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姨太太走到卧室书房里,将文房四宝拿出,替唐元外研墨,将墨研墨好了,把羊毫笔递给状元老爷唐元外。
“员外,笔墨伺候好了,请写证据,签字画押。”状元老爷将笔从姨太太手里接过,拿在手里,很快在纸上写上,“为了妻子们安全,我不去守边疆,礼部尚书唐元外,签字画押。”
他很快盖上礼部尚书钢印,用手指按上红手印,递给身边姨太太,微笑对三姨太林秋大喊:“三姨太,我已经签字画押,你该放下手中匕首。”
姨太太笑呵呵走到三姨太林秋身边,眨眼将三姨太林秋手里匕首抢到自己手里,丢在垃圾桶里。
姨太太趁唐元外不注意,对三姨太林秋附耳,“你演双簧惟妙惟肖,真好!这下彻底制服状元老爷去守边疆念头。”
三姨太林秋伸出大拇指,小声嘀咕:“还是姨太太注意高!”她们见唐元外一脸不高兴样子,嘻嘻微笑,上前一起搂抱唐元外。
“状元老爷,今晚我们两人安慰你,与你一起欢度今宵,一龙配二凤。”她们簇拥着状元老爷来到床前,猛地把状元老爷按在床上,开始一龙配二凤。
一天,一向身体硬朗的状元老爷突然病了,论起病因,用眼下流行的语言来说叫细思极恐,得了忧郁症。
状元老爷唐元外是皇宫礼部尚书,每天早晨必须七点钟之前,差人打开大门,他在坐堂上班前,做好各项准备工作。
从家里状元府到皇宫步行不到十分钟,横过大街,旁拐进小巷,不到百米,就是皇宫落狐坡顶,落狐坡有六十多级台阶,走下台阶再穿过小广场,就到皇宫礼部尚书府衙。
每天在这段路上来去好几趟,他闭着眼睛也不会走错,而且时间掐得十分准确,可以精确到每一分钟。
一天冬天的早晨,六点多钟了天还没放亮,人影绰绰,那多半是诳窑子夜猫子。唐元外拐进小巷,迎面匆匆走过几个公子。
风拂过面颊,冰凉冰凉的,他心里感叹:“这些公子太风流!”眼前就是落狐坡,借着远处路灯昏暗的亮光,他模模糊糊看见一个公子背着硕大包袱,像一只蜗牛从下面台阶上一级一级爬上来。
在两人擦身而过时,一句话飘进他的耳朵“请问,几点了?”
那声音有点缥缈他一楞,停下脚步掏出计时器看了看,回答:“六点半。”公子似乎没看他一眼,更没有一个谢字,脚步没有一丝停顿继续向上爬去。
这让他怀疑问话的公子是不是人,环顾四周,只有自己和公子呀。他虽然感到有点异样,但也没在意,径直上衙门去了。
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接下来几天里,在相同的时间,相同的地点,上演了相同的剧情!那公子出现的时间也极其准确,问话的内容和语气以及举止没有任何变化。
这事让他感到怪异,他决定拦下这公子问个明白。不过,今天能否遇到他还是个未知数,因为临出门时,他发现外面刮起了大风,风挟着灰沙拍打着窗户啪啪响。于是,唐元外做了些御风准备才出门。
也许是出门前耽误了点时间,他来到落狐坡顶,那公子已经快爬上来了。唐元外刚停下来正准备问话,他倒先开腔问:“请问,几点了?”唐元外只得摸出计器看了一下,答道:“六点三十一……”
话音刚落,公子凄厉一声尖叫“啊——”随即蹭蹭两大步蹿到台阶顶端,连滚带爬向旁边小巷跑去,唐元外懵了,很快回过神来返身追了上去。
小巷里头一片漆黑,不见公子的踪影。他试探着向前走了几步,一阵狂风裹着灰沙呼啸而来,小巷深处呜呜作响,似鬼哭狼嚎之声。
唐元外正在惊恐之间,突然,一团黑影迅疾扑来,啪地罩在脑门上,他急忙伸手抓住,原来是块薄膜袋!唐元外禁不住毛骨悚然,转身撒腿飞跑……
来到皇宫礼部尚书府坐堂,一整天唐元外心神不定,总觉得全身发冷,还不时哆嗦一下,做事也丢三落四的,面对手下差人异样的目光,他根本无法解释。
好不容易捱到礼部尚书府案子判完,晚饭后员外感到双腿无力,头昏脑涨,上床蒙头睡了,但那公子的身影像幽灵一样在眼前晃悠,让他无法入眠。
他仔细回想落狐坡的遭遇,越想越糊涂,心里念叨着“落狐坡,落狐坡”,突然,浑身寒颤,失声叫:“狐精!”顿时,一股凉气从脚下蔓延上来,全身一层鸡皮疙瘩,他紧紧裹住被子还是瑟瑟发抖。
他虽然不是本地人,但听人讲过,这里从前是荒山岗,落狐坡就因经常有狐狸出没而得名,在老一辈口中流传着很多狐精狐仙之类的故事。
他虽然不太迷信,可自己在落狐坡遇到的事的确太离奇了!这公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什么以前没见到过?公子为什么老是问时间?既然是问话为什么不抬头也不停一下?
