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悲戚而紧迫盯住陛下的双目,难以置信问:“陛下想做什么?”
陛下移开视线,简洁地向婉儿解释:“我不奢望你再对我笑,也不希冀你能改变心意,我只希望你婉儿不要再拿仇恨折磨自己。”
陛下见婉儿不冷不热,龙颜大怒,奥冠公子伏地请罪,缓慢而忠心地劝慰:“陛下息怒。”
“寡人跟婉儿说,寡人找到前朝皇子,只要她肯低头,肯好好儿留在寡人身边,寡人不会为难她那几个弟弟。”
奥冠公子喃喃微笑:“陛下,陛下会这样做。”陛下冷淡笑笑:“为什么?”
“因为陛下这样爱婉儿,因为我看到她在殿中孤然走来时,陛下双目乍现的光彩,陛下善于隐瞒情绪,而我的双目永远不能。”
过几个月,奥冠公子见婉儿在殿上,短短几日她迅速消瘦了不少,婉儿迅速地向奥冠公子表示要见陛下。
奥冠公子惊恐分,而更令他惶恐的是婉儿这样锋芒毕露的方式,“娘娘,陛下的容忍是有底线的,他的溺爱,势必会拖累你的亲人入苦海。”
婉儿神色似有所悟,似乎认出眼前奥冠公子与有一面之缘:“是你,奥冠公子,你为陛下,我们也是刀剑拼杀啊!”
奥冠公子笑一笑点头,“嗯,那次你刺杀陛下啊!我们是刀剑拼杀。”奥华公子看着她俊俏红嘟嘟脸蛋儿,喜欢谆谆告诫,“婉儿,博取陛下欢心,会远比惹怒陛下更加容易。”
婉儿一瞬间发愣,陛下笑呵呵已经出殿,奥冠赶紧低头不语,陛下距离她走近小幅缩减,奥冠目不转睛目送婉儿美丽背影,背影离他越来越远。
婉儿开到陛下面前时,陛下伸手扶住双臂,想亲昵她,婉儿不动声色地挣脱陛下的扶持,倔犟的脾气与以前一样没有变化。
陛下却一径含笑,心情很好,抱着她,一手拨开她额上飘逸秀发,陛下双唇张开,亲吻婉儿面颊,婉儿嫣然微笑,没有再推开陛下。
那天晚上,陛下留下婉儿伺候,“婉儿,今晚你伺候陛下我,好么?”婉儿流泪点头,“嗯!”她没走,伺候陛下一晚上。
奥冠公子站在清宫外,站列把守陛下卧室门,他心里五味俱全,整个晚上没有睡意,秋风悲凉绵长,吹动卧室外花枝,一刻也没停歇。
长夜萧条得这样煎熬,奥冠公子心跳心冷,又疑惑身边声响来自卧室内,他紧绷的神经,一阵胡思乱想,“陛下今晚和婉儿红鸾高照,鸳鸯相配,这婉儿美女,明天就变成女人了”
奥冠再也不能熟视无睹,他随守夜的宫人一同奔入卧室外,凤鸾交配情景,卧室里传来争锋相对吵闹。
声音锋利能割裂肌肤:“我一次次地包容你,并不代表我愿意将自己的尊严任你践踏,我是皇帝,属海之滨莫非王土,我拥有天下,自然拥有你婉儿。”
卧室里婉儿嗷嗷大叫,用两把寒光闪闪宝剑,向陛下刺去,陛下哈哈大笑,“婉儿,原来你今晚顺从我,欲行刺本王,来吧,我看你有多大本事?”
婉儿也不啃声,两眼露凶光,噗呲一声,又刺向陛下,陛下嘿嘿大笑,两指夹着婉儿的剑刃,嘴里发出哼一声。
陛下眼露冷光,折断她刺来宝剑,陛下冷笑抛掷在帷帐以外,婉儿下颚跳跃在冰红色冷光中,她毫不示弱发出怒火。
婉儿讥诮的句子一遍又一遍大吼咆哮:“你答应过我的,我从了你,你就放了我的弟弟妹妹。”陛下哈哈大笑,“我陛下贵为天子至尊,金口玉牙,一言九鼎,我答应你,明天便放你的前朝弟妹回府。”
婉儿噗呲一笑,“这还差不多,我用身体换回弟弟妹妹自由身。”一瞬间,卧室里挣扎声没有,只有衣物的摩挲,烛火的跳跃始终覆盖长夜。
陛下嘿嘿冷笑:“我恨你婉儿,不是因为你无数次地想杀我,而是你的笑容,你的温柔,你的对我妩媚微笑,一切伪装,只为了杀我陛下这一个目的,你明白吗?”
正文 第八十一章忆前身姻缘三)
婉儿一阵嬉笑,“陛下,婉儿一生最遗憾的事情,没有杀死你。”陛下微笑,“是吗?婉儿,你为啥子对我深仇大恨?”
