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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待长成 (那年猪小胖)


  “是你?”那人竟是方才不可一世的羽枫,现在这气质简直判若两人,逝云颇为吃惊,又因此时衣衫不整且孤男寡女,慌忙中他下意识避退向后,不想脚下一滑逝云便在惊叫声中一头栽回了浴池中,水花四溅。
  “殿下你没事吧?”羽枫哪想一低头一抬眼的间隙,这太子竟不知怎么就掉下去了,不自觉的上前几步,来到浴池边上。
  “你来做什么?”逝云浑身湿透在浴池中站起身来,发现羽枫看着他的身体一愣,便有些难堪地以袖遮面别过脸去。
  逝云低头一看,白衣沾水贴身,一眼看去好生通透,衬得他轮廓起伏处尤为清晰明显,跟没穿衣服似得。羽枫方才那一眼可是把他大腿以上全看得一清二楚了!
  逝云顿时羞赧不堪,手忙脚乱地往水下一躲,就露出一脑袋来看着浴池边的羽枫,急得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过来做什么!”
  “请殿下恕罪!”羽枫本是侧身而立没有再往逝云那边看去,可是答话间觉得这般仪态着实不妥,偷偷往逝云那边看了一眼,见他已沉入浴汤中才正过身来面对逝云。
  逝云红着脸有些不知所措地说:“你先出去!”现在,他脖子以下虽然都已浸泡在浴池中,却还在往后挪动。
  羽枫却站在原地不愿离去,为难地说:“可是有些事情必须跟殿下解释清楚!”
  “哎,都不是什么大事,不必解释了。”逝云躲在浴汤之中,一想到方才湿衣紧贴在身让羽枫给看了干净,懊悔不跌,如果人不会被淹死的话,他恨不得把整张脸都给埋入浴汤之中!
  “必须解释,就算殿下此刻怪罪于我,我也要解释清楚!”这羽枫看上去可就比逝云冷静多了。
  见对方态度坚定,逝云不得不做了让步,无可奈何地问:“你要解释什么?”
  羽枫郑重其事地说:“主要是跟殿下讲几个道理?”
  逝云莫名其妙地问:“道理?什么道理?”
  “当然是……”羽枫迟疑些许之后才大着胆子继续说,“初见冒犯,再见打您的道理。”
  “什么?依着常理,我以为你是要跟我道歉,没想到你还跟我讲起理来了!”逝云一听这说辞就有些炸了,今天这事怎么算好像都是他吃了亏,现在有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羽枫有些惶恐,却还是尽可能不卑不亢地说:“请殿下息怒,容我一一道来。”

