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当你想不到办法的时间,就先放松一下,或者在这个过程里刚好就想到了呢?
嗯,绝对不是因为她懒。
一阵妖风忽然吹来,门帘被吹得一扬,发出细微的声音。
她怎么感觉到好像有人来了似的, 悄咪咪的张开了一只眼睛。
须臾,她又闭上了眼。
心里想着:“肯定是那些什么上级来了,估计又会把她往上上级那里推。”
都是那套说词, 她都会背了。
说来,不知道宁一阑现在做干嘛呢?
是在看书?睡觉?还是在洗澡?
有在想她吗?
须臾,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把头埋在枕头里——
肯定没有。
这都几天了, 以他的能力怎么会没有找到自己,而且她离他还这么近。
不过这次她还真是错怪了宁一阑了,她不知道她变回人形之后,不论是外貌还是气息,跟以前的可以说是没有丝毫相同的地方。
换句话说, 就算她站在他的面前,他不认识的话也是正常的。
另一边,宁一阑已经在门外纠结了好久了, 路过的士兵都不禁偷瞄他,想着二殿下好端端的,来这里是想干嘛。
他的手数次伸向门帘,又收了回来。
就连他自己也不懂他在犹豫什么。
过了不知道多久,顾意趴着趴着似是察觉到一丝不寻常,门外的那个“上级”怎么一直都不进来?
算了算了,本小姐亲自出来迎接你了。
慢悠悠的翻身下床,打着哈欠的往门帘的方向走去,垂眸低看,从门帘跟地面之间的那道缝那里,还能看到站着那人的双脚。
喔,今天只来了一人。
伸手轻轻将其撩开——
下一瞬,她就愣住了。
没有人。
可是刚刚她确实是看到人的脚的啊,因着结界所限,她不能走出营帐,只能伸出头来看看附近的情况。
还真的是没有人。
一个可怕的想法突然自心间冒起——
她遇上鬼了???
冥界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天啊,还跑到了魔界?
要知道冥界的人可是最恐怖的,那里的人是由仙界或魔界疯魔的人组成,每个都是疯子来的啊。
太可怕了,赶忙把门帘关上,顾意退回到床上,动作利落的钻到被窝里。
到达安全领域。
如果说躺在床上只有一个弊端的话,那肯定是非常容易犯困,不一会儿,顾意就被睡魔攻略,呼呼大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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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手里的抹布连同端着的那盘水被撞倒,应诺无奈的看着风风火火回到营帐里的宁一阑。
他蹲下身来,边收拾着边问:“主子,你怎么了?”
宁一阑这个冒失的样子,他还真没有见过多少回。
过了一会儿,也没有得到宁一阑的回答,他不禁停下手上动作,抬头往他的方向看去。
只见后者坐在椅子上面,眉头紧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应诺走到他的身边,再问了一遍:“主子,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一会儿后,宁一阑似是终于从自己的世界里走了出来,他扭头看着应诺,说:“我可能是疯了。”
应诺简直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他终于知道自己有问题了,可怜自己为了配合他玩了好多天的亵衣,还有还在找着亵衣的应许呢,但是身为贴心属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还是很清楚的。
“主子,你可能是太累了。”应诺违心的回道。
“不是。”
“主子——”
宁一阑打断了他,他微张着嘴,好像是要说些什么似的,但是一会儿后,他只说:“你先出去一下。”
心里疑惑,但是应诺还是顺从的说:“是的。”
应诺出去之后,空气都变得安静下来似的,他托着腮帮子,想起刚才自己“落荒而逃”的行为。
从萧夕那里得到的消息,都指向那位姑娘跟他失踪的小宝贝有着必然的关系。
因此,他火急火燎的赶了过去。
但是当他站在门帘外面的时候,透过门缝,他隐约的看到里面躺在床上的姑娘。
忽然间,他犹豫了,导致后来她向自己走来的时候,他居然选择了逃跑。
他这是怎么了。
从白天一直坐着,外面天色的交替他也一无所觉似的,没有人知道一向说一不二的宁一阑,怎么一瞬间就变得小心翼翼、婆婆妈妈起来。
“咔嚓”一声,突兀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里响起。
宁一阑回过神来,看着拿在自己手里的毛笔已经被他在无意间折成两半。
但是最让他移不眼睛的是纸上数不清的名字——
顾意。
还是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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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一阑自我的纠结顾意自然是不知道的,她正处于美好的睡梦中,嘴角挂着半抹笑意,心情非常好的样子。
门帘之外又多了一双脚,不同的是,那双脚的主人这次坚定的把床帘撩开。
本是遭着大步走进来,但是下一瞬,他发现床上的女子正睡得入神,先是脚步一顿,刹那后,他放轻脚步,慢慢的往她身边走去。
床上女子的面貌是陌生的,气息也是陌生的,他站在床边,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往屋内看了一圈,这里比不上他的营帐,就连这床的木头都腐了,被子的布料也不怎么样。
他的小亵衣到底被藏到哪里去了?
