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不能吃,不过是因为野猪内脏里有太多的寄生虫,吃了,容易生病,在没有给猪打针的前提下,为了保险,还是不吃为妙。”
肥肠,怎么不好吃?
夏青葵挥舞着刀柄的手麻利万分,不见丝毫停顿,在回答妹妹的问题时,她腹中哀叹不已,也想过将肠子留下来,做给七发那个馋鬼吃。
转念一想,七发那个小肚鸡肠的野鸡,她们都不吃的东西,要它吃,肯定问东问西的。
她懒得去多做唇舌!
等以后去买了针剂,再讨论这个猪大肠的问题吧。
在她们收拾猪肉这会儿,夏彻羽一脸严肃地回来了,他才进厨房,就急忙问:“你们记得我开了几枪吗?”
呃——
夏青葵仔细回想了一下,说:“五发吧?”
“好像是六发!大哥打野鸡用掉了五发,野猪身上应该有一发吧!”
一边上的夏青然插话说,她揪了揪发散的头发,想了好大一会儿,不过语气也不是很肯定。
“似乎,掉了一发麻醉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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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猜猜,这发麻醉剂会被谁捡到呢?猜对了,有币送哦!
☆、23.鲫鱼汤
双青村因临山而建,山里野猪成患,时不时出现野猪袭击村民的事,故而,村中在出现了几次伤亡之后,村长向政府报备了一批麻醉剂。
村中壮年可结伴去打野猪,每次出发前,都可以来村长家中申请一定数量的麻醉剂,然后再从动物身上取出麻醉针,伙同未用掉的麻醉剂,一起还给村长。
夏彻羽从野鸡野猪身上取了麻醉针之后,找到之前未用完的麻醉剂,发现,竟然少了一根,心里不由得有几分的不安。
“你们先收拾,我去附近找找。”
也不管身后的两个妹妹如何叫唤,夏彻羽迅速转身,出了家门,朝山脚边走去。
可惜,一路转了大圈子,都没见着什么麻醉针的影子。
在他有些不甘心地往回走时,在田埂边上看见了一个人,二叔夏春刚。
远方,一个模糊又熟悉的身影急匆匆地远离双青村的范围。
夏彻羽心中怒火大盛,如果他没记错,那个人是顾家的顾二声,人称顾赖子,他对这个背影记忆无比深刻,一见到,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一路小跑了起来,夏彻羽一下子跑到了夏春刚的前面,拦截了他的去路,平时总是温和的脸上戾气大盛。
如钢铁一般的手紧紧钳制住二叔的一只独臂,恶狠狠威胁:“二叔,你刚才跟顾赖子说什么?如果你想要做什么对我妹妹有害的事,我警告你,就算我拼了这条命,也要跟你同归于尽。”
原本还有一些高兴的夏春刚在听到自家侄子厉言后,也是怒火中烧,他想不到一向好脾气的人竟然敢这样对他说话。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来威胁我?我要做什么,你管得着吗?”
夏彻羽紧紧抓住对方的手,一动不动,在听到夏春刚无赖般的话后,他有种想要将对方掐死的冲动,但他没有这样做,而是放开了他,拍拍他的手,笑了。
“二叔,我夏彻羽虽然不是什么大能耐的人,但是一直谨记一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百倍千倍报之。”
刹那间,夏彻羽身上的刚毅果决是那样光芒四射,一双眸子里淡淡的笑意,令人摸不透他心底的纵横之深浅。
之前,他一直忍耐二叔对青葵数次的攻击,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认为时机还未到,只要有个绝佳的机会,他一定站出来,一击即中。
可在他静静蛰伏时,发现,这个二叔,竟然勾结顾赖子,只要那个人一出现,准没好事,他得回家去提醒一下两个妹妹,最近要多加防备,特别是自家人。
也不管身后的夏春刚是如何恼怒,在大发雷霆地辱骂,夏彻羽头也不回地走了,加快脚步往家里赶。
当他回家后,两个妹妹已经将所有的野猪肉都收拾妥当了,野鸡也杀了几只。
大妹妹青葵在灶台前正烧制一条鱼,蹲在厨房门边上的青然正逗弄着那只金色野鸡。
一见他回来,二妹妹一脸兴奋地说:“大哥,你可算回来了,你知道吗?大姐竟然给这只野鸡取了个名字,不知有多难听的名字,你猜猜看?”
两个妹妹灿然的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夏彻羽被感染,也笑了:“叫什么?难不成叫金鸡不成?”
“大哥,你太搞笑了!我就知道你猜不到,叫七发!你听听,这是多刺耳难听的名字啊!”
夏青然一声又一声的难听,严重打击到在地上有些抬不起精神的七发。
你的名字才难听,你全家的名字都难听!
