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这种人,她连动脑子都觉得浪费,暴力是最简单直接的。
“我又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想要告诉里面的第五欣泽,不要妄图进我第五的家门,族谱上根本就没有她的名字,她不过是个私生子,野种,不要脸皮的东西。”
第五馨白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她的愤怒值在不断地攀升。
啊——
她感觉自己的手臂都要被这个贱货撕下来了,心里压抑着强烈的恨意,脑海里构思着他日怎么报这个仇。
“嘴巴放干净点,再听到你这样不干不净地骂人,我就撕了你的嘴,看你还威风到什么时候去。”
不管她骂的是谁,但是,她都十分讨厌这个字眼,私生子怎么了,又不是这个孩子的错,是父母做的荒唐事,为什么要下一辈来承担这个苦果。
所以,她下手就有些狠了些,想必,第五馨白要在家休养些日子了。
她身边的两个小弟吓得魂都没了,想到回去之后要受的惩罚,把个夏青葵恨到骨子里。
每次保护大小姐不力,回家之后,都要受到上头狠狠的责罚,不是扣工资就是一顿皮鞭。
一把摔开第五馨白,夏青葵重重警告她,最好现在就走,别以为她好欺负,要真是惹火了她,她可不怕同归于尽。
所谓强的怕横的,第五馨白还真有点珍惜她这条贵命,当然不敢拿鸡蛋去碰石头,特别是夏青葵这种又臭又硬的石头,所以,没有得逞的她泱泱地走了,扭头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她收拾不了他们,难道就没有被人了吗?
哼,哼,走着瞧!
人一走,夏青葵拍拍七发,赞一声给力,就找个无人的角落将七发收进空间,然后敲门进去了。
房间里,夏彻羽皱着眉头出来了,他轻声问:“是第五馨白?”
“你怎么知道?”咦?大哥也认识那个女人?真是有些奇怪呢。
“那我们赶紧离开这里,不然一会儿又有麻烦来了。”
大哥面色有些惶惑,似乎很急切,就要冲进房间去收拾东西。
夏青葵一把拉住了他,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现在要走,井芯梦人还在晕迷中,而且肚子又那么大,受不住颠簸的,这样对她们两个都是一种伤害。
妹妹的话,确实有道理,夏彻羽也有这种担心,但是他见识过那个女人的狠毒,只怕到时候想要也走不了啦。
“大哥,你记得风爷爷说的一句话吗?”
夏青葵记得有一次,她跟风爷爷还有大哥三个人在草场上相聚,风爷爷似乎在感叹什么,跟他们说了这样一句话。
“生活中的极品层出不穷,千万不要躲,一躲开,你的一切都将被抹灭掉了。”
当时,夏青葵一笑而过,这时候,她突然想起来这句话,他们一躲开了,第五馨白必定认为他们害怕,对他们的攻击,只会更猛烈,更无情,所以,她们不应该躲。
“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夏青葵坚定不惧的眼神,让夏彻羽猛然间醒悟过来,他都有些惭愧了。
这段时间以来,他一心扑在梦梦的身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如何救醒她,其他的任何事情,他能躲开,就尽量躲开,让他忘记了,这个渣渣,不是想躲,他们就会放过你的。
当夏青葵回来后,三个人坐在房间里,夏彻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概讲了一遍。
原来,井芯梦是第五先生跟一个叫东方的女人生的私生女,东方早年就去世了,一直以来,她都是在狸城由她的外婆带大的。
之前,她都不知道她有一个动听的名字,叫欣泽,她的妈妈写在一本日记里。
后来,她的爸爸找过来了,可是她还是不愿意接受这个男人,从没喊他一生爸爸,而他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照顾她,每一个月都只是在狸城住个几天。
这几天里,全心全力地陪着她,任她有什么要求,第五先生都会极力的满足她,就像上次,那个产油的事儿,也是她让第五先生改口的。
可就是因为第五先生对她的特殊待遇,让家里的女人洵美坊知道了她的存在,于是就一次次地派人来,或暗杀,或遣走,或想尽办法伤害她。
那一次她离开,被苗老大抓住,还是阳焜黄救了她。
原本,她想要找到第五先生,想要告诉他,让他管好自己的老婆,不要再来骚扰她,谁知道,这个女人一改往日的口风,说要给她介绍一门亲事。
让她去相亲,她又怎么可能屈服,就一口回绝了。
原本以为第五先生会帮助她,谁知道,当第五先生知道她跟夏彻羽之间的事儿之后,就同意了洵美坊的做法,要安排他们相亲。
井芯梦好不容易逃了出来,遇见夏彻羽之后,就想着,等过段时间,时机差不多了,她向家人提出他们的婚事,到时候,就算是他们想要插手,也晚了。
谁知道,在她安静地躲在郊区的时候,意外地,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去检查的时候,被第五家的人撞见了。
洵美坊得知了她的踪迹之后,匆匆赶过来,威胁她,如果她不去相亲,她就一手毁掉夏彻羽,让他一家人都没得好日子过。
井芯梦想着这个女人的手段,也担心羽翼未丰的夏彻羽遭到报复,就想着虚以委蛇地拒绝那个男人,了解这件事,就去了。
谁知道,那个女人,竟然如此毒辣,安排的人是依附于第五家的小势力苏家,而这个相亲的人,是个有癫痫病的男人,当场见到她,十分喜欢,谁知道,当场发作,她上前施救,身后赶来的第五先生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于是,就要安排他们两个人的婚事!
