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她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自言自语道。
她眼皮不断在打架,端着吊坠的手慢慢软了下来,整个身体似乎融入了床中,“呼...呼”,她有点沉重的鼻音匀速地呼着。
房间里的灯开始闪烁了起来,一闪一闪的,忽明忽暗,不一会房间的灯便熄灭了。两个人型状的黑色阴影如流水般从窗外滑进了房间,溜到了李幸旋睡着的床上。诡异的黑影从床上如抽丝剥茧似地渐渐脱离床体,化入空气中,如冰雪天气中凝结的墨黑色浓雾,浮留在李幸旋身体的上端。
窗外的圆月洒进的银光,直接透射过那两团正在发生变化的黑雾,浑身苍白如灰的肌肤,那圆圆的脑袋,如莲藕一样的小手小脚,面部扭曲的表情,还有那正在咧嘴邪笑的嘴慢慢变为实体。
那两个婴灵受到某种特殊的指引毫无阻碍地来到了李幸旋的家。
哥哥黑着脸,俯视着躺在床上的李幸旋,心里似乎有堆干柴正烧得火旺,指着她鼻子说:“这女人长这副模样,那贱男也会喜欢?真的就是一对狗男女。”
弟弟却嘟着嘴,眼角一行血泪直流,哭哭啼啼地说:“就是!我们现在就把她弄死。”然后弟弟张开了鬼爪准备往李幸旋的脖子掐去。
“不…”哥哥叫停了弟弟,眼睛里满溢着腾腾杀气,说:”我要她生不如死。”
“好!生不如死!”弟弟破涕为笑重复着,而且发出狰狞的笑声打破了房间的寂静。
“我们一起钻进她的肚子里。”哥哥又化为一团黑雾钻进了李幸旋的肚子里,弟弟也跟随其后。
这时李幸旋被一阵撕心裂肺的绞痛折磨醒了,她苍白的脸上全是豆大的冷汗,双手捂住肚子,连叫唤的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在床上痛得直打滚。她好不容易才拿起手机拨通了张剑羽的电话:“我好痛,你快来送我去医院。”
半小时后,张剑羽匆匆忙忙赶到,已经发现李幸旋昏迷在床上了。他只能求助救护车,把她送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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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昨晚开始,雪儿就对莫其然不理不睬了,他的心情就跌入了谷底,而他的表哥赵一俊却如香口胶一般粘住了他,甚至直接在他的房间留宿,虽然他心里尊敬这表哥,但不代表就喜欢和他同床共枕的。
莫其然心里是一肚子苦水,叫表哥去客房睡,他却不愿意硬要和自己供挤一张床,他的理由说怕那鬼回来找他。这让他整晚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早上只能顶这一副黑眼圈起来,最可气的是他那个表哥却睡得像只死猪一般。莫其然忍无可忍一脚把他踢了下床:“你这可恶的东西,还不起来。”
他的表哥可是警队出名身手敏捷的,哪怕睡着了,受人一脚还是灵活地撑在地上没有摔着。他以俯卧撑的姿势一下弹了起来,揉着朦松的眼睛对着莫其然嬉皮笑脸地说:“表弟,你就这样对你的表哥啊!小时候三字经肯定没有学好,弟于长,宜先知,你应该好好领悟一下。”
“表哥,你好意思吗?就不是看见鬼吗?你就吓成这个样子,你还好意思说你是澳门最好的警察?什么破碎尸案,贩毒案,你是碰运气破的吧?”莫其然调侃着说。
“你表哥靠的是实力!只是昨天的东西科学无法解析,完全超出我的想象,所以才吓到了。”赵一俊的眉头拧紧,脸部抽搐了一下,似乎又想到昨天的东西。
莫其然也不理会他,赶紧洗刷穿衣去。他昨天收到医院排班表,排的是今天早上8点半的班,现在都7点45分了,必须要抓紧时间,不然第一天就迟到,陈主任肯定宰了他。
正当他在刷牙,泡沫塞满口腔的时候,赵一俊跑进厕所精神满满地和他说:“表弟,我想通了,悍匪歹徒我都不怕,区区灵异鬼怪我怕什么,而且我行的端站得直,我更无须怕,不然怎么做一名优秀的警察。昨天发生的事情,你就把它忘记了吧,我真的不想变成我生命里的污点。”着重了“忘记”二字以后,赵一俊使劲拍了拍他的肩旁,让正在漱口的自己呛了几口。赵一俊睁大了眼珠儿盯着其然的眼睛,就仿佛往他心里灌输一种概念“不忘记就和你断交”。莫其然拨开赵一俊的放在肩旁的手,咳了几声后说:“我才没有这么闲。”
“那就好!我的车停在昨天的餐厅附近,你今天载我回公司。”
“什么?还要做你的劳斯莱斯?”
