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目光所及之处,正好能看到阿虞手上看的竹简。
咦!竟是高阶符箓制作之法!
钟彩想到那群花草说得——
“公子是我在这世上见过最博学的人了,他什么都懂,每次拿过来的卷轴都不重样!”
钟彩看了眼阿虞身后满墙的书籍卷轴,再想到他解阵手法娴熟,阵法一门的造诣也似乎颇高,而且他饲养了那么多高阶花草,定是饲养有方,还有那枚四品的复脉丹,再加上现下他手里这本高阶符箓制作之法,如果再加上炼器……
钟彩瞳孔微张,如若真若她所想,那么——
阿虞,便是辅助修真系一门的万年难遇的超级天才!
比钟彩只是丹药一门的天才还要厉害几分!
要知道辅助修真系所学繁杂之盛,阵法、丹药、符箓、炼器,都有繁复的学习体系,就钟彩而言,能吃下丹药一门便已然很是不错,但术业也有专攻,如若让钟彩去修阵法、符箓和炼器,恐怕成绩会十分惨淡。
钟彩是这般,更别说一般人了。
修真域的历史上极少有修双门以上的人,因为每一门体系不同,学习一门已然是极耗精力,更何况是两门,而且所谓贪多嚼不烂,还不如专心主攻一门。
而现在钟彩眼前,便出现一个极有可能是辅助修真系三门或者是四门全才的人,她怎能不惊讶!
不过这些只是钟彩的猜测,没有验证,所以,她的心思也暂且按住不表。
钟彩眼里有些惊疑不定,阿虞这厢可算想好了,苍白的小脸上荡漾起丝丝笑意——
“我想好了,我这屋子我也有些住腻歪了,你便给我重新建一个吧,对了对了,我来时在竹林设了迷阵,夜晚你可以在竹林范围活动,我见我那些花草也挺喜欢你的,正好你也帮我饲养一番,还有还有,你每日同我说说外面修真域大陆的趣事,我这些杂书都翻腻了,想知道点新鲜的,还有还有……”
钟彩看着叽叽喳喳的阿虞,因着说得高兴,脸上的病态少了一些,听着他提的那些杂七杂八、奇奇怪怪的要求。
钟彩也不知为何,她竟没有反对之意。
大概是因为我欠了阿虞一个大大的人情吧,钟彩想。
也就在这时,钟彩看到那满墙书籍卷轴旁的方桌下,似乎垫有一物。
钟彩歪了歪头,好生眼熟!
卧槽!
竟是……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阿财惊讶的都爆粗口了!
第81章 羊皮卷的用处
直播器里的金字评论是彻底地撒了欢儿放飞自我——
“这特么就尴尬了!”
“原谅我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同上, 23333!”
下面则是一排追加。
钟彩感受到他们无情地嘲笑, 她看着那张熟悉的羊皮卷,觉得自己的太阳穴一阵突突。
《太乙五行诀》的功法残卷!!!
就这么,这么……
被阿虞拿来垫!桌!脚!
钟彩想起自己放在储物袋的两张羊皮卷, 她还珍之又重的找了元正长老加固了禁制的青玉盒存放, 就怕有什么闪失, 结果, 同样的羊皮卷,阿虞却拿它来垫桌脚!
钟彩再一次深深感受到了贫富差距!
阿虞正说得高兴,却见钟彩满脸心不在焉,眼神有些奇怪地看向那满墙书籍卷轴旁的方桌。
他抬手便打了一个响指,调侃道——
“方才还说欣赏我这美人, 这转眼便腻歪了不是, 看上我家方桌了?没想到你看着年纪不大, 还挺博爱的嘛!”
钟彩听到响指时便拉回了注意力,可听到阿虞的话, 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他清奇的脑回路。
谁会拿自己同一个物件相提并论?
不过, 现在这些都不重要。
钟彩打一见到《太乙五行诀》的功法残卷, 其他念想均是摒弃在外, 连是否能回古道派都暂居第二。
《太乙五行诀》, 正是开启钟彩长生大道的钥匙!
而她现在寻到了第二把!
钟彩克制住眼里的惊喜,状似无意地问向阿虞——
“别说笑了,你那方桌坏了吗?我看你似乎拿了什么东西垫桌脚?”
阿虞想了想,拿着卷轴在手上一下一下轻轻敲打着, 才不紧不慢道——
“你不提起,我倒是忘了。”
阿虞径直走向那方桌旁,轻轻朝钟彩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钟彩没作他想,顺从地过去了,待钟彩也到方桌前时,阿虞指了指方桌——
“你来抬!”
面上一派理所当然。
钟彩先没觉得哪里不对,抚着桌边时,才反应过来,莫名道——
“为何你自己不抬?!”
