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过只是权宜之计,他能顾及到这一个地方,却不能知道到底还有多少人被控制。
胥长廷一路走来却一言不发,纪妙之不由地有些担忧起来,她拉了拉他的衣袖,问道:“长廷,为何一路走来你都不同我说话?”
“我觉得你这几日跟变了一个人一样。”胥长廷的声音很轻,他几乎怀疑她也被人操控,可是在她睡着时他为她搭过脉,一切都正常并不像他想的那样,就是因为这一点,让他愈发困惑。
纪妙之平静地面庞上渐渐地燃起了怒火,她神情冰冷,说道:“你连我都怀疑?你不是说过会一直相信我的吗?”
胥长廷无力地想要解释:“是,我说过,但是……”
纪妙之却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说道:“若你不相信,那我们便分开走好了。”女子就这样消失在黑暗中,她第一次走的如此决绝,不留一丝余地。
山水如画,风光旖旎,女子比清河地替男子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子宣,你看你都出汗了。”
这样的场景看起来分外和谐,犹如一对神仙眷侣,让人不由得心生羡慕。
墨子宣接过了她手中的帕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多谢。”
女子笑容深邃,有些无奈地说道:“你看你,我现在都是你的娘子了,你怎么还如此客气。”
墨子宣回道:“我还不太习惯。”
云裳与他相识一笑,说道:“无妨,你会慢慢习惯的。”
倏地,一阵狂风扶过,女子衣带飘飘手中正拿着一本书,居高临下地看着二人,她的目光犹如一把利剑,口中正默念着什么,便见云裳化作了一团烟雾,被收到了书中。
林中,只有女子凄惨地声音久久回荡:“子宣,救我!”
纪妙之旋身落下,扬了扬手中的书,说道:“你心爱之人已经被收回到书中,永远都出不来了。”
墨子宣气势汹汹地怒瞪着她,语气冷到了极致:“把书交出来,不然休怪我无情了。”
纪妙之勾起了唇角,鄙夷地斜视了他一眼,说道:“书,你也知道她根本是不存在的,何必如此执念。”
墨子宣问道:“那你又为何要抓她?”
纪妙之看着手中的书,沉思道:“只有她知道背后操控之人,我要用她将那人引出来。”
“不管怎么说,我绝不会同意你伤害她。”说罢,墨子宣拔剑便向纪妙之飞去,而她只是退守却迟迟不反攻,但丝毫没有要将书交出来的意思。
纪妙之的一缕长发被他隔断,飘落在了地上,眼前的剑只差分毫便要割破她的喉咙,她索性抬起了手做出了认输的表情,说道:“你不是想救她吗?只要你答应同我演一场戏,我就愿意帮你。”
墨子宣半信半疑地看着她,问道:“你愿意帮我?你们不是一起的吗?”
纪妙之冷冷一笑,说道:“我跟他不过只是逢场作戏,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同你一起联手将他彻底除掉,如何?”
墨子宣问道:“你要如何帮我?”
“我有办法帮你重塑云裳。”纪妙之知道这是眼下对他最好的交换。
墨子宣抬起头,满怀期待地问道:“如何重塑?”
纪妙之答道:“你要的不就是更改结局吗?只要我能改变云裳的命运,一切不就简单了许多。”
墨子宣问道:“条件是什么?”
“秘籍在何处?”纪妙之目光深邃,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她早已看破了一切。
墨子宣撇开头,极不情愿地回答道:“秘籍不是早就被人盗走了吗?难道你那么快就忘了?”
纪妙之冷哼道:“秘籍不在应霁身上,不在楚秀身上,那肯定在你身上。”
她看着沉默不语的墨子宣,问道:“如若你真的从未动摇过自己的心,云裳又怎会死心塌地跟着你呢?”
墨子宣冷道:“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你可以否认,但若想救活云裳,你必须告诉我秘籍上记载了什么,通往神界的办法吗?”纪妙之坚信秘籍上记载着通往神界的方法,不然为何那么多人对它虎视眈眈。
墨子宣低眉说道:“那是师傅留下来的唯一一样东西,我不会交给任何人。”
纪妙之问道:“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你师傅被人杀害了?”
她早就应该想到杀害虚怀道长的只有最了解他的人,而那人不是应霁也不是楚秀,而是墨子宣。他顺理成章地将这一切嫁祸到应霁身上,让他们盗走了假秘籍。虽然师傅已答应将掌门之位传给墨子宣,可他仍担心那些弟子听命于应霁,除去了两个心头大患,他才可以安稳的坐上这个位置,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有人用蛊虫让师傅复活,而那本秘术他始终都未破解其中的奥秘。
他所做的一切,竟然在今日被眼前这个女子揭穿,还是用这样的方法威胁他,他冷笑了一声:“你以为这样可以威胁到我吗?”
