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依斐对孟唯的脑回路震惊到目瞪口呆,如果这些话不是被当事人自己说出来,他这种常态人的脑子是绝对想不出这种匪夷所思的答案的。
这货确定是无垢之人的后代,这怕不是谁的头上有点绿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结束以后会是最后一卷《佛密山祭》,开篇是解释一下《我心匪石》的后续。明天会更一章陆青竹的《旧事》篇,如果可以会加更一章最新卷解释上卷。谢谢支持,谢谢收藏!我第一次写文,知道有很多不足,这一本大概三万字就完结了,我喜欢写这类文,不久再开这种类型的文希望可以环节衔接更好,故事更有意思的。写文是我想要走下去的路,其实我很迷茫,但是很谢谢我的基友们,也很谢谢给看到这里的读者,更谢谢“M”,其实你不知道如果没有你我可能就坑了......第一次看到你留言的时候我以为是我基友,我基友也叫“M”
☆、旧事(终)
陆青竹死了。
苏澈没想到事情会像戏目中那样发展到今日的境地,自己斗垮了李闻之,斗垮了傅轩郎,却害的陆青竹死于非命。当李闻之蓬头垢面出现在刑场上时,苏澈心中并没有那种大仇得报的激动,反而有些慌神,脑海中不断忆起当初年少你侬我侬的青葱时光。台上的人用怨愤的恶毒目光看着自己,自己做过什么?不过是将这几人的诡计公之于众。当今世道上,谁不无辜?
“我李闻之就是死,也要拉一个点背,东郊城外你去给你的相好的收尸吧!”
苏澈没看到那手起刀落的血红,木着脑子脚步飞快的跑着,将那些漫天的流言全都甩在了身后。东城城郊的破烂茅草屋是前几日陆青竹找到的,随手收拾几下让苏澈暂时住在这里避避风头的,陆青竹说,等事情过去了便带着她去寻找那个叫做茶茶的女孩。
是等不到了么?
苏澈赶到茅草屋的时候,那些凶悍的打手已经撤退了,只留下满身是血的陆青竹和几根沾着血液的黑色马鞭。陆青竹俯卧在地上,露出的侧脸鲜血淋漓沾满土黄色的淤泥,眉头紧紧蹙在一起本应鲜红的双唇惨白的死咬着尽显苦痛之色。苏澈的双腿像是注入了千足的水银驻在地上,费力的挪动着步伐慢慢像地上的人靠近。
“老......老陆.....”
苏澈还未走到陆青竹身边便被突然出现的傅轩郎推到在地上,膝盖磕在地面凸起的石块上,一股温热的液体缓缓流出,把白色的罗裙染出点艳丽血色。
“勾栏里的都是骚蹄子,不是要为这种人翻案么?你现在还敢么?”傅轩郎斜睨着眼睛将苏澈从地上拽了起身,像是看着一条濒临死亡死亡的流浪懒皮狗般的看着她。
“翻!为何不翻?他活着我会翻案,他死了我还是会!”苏澈竭尽全力想要摆脱钳制着自己面颊的双手,这双令人作恶的血腥之手。
“贱、人!”傅轩郎讲苏澈丢到地上,持起一旁的马鞭抬手狠狠的打下去,“那你就和他一起去阴曹地府翻个够吧!”
马鞭一下一下的落在身上,皮开肉绽,在苏澈白色的粗鄙衣衫上开出一朵朵嫣红的花,不知过了多久,傅轩郎讲地上的人拽起拖着双臂拖出了院落。门口的侍童大约是个新人还未见过这样一番场景,面色瞬间煞白,也没敢说话立刻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跪伏在地上做人肉脚踏。傅轩郎讲晕过去的苏澈随手丢弃在马蹄子下踩着瘦弱侍童的背便上了马车,侍童颤颤巍巍的之气上半身跪在地上不敢抬眼于主子对视,小声且谨慎的道:“大人,这名女子该如何安置?”
“如何?”傅轩郎显然未想到将苏澈带回去的办法,实在不愿与这样的女子同坐一起,勾着嘴角回问道,“你觉得该怎么办?”
侍童更加惶恐,微微抬了点头看向傅轩郎实在猜不出主子的心思,将身子重新伏到地上:“大人,奴才愚昧,奴才不知。”
“不知?那你觉得让这种畜生和本官同坐如何?”
“自然不能!”
“那将她挂在车后,又如何?”傅轩郎从腰间取出折扇,此刻晴空万里,让人额头分泌出一层薄薄的汗液。
侍童伏在地上看了眼只剩下一口气的苏澈,身子抖了抖小声道:“奴才知道了。”
傅轩郎擒着笑退入车帘中,侍童将苏澈扶起便系上草绳便嘀咕道,也不管对方能否听见只求个心安:“苏姑娘,我也是迫于无奈,若是您不幸离世,可千万别来找小人啊,小人给你烧纸,求您黄泉路好走。”
“苏姑娘,你说你何必为了个野小子做这么些事情,傅府连带着皇亲,就算......哎,您真是傻!”