洵美坊乘机在第五先生面前捏造他们两个一见钟情,而且说她医术不凡,正好可以救治苏家的这个儿子,简直是天作之合。
第五先生越想越满意,就同意了,给亲戚都下了帖子。
一直被囚禁的井芯梦,好不容易在婚礼的前一晚,给夏彻羽打了电话,让他赶快过来的,带她离开。
电话还没讲完,就被躲在外面的人听到她跟夏彻羽说她怀孕的事。
这个狠毒的女人,竟然想要在家里拿药将肚子里的孩子打下来,她拼死咬紧牙关,硬是不吃,最后,还是夏彻羽及时赶到,将人救了下来。
可井芯梦也正是在那场挣扎中受伤了,从此以后,就时不时的清醒个几天,时不时地又昏睡不醒,直到前几个月,她彻底陷入了昏迷中。
听到这里,她对第五先生的印象简直糟糕透了,没有人比他更无情的,让自己的女儿遭受这么多非人的待遇。
在这一刻,她突然非常同情井芯梦,或者说第五欣泽!
果然如大哥所料,敌人来很快很猛啊!
上一波人才走,又有人后脚跟来了。
哐啷哐啷,大门都要被敲破了!夏彻羽从一个角落里拿出一把农用手枪,里面装的都是之前跟风老练习时用的少量麻醉剂。
夏青葵看了一眼,就不说话了,她让夏青然看好第五欣泽,不管外面发生任何事,都不要出来,只要顾着她一个人就好了。
大哥的紧张,姐姐淡定中露出的凝重,让夏青然有些害怕起来,她紧紧靠在床头边上,生怕从什么地方窜出一个人来伤害床上晕厥不醒的孕妇。
“大哥,不用担心,这里发生的一切事,都不需要我们去承担后果,因为有个人说了,尽管把他们往死里打,他负责收场!”
夏青葵的脸上笑开了,那笑靥如花的面容,闪亮了夏彻羽的眼!
他发现妹妹变得越发的强势,只怕都跟那个男人脱不开关系,心底微微有些酸涩,他拉了拉枪镗,时刻准备战斗。
从空间里放出七发,喂它吃了几颗红枣,让它一会儿看准人就吐射,最好对着人的面门,毫不留情地下手。
七发的血液都在沸腾,它好久没出去战斗了,这样的场面,真是好几千年没有了,真是想念啊!
门一打开,她就看到,一个头发高高梳起的女人,梗着脖子,眼皮瞧天,气场全开。而她的身边紧挨着的是第五馨白,然后一溜儿拉开一长排的小弟。
夏青葵握紧了手心里的军刀,她跟他们说好了,一旦这个女人要开始动粗,她一声令下,投入战斗。
“你就是夏青葵,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来人一双眼里尽是无限讽刺,好似她跟夏青葵说话都嫌丢份儿一般,冷腔冷调,好不刺耳。
夏青葵眯了眯眼,也不回答,也不做出反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然后问道:“好了,别说些有的没的,说吧,带这么多人来,想干嘛?”
她的话一出,洵美坊和第五馨白气得七窍生烟,没想到,一向在天宁自己的地盘横着走的她们,竟然遇到这种敢于触她们霉头的货色,那叫一个不痛快。
“哼,真是个没教养的东西,既然你这样不识货,那好,别怪我手下无情。”洵美坊也失去了耐性,而她边上的女儿更是怒火冲天,嘴里催着她赶快下手,别被他们抢占了先机。
这会儿,洵美坊就傲慢地抬了头颅,轻蔑道:“不过,几只蝼蚁罢了!别担心!你们都给我上,不用抓活的,全都给我打死,人死了,我担着,两条贱命,也敢在我面前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