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业那天,请了几个人帮忙,他们都忙不过来,更何况是现在他们四个人。
外加要照顾一个“病号”,夏青葵恨不得有三头六臂才好啊!
“青葵啊,小阳住进店子,那你去哪儿睡啊?”方方担心这个问题,她来得晚,不知道早上发生的事,但是她总能几个儿女身上看出点端倪。
一个大男人住在店子里,实在有些影响她女儿的名声,所以,她的办法就是,让她在店子里打个地铺,然后,她们几个呢,就麻烦一点,每天跟着小羽回家去住。
老妈的想法是好的,当夏青葵将这个主意告诉了小黄时,阳焜黄突然一把捂住他的肚子,带着颤抖的声音说:“方婶婶,我半夜容易饿,特别想吃青葵亲手做的面条。”
一见阳焜黄那虚弱的表情,方方也心生同情,她想到原先那么强壮的一个人,突然病成这样,她的心也不好受,最后,她妥协了,就答应留下青葵照顾。
不过,她又不放心,就将早上按照女儿的交待带过来的棉絮铺到外面桌子上。
这样相隔甚远,她才满意地点点头,带着他们回家了。
晚上,夏青葵从空间里摸了一条鲢鱼出来,做了一道清炖鲢鱼,将一条鲢鱼切成鱼块,用空间里的生姜料酒等腌制十五分钟,去腥,等着入味。
锅内放油热至八成,蒜片、姜丝、适量花椒爆锅。将鱼块放入,依次加盐、料酒、醋、水,大火炖开后转小火慢炖。俗话说:“千滚豆腐、万滚鱼”。出锅前加香菜、葱丝,鱼肉香醇、鱼汤浓郁。
挑去细细的刺,夏青葵将鱼肉伴在饭里,一勺一勺地喂给他吃,看着他一眨不眨的眼珠子,恨不得将那黑泽如曜石般的眼珠子给扣出来。
“专心吃饭,我脸上又没长花。”
夏青葵忍不住喝斥不用心吃饭的某男,如果是平时,她早一脚踹上去了,这不是念在他生病麽。
“好吃。”
简单的两个字,又似乎蕴含了不单纯的含义。
不知为什么,夏青葵听到这两个字时,莫名的脸红了,她也不明白是这骚包故意用充满魅惑的声音将她往别的地方引,还是她自己思想不纯洁。
将帕子往他身上一扔,说道:“自己把嘴擦一下。”
中间喂的时候,好几次,她被他灼热的目光给烫焦了,险些喂到他鼻孔里面去,嘴周都是油渍。
“手没力!”阳焜黄皱了下眉头,道。
“你——”夏青葵恨不得一拳头砸到他脸上,有这样指使人理所应当的嘛,她扬起的拳头挥了挥,在看到男人那副眉目丝毫不动容的脸时,她咬了咬牙,狠狠道:“好,好,我忍。”
拿起帕子抹了一把,就准备走人,身后的人不急不慢的声音响了起来。
“好像没擦干净。”
擦!我——忍!
夏青葵死死咬住一口暴跳的牙,她猛然回头,走上前去,看他嘴角确实有点油,拿帕子用力擦了一遍,连带着嘴唇一起,顿时,那张嘴惨不忍睹,跟亲。肿了一般。
当她高高仰起头,甩脸子走人时,她身后一道力,将她拉入怀中,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光线一黯,她的唇痛了起来。
细细密密,如绵绵的细雨;噼里啪啦,如急行的恶雨;缠**绵,如淅淅沥沥的春雨;热情四射,如暴风骤雨。
她头一抬起来,晕头转向的,脚步虚浮,都有些站不稳了。
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背上,大声威喝:“你手明明有力气,你这个混蛋,**,臭不要脸的!”
老娘的便宜,你是想占就占啊,还上瘾了,好,好得很啊!
“七发,给我啄死他,今天,不是他死,就是你亡,你自己看着办吧。”脑海中对着七发威胁了起来。
可一向对她“唯令是从”的七发,竟然神情委顿,黯然神伤,说:“你不要想太多,黑色朱古力,对强悍意志力的人,是不起作用的,你放他进来,只会暴露我们之间的秘密。”
啊啊啊!
连七发都不帮她,这是天要灭她吗?这口恶气,该怎么出?
夏青葵白眼一翻,看到**上躺着正自悠闲自在的某人,真是说不出的痛恨,所以,她下起了逐客令。
“你既然好好的,还骗我伺候了你一整天,那你现在就走,离开这里。”
虽然,她明白,要赶走这个居心叵测的男人,只怕不容易,可她还是这样做了。
果然,男人翘起了二郎腿,乜嘢她一眼,慢条斯理地说:“回去?只怕不行,这假期都定了,一旦回去,要我去卖命,这还未好全的旧伤一旦复发,你要怎么赔呢?”
