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纬拍着她的背,一边安慰一边问着:“这好端端怎么会有狼呢?”
冯小怜目光骤冷,抬起头目光如水,说道:“臣妾看这行宫中必然有妖孽出没,此事绝不可姑息。”
高纬目光一怔,连连说道:“爱妃言之有理,谁要害朕的爱妃,朕便要将她碎尸万段。”
冯小怜在他耳边呢喃道:“臣妾心想必定是那孺人,记恨臣妾,不如将她叫来好好审问。”
高纬将纪妙之传到大殿来,面色深沉,问道:“朕听说你会妖法?”
纪妙之低着头,回道:“回陛下,妾从未习过妖法。”
高纬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沉声说道:“可淑妃说你会妖法。”
冯小怜靠在他的怀中,撒娇道:“陛下,会不会妖法试试便知了。”
高纬无法抗拒她的柔情和妩媚,他摸着女子白如羊脂的脸,问道:“爱妃要如何试?”
冯小怜站起身,带着一抹邪笑,说道:“将她关入牢笼之中,与虎狼在一起,人一旦在危险之际必然会露出真正的狐狸尾巴。”
“陛下,万万不可啊!”将她带到此处,却没想到是害了她,高长恭跪在原地神情凝重。
冯小怜思索了半晌,笑着说道:“朕也想看看孺人是否真的会妖法,架起牢笼,我们一同观赏啊!”
“人命关天,绝不可轻易尝试啊陛下。”见到高长恭的求情,冯小怜更是对她恨之入骨。
这时,高纬毅然地做了决定:“朕已经决定了,你不必再说。”
牢笼被士兵架起,纪妙之被推进了牢笼中,面对眼前目光凶狠地野兽,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口中呢喃道:“损失我施展了法术,不就证明我故意害冯淑妃,这女人真是想让我进退两难。”
高长恭急切地在一旁央求道:“陛下,还请您放了微臣的妾侍。”
冯小怜目光冷到了极致,问道:“王爷,您如此袒护她做甚?”
高长恭答道:“娘娘,性命攸关岂能当作一场游戏,更何况她是个弱女子。”
冯小怜不禁冷笑,说道:“我也是弱女子,怎么,她人害我,还让我忍气吞声?”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天空顿时间狂风肆虐,电闪雷鸣,一道闪电劈开了牢笼,野兽从牢笼中飞奔而出,向玉辇扑来,众人乱成了一团,不停地呼喊着:“啊~”
此时,不知谁在一旁喊了一句:“打雷了,是老天发怒了!”
高纬躲到了身后,高长恭拔剑挡在了玉辇前,厉声呵道:“快保护陛下和娘娘退回行宫,快走~”
众人散去,高长恭将她从地上扶起,问道:“你没事吧!”
纪妙之方才在树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戴着风帽,但从身形来看,必然是胥长廷无疑,她环顾了周围却找不到那人的踪迹,焦急地说道:“是长廷,你方才了有看到长廷,是他救了我。”
高长恭顺着她的目光,摇头道:“本王没有看到任何人的存在。”
“不,一定是长廷救了我,可他为何不肯出来?”纪妙之一定不会看错,她坚信是胥长廷救了她。
高长恭搀扶着她,看着她左臂被咬伤的伤口,担忧地劝说道:“你受伤了,还是赶快回行宫疗伤再说吧。”
☆、(肆)祸国妖后
回到了行宫, 太医为纪妙之疗过伤后, 众人离开了烟波阁。天色已晚, 正准备睡下时熟悉的身影又出现在她面前,他惬意地坐在一旁喝着茶,问道:“还不愿跟我离开此处?”
纪妙之披了一件外衣, 走到桌前,沉吟道:“我发现冯淑妃不是一般的女子,她会妖术!能将虎狼引入自己的卧房, 还能毫发无伤的出来,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胥长廷拉住了她的手,仔细打量着她的伤口,边说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她不过是想嫁祸给你。”
白狐失去了内丹, 化作了狐身。蓝衣女子回到山中,见她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跑上前问道:“妹妹,你怎么了?”
白狐答道:“我的内丹被夺走了……”
蓝衣女子将她抱在了手中,目光凌厉说道:“是何人如此猖狂, 竟敢跑到这儿来伤你,还夺走你的内丹?”
“是胥长廷,姐姐你一定要帮我报仇。”白狐深知自己修为尚浅, 被夺内丹又被胥长廷打成重伤,如今也只有利用她的能力为自己报仇。
刚到戌时,村庄中一片死寂。夜幕低垂, 树影婆娑。纪妙之不禁打了一个冷颤,疑惑地问道:“长廷,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胥长廷神秘地眨了眨眼,问道:“你不想再找你舍利子了吗?”