侍童还在嘀嘀咕咕的说着,苏澈被这些看似至理金言给念叨醒了,抬起一只手用力攥紧侍童的胳膊气死若无道:“我不会找你,但是你帮我把院中的人好生安葬,否则......”
苏澈最终没有活着回到傅府,在刚刚出城郊时便咽气了,身上的百来鞭伤,和拖行半个时辰,撑到此时也已是极限。
执念生成,怨。
怨父母不慈,生于勾栏;怨这苍凉世道,人畜不分;怨自己自负,害人害己。
侍童在傅轩郎的吩咐下草草的将苏澈的尸身丢入路边疯长的野草中,也许在夜幕降临之时,便会被这郊外的猛兽视为腹中餐,侍童趁着傅轩郎不备,跪在地上对着苏澈磕了三个响头,人啊,多么无能为力。
等到侍童听着苏澈的话前往城郊小竹屋为陆青竹收尸的时候,陆青竹的尸身已经腐败不堪,满身的伤口上蠕动着白色的蛆虫,让侍童呕吐不止。陆青竹爱洁便是从这里开始,任谁看着自己的身体渐渐腐烂发出恶臭,被尸虫啃咬,都会心生恐惧。
侍童将陆青竹葬在竹屋不远处的荒地中,没有墓碑,只是侍童到也有心,为陆青竹的坟前移植了颗小树,看了眼这么青翠的颜色便就离开了。只是他不知道,这鬼一直在等,等那个绿萝裙的姑娘......
陆青竹等到阎己已经是两个月后的事情了,阎己办完食神的丧葬重新回到这里还未知陆青竹已经亡故,自顾跑来陆青竹打零工的勾栏之中。院内鬼气冲天,已不复当初的宾客满堂。
阎己进门便看到穿着鲜红衣衫的苏澈坐在大堂的柜台上看着老鸨笑的明艳。许久不见有客来的老妇人,面色灰白撇头见来了个小姑娘原本提上脸的笑意冲散了几分,尖利着嗓音道:“姑娘怕是来错地方了吧?这里可是勾栏。”
“未来错,还未见过现下时分如此清净的烟花之地。”
“你个小丫头懂什么,莫不是同行家的小姐吧!”老妈妈上下打量着阎己出口讥讽道,“这姿色怕是个垫底的喽喽货!”
阎己好不在意,抬脚向苏澈所在之地走去,靠近便问道一抹鬼香,看来这鬼还未沾染血腥之气。
“你做什么?”老妈妈冲上去想要拽住阎己,却被阎己闪开。
“开门做生意不是四海皆是客,是你做什么才是。”阎己挥挥手丢了个金锭子,转头对苏澈道,“你有执念,可是不是我想要的心头之火。”
老妈妈看看阎己看看空荡荡的柜台,面色又白了几分,哆哆嗦嗦的向后退去。
“你看的见我?”苏澈本就是个活泼之人,整了整衣袖道。
“嗯,你莫不是要在这里天荒地老?”阎己看着苏澈满身的怨气怕是长久散不开了。
“我在等人,哦不对,在等鬼。我去他死亡的地方找过,但是没有,我想他也许还会回来。”
“不是每个人死后都可以成鬼的,七日往生后没有执念便会消散。”
苏澈皱了皱眉,坚定道:“他会成鬼的,他要等的人还没有回来。”
“哦。”
“你是人么?”苏澈问的小心翼翼,她实在没发现变成鬼后除了能让空气变的骤降还有什么其他技能。
“不是,我是妖。”
“妖?那一定比我厉害一些,你能帮我找个人,不是,找个鬼么?我活着对不他,害死了他,我希望能再见到他。”
“不能。”
“他叫陆青竹,是我们这里的......”
阎己打断了对方的话,问道:“他叫什么?”
“陆青竹。”苏澈看着阎己的神色,心中突然想起那个陆青竹常常提起的名字“阎己”,遂开口问道,“你是阎己么?”
“他为何会死?”
“他......”苏澈将事情的经过复述出来后,阎己挥挥手将苏澈收于掌心转身消失在院内。从当初埋葬陆青竹的侍童那里得到了这人的安葬之地,阎己赶到后将苏澈放了出来。插在陆青竹孤坟上的小树已经长大了几分,在月色下晃动着枝叶,有些荒凉的美。
阎己侧头四下打量了几眼,便看到身着绿色长袍的黑发男子一如生前模样静静的站在一边,天色有些晦暗,却抵不住对方闪烁的双眼。
陆青竹还未开口便听到一阵阵银铃的响声。
“铃声入耳,易物换物。”阎己轻声对着陆青竹说道,说完叹了口气,夜色的掩护中看不清面上的情绪。
“茶茶,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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