目光又放在床上睡得死死的女子。
在外面威风凛凛的二殿下,在这里却看着面前的女子,什么都不敢做。
想着她出现的时候,还有她说自己的姓氏是“顾”,宁一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她会是自己的亵衣吗?
这个可怕的想法在他心间盘旋很久了,但是当他看到面前这女子后,很快的,他就自个儿把这个猜想给推翻了。
没有半点儿相像的地方。
亵衣成精已经够让人讶异的了。
变成人?
别开玩笑了。
那么,就只剩一个可能了,
那就是这女子把他的小亵衣给藏了起来。
如今她的到来,定是跟自己谈条件来了。
肯定是这样了,没有别的原因了。
话说,顾意足足睡了半天,到了晚上,睡意渐渐消散,正想伸开眼睛的时候,她忽然察觉到自己的床边有一个人正在站着。
整个人顿时变得警觉起来。
大晚上的,一声招呼都不打就闯进她的营帐,肯定不干什么好事。
脑子飞快的运转。
是想刧财?
不可能的,她身无分文。
是想刧色?
这个像了,她那天看了下自己现在的身体,好看得她都快要喜欢上自己了。
是采花贼没跑了。
而且他能够出现在防守重重的军营里,要不就是战俘,要不就是军营的人。
想着他站在自己床边迟迟不下手,估计也是个新手,而且魔力肯定不怎么样。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道理她还是懂的。
既然是采花贼,那么在没采到花之前应该是不会伤害她的。
装作不经意的翻了个身,身子从平躺到面朝着床的外面。
明显的,她感觉到那人的身体忽然变得僵硬。
眉头一皱,她想——
难道还是个雏?
第一次?
有趣。
那么就让事情来得更刺激点吧。
正好她也没有什么事做,本小姐今天就陪你玩一玩。
顾意趁着他发愣的时候,装作要伸懒腰的样子,接着手的方向一改,迅速伸手捉住他胸前的衣服,随后使劲往自己的方向拉来,继而再翻身压在那人的身上。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简直可以说是满分。
压在他的身上,顾意微微挑着眉毛,说:“小朋友,晚上不睡觉的吗?你要知道,晚上站在姐姐的床边,可是很危险的。”
营帐里只有极淡的月光,加上顾意压在他的身上,自己的影子倒在他的脸上。
在顾意的角度看来,就是一团黑呼呼的东西。
宁一阑的气息在外时 ,向来都是藏起来的,因此,她也没有感受出来。
她伸出手来,指尖在他的脸上轻轻抚摸着,后者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居然就任着她这样来了。
从眉头到鼻梁,再到他软软的薄唇,沿着他的唇线描绘着他的唇形,摸着摸着,顾意的手突然顿了——
这人的脸怎么好像有点熟悉。
下一瞬,天地彷佛在一瞬间里颠倒。
一具男性的躯体反客为主,压在了自己的身上,刚刚作乱的手被他压在身体的两侧,他的指尖死死扣着自己的脉门,所有真气被锁死在丹田里面,周身动弹不得。
顾意觉得被压得有点难受,气息也有点不稳。
原来是个厉害的采花贼。
没错,此时的他们,一个把对方想死采花贼,一个把对方想成了盗贼。
这样的姿势不但让顾意不适,而且还让那人说话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他沈声问道:“你摸够了吗?”
他话里的内容顾意没有听见,她的脑子突然被炸了道烟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