婉儿瞬间由嬉笑,转为啼哭,陛下一阵发呆,傻痴痴躺在婉儿身边,“婉儿,你才好搞笑啊!喜怒哀乐无常。”
婉儿一边啼哭,一边哽咽,“你不该杀死我的母亲梨花啊!我的父亲死得早,害得我三岁成为无娘的小丫头,虽然你把我抚养成人,杀母之仇永远在我心里落下阴影。”
陛下瞬间如梦初醒,一边抚摸婉儿,一边暧昧替婉儿擦拭眼泪,“婉儿,乖,你听我说。”婉儿瞬间不哭,“陛下,你说呀!给我解释清楚,不然我永远记恨你。”
陛下嘿嘿微笑,“婉儿,你的母亲在前唐当恭亲王二夫人,你知道么?”婉儿摇摇头,“不知道,母亲被你杀死,我才三岁,不懂事情。”
陛下呵呵大笑,拍一下自己头,“好笑,我差点忘记,你还小哈。”婉儿着急看着陛下,“陛下快说,你为啥子杀死我的母亲?”
陛下一阵忧愁,“前唐被我推翻后,灭亡,恭亲王自然被杀,我看上你的母亲梨花美貌,在恭亲王满门斩首时候,我下了圣旨,饶了你的母亲梨花,我想娶她为东宫,你的母亲梨花不但不买账,还来行刺我陛下,我一气之下,命令武士押送午门斩首。”
婉儿一听陛下解释,非但不原谅陛下,指指陛下大骂:“陛下,你混蛋,上天有好生之德,你留下我的母亲梨花不行么?害得我成孤儿。”
陛下瞬间龙颜大怒,对卧室外大喊:“武士们,将婉儿打入冷宫。”卧室门外武士冲进,正要带走婉儿,婉儿一阵仰天大笑,“不必要,我自己走入冷宫。”
奥冠公子见此,两眼模糊,这皇宫殿如一只蛰伏的巨大的魔兽,他奔走至回廊,回头望着华丽宫殿,想起婉儿最后一句清冷的话:“陛下,当年你抚养我在皇宫,后来,你骗我妃子,怎么陛下就没想过,你所有的信任,我毫不珍惜,嗤之以鼻,这些都因为你是我的杀母仇人。”
奥冠公子离开陛下卧室,在寂静的黑夜里,橘红色的灯火一盏一盏在宫前点明,有人取下檐边宫灯,一盏灯,又一盏灯,在宫前逶迤排列整齐。
仿佛执意要点亮更深的夜,而奥冠明白,在冷宫里,只有这些宫灯陪伴婉儿余生,陛下的震怒,婉儿被打入冷宫。
在奥冠送她去冷宫的时候,她穿一身素衣服,她不跟奥冠公子多话,奥冠只得没话找话,问宫人可安排妥当,问是否缺失什么日用品东西。
婉儿忧愁看着奥冠公子,无可奈何地叹息:“奥冠公子,你不应该来这里。”一声爱意,“我看你是好人,婉儿王妃。”
婉儿微笑,“我好人么?我犯下冒犯龙威之罪,这冷宫天气燥冷并且苦寒,就是我婉儿归宿。”
婉儿从此站在窗前喃喃自语,脾气一下变得暴躁,无缘无故大骂冷宫丫鬟,奥冠微笑对她好,婉儿冷笑着回答:“陛下,杀我母亲的仇人,这样人我能对他好么?”
奥冠公子如临大敌,来不及中断婉儿大逆不道的叙述,而她不顾奥冠好言好语规劝,嘴里一直嘀咕:“我是母亲梨花唯一的女儿,陛下杀害我母亲,就是我的仇人!奥冠公子,不要拿儒家三纲五常来拘束我。”
一天,秋风掠过,落叶簌簌,婉儿从冷宫外园林里树后缓慢走出,红色长袍及地,漂亮气质在她清瘦的眉间展现。
自从婉儿打入冷宫,奥冠从未见过她脸上有这开心表情,她看见奥冠公子在树下等她,她在微笑:“你就是这样看我,原来我在你奥冠心里,一直是这样丑陋不堪么?”
奥冠微笑地仰起头,吝啬地仅回答:“娘娘,你很美,比在富丽堂皇宫殿还婀娜多姿!”婉儿一抹微笑,“是么?奥冠公子!”
奥冠公子看着微笑婉儿妃子,心里开心一笑,“我讨好娘娘机会来了。”他情不自禁走到园林树下,伸出手去搀扶,碍于皇规森严,他把手缩回去。
婉儿妃子嫣然一笑,“奥冠公子,这里是皇宫冷宫,不妨事。”奥冠公子手扶妃子婉儿,婉儿身上女人芳香袭来,他心儿噗噗跳动。
“婉儿妃子,你身上香味好浓稠,好好闻。”婉儿瞬间脸红,嬉笑,“奥冠公子,想闻闻么?”奥冠点点头,“嗯!”
婉儿妃子微笑,“走,去树林里,让你闻闻,这园林外,宫人如麻,被他们看见,告诉陛下,要被杀头。”
奥冠公子心里一阵喜悦,自己心旷神怡,看着婉儿妃子香胸,玉峰起伏,心里美滋滋的,“好啊!今天我也来品味品味陛下妃子什么滋味?”
他们一边搀扶在树林里漫步,婉儿搂住奥冠,“噢,对了,奥冠公子,我要告诉你,陛下狼子野心,谋朝篡位。”
奥冠公子听着这话语,如晴天霹雳,他还压抑着情绪,额角有青筋突起,竟还微笑搀扶着婉儿妃子,“既然这样,你听谁说的,难道就是陛下对你一再容忍的理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