是什么原因公子发出那声恐怖的尖叫?为什么一转眼就在小巷里消失得无影无踪?若不是个狐精,怎么会有这些诡异的举动?看来自己是被狐精缠住了!
黎明时分,唐元外从恶梦中惊醒,睡衣湿漉漉的,床单都洇湿了一片,起床之后他感到头痛欲裂,只得请假没有去皇宫礼部尚书府衙,去皇宫太医院看病。
接诊的太医是熟人刘太医,可能是为了准确弄清病因老太医像他讯问嫌疑人犯人一样反复询问唐元外近几天的饮食和行动。
员外治病心切,在熟人面前不再隐瞒,便把在落狐坡的遭遇大致讲述了一遍,讲到紧要处仍然声音颤抖,脊背发冷,末了,他凑到太医眼前,低声问:“我是不是遇到了狐精?”
刘太医听罢哈哈大笑:“这狐精害人不少哇,昨天进来一个没走,今天又来了一个!”刘太医惊讶:“真是狐精?”
唐元外收敛了笑容,像礼部尚他梳理案情,背着手来回踱步。看到唐元外急切的神情,太医停下步子,神秘兮兮解释:
“你先听我说得对不对,然后我再回答你的问题。昨天早上起大风,你穿了件羽绒服,把毛茸茸的连体帽严严实实戴上,为了防沙尘你又戴了眼镜和口罩,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口罩应该是深色的,到了落狐坡,公子问时间,你打开计时器,回答了一句话,这句话应是……六点三十一!”
唐元外一下子惊得从椅子上跳起来,连声:“神了神了!太医,你是礼部尚书衙门审判官出身的吧?”“现在该我回答你的问题了,你不是遇到狐精了。”
唐元外一本正经地说,“你开啥玩笑?”刘太医不慌不忙:“你想想,凭你的那身打扮,黑暗中打开计时器,别人会看到什么?毛茸茸的脑袋,蓝幽幽的眼睛,还有黑洞洞的大嘴巴,这模样不像一个怪物吗?再加上你的那句话,心情紧张的人还会听成‘杀了你’”
唐元外一琢磨,还真是!但还是弄不明白那公子为什么老是问时间。刘太医笑了笑,“我们小时候独自走夜路,不也用唱歌来壮胆吗?”
刘太医话头一转:“那公子也在这里住了一天多了,狐精把人吓了个半死,去亮亮相,他会好得更快。”唐元外回到状元府上,对姨太太三姨太林秋说完看病经过。
姨太太三姨太捂嘴嬉笑,“状元老爷,还是礼部尚书,还不如一个刘太医,自己不感到羞愧么?”状元老爷唐元外嘿嘿一笑,“二位太太说话在理,我这是杞人忧天,自己吓出病来啊!”
姨太太噗嗤一笑,“状元老爷,这狐狸精还是有的哈!以前我们员外府上,不是出现了龙女凌波仙子与昆仑仙山婉儿仙子么?”状元老爷听后姨太太话语,瞬间哑口无言。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玩过家家
状元府外,一个小山丘,青山绿水,好一副锦绣山河,山脚下,有两顽童嬉戏于溪涧,男孩子全身赤裸,游于溪水中,看得出水性极好,长下水闭气,好半天才探出头来。
女孩还小,眼巴巴的盯着溪水,看见男孩消失便紧张起来,双手紧紧抓住手中的金毛小狗,那狗虽然是草茎编成,却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女孩又想紧握怕其丢失,却又小心翼翼,生怕捏的草茎折断。
再次等的半晌后,女孩却见男孩沉水不见踪影,吓得泪珠转于眼眶,“唐贵申弟弟,你快出来啊,舅舅说水里有水鬼,莫要被水鬼摄去了。”
又过半晌,女孩泪珠滑落,男孩猛地探出头,怀里还抱着一条大鱼,“我父亲唐元外那是在吓唬你呢,这里风水祥瑞,哪来的水鬼啊。瞧,这是什么?今天中午给你烤鱼去!”说罢把鱼扔上了岸。
女孩破涕为笑,嘴里却说着“不许你这么说舅舅。”男孩子一身光溜,嬉笑着走上河边,来到女孩子面前,“刘美娇姐姐,让我看看手中我抓住那条大鲤鱼。”
小女孩一脸羞涩,把这条鲤鱼狠狠抱在怀里,弩起嘴,一脸不高兴,“唐贵申表弟,我不嘛!你在水里抓鱼,还没有看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