七发无语泪流,如果能让他们听到它说的话,它一定要狠狠骂死他们。
在看到某一只无良的主人在边上偷笑时,它气得振奋了,扑腾扑腾翅膀,咯咯哒地叫了起来,引得院子里新建的鸡舍里几只野鸡也嚎叫起来。
“哈哈,大哥,你看,这只野鸡好通人性啊,好像在生气一样!”
夏青然笑得更欢了。
“对啊,七发真的跟一般的野鸡不一样!青葵,你当时是怎么发现它的?”大哥的眼里满是疑惑,盯着灶台前忙乎的人问道。
一开始还在那里傻乐的夏青葵想不到竟然引火烧身了,她想起大哥的聪明劲儿,腹中按捺住情绪,假装无意说:“谁知道呢,就那么一走,在草丛里发现的。”
前世的经验告诉她,多说多错,所以,她不深讲,一切好似就那样不期然发生一般。
锅里的是几尾鲫鱼,她采摘了几株野芹菜,切成一小段一小段的。
因为没有生姜,在煎鱼的时候容易鱼皮粘连,又腥气重,而地里生长的口感硬味道重的野芹菜刚好替代了目前还没有的生姜。
这样解决了那些问题,而且还能使汤汁更鲜香,营养又更丰富。
在大哥微微有些沉思之时,锅里的乳白色鲫鱼汤发出诱人的香味,夏青葵拿勺子舀了一勺,尝了尝,味道刚好。
“来,大哥,青然,鱼汤做好了,快来尝尝。”
鱼汤适时地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夏青葵给每人一个碗,另外拿出一个小碗,给七发盛了一碗。
在端到七发跟前时,她狠狠瞪了一眼那只还在卖弄的七发,腹中警告了它几句。
“七发,你要是再得瑟,小心我阉了你,你以为我没见过家里人阉割公鸡吗?”
公、公、鸡?
七发一对小眼睛蓄满哀愁,有种被打击到的模样!
它好歹是神鸟啊,神鸟啊!这些愚蠢的人类,可恶的人类,顶顶讨厌的蠢女人!
不过下一秒,在闻到鱼香时,七发所有的忧愁都一扫而空,精神抖擞地开吃了。
夏彻羽夏青然二人在喝了一口浓稠乳白色的鱼汤后,双眼放出晶亮的光芒。
这是继蛇羹后,一次新的味觉冲击,微甜的汤汁刺激了他们的味蕾,拿起他们之前做好的筷子,按照青葵教给他们的方法,夹起一块鱼肉进了嘴。
软绵绵甜甜的鱼肉在唇齿舌头间辗转,无法形容的满足,渴望令他们很快就将碗里的鱼肉吃光,汤喝得一口不剩。
“姐姐,我还要吃。”
☆、24.雪灾
夏青然嚷着还要吃,可锅里的汤都被扫得一干二净了,哪里还有?
“不急,等下回我们去钓些鱼儿上来,再做给你们吃。”夏青葵一点妹妹的脑袋,笑着说:“馋猫。”
“不是我馋,而是姐姐的手艺天下一绝,整个世界都找不出第二个人了。你要我怎么不天天想着吃的?”
夏青然一开心了,一时之间,将姐姐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连大哥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拍拍妹妹的肩,嘴角勾了勾。
最后,夏彻羽交待两个妹妹,最近没事不要单独外出,也要防备一下家里一些人,一旦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来找他。
家里的人,夏青葵一听就明白了,那个二叔只怕最近又在作!
喵的,竟然死缠着她不放!这跟牛皮癣一样的人,她真是厌恶得不行。
老爸又是个憨厚的,要劝说他分家,目前估计是有点困难的,只能择日再看看了。
晚上,睡觉前,夏青然非要把七发放在房间里,说城里人都是这么玩的,所以,她也要把野鸡放在床头边上的一个手工窝里。
夏青葵抬头扶额,我的个神,问了她一句:“如果七发拉屎拉尿了,你得随时清理掉,我可不喜欢臭味。”
在得到妹妹的再三保证之后,夏青葵点了点头同意了,而后丢了一记白眼给七发,对于它的控诉完全屏蔽掉。
“蠢女人,我七发不是鸡崽子,你说的那是低级的物种才干的事,你又见过我做吗?蠢女人,蠢死了……。”
霜色的月光从窗户外打进来,冬日的夜晚寂静,深沉。
夏青葵召唤七发,让她看着点妹妹,有任何迹象,及时提醒她出来。
交代完,起身从柜子里找出一只笔,进了空间。
在空间的茅草屋里,前主人也是个附庸风雅又贪享受的主儿,除了吃喝用具之外,还有很多陶冶情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