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开卷二啦!!!
卷二的案子······我要先买个关子,可能到三章或者四章的时候就能揭晓,大家等我!
大半夜赶稿子莫名高效~
PS:今天的提要……emmmmmm……有点像新闻标题是怎么回事(笑cry)~
☆、异常
台上只剩下樊衍一个人还在吃,周围凑着一大堆吃瓜群众,没有人离场,大家都想看看樊衍能不能坚持到最后,尤其是那些从台上流着眼泪下去的人。
樊衍被辣得直咧嘴,感觉自己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了,但还要坚持着嘚啵得,他又擦鼻涕又吸嘴,半天说不完一句完整的话,看着仿佛要断气。
直播平台上没人喊停,都在给樊大主播加油,典型看戏不嫌事多的好事心态。
此刻的樊衍就像一个被起哄的小丑,真是应了尼尔·波兹曼那句“娱乐至死”的嘲讽。
场面着实有些不好看。
谭彦开始急了,大家看大胃王拼食量,通常也都是叫嚷着给主播加油刷新食量记录,这很正常。但现在樊衍拿着死神级别的辣鸭脖不要命地吞,他真怕把人给吃出什么事来。
对,是吞。樊大主播双手颤抖,现在已经嚼不动包着鸭嗓管的那点肉,就差两眼一翻当场休克。
桌上最后一根鸭脖被双眼发红的樊衍吞下,他对着镜头做出一个车祸现场般的微笑,林无弃和谭彦赶紧冲上去把人架下来。
四十几根七级辣鸭脖,没把樊衍的胃填满,倒是差点先烧坏了他的脑子。
樊衍被架到临时被征用的商场员工休息室,趁跟在身后的彼岸和李笑看见之前,用最后一点力气撩起衣服抹了一把挂着鼻涕眼泪的脸,好在女士面前保留自己几乎荡然无存的形象。
李笑完全不在意她的小白鼠是玉树临风还是四涕横流,拉过樊衍的手臂就是一针扎下去,取皮下监测器。
谭彦以为对方要谋财害命,急得去阻止:“你给他注射的什么玩意儿,他现在这样你随便下针会出人命的!”
彼岸也看不下去了,她责怪道:“疯子你也消停一下吧,这人都这样了,你就不能稍微等一等吗。”
李姓疯子不管不顾,继续下针,取出了三个皮下监测之后才说:“他这辈子能有几次这种状态啊,好不容易抓住机会,我不珍惜时间拿到一手数据,难道等他缓过来了我再塞他一顿印度辣椒?”
她嘴上说着,手上却不停,拿出收缩式的能量监测立架围着樊衍摆了个圈,樊衍的身体瞬间被包裹在扫描光线里。
这时候,浑身瘫痪的樊衍稍微缓过劲儿来,对着大家摆摆手:“让她折腾吧,我确实不能再吃一顿辣了。”
然后他转向老谭:“我的好哥哥,晚上我想吃骨汤拉面,又鲜又甜那种。”
林无弃叫道:“还吃啊!”
樊衍用手抵着太阳穴,咬着发肿的舌头口齿不清地说:“辣够了,没吃饱。”
李笑对着收到的数据直咂嘴,不时凑过来咬一下林无弃的拳头。还好她算得上神志清醒,知道能量是绝密,没有当着谭彦的面给大家讲解分享。
三人都看惯了李笑这疯癫样,只有谭彦一脸懵逼,对着这不寻常的场景犹豫半天,还是没有问什么。
在任由李笑捏扁搓圆快半小时后,樊衍终于获得了自由身,他为了解辣一口气喝完一大扎杯酸奶,死尸一样躺在沙发上,忽然想起直播时那个新妈妈的话,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觉得自己应该打个电话给表姐。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表姐的声音:“喂,怎么了臭小子?”
樊衍大着舌头说:“老姐,我侄女怎么样了?”
“小豆子今天能吞咽了,不过营养针还不能停。你这声音怎么了?”
