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炸沉吟片刻道,“这个四合院给我的感觉有点古怪,明明这么多鬼物,但是阴气却不是很重。”
“我也感觉到了。”云歌灵点头,“这是为什么呢?”
云歌灵感觉这座四合院应该不止一只鬼,或许有好几只也说不准,蚊子和方立见过的两双女人手,周舒舒见到的拿着皮球的男人,至于那个穿着旗袍的女人暂时不知道她有没有在这些鬼物之中占了一席之地。
雷弘震听着耳边的哭声终于受不了了,不耐烦道,“现在哭也没用,如果你怕的话你大可以现在就打电话给节目组,选择放弃直播。”
蚊子抹了把眼泪,摇了摇头,“我,我就是有些害怕,我还能继续直播。”
云歌灵转头望向方立,“方立你呢,身体怎么样?要不要叫节目组的人送你去医院?”
方立没有说话,似乎用沉默拒绝了云歌灵的好意。
王炸适时走出来道,“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前面的院子吃点东西补充点体力吧。”
王炸这话一出,众人才觉得又累又饿,昨天半夜大部分人都没有睡好,今天清晨开始到现在精神一直都处在紧绷的状态,现在六人终于集合在一起,那紧绷的神经一松懈下来,就觉得身体僵硬得可怕,衣服湿漉漉地贴在身上非常的不舒服。
几人回到放食物和行李的院子,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后就围坐在一块吃起了干涩的午饭。蚊子和方立虽然受了伤,脸色苍白些外,倒是精神头看起来还算不错。
这半天发生的事情着实有些多,众人的胃口都不算好,吃了一些东西后,各自就在房间里寻了个位置休息了起来。
云歌灵一口一口吃着手中的面包,王炸坐在她身边拿着那本记录着各种各样灵异故事的鬼事集认真地看着,时不时给云歌灵那边递上一瓶矿泉水。
雷弘震暂时睡不着,瞧见王炸还在研究那鬼事集,不耐烦地嚷嚷道,“这东西有什么好看的,难不成还能在里面翻出金子了,再不然还能靠这东西抓鬼?”
云歌灵吞下嘴里最后一块蛋糕,笑道,“还真有这个可能。”
雷弘震啧啧了两声,骂了句神经病就倚靠在墙边闭上眼睛打起了瞌睡。云歌灵靠近王炸,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道,“有什么发现?”
王炸摇摇头,“没有,只是觉得这些报道记录的鬼事挺丰富的,就好像编者亲眼目睹过。”每次看鬼事集,王炸的这种想法就越来越深切。
云歌灵拿过他手中那些零散的报纸,一页一页的翻起来,这些故事她已经看过,不过王炸说的话,云歌灵选择相信,她一直觉得王炸的第六感非常的准确。
云歌灵笑着道,“或许这尤天南真的开了天眼,毕竟我们面前就有一个阴阳眼的人存在,多一个似乎也不算什么稀奇事了。”
王炸无奈地看着云歌灵,“这应该和阴阳眼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
云歌灵摆了摆手,“我就那么比喻一下。”
一直乖乖当吉祥物挂件的俄罗斯套娃重重地点头,奶声奶气的“嗯”了一声。不过它这边刚嗯完,一直闭目养神的雷弘震那锐利的视线就投射到了俄罗斯套娃的身上,吓得俄罗斯套娃赶紧闭上了嘴巴,把脸颊都撑得鼓鼓的。
当雷弘震的目光移开后,俄罗斯套娃的脸才像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整个憋了下去。
今天的雨一直淅淅沥沥的下着,断断续续的,一直从清晨下到了黄昏。下午云歌灵和王炸出去了一趟,不过很快就又回到了院子里来。那两双断手并没有出现在云歌灵和王炸的面前,他们一无所获回来。
下午太过平静,什么也没发生,但是众人的心里却没有因为这平静而高兴,反而越发压抑,总有种风雨欲来的错觉。
晚饭简单的吃过后,六名嘉宾围坐在一块,商量起了晚上睡觉的问题。昨天分开休息的时候差点出了事,这次显然是不能继续这样做。他们讨论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委屈一下自己,六个人住在了一个院子内。
他们去其他房间把被子这些东西搬了过来,虽然被子散发着一股的霉味,但是也总比他们直接躺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要好上许多。
六名嘉宾中,三男三女,遵循女士优先的原则,云歌灵、蚊子和周舒舒三人就睡在床上,勉强地挤两个晚上。而王炸、雷弘震还有方立,就在拔步床下面打地铺,这样六个人靠近不说,晚上如果遇到什么事还能有个照应。
在六人都睡着后,深夜的院子中就传来了呜呜的哭声,四个戴着高帽,穿着白色长袍的男人举着一架白色的轿子就从走廊的尽头飘了过来。他们在飘到云歌灵等人的房门外时,突然就停下了步伐,轿子内呜呜的哭声也霎时停止了。