纪妙之半信半疑地问道:“这地方,有我们要找的东西吗?”
胥长廷点点头,边走边说道:“我听村中人说,这里住着天狐,他们只要虔心祈求,天狐便能满足他们所有的愿望,不过他们也需付出同等的代价。”
纪妙之若有所思地重复着他的话:“同等的代价?”
胥长廷不厌其烦地解释道:“就是用他们最重要的东西作为交换。”
村子里的人遇到生人,不仅大门紧闭,将油灯吹灭后,静的甚至连犬吠声都没有。
纪妙之只是觉得奇怪:“我看这些人好像很怕生人啊!”
正在她一头雾水时,迎面走来一个神情古怪,形色匆忙的妇人,纪妙之拦住了她问道:“大婶,你知道天狐在哪儿吗?”
那人低眉不语,只是自顾自地向前走着,纪妙之见她的模样惊愕不已:“怎么回事,这人明明方才是个老人,为何会这样。”
胥长廷面色沉静,问道:“你有没有闻到这种味道。”
“确实有一种香味,不过这香味好生熟悉,似乎在哪儿也闻到过。”纪妙之绞尽脑汁想了许久,都未曾想起这气味在何处闻过。
走了许久,二人才看到一户人家上了灯。若要了解这村子到底有何古怪之处,那还需住这先暗中调查。
纪妙之上前叩了叩门,见一个老妇人步履蹒跚地向前走来,连忙问:“婆婆,你看天色已经黑了,可否让我们在这借宿一晚呢?”
老婆婆凑上前,问道:“你们是赶路的新婚夫妻是吗?”
纪妙之连忙解释:“不是这样的~”
而胥长廷则是将老婆婆拉到了一旁,附耳说道:“婆婆,我们家里不同意婚事,私奔出来的,您看我们身无分文,天色又不早了,可否让我们在这借宿一晚呢?”
因为风声太大,纪妙之根本听不清他们说的话,只是见那老婆婆恍然大悟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原来是这样。”
老婆婆笑了笑,面上也露出了树皮一般深深浅浅的皱纹,继续问道:“那你们是从哪儿过来的呢?”
胥长廷皱着眉,说道:“邺城,不瞒您说我只是个无用的儒生,小姐欣赏我才同我私奔到此处。”
“公子我同你说你切莫自暴自弃,尽管在此住下,若能生个一儿半女也就有了底气,她家也不会再不肯接受你。”
二人轻声地低喃着,完全忽视了纪妙之,之见胥长廷连忙弯腰,眉开眼笑地道着歉说道:
“多些婆婆教诲。”
婆婆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说道:“好好加把劲!”
纪妙之满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什么加把劲啊?你们方才说了什么?”
胥长廷将她扶进了房间,半开玩笑地说着:“我跟婆婆说,我们是来捉妖的,她让我们好好加把劲!”
纪妙之回想着方才的事,又问:“捉妖?我怎么觉着你方才笑得一脸奸诈呢?!”
胥长廷笑而不答,催促道:“快去睡觉吧。”
不知过了多久,纪妙之从梦境中醒来,却发现自己面前坐着一个人,她扬起拳头向那人挥去,胥长廷敏锐地接住了她的手,求饶道:“别打脸,我错了。”
纪妙之不解地问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坐我床边做什么?”
胥长廷笑嘻嘻地说道:“你睡觉流口水的样子可真好玩!”
纪妙之面色一沉,怒道:“你是变态吧!”
胥长廷替她盖好被子,说道:“好啦,我出去转一圈,你继续好好休息。”
方才从外头传来的琵琶声,让他心中甚是担忧,能感觉得到那人的法力远在那日白狐之上,而且极有可能是针对他而来。
纪妙之看了一眼他离去的背影,又看着刚包扎好的伤口,心中一暖,呢喃道:“明明是担心,还口是心非。”
树林深处,树影斑驳,蓝衣女子独坐在树上弹奏着琵琶,因为离得远,所以胥长廷看不清她的容颜,他走上前问:“姑娘,更深露重,为何一人在此弹奏琵琶?”
蓝衣女子从树上一跃而下,直言道:“为了等一个人。”
胥长廷也不拐弯抹角,问道:“是为了等我吗?”
蓝衣女子只穿了单薄的襦衣,和一件薄纱披帛,她笑着说道:“公子可真是什么都知道,可否将你身上的外袍脱给我。”
胥长廷目如寒星,问道:“你既不是在等我,那我便告辞。”
蓝衣女子面色一沉,带着怒意问道:“杀我妹妹,夺她内丹,就想这样一走了之,这就是你们这些人的道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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