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妙之见她哭确实有几分不忍,她低声说道:“可是蛊术害人不浅,我若帮了你也是害了你。”
堇漱越哭越厉害,她跌跌撞撞地走到河边,说道:“没有他,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这是做什么?情爱就真的让人那么欲罢不能吗?他不喜欢你,你就更不应该喜欢他啊?那样不公平!”纪妙之本以为情爱是让人最难懂的东西,却没想到也是害人不浅之物。
堇漱倏地止住了哭声,拉着她的手认真地说着:“只有情花蛊才能救我,它能让心上人死心塌地,不惜一切代价去守护所爱之人。”
“城主府真的有你所说的东西?可是我那天也没见过,如何才能帮你?”纪妙之秀眉微蹙,她并不记得篥院有情花蛊的存在。
“我只是一个弱女子,你却不同,身怀法术,我想你一定会有办法。”堇漱面露喜色,沉思片刻,又道:“情花蛊乃蛊中极品之一,城主不可能会将它放在篥院。”
纪妙之有些为难:“我尽力而为。”
“你说什么?你要找情花蛊,主人,你是不是真的爱上魔媵了?”白泽对她的决定大吃一惊,情花蛊会让人纠缠一生,更何况此蛊未必就对魔媵有效,毕竟他是制蛊之人。
纪妙之忙否认:“不是这样的!”
白泽却信以为真,说道:“你好糊涂啊,你就算爱上一个人类,或者精怪什么的,我也会支持你去偷蛊,可是那个人是魔媵,绝对不行。”
“不过是偷一个蛊而已,你有必要那么认真吗?”纪妙之并不知他与魔媵的约定,明明她是主人反倒总是被他训斥。
“此事我绝不会帮你,若你有能耐便自己去罢。”白泽索性跳到床上,把头埋进身体里。
“喂,你胆子长肥了是不是?信不信我把你冻成冰块?”纪妙之做了一个姿势想吓唬他一下。
白泽不理她,不动如山地说道:“你就是把我冻成雕像,我也不会同意。”
“切,以为我要求你?我去问昆仑镜。”纪妙之甩了一把衣袖走开了。
她根据之前在昆仑镜上所显示的方位,来到了万空山,云雾飘渺,峰峦叠翠。涧水潺潺,兰草飘香。到了山顶,便是情花林,它长着五片心形的红色花瓣,花蕊呈鹅黄色,如同一支翩翩欲飞的蝴蝶。
如此赏心悦目的场景,纪妙之不由地感叹:“哇,原来情花长这么漂亮啊!”
禁室的摄心铃突然响了起来,玄溟连忙向魔媵禀报:“城主,有人闯入了慑心阵。”
然而魔媵早已算到是纪妙之闯入情花林,他神情凝重呢喃道:“她去情花林做什么?”
纪妙之本以为只要成功拿到情花,便可以顺利完成任务,哪知道她走了两个时辰,仍走不出这个破林子。天色渐暗,她蜷缩在树下,望着四周的环境,顿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正在她心绪不宁时,男子的声音从耳畔传来:“为何要擅闯情花林?”
纪妙之欣喜不已地走上前,说道:“魔媵,你终于来了,这里太黑了,我走了两个时辰都未走出来。”
魔媵目光冰冷,追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是看这里的花,长得特别好看呀,我就想摘两朵送给你,哪知道这个破林子,转的我脑袋都晕了。”纪妙之说谎时根本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魔媵淡笑说道:“这是制情蛊之花,你如此缺心眼,摘来没用。”
纪妙之偷瞄了他几眼,假装不经意地问道:“恩,那这情蛊要如何才能制成呢?”
“你想知道?”魔媵屈指,一步一步地靠近她。
“你不要过来了~”纪妙之变得紧张起来,她生怕魔媵知道她偷摘情花的原因,指着胸脯说道:“它要出来了。”
魔媵勾起唇角,附耳说道:“那正好让我看看,你这里到底在想什么?”
纪妙之连忙向后退,这时她直只觉得身后的树在拉她衣服,徒然惊叫道:“啊~这树怎么还吃人呐,别舔我!” (-w-`)
魔媵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在眼前,喊道:“纪妙之!”
纪妙之醒来后便发现自己躺在地上,一个白胡须的老头,手中拿着拐杖行动迟缓地走上前,说道:“小姑娘,你看起来很美味啊,红烧还是清蒸呐?”
纪妙之巴巴地看着他,问道:“噫,老爷爷你是要请我吃饭吗?”
那老者神秘一笑,问道:“是呀,你是要吃腿还是要吃胳膊?”
纪妙之有些不解,问道:“胳膊是鸡翅膀吗?”