“没事儿,刚才吃了点辣,还没缓过劲儿来……”樊衍犹豫了一会儿,说:“樊卿儿,我今天直播时候遇到了一个粉丝,她孩子刚满月,也……和小豆子一样,我把你给我灌那碗毒鸡汤灌给她了,她说让我谢谢你。”
樊卿儿低低地笑了声:“你姐夫昨天还寻思着要成立一个智残儿童基金,孩子们有我们,会好起来的。”
“嗯。”樊衍顶着大男人的脸皮犹豫了一下,还是矫情了一把,他口齿不清地说:“小豆子一辈子都会无忧无虑,不会像我们一样有烦心事,挺好……我是想告诉你,你是对的。”
樊卿儿傲娇道:“我什么时候错过!”可是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好了不说了,我这舌头现在不利索,待会儿你录音坑我怎么办。我后天休息,过来看小豆子。”
樊卿儿说了声好,挂断电话。
谭彦叹一口气:“这都造的什么孽啊,这么大一点孩子,一出生就被判了无期徒刑。”
“是啊,可是能怎么办呢,这就是命。”
敲门声响起,活动主办方过来让樊衍去领挑战奖金,刚才因为樊衍是被架着离场的,这个环节被推后,现在群众都散了,但外边还有媒体等着拍照采访。
谭彦把化妆师叫进来给樊衍补妆,尽量让他看起来不要像离场时候那样狼狈。
樊衍补好妆,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一眼,强打着精神起身,去补救这场挑战丢脸的结尾。
当晚,大家应樊衍要求去吃了拉面,之后彼岸陪着李笑这尊大佛回了总部。
林无弃和樊衍在江边散步,夏天的武汉就算是夜晚也是闷热的,两人没走多久就打算回酒店。
林无弃问:“明天几点走?”
“都到武汉了,怎么不得去趟黄鹤楼啊。反正老谭给我要了三天假期,索性休息一下。”
“我一个做旅游的,你居然要约我去这么常规的地方,还美名其曰是旅游?”
“只有一天,也没时间陪你去什么偏僻的地方瞎折腾,你去过黄鹤楼?”
林无弃打了个响指,得意地说:“这中国我没走过的地方几乎没有,你说有没有去过?”
樊衍突然问:“老林,你说实话,你到底多大了?”
“不是告诉过你了吗,31,比你大四岁。叫声哥来听听。”
樊衍深情款款地:“哥,你可不要爱上我。”
“滚你丫的,哥可是直男,只喜欢香香软软的妹子。”
“哎,别急眼啊,开个玩笑而已。不过说真的,你们组织就没点什么特权?你看禾列真那老巫婆都活了三百多岁了,你们组织的人就没点法子让你们延个寿,或者变聪明之类的?”
林无弃一听便了然,说:“你是想问有没有办法可以救你的侄女吧。如果是一般的疾病,疯子都有办法,但是智残是先天的灵魂残缺,也就是初始能量缺少了一部分,这个是无法改变的。我们本就是能量的守护者,怎么能监守自盗呢。”
樊衍被说破了心思,有点不好意思:“你别误会啊,我这……”
林无弃再次小拳拳锤樊衍胸口:“你是我哥们儿嘛,这么问一句没什么的,而且我很能理解呢。”
樊衍解释的心思被恶心回去,丢下间歇性癫痫的林无弃快步往回走。
第二天一大早,谭彦一行人先回了北京,樊衍硬拉着林无弃去了黄鹤楼。
他们到景区的时候已经是正午,室外热得让人想自尽,樊衍顶着大太阳站在观景台边上,一阵风吹来,丝毫觉不出凉爽,而是仿佛汽车尾气般让人窒息。
樊衍汗湿了背夹,嘟囔道:“这古人是开了多大的脑洞才感受到白云千载的意境的,我小命都要交待在这儿了。”
“樊樊,我又不是没劝过你,这个月份你居然想要来武汉的室外感受人文气息,汗都流进脑子里了吧。”
失败的旅行占用了樊衍难得的一天假期,他十分暴躁,于是找了个阴凉地儿打开直播平台,想要找点儿安慰。
但是看着看着,他就发现事情不对了。
他怼了怼林无弃的胳膊:“老林,有问题。”
林无弃第一百八十次擦汗,用仅剩的半条命问:“什么问题?”
“昨天直播结束后,有好多人留言说他们身边也有很多智残的新生儿,光我现在看到的就绝对超过200条了。”
林无弃一惊:“这么多?”他来不及多想,马上打电话给李笑。
“疯子,帮我看一下这个月新生儿被确诊智力残缺的数量,要一层全部。”
李笑莫名其妙,查了之后说:“这个月确诊的有1094例,我去,这个月才过了五天吧。”
樊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疯子,你缩小范围,只查中国的。”
疯子那边静了一会儿,然后她说:“741。”
林无弃说:“这不正常,绝对有问题。”下一秒他立马变脸,惨兮兮靠在樊衍肩头装林黛玉:“樊樊,我的假期是不是要泡汤了?”
电话那头李笑冷酷无情地说:“事情是你发现的,自己线上汇报,申请调查吧。”
樊衍想到了他那个不会啼哭的小侄女,对着戏精林无弃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回酒店收东西,我现在就订机票回北京。”
“樊樊你打我干嘛!”
“把你脑子里淹的汗抖出来。”
林无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