一双手撩开了轿子的帘子,一只乌溜溜的眼睛就从那缝隙中探了出来。那双眼睛瞪得圆圆的,瞳孔一直对着门口的方向,眼里流露出了想要进到门内去的欲望。
四个送灵人忽然咧开了嘴,其中最靠近门那边的两个送灵人伸出手就想往那边的门推下去,不过在他们将要触碰到门的时候,一颗皮球缓缓地从暗处里转悠了出来,随着这颗皮球的转动,还能听到“嘻嘻嘻”的小孩子的笑声。
不过那笑声显然不是从皮球里发出来的。
送灵人看到这个皮球后,就齐齐往后退了一步,轿子内的眼睛里满是恐惧,手一下子就缩了回去。送灵人扛着灵车一路退到了拱门处,最后一阵烟云过来,就消失不见了踪影。
在送灵人和灵车离开后,皮球弹出来的方向慢悠悠地走出来了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青年,青年脚下的黑色布鞋鞋头上还沾着凝固成一团的黄泥。
青年慢悠悠地走到了皮球面前,伸手就把皮球捡了起来,那些“嘻嘻嘻”孩子的笑声又再次响起,仔细一听,就会发现那些笑声原来是从男人的嘴里吐出来的。
忽然,在送灵人和灵车消失的拱门下,出现了一个拄着拐杖的男人,男人安静地站在那,对着拿着皮球的青年缓慢地招着手,仿佛在唤着他快点到自己的身边来似的。
当青年抱着皮球疾步走到了拄着拐杖的男人身边的时候,他们的面前就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的门,这些门刷刷地打开,青年和男人一步一步地就走了进去,在门内,是一个点着明亮烛火的房间,房间里有三个女人,此时她们一个在织布,一个在描摹着画像,另一个则是在摆弄着一个可爱的布玩偶。
当青年走进那个房间的时候,嘻嘻嘻的小孩子的声音幽幽地从远方传了过来。
那些门全部消失后,王炸才从房间内走了出来。今晚的月亮特别的圆,散发的光也亮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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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侯一发醉醺醺地从酒店里走出来,一个身材矮胖的男人摇摇晃晃地从助手的搀扶下走到了侯一发的身边,他拍着侯一发的肩膀哈哈大笑道,“下次我们再约出来喝一场,至于生意,我明天就让人找你签约,嗝,合作愉快!”
侯一发甩了甩混沌的脑袋,眯着眼盯着面前的人笑道,“合作愉快,合作愉快,李先生下次再喝,下次我带你去个更有意思的地方。”
“嗝,好好,下次继续不醉不归!”矮胖的男人举扯掉自己的领带,高呼了一声。
他旁边的助手赶紧上前扶住他以防他摔倒,“老板,你醒醒,老板……”
侯一发跌跌撞撞地往马路的一边走去,他今儿心里高兴,最近两天的运气终于回来了,今天谈妥了一桩生意,只要这生意成了,他就能攒到一笔钱,只要有了这笔钱,东山再起都不是问题。
侯一发越想越高兴,身体摇摇摆摆的也不看路,心里都是对于明天的美好幻想,他已经在想着如果明天签约成功后,他要带周娜去哪里大吃一顿庆祝一下。
就在这时,马路一头忽然驶出了一辆大货车,当货车司机注意到站在马路中央的侯一发时,大货车的车头就要撞到他的身上。司机脸都吓白了,赶忙打着方向盘,车头虽然紧急转了个弯砸到了旁边的花坛上,但是后车尾却因为惯性直接就甩向了候一发的那个方向,司机捂着撞出了一个伤口的脑袋,只能朦朦胧胧地看到货车上的货物全部倾盆而下,洒了一地。
侯一发跌坐在地上,双手都摩擦出了一道道的伤口,当他抬头时,只见一个大货箱从脑门两三厘米的地方飞了过去,在身后不远的地方炸开,飞溅出来了许多的碎片,有一块碎片还扎在了候一发的腰部,割出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侯一发被这突然而至的意外吓得酒都醒了,后背一阵凉意,双腿还在发着抖,眼前一阵的眩晕,心脏砰砰地剧烈地跳动着。侯一发这时才后知后觉地低头看向还插在右腰际口袋处的尖锐的铁片。他咽了咽口水,拔掉铁片时,那裂开的口袋里就咕咚地掉出来了一块已经碎成了两半的碎玉。
这碎玉无比熟悉,侯一发记得是云歌灵送给他的。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一时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把这碎玉带在了身上。侯一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不管如何,他心里无比庆幸,庆幸今儿有这块玉在这里救了自己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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