“怎么?不愿意?你别忘了小时候谁把好东西都留给你。”赵一俊得意地瞧了一下莫其然。
“好啦!但是我快迟到,10分钟出发可以吗?”
“没有问题,我现在出发都可以。”
“你都没有刷牙?没有换衣服。”莫其然看着头发凌乱的表哥,嫌弃道。
“放心,我公司有牙刷衣服。”其实赵一俊常年埋头工作,已经把警察局当做另一个家了,区区洗刷用用品算什么。
“竟然如此,现在出发吧,我可是快迟到了。”莫其然随意套上一件外套,就和赵一俊急匆匆出了门。
赶到医院的时候干好8点29分,莫其然从外套里拿出工作证迅速在打卡机里打卡,然后长舒了一口气,气呼呼地说:“都是表哥的错,害得我差点迟到。”
此时,张剑羽一脸倦容,眼神涣散,背有点驼地迎面走来,但似乎没有看见眼前的莫其然,正与他擦身而过。莫其然转头一把抓住了张剑羽的肩旁,不解地问:“师兄,你怎么了,我在你眼前也没有看见?”
张剑羽给莫其然一抓,就似乎从梦里惊醒一般,朦胧着一层雾的眼睛开始有点色彩,确实有点无措的眼神。他把莫其然拉倒了一处没有人的地方,才缓缓吐出:“师弟,我昨天我才和你说要搞清楚自己喜欢谁要和谁在一起。本来下午都想好了,要和那个女人说清楚,我最爱的是我老婆,但是现在那个女人竟然怀孕了,怎办?我老婆和我已经一起十多年了,她已经成为我的另一半了,虽然没有激情,但是我可不能没有她?师弟,教教我怎么办?”张剑羽竟然嗷嚎大哭起来。
“你别在这里哭啊!这里是医院啊,你还是大医生,给病人看到了多羞啊!”莫其然立马拿出手帕递给张剑羽。
张剑羽用手帕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擦着,说:“谢谢!我也是一时激动。我现在心乱死了。”
“怎么突然又怀孕了?”
“昨晚她打电话给我,说肚子痛,我赶到她的家的时候,她已经昏迷了,我便送她到医院,一检查,说她怀孕1个月了,还有流产的迹象。她现在在病房中休养,刚苏醒了,又死命吵闹说要我和我老婆离婚,现在弄得整个医院都知道了。我现在也没脸在医院立足了。”张剑羽鼻音重重地抽泣着。
“你先冷静,我这个外人真的没有办法帮你。”莫其然心里只是想到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嗯!我会自行消化的。你今天刚上班?”这时张剑羽才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莫其然。
“是啊!我还没有换衣服了!今天我又开始和一起你工作了。“莫其然看了一下表,紧张地说:”巡房时间快到了。我都还没有看病人简历。你在办公室等等我,我去换件衣服,拿好病人的病例,9点去你办公室找你。”莫其然也不想和张剑羽多言了,他只有半小时换衣服,看病人病例呀。
在张张剑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莫其然已经一缕烟跑向更衣室了。
正文 第三十八章 生不如死
一个偌大病房中,两边各放了三张病床,上面都躺有孕妇,有些显肚子的孕妇就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自己的肚皮,似乎想告诉里面的婴儿,妈妈多么期盼你的到来;有些还没有显现肚子的,就凑到一堆在谈论之前的备孕经历或者怀孕后的调理身体之道。只有最角落的一张病床,用那白色的胶帘围起来,与外面温馨热闹的气氛隔绝起来。
那病床上正躺的是李幸旋,她痛苦地蜷缩着身体,哪怕已经咬出了血丝她还是狠狠地咬紧下唇,满头的发丝让汗水弄得湿漉漉,连枕头上都湿了一块。她的肚子里好似有两个东西在疯狂地钻来钻去,里面的内脏肠子都给绞得一塌糊涂。她甚至怀疑里面似乎已经变成血糊了。她伸出右手想按床头那个护士铃,但是距离差一点够不着,她只能艰难地在床上挪动身体向前靠了1公分,才好不容易摸到了护士铃,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按着个铃了。
许久,她的一个同事王护士拉开了白色胶帘,站到她跟前,看着她疼得生不如死的模样,却丝毫没有流露半点同情,只是机械般地拿出血压器帮她量血压和用耳枪温度计测量体温,等数据出来了,才冷淡地说:“你血压,温度的数据都正常,加上刚才你也叫过两次医生来看,都说明你身体一切正常,再请医生过来看似乎有点不妥了。你也是护士,知道我们医院医生很忙的。”
“但是我真的好痛啊!”李幸旋面容扭曲,抽搐着嘴一字一字突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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