我又不是你的仆人,钟彩暗暗内心补了一句。
阿虞一听钟彩的反问,身子一颤——
“我身子骨柔弱得紧,这些重活我可干不了。”
话毕,又是要状若咳嗽。
钟彩一脸“你当我傻啊”的表情,抬桌子是有多重的活?
而且好像这个茅草屋也是你一手建立的吧!
现在跟我在这装柔弱?
不过,钟彩想到《太乙五行诀》的功法残卷,也不欲同阿虞多纠缠在这个问题上。
她微微瞪了一眼阿虞,便去抬桌子去了。
阿虞看着钟彩一脸不情不愿的表情,璀璨的星目里,终于有了几分真心的笑意。
等钟彩完全搬离方桌后,阿虞和钟彩一起蹲下身子,看向那《太乙五行诀》。
钟彩离得近了,更加确定这便是《太乙五行诀》的功法残卷,只是不知道是哪一境界的。
她眼里光芒渐盛,斜睨了阿虞一眼,压抑着自己想去触碰羊皮卷的冲动!
阿虞也没有立即拾起那羊皮卷,转而同钟彩扯闲——
“你知道在竹林中建屋子,有什么弊端吗?”
钟彩老实地摇了摇头,她从未在竹林中生活过。
阿虞也没解释,在钟彩期盼的目光下,拾起了那张羊皮卷。
只不过,钟彩的目光停留在了羊皮卷上,而阿虞的目光则停留在了方才羊皮卷覆盖的位置。
“小家伙不得了哦,如此都被它逃了!”阿虞看向地面上那个黑黝黝的洞口,还往前凑了凑,以观其里道。
一声“吱吱”在二人身后响起。
二人回头,就见一灰色的小毛绒脑袋在房门口,探来探去。
只是,它一同阿虞眼神接触,立马飞奔溜走,身影闪得极快!
阿虞眼里有些无奈——
“喏,就是这个小竹鼠,居然都跑到我房里来打洞了!”阿虞晃了晃手里的羊皮卷,“之前看着这洞的时候,我便把拿这《太乙五行诀》封了它的洞口,还拿方桌桌脚压着,料想它这次应该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没想到还是让它逃了,还真给我斗智斗勇上了!”
阿虞这一长串的碎碎念,钟彩脑海里只回荡着那五个字,她瞳孔微张,惊讶地问道——
“你知道这是《太乙五行诀》?”
阿虞眉毛一挑,道——
“知道啊,五灵根的修行功法嘛!”
你知道你还拿来……
拿来……
堵!老!鼠!洞!
钟彩想起方才的灰色毛绒小脑袋,眼里含着痛心,这比她先前以为的垫桌脚来得冲击更大!
要换成她,恨不得把《太乙五行诀》供起来!
气昏了头的钟彩,竟忘了追问,阿虞是怎么知道这张羊皮卷是《太乙五行诀》?
看着眼含谴责,仿若控诉她暴殄天物的钟彩,阿虞眨巴眨巴眼道——
“这又怎么了?我不是五灵根修士,这《太乙五行诀》我又不能用,正好它能堵这小竹鼠的洞,物尽其用,不是挺好的吗?”
钟彩心都在滴血,一急之下——
“物尽其用?!你给我才是真正的物尽其用!”
说完,钟彩一慌,完了,她怎么就暴露了她的意图了?!
“哦……”长长的尾音在阿虞的嘴里打着旋,随着阿虞的声音,钟彩的脸颊多了几丝红润。
阿虞看着面目尴尬的钟彩,脸上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道——
“原来你是打得这个主意啊!你早说嘛,我也不是不大方的人。”
钟彩一听,面色稍缓,眼里闪过一丝希冀——
“当真?”
阿虞点点头道——
“当然,只不过……”
阿虞老半天没说下句,钟彩坐不住了,反正阿虞都知道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忙问道——
“只不过什么?”
阿虞悠哉哉地说道——
“我站累了,你先给我搬张椅子!”
钟彩忙慌慌地去给阿虞搬椅子。
阿虞看了一眼椅子——
“有灰!”
钟彩又拿衣袖擦了擦,眼神晶亮地看着阿虞。
阿虞坐下后,又吩咐钟彩道——
“我口渴了,去给我倒杯茶!”
……
阿虞脸上笑意加深,看着每次钟彩不甘不愿地去做他安排的事情,做完后,又眼神晶亮地盯着他,那副模样,简直——
太可爱了!
可爱到,好想再欺负下!
钟彩当然看出了阿虞的故意,可《太乙五行诀》对她太过重要,再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所以,阿虞一系列的刁钻要求,钟彩都一一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