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虽是在这方面见过不少的世面,当下初听得这声音却也是不禁浑身一颤。虽说他敢相信这世间的女子之貌,没一个比得上冥王茶茶。但单从这仿若泉水叮咚的声音听来,怕是该位居第一了。
但心中有诗仙等俗名在身,自是该矜持一些的。
当下虽心中已然被搅得七荤八素的,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仍旧直挺挺地站着,只是身体有些僵硬。
付葭月笑道:“看来牡丹姑娘是有信心我们会赢啊。”
牡丹自帘帐中可以清晰见到外间的场景,当下见到两人镇定自如的神色,心下也是揣然。
当下也只轻笑道:“这猜题可不是光凭这嘴上功夫,杜若公子,你说不是?”
“呵呵,自然是。素来便听闻牡丹姑娘天姿国色,乃百年难遇的貌美知性女子,当下有缘一见,便忙拉着家兄前来。谁人答对自是谁人的功夫,牡丹姑娘不必挂心。”
“竹苓。”·
牡丹一声轻唤,两人的面前便是咻得一下出现一女子。
女子容貌娇美,竟是比一般富贵人家的女儿都是好看上几分。
只听得竹苓清脆的声音道:“公子且慢,既是你先坏了规矩,小姐自也没不回敬一礼的道理。当下却是还牢需公子先答对一道题。”
付葭月施礼:“姑娘且说,就是不要因缘故意刁难的才好。”
“哈哈,这题说来简单,也并不简单,全凭公子的眼力。”
一声几乎无二的声音自一旁传来,两人见竹苓并未开口,皆是寻声望去,却是不见一人。当下疑惑地回转过头,却是猛然见到面容与服饰皆为一模一样的两人站在眼前。
付葭月挑眉:“双胞胎?”
“牡丹姑娘身边的丫鬟长得都是这般的百里挑一,现下在下却是很难想象牡丹姑娘究竟是何等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了。”却是李白开口。
到底是见过些世面的人,当下见着的两人也不过是同他在冥界中所一起喝酒的春夏秋冬一般罢了,倒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然则,话刚说完,只见说话的竹茹脚边一滑,便要朝旁边跌去。
突如其来间李白与竹苓都是没的个准备,当下只见付葭月说时迟那时快地伸手将她懒腰抱住:“诶,姑娘小心点。”
一番大动作间,发钗也是有些散乱,付葭月忙笑着替竹茹重新按紧。
竹苓神色一转,嘴角一笑,便是连忙将自己的妹妹给搀回来了,悠悠转转间衣袖也是不经意地碰见了付葭月:“我这妹妹虽说平日里马虎的打紧,但关键时刻还是不会出错的。莫不是公子想耍什么小心思?”
付葭月耸耸肩:“若是耍出的心思姑娘能不被姑娘发现,那能耍出来自算是我的本事。”
“你——”
竹苓从没见过会直白地应接她直白的话的人,当下一时也找不出反驳之话。
“竹茹,公子说的自是不错的,各方群雄皆有各方本事。既是本事,牡丹也极是好奇,也请公子快让牡丹开开眼界。”也只牡丹一语便是解了双方间的剑拔弩张。
“喏!”
话语刚毕,便是见竹苓、竹茹二人身形急速地扭转,交换着位置。速度之快就像是二人在交换着各自身体的部位,重新组装着。
李白看得有些咋舌,忙用肩膀轻轻撞了撞一脸悠然自得神色,目光全然不在二人身上的付葭月道:“你有把握?”
付葭月不以为意:“看着就是,不过是些小把戏罢了。”
李白却是又撞了撞付葭月的胳膊:“你待会告诉我,我来回答。”
见某人面色间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神色,付葭月白了某人一眼。
当下,劲风一停,便见齐身而立的两人重新站在二人。
一名女子捂嘴先是笑道:“好了,且请公子猜猜我是谁。”
付葭月附上李白的耳朵,说道了几句,随即朝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的李白挑了挑眉。
只见李白上前一步,躬身施礼道:“若是在下猜得不错,这位便是冷若冰霜,艳若桃李的竹苓姑娘。”
女子捂嘴笑道:“哈哈,猜错咯,我是竹茹。”
“哦,是吗?刚刚竹茹妹妹摔倒之时,发钗散落了还是杜若小弟帮忙弄紧的。但因得手法并不娴熟,弄得有些歪。如此仔细看来,你却当真是竹茹无疑。但是二人却是很聪明,故意放快交手的动作,让我们应接不暇间手法极是精巧地换了发钗的位置,说实话,单是这点在下极是佩服。”
李白说着便笑着朝她俯身一施礼。
女子别过头,冷哼一声:“哼,那这又怎么能证明我就是竹苓?不过是你的一番说辞罢了。”
李白嘴角一勾:“说话的语气习惯是很难改变的,现下你被说中了,却是耐不及恢复原样了?”