“伤?说起你这伤,我倒是好奇得很呢,到底哪里受了伤?不去看医生,还要跑我这里来?”
当初那几个黑小伙陈恳的脸还晃悠在她眼前,那是无力的小黄还浮现在跟前,那个画面,太美太假,她都不忍直视。
她又是怎么会被骗的呢?不懂,而且,还一连的被骗。
早上,那番动作,不是强而有力的人,又怎么做得出来?
“上次的毒啊,还没清干净。二来,你看。”阳焜黄突然要解皮带。
“喂,喂,你要干嘛?孤男寡女的,你想干嘛?别动,别动,再动,我就喊了。”夏青葵见他的动作十分具有威胁性,想到接下来的动作,她的心都掬了起来,想起早上大哥给的东西……
“这可是你不让我动的,我的伤在屁股上,是你不看的。”阳焜黄放下他的手,微微勾唇。
屁股上?
夏青葵想起,好像他一直都是侧卧,确实没见他平躺来着,除了一开始…。
可,要她看男。人的屁。股,她还是算了吧,相信他就是了。
晚上,夏青葵躺上老妈准备好的被褥里,沉沉睡去。
在她深睡的梦境中,有个人,紧紧贴在她的身边,一会儿捏捏她的鼻,一会儿又摸摸她的手,或者,干脆,夹着她的腿……
等到天亮,她感觉十分疲惫,昨天的劳累,似乎并未减轻,她有些不明所以,但又弄不清楚状况,所以摇摇脑袋,撑着身体去洗脸刷牙了。
等她洗漱好了,她跑到阳焜黄的房间,狠狠拍醒他,喊道:“你既然没什么事儿,白天,就在店子里帮忙,算是抵消你这段时间的白吃白住,还有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
谁知道,男人眼皮都不抬的,朦胧的声音听得夏青葵想要爆粗口。
“嗯,我很困,等我睡醒再说。”
睡,睡,就知道睡,懒猪投胎的!
夏青葵嘟囔着,不管他,走人了,看他那副样子,她想起这厮对她做的事,就来气。
一上午,忙忙碌碌,没得空隙,到了半上午,就有人来吃烤鱼了,一直忙到半下午,才稍微能休息一下,而阳焜黄那厮,竟然睡了一个上午,连中饭都没起来吃。
夏彻羽时不时地看看疲惫的妹妹,时不时看看里面熟睡的人,他的心跟长草一样,不得安生。
一般,只有那个过火了,才会这样疲乏!
临近傍晚,阳焜黄才醒过来,夏彻羽从妹妹口中已经得知他只是屁股受伤,没什么大事,他就走到他边上,言辞激烈地说:“阳先生,我之前,看你还算是个正人君子,现在,你这样赖在这里,欺负我的家人,算怎么回事?”
侧卧的阳焜黄慢慢站了起来,他面对面站在夏彻羽跟前,一脸冷然的面孔上端了他惯有的杀伐果决的气息:“夏先生,请你尊重我的感情,我并未欺负你的妹妹,男。欢女。爱,两情相悦,本就是正常的。至于你所说的,赖在这里,就不符合我的性格了。”
他拿出一张卡,扬了扬,说道:“我这张卡上有50万,这次来,也是有个生意想跟夏先生谈的。”
一听到他提钱,夏彻羽直觉性地认为他这是拿钱欺人,想要用钱还衡量妹妹的价值,一下子就火了,一拳头过去,想要打在阳焜黄的面门上,可却被对方恰到好处地捏住了手腕。
他的快,抵不过阳焜黄,所以最终受制的,反而是自己。
在这一刻,他无比痛恨自己的无力感,打不过这个男人,无法教训他,这种憋屈是前所未有的强盛。
“夏彻羽,请你听完我要说的话。”阳焜黄冷眼一扫,那惯有的上位者威严突然横生而来,令夏彻羽打了个冷战。
这种面对面,就被对方的气势给震住,心底生出一种对面的人是强者的意念,他终于明白,为何妹妹会吃亏了。
“我并不是拿钱来砸人的,这两天,我早观察过了,青青园中葵的未来将会是一片光明,这是毋庸置疑的,所以,这50万,只是我投给青青园中葵的资金,做她的二股东而已。”
听到他的话,夏彻羽也是惊住了,他们店子,现在确实有些缺少资金,处处都要花钱,可他家的储备早已耗尽,下个月,连大棚菜的资金都拿不出,这让他跟妹妹困扰了许久。
不过,这50万…。
“你们可以开个家庭会议,商量一下,我的诚意是有的,这钱,也不是白白送的,我只是很看好你们。”
阳焜黄素来冷言冷语,此时话语里却气势锐减,多了几分亲和之气,不似之前的冷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