来,谈起先人的事,难免是伤心,为了不让谢修远多想,就隐去了谢清桐这事。
所以当谢修远提出要走时,谢仁怀夫妇并未多做挽留,只是送了一堆特产,彼此留了联络方式。
修远是他们侄辈,呆得越久,越怕受先人那事牵连,二来也怕年轻人有血性,知道这事,会为了清桐的事去出头。
一行人悄无声息上了困龙山。
谢清桐看了一眼坐在马车里的人:“白姐姐,你怎么能出现了?”
白存芳伸了伸懒腰:“多亏大魔王昨晚替我治疗,才恢复得如此迅速啊。”
谢清桐终于问了那个困扰好几天的问题:“白姐姐,怎么就我能救你呢?”
白存芳清了清嗓子:“原因多的是,你想听哪个?”
谢清桐白眼直飞:“真的。”
“好吧,真的就是我被困在这里不是法术,好吧,也有法术,但因为法术是一个凡人施的,所以………”
谢清桐瞬间抓住了重点:“凡人你都对付不了?”
白存芳就是戏精上身,眼泪说来就来:“亲爱的,你看……”抬起修长的手指,控诉谢清桐。
谢清桐得感谢她妈妈给了她颗强壮的心。
谢修远把握着存芳的双手,轻轻捏了捏,把她安抚得眉开眼笑的:“你嫂子有孕在身,一时不察中了奸人的诡计,顾及孩子不敢轻易使用法术。这法子有点阴损,就是纯阴之人可破,你刚好八字阴,又是清白女儿家,这个阵法你去最合适了。再加上你这珠子里缚的全部极凶之灵,小小恶灵只有被它们给吞噬的份,何况你这丝线也不容小觑,是女娲娘娘补天时的五彩丝线,一正一邪,不但没有互相控制,反而能量加倍增长,这也是怪事。这次你救了存芳,大恩不言谢,以后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吩咐一声就是。”
谢清桐赶紧摇了摇手:“修远哥,你这太见外了,我救嫂子那是分内之事。你怎么知道我这珠子的事?”
谢修远轻轻一笑:“这是黄大仙告诉我的。”
“什么?黄伯伯?他在哪里?人怎么样?”谢清桐激动得站了起来,头“咚”的一声撞马车车顶,眼泪都疼出来了。
这动静把外面四人都惊动了:“谢姐姐,怎么了?这还打起来了?”说话的是探云。
“没事,没事。不小心撞的。”谢清桐看着笑得东倒西歪的白存芳,突然觉得手特别痒。
“你先坐下,别着急。我们是在‘云雾山’碰到的,他被人打伤,我偶遇后替他治疗了。后来一问,才知道他是特意来找我的,就把你的事告诉我了。我中途回了趟家,把这边的事跟父母长辈都说了一遍,当初家里代代有人学习法术,也是防着这一天的。”
“谢谢哥。”
“没事,多大个丫头,还这么好哭啊。当时存芳说有人救她,我还没想到是你,现在看来冥冥之中自有有定数的。”
“那你俩怎么遇上的?”谢清桐捏了捏鼻子,打趣起来。
“我们啊,不告诉你。”白存芳一吐舌跟她做了个鬼脸,笑到在谢修远怀里。
于是,眼睛都快车内二人给闪瞎了的谢清桐决定出马车,反正都已经到了困龙山的地盘。
“谢姐姐,你要骑马?”探云回过头来,原来赶马的是探云。
“可以吗?我没有骑过啊,要紧吗?”谢清桐跃跃欲试。
“没事,不过你骑九哥的吧。”探云扬了扬鞭子,“九哥,把你的马给姐姐。”
“好咧。”司兕翻身下马。
楚瑾瑜沉着声音呵斥:“别胡闹。要骑马庄子里不能骑?”
后面四人整齐划一地撇了撇嘴,于是谢清桐坐在车舆前的轼板上。
一路无话到了困龙山,谢修远和白存芳凑热闹去了“无恨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