“你——但这也无法证明我便是竹苓,若是公子没有确切的证据就休得在这胡言乱语了。”女子面色一寒,干脆便不再解释,直接耍起了无赖。
“证据自然是有的,杜若。”
付葭月上前一步:“在的,大哥。且说刚刚我扶住竹茹姑娘的瞬间,便是将我家族中所制的一种异香抹于姑娘的腰间。而竹苓姑娘很是聪明,忙将妹妹给搀回,确是误以为我所抹的异香是在竹茹的簪子上。这香无色无味,却是我家族中人容易辨别的。”
一旁装作沉稳的竹茹当下终于耐不住微红的面色,指着付葭月喊道:“你使诈!”
正文 第三十章 破题关键
付葭月笑着看向牡丹所在的帘帐之处:“牡丹姑娘也说过,各方群雄皆有各方本事,我不过是将自己的所长给施展出来,又哪来的使诈之说?况这题目之初,牡丹姑娘便没定下不准使用异香之说。当下两姑娘这般刁难,却是让我不得不怀疑,这是牡丹姑娘有意刁难的一个说辞了。”
“你——”
“竹苓!公子果真是有些真功夫的,当下牡丹着实是佩服。既是考验已过,便请公子说说对牡丹所出题目的见解吧。哪位公子先来?”
李白上前一步:“我先来。”
“好,公子请。”
“且说这歌谣中一共十只兔子。而照这歌谣中所念,这兔子中也是有权贵之分的。而所有兔子的举动都是围绕大兔子病了这一条来展开的。也就可以推断,大兔子是这里面权力最大的。”
“我们且一句一句地分析下来。先是大兔子病了,就暂且先把大兔子比喻为兔子中的皇帝。二兔子也便是御医,而三,四两只兔子则是二兔子的亲信,专门负责为二兔子买药、熬药之人。”
“而此时却是五兔子死了,就在大兔子死后,这般凑巧?却是不难不让人怀疑五兔子便是这副药的一个药引,换句话说,是有人在故意谋害它。现在却先不急着下结论究竟是谁谋害了它。先继续往下看,接着便是六兔子抬,这显然是一个病句。看起来是没有宾语,其实不过是少了一个‘被’字。也就是是说,此刻六兔子也是死了。而参与解决尸首的便是七,八两只兔子。”
“而按着这歌谣的顺序,六兔子应该是和五兔子差不多时候死的,或者我们可以猜测它们便是同时死的。为什么呢?原因便是当时它撞见了五兔子被杀的场景,从而被牵连了。而接下来几句便是更加明显了。且说这九兔子坐在地上哭起来,很明显它该是只母兔子,也只有女人会把自己的感性方面的喜怒哀乐展现在世人面前。而从它哭泣五兔子,也便可看出,这是一桩情杀。”
“这样解释起来便都是通了。九兔子与五兔子相爱,但二兔子却也爱着五兔子,而凭它的官职又没能力杀了五兔子,便占着自己是御医能随时接触皇帝的优势,用药将皇帝给弄生病,久治不愈下便给皇帝出个秘方,说是五兔子上身上的某件器官可以当做药引。而这器官一取,自是要了五兔子的命了。虽说皇帝疼惜自己身边的大臣,但同自己的生命比起来,自是要选择后者的。当下二兔子便是轻而易举地将五兔子给杀了。所以,凶手就是二兔子。”
牡丹脸色无波,声音如常:“哦?李白公子可是说完了?
“在下说完了。”
“杜若公子可还有补充的?若是没有的话——”
九兔子坐地上哭泣来,十兔子问她为什么哭?
付葭月心中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当下听得牡丹的声音,脑中忽得灵光乍现:“等等,在下突然想到一个奇怪的细节,牡丹姑娘可否听我再絮叨几句?”
牡丹挑眉,轻笑道:“自然,请讲。”
李白眉头一皱,却是不知道她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这首歌谣中几乎所有的兔子都参与了这件谋杀的事件,但却唯独没有十兔子。刚刚听大哥在讲讲解之时,我却是忽然意识到了这点。可以说,不论是设计谋害,杀人,埋尸等事,其余九只兔子皆是参与其中,扮演着自己在其中的角色。而偏偏是这十兔子,只是像平日里朋友间的问候般问了句正在哭泣的九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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