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发狠力直接将其踹倒,季清流没收脚,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仰面被踩倒的他道,「别凑过来了,我现在烦你烦的要命,可是记住了?」
祝傥毫不介意,单手又自他脚踝一握,直接将他脚给扯起来,抓住了又凑到自己嘴边吻,一边吻一边含糊不清道,「唔……帝君刚才才说了狗改不了吃。屎,现下又让我这条狗不凑近你这……」
季清流奋力收了收腿,忍不住抬起右脚又照着他肋骨上的旧伤处踹了一记,将他彻底踹偏开了,可没想到这人吃痛也不松手,愣是扯得他也躺倒了,於是心下更是烦,忍不住吼道,「滚!」
祝傥一个猛子从床上再度翻起来,也将身下的幽季翻了个儿,将他背对着自己了,一把给他扯开被子,照着他屁股就是响亮的一巴掌,「你再给我说一遍?」
你大爷!
季清流猛回头,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猛盯着祝傥看。
祝傥挑眉,满脸无赖之相,「怎么,帝君不服气?」
说着又猛的高抬了手,眼瞅着又是要狠力下落。可真待要落下了,祝傥却微微屈起了拇指和中指,只往他屁股上轻弹了一下。
看他咬的腮帮子都要鼓出来了,祝傥失笑,忍不住又俯了身子凑近他,幽幽的问,「帝君……可还记得今早在闻莺巷那里应了我些甚么?」
「不记得了!」
这分明是记得却不敢说。
祝傥微一眯眼,大手一展又按上他屁股,推揉了几把,边揉边好心提醒道,「是关于这里的事情,现在想起来了没有?」
「……你!」
「我甚么,你要是在想不起来,我还可以更进一步的提醒你……」
「闭嘴!滚!」
「滚?滚哪儿去?」说着祝傥又直了身子,在床上跪好,季清流本就是回头吼他的,眼见着他这是要脱裤子了,才怕了,忙喊了声,「我想起来了!可现在不是时候!不是时候!」
祝傥一愣,「怎么不是时候?说的便也就是今晚……」
「我不舒服!」
「哪儿不舒服?」
祝傥是真怕他有不舒服,又想起这人今下午在巷子那里窝囊自己时不是一脸精神嚒,怎么现在就能不舒服了,八成是在说谎。
其实也不必这么怕的,哪里舍得真如白天那些话所应甚么的『干死你』之流的,舍不得。
是想同你温存,可眼下也知道不是时候。
「哪儿都不舒服!」
祝傥一愣,随即了悟,语气又恶劣道,「是看着我就不舒服了是嚒!」
季清流倒没想到他反应如此之快,却也不敢再说话了,只拿被子遮挡着自己悄么声的往床边移,边移边道,「我们……我们改日再说这事!」
然后一骨碌跳下了床,接着便要往桌边奔。
祝傥失笑,心说我现在不惯着你,你能有甚么法子反来克制住我嚒。
却又真是怕了他那一张要人命的嘴。
真的,三两句就能把他窝囊的甚么火气都没了。
见着他下去了自己也不想在床上呆,这人一远离自己祝傥都觉得自己身边是冷的,於是也忍不住跟去了桌边。
季清流本身是想喝口茶冷静冷静,淡定淡定,没想到他也过来,一杯茶不及到又准备往旁侧椅子上移,避开与他有所接触。
祝傥郁闷,「你再走一步老子把你扔回床上!」
说着却一劈手从他手中夺了茶壶去,给他倒了一杯。
「我有手!」
你倒了我就不想喝了!
「你不是现在骨头难受嚒!」
祝傥也来气,好心好意给你倒茶你还反来怪罪我。
季清流仰头喝茶,一时半会儿懒得再续了话头骂他。
可是放下茶杯吧,他走一步,祝傥就也跟一步。
没走几步就头皮发麻,这感觉就跟活生生贴了个背后灵一样,简直比那道士的咒符贴的还要紧密!
绕着周边走了几圈,他就服气了,忍不住回头吼道,「你做甚么!」
「那你在做甚么?」
「我睡太久了想活动活动不行吗?」
「那我想跟着你活动活动不行吗?!」
「……你……你他娘先把衣服穿上再说话!」
祝傥一愣,这才后知后觉一般的去外屋拿衣架子上搭着的袍子。
季清流瞧他这举动也疑惑,心说难道祝傥没甚么知觉的?
祝傥一边穿衣服一边又像个跟屁虫一样的紧跟过来了,见了他这一脸疑惑的神情,心下也猜了个七七八八,於是先他一步道,「刚在外头没用仙术护体,就那么裸着出去的,但是干完活回来就又不自知的御起了仙术,所以一时半会儿没察觉到冷。」
季清流彻底不解了,觉得祝傥这人十有□□就是有病,那还是趁早叫苏管回来给他看看,於是大方开口问道,「你干吗裸着出去?」
他难道是个喜欢闲着没事裸着出去的男人?