纪妙之说道:“看来我猜的是对的,你把你师傅杀害了,嫁祸给了应霁拿走了秘术,对吗?”
墨子宣说道:“我根本不会你们所说的邪术。”
“没错,那邪术是与你无关,但你是杀人的主谋。只要你听从我的安排,我保证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云裳,而且她再也不是书灵,满意吗?”纪妙之面无波澜地站在原地,他确实没料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有人将书灵安排在他的身边,就是因为知道他心中有一丝魔性,想引他入魔,没想到竟然遂了那人的心意。
当胥长廷赶到之时,林中只剩下了纪妙之一人,她的臂上受了剑伤,倒在了地上,他上前问道:“妙之,是谁将你打伤了?”
纪妙之蜷缩在他的怀中,目光闪烁,说道:“云裳就是幕后的主使者,她方才与墨子宣一起打伤了我,逃走了。”
胥长廷思索了半晌,问道:“云裳她不是书灵吗?如何有如此强大的法力?”
纪妙之看着他解释道:“那只是她装的,她修练了青云观秘术,我们都不是她的对手。”
胥长廷若有所思地问道:“这么说来,秘籍是墨子宣偷出来给云裳的?”
纪妙之将此时的心迹表露无遗:“嗯,长廷此事非同小可,你可以见到紫微星君,为什么我们不能求他呢?”
胥长廷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我上不了天界,除非受他召唤。”
而纪妙之却拉紧了他的手,神情迫切,说道:“一定会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听到的,你可是他的分身。”
胥长廷满腹狐疑地问道:“你为什么想要见他?你是觉得我不够能力保护你是吗?”
纪妙之目光闪躲,说道:“长廷,你就是他他就是你,你们为何不能合为一体?”
空气陡然变冷下来,胥长廷不由地自嘲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希望我永远消失是吗?”
☆、(陆) 酆都大帝
胥长廷收到了墨子宣的书信, 一旦是有关于纪妙之安危之事, 他总是会第一时间赶到。刚赶到约定的地点, 他就被锁在了了结界无法动弹,这时从林后走来一个女子,胥长廷诧异道:“你不是被云裳抓了, 受了重伤吗?”
纪妙之勾起了嘴角,邪邪地一笑:“若不是这样怎能将你引出来。”
那样的笑容是她从未有过的,胥长廷说道:“你不是她。”
纪妙之走上前, 冷笑道:“那是因为我有了前世的记忆,知道我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云裳从书中出来,身体却渐渐变得透明,她的灵力尽散, 已经维持不了多久的人形, 制止道:“不要相信她说的话,她就是利用邪术害人的凶手。”
纪妙之怒视了她一眼,说道:“你还没死!”
云裳在书中时便听到了她与墨子宣的计策,她不想自己被利用后,自己心爱的人也踏上同要的道路, 她说道:“我若死了,谁来戳穿你?”
纪妙之目如寒星,说道:“胥长廷, 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你没有看出异常了吗?我一直都在。”
“你还活着,天狐。”胥长廷本就猜测到了几分,没想到果然是天狐在背后搞鬼, 那些蛊虫也都是她养的,修炼了那么多年既然还是要找他复仇。
天狐打量着自己的新身体,蓦地大笑起来:“没错,我还活着,我哪有那么轻易死?之前我一直附身在男子身上,现在我找到了更好的身体,有了她紫微星君才会多看我一眼。”
她本想利用胥长廷和墨子宣找到去往天界的办法,但想到紫微喜欢这具身体的主人,索性就将她的身体占为己用。
胥长廷神情自若,说道:“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必须放过那些无辜的百姓。”
天狐回答道:“没有他们,我如何能吸取更多的灵魂?”
胥长廷问道:“你有了这具身子还需要灵魂吗?将他们放出来,我带你去见紫微星君。”
天狐狐疑地说道:“我怎么能相信你?”
不知何时,胥长廷手中已多出一条绳索,他默念着咒语,那绳索便将他紧紧捆住,只听他说道:“这是缚仙锁,你知道我的弱点,我是逃不掉的。”
天狐也是知道缚仙锁的危机,她取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琉璃瓶,将那些魂魄都放了出来,又问道:“好了,我按照你说的做了,告诉我如何才能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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