老者点点头道:“也可以那么理解。”
魔媵以为是树妖在作怪,只要设法将树烧了便能逼那妖孽出来,正当他要烧树之时,白泽出现在他身后说道:“你不用白费力气,她不是被这棵树吸了进去,而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那是瘴气所化成的精怪,你在这设下摄心阵,而那些人专门在这猎捕走不出去的人类。”
魔媵不解,她并不是人类,为何过了那么久都无法脱身,问道:“以她的法术应该可以逃出来,她不是仙身,不死之躯吗?”
虽能容颜永驻,却并非不死之身,任何未渡天劫的修士,都不算仙人。更何况纵使天人也不过比普通人活的长些,若仙能渡过五衰,才能与天地共存。
“世间万物,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永生,天人五衰,正是因为这个她才来的。更可况,那个世界是使用不了法术的。”
魔媵知道白泽通晓世间万物,他回过神又问:“你有办法进去是么?”
“用昆仑镜可以进去。”他来正是知道纪妙之不会听他的劝,所以他将昆仑镜带了出来,他为兽身没办法去救她,只有靠魔媵,毕竟她身上还有他所图的舍利子。
魔媵毫不犹豫地接过昆仑镜,又听到白泽叮嘱道:“记住,一定要将平安带她出来。”
说来也怪,那老头准备了一口大锅,又不太像烧来洗澡用,真是搞不懂他到底是用来做什么。
那老头停止了手中的动作,闻着气味似乎感受到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
纪妙之看到男子笑眯眯地说道:“魔媵,你怎么也来了,你肯定也是闻到香味来的。”
看她还未意识到自己的处境,魔媵无奈地提醒道:“他想吃的是你。”
“吃,吃我?”纪妙之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再回眸时,身后已出现一只庞然大物,他的手脚胡须化作了树藤,如海潮一般向二人席卷而来。
他发怒便后便现出了原形,在二人的头顶嘶吼着:“敢坏我好事,看我如何收拾你们。”
那藤蔓越伸越长,以他们两的速度根本就无法逃离,正在此时,藤蔓的周围弥漫着绿色的气体,其味奇臭无比。
纪妙之猛咳了两声,说道:“什么味道,好臭啊,你是几百年没洗澡了。”
魔媵立刻提醒道:“有毒,快将口鼻捂住。”
纪妙之闻言下意识地用衣袖捂住了鼻子,抱怨道:“你怎么不早说?我还能吐出来吗?”
那树精见二人要逃走,口中念念有词着:“想走,没那么容易。”
不论他们怎么逃,依旧逃不出树林,这个老头创造出来的世界,除了林子再没有其他东西了,好在他的视力不好,二人藏身于一棵古树后。
☆、(壹)异兽之城
魔媵看着她,若有所思地问道:“昆仑镜呢?”
纪妙之皱了皱眉,回想方才似乎是有什么掉了,却因躲避树精并未在意,她敲了敲脑袋,自责道:“糟了,好像掉在方才的石缝里了。”
魔媵搭了她的脉搏,又见她唇色发紫,神情凝重:“别再说话了,你中了他的七色瘴,消耗体力只会让你的毒性扩散的越快。”
纪妙之秀眉轻蹙,思量道:“你不是对这些最在行吗?有药可解吗?”
魔媵摇了摇头,此毒并非轻易可解,只有回到城中,他才有办法制出解毒之药,当务之急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站起身沉吟道:“你我一同困在此处,我就算能解此毒,也找不到解药,你且在此等候,我出去看看能不能将昆仑镜找回来。”
“不行,此时你出去无疑是送死啊!!!等天黑了些,再去。”纪妙之虽不喜欢魔媵,但昆仑镜极有可能已落入他人之手,此处施展不了法术,莽撞无疑是送死。
她明白他在担忧什么,盘腿而坐,阖上眼说道:“你放心,一时半会死不了。我先行调息一会,将毒性暂且先压制住。”
一个时辰过去了,纪妙之额角挂着汗珠,虚弱地靠在在一旁,魔媵扶住了她,问道:“你怎么样了?”
“魔媵,若我死在这,谁去救师傅?不,我不想跟你一同死在这里,要死,也要将我送回大兴城,让我向师傅赎罪。”纪妙之怎能做个全无信义之人,师傅第一次嘱托她的事,她都无法完成。
“你不会死的,别再讲话了。”魔媵内心纠结,此时动手杀她,轻而易举,舍利子便唾手可得,可是望着怀中奄奄一息地女子,他又如何下的了手?
纪妙之牵起一抹不满的笑意:“我不说话,怕是以后都开不了口,若开不了口,我会憋死的。魔媵,为什么我将死时,看到的最后一个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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