季清流心下彻底恶寒了一把,还未等由此深思,就见祝傥一脸『你又多想东想西』了的不屑表情,「帝君您天生不一样,哪里像我这种『小人』这般活的战战兢兢的。我这身术法修的不易,也不敢永保着自己哪一天不被抽了仙骨,所以闲着没大事的时候就撤了仙术护体,只用自己这肉体凡胎去做点体力活甚么的,权作锻炼了。」
季清流咧嘴一笑,微眯了眼,「祝傥,你知道你这叫做甚么吗?」
「嗯?」
「亏心事做多了,就这反应。」
「也是,帝君教训的对。做坏人的第一步就得有『狡兔三窟』这个心理,所以一旦哪一天我真失了术法,我至少还身强力壮,能去做点甚么苦力活维持生计。不像帝君这样,只能屈居人下以色侍人了。」
季清流一瞬间面红耳赤,手也不由自主揪起祝傥衣领,看样子是被他气大了,声色凌厉又略微失控道,「你说甚么?」
祝傥笑眯眯,「好话不说第二遍。」
简直放肆!
想着又气,祝傥此话说的和曾经在议事大会上那些讨巧话简直别无二致——听得幽季就是心里头不舒服,偏偏……偏偏还觉得他说的对!
简直了!
愤愤的松开了手,季清流剐了他一眼,继续绕着桌子走。
祝傥继续在后头跟。
又绕了一圈,季清流忽然想到另一点,於是冷笑了一声,慢回了头,「我想起来了,祝傥仙君好像冬日里也起的分外早,以往还在天庭上那时候,听下人回过话,说是你基本都是第一个到的。」
祝傥一愣,随即心下一暖,眼神也不由流露出几分欣喜来,「你注意过我?」
那不废话吗!
把我气的就差提了剑将你大卸八块了,要不然还要怎样才算注意你?!
这边祝傥都快挂上笑痴的面容了,那厢的幽季先挥了挥手,「你先别急着乐。我真心挺佩服你这一点的。」
「你,你竟然还佩服我?」祝傥觉得自己好像一瞬又回到最初只是个小仆仙虔诚跪伏于他身前时那般口舌打结了。
「是啊,天那么冷,纵使我们高居于天宫之上,有仙术护体,那冬神一过,还是满庭广寒,那时候我多半都是对自己的锦被暖褥爱不释手,所以每次议事大会,我都很烦的。」
说着当先抽了椅子坐了,不及伸手,祝傥就抢他一步又给他倒了杯茶。
季清流慢悠悠接过,慢悠悠喝了,这才捧着茶,慢声慢气道,「所以我真想不通透,你都是怎么起来的。」
祝傥一愣,随即拉过椅子,硬是拉到他身边紧挨着他坐下了,一开始还不知道要说甚么,只痴痴的盯着他看。
有点不敢置信——幽季这是在对他感兴趣,对他好奇,所以问他话嚒?
季清流也微侧了头,同祝傥眼对着眼互观着。
祝傥只对视了两眼就飞快移开了视线,头也微微垂下,嘴角却是翘起的,只不过一时间还是不大会说话。
季清流耐心的托腮等他。
祝傥兴奋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过了会儿才想起来应是要先回话来着,於是又痴痴的抬了眼,嘴角还挂着那抹痴痴的笑意,「我……我就是习惯了……以前修术法的时候刻苦,然后师父也叫我自律……说自律很重要,你别说你起不来,其实我也很难起来,但就是自律惯了……」
「你自律?」季清流像是听闻甚么惊天的大笑话,一边嘲讽着他,一边大扯了自己本就不整的衣衫,大半胸膛□□在外,自然脖颈上刚才被他啃舐的红痕也都一一显露,这么做了还不肯罢休,季清流索性起了身,将脖颈再度堵到了他眼前,祝傥搞不明白他这是做甚么,下意识还往后退了一下,又痴傻的抬眼去看他,想通过他表情分辨……他,他这是不是还是在生气的……也不是真心问自己这些事的……
「你他娘这叫自律吗!」
——果不其然,刚才的平静都是表象,季清流一句爆呵完了就扯过桌上茶盏,刚才喝了半口留了大半杯,此刻全叫他尽数泼祝傥脸上了,淋了他个脸面尽失不说,更是一把揪起他衣领,将他半扯起身,眼对着眼恶声恶气道,「祝神君,您那是外表自律,实则内心暴虐行事残忍。你大冬天早上能起得来真了不起。我都想不到,除了像你这样为实现自身目标而不择手段的人外,还有甚么人能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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