  ☆、暗涌

  “哎--”逝云拿这倔强的姑娘没辙,从浴汤中伸出一条手臂摆了摆说,“你先转过身去、哦,不对,你到屏风那边去,让我先出来。”
  羽枫完全没有任何异议,乖乖走到了屏风另一侧,好似还不由地偷笑着逝云这番模样。
  逝云这才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出了浴池,一阵怪风扫过,他的衣衫尽干,慌忙把外衣穿上。
  羽枫则在屏风那边娓娓道来:“今日在梧桐琴社外,殿下和御璟大人在街上策马疾驰,惊扰了路人,我当时一不留神就让瑶琴被撞脱了手,这可是殿下有错在先。我在后方呼喊叫停,但两位好似未曾听见,只得出手拦截了。”
  “这事确实是我们不对,你虽然动了手,但没有伤到我们。况且我本该赔琴给你,你也没有追究,这种小事你就不必记挂在心了。”穿戴整齐之后逝云还是不放心地理了理衣襟,迟疑片刻之后才绕过屏风来到了羽枫面前。
  羽枫自打方才出现在逝云面前开始,面容神色皆变得十分柔和亲切,锐意尽数消散,好似她本就是这样平易近人的女孩子。
  逝云这番言语之后,状态紧绷的羽枫放松了许多,但她还是小心谨慎地接着说:“至于茶楼那里,殿下虽是好意带我入内,可毕竟是冒昧无礼了。”
  “算我倒霉!”逝云听到这里不由地叹了口气,一抬眼看见羽枫神色惶恐马上改口,“不是,我的意思是,受教了。”
  羽枫明白自己说了逝云不喜欢的话,难过地低下头,可还是执拗地低声说道:“羽枫有幸得天后垂爱,必当洁身自好以待天恩,哪能有丝毫行差踏错之处。纵然是身处险境,也必先守男女之大防,再论自身之安危,望殿下明察。”
  逝云听了这话心里别提多堵得慌了,他们两人远未完婚不说,这婚事也并未昭告天下,这羽枫竟早早地把她自己当成逝云的人了,才会如此不容他人碰她分毫。遇上这么一刚烈重名节的女子,往后可谈到退婚之事,到底该如何收场?
  羽枫见逝云不言不语且面色凝重,误会逝云是不容她言行举止无礼之状,一咬牙当场就跪了下来低头请罪:“但无论如何,毕竟是羽枫无礼在先,动手在后,请殿下责罚!”
  本来走神的逝云一看羽枫“扑通”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连忙伸手去拉,可是一想到方才羽枫所说的男女之防,又赶紧把手缩了回来,说:“你这是做什么,快些起来!”
  羽枫仍跪地不起,头也不抬地继续说:“本就是羽枫不对,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殿下言行不恭,理应领罪!只是、只是这事我还未敢跟父亲大人透露半字,只求殿下罚我一人,不要迁罪家父!”
  “你快起来吧,我压根就没怪过你!”逝云依旧不敢伸手碰她,站在一旁着急地解释说,“方才你说的句句在理,是我理亏。我不该在大街上快马奔驰惊扰路人,也不该放肆轻佻不尊男女之礼,都是我惹的事,与你无关。”
  逝云话语诚挚,听来并无违心之处,羽枫讶异地抬头看他,十分困惑,依旧不敢妄自起身。逝云见状继续宽慰道:“你放心吧,这事我不会跟羽燔说的,都是小事一桩,眨眼就过去了,没你想得那么严重,快别跪了!”
  逝云最后劝她起来的那句话,语气好似在哄孩子一般善意温和。羽枫这才确认逝云并未说气话反话之类,这才缓缓起身,谨小慎微地再次确认:“殿下此话当真?”
  “真的没法再真了。”逝云见羽枫在自己面前站直了后,终于安然,“好了,这事咱们就当从未发生过,以后谁也不提了,行吗?”
  羽枫喜出望外说:“殿下宽宏大量,羽枫感激不尽!”
  “好了,别这么拘礼,以后没人的时候也别叫我殿下,直接叫我名字。”逝云毕竟心中有事,不想同羽枫多待片刻,匆匆离去,“我还找御璟有事,先走了。”
  羽枫却追了上去说:“那正好,御璟大人恰巧被家父请去了,我这就给您带路。”
  逝云不得不放缓脚步,无语地看着羽枫含羞闪躲的眼神,十分后悔自己方才竟然拿御璟做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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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逝云只得随羽枫一同来到了朱雀府羽燔的书房内,进门时看见羽燔和御璟正对坐交谈。
  此时的羽燔已脱去戎装换上一身素色便服,见了逝云和羽枫一同前来,心中自是畅然。他立刻起身上前行礼而后关心地说:“殿下马不停蹄一路奔波,不用稍作歇息吗?”
  “事情太多了,不得安生。”逝云虽在同羽燔说话,却心事重重地看了御璟一眼。御璟是随羽燔一同起身的,但只是站在一侧沉稳不发。
  羽燔转而向一旁的羽枫说:“枫儿,你先退下。”
  “是。”此时的羽枫乖巧至极,不多言语,只默默看了逝云一眼就退了出去,而逝云却因忧虑在心没有注意到羽枫的微妙动作。
  直到羽枫退出书房带上房门之后,羽燔才继续说道:“玄武府封黎那边发出的羽檄急书早两日才送入我府,未曾想殿下行程如此之快,未有安排迎接,末将失职了!”
  “无妨,我本就是微服出行,理应低调行事。”逝云的目光在书房内一扫而过,最终落到了羽燔的书桌上,抬步走去说,“对了,有些事情母后还未同我交代清楚,我这就修书一封,你差人替我送去帝陵梓宫。”
  “是。”羽燔十分规矩地站在距离书桌不近不远的位置,视线回避开来,落在了御璟身上,痛心疾首地说,“天帝陛下自负雪山一役之后失踪九年之久,未想到竟真合了封黎当初猜测,早已身陨于月墟洞中。将来神族之重担可就全落在太子殿下肩上了。”
  逝云提笔前看了羽燔一眼,确认书写内容不会被他看到时,才下了笔,同时说道:“自有皇叔摄政,朝野清宁,将军无需忧心。”
  羽燔一听这话,神色肃然道:“天后如今秘不发丧,全是因为殿下需赶往轮转宫取得先知之天机,况殿下已近弱冠之年,不日继承大统之事水到渠成。”
  匆匆数笔之后,逝云将彤管搁置一旁,信纸对折之后塞入信封之中,而后封口,嘴角似含笑而不露,又说:“对了,你们方才在聊什么呢?”
  羽燔恭敬作答:“方才城中屠魔一事。”
  久站一旁的御璟终于神情严峻地开了口:“自打殿下在宝丰村与天晤一别之后,他去第一处封魔墓开棺验尸,而后发现墓中尸块不翼而飞。后访遍余下十处墓地,这南落城外林海边沿的封魔墓是他所到最后一处,当年被天帝陛下斩杀焚毁的尸块,已然全数消失!”
  “父皇当初费尽千辛万苦斩杀的不死魔竟然……”逝云思绪敏捷,转而看向身旁两人说,“你们觉得这不死魔的尸块和城中突然出现的魔物有所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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