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的确还需要再商议,你们两个都退下吧!”七夜没有丝毫的解释,只是简单地发落了慎和绮罗。
“太子殿下。。。哦,不!魔尊殿下!此事不能就这样草草了解呀,虽然慎殿下有可能不是凶手但是也逃不了干系,还有这个妖女,身份不明先是用凌云之舞蛊惑人心,不仅迷倒了拓跋部落众人还让慎也心甘情愿娶了她!即使目前没有证据证明这两个人就是凶手,但也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放了他们啊!”
“是啊是啊。。。”在场的人纷纷附和。
“你一说倒是提醒了我,我父王生前挚友拓跋奥奇怎么不见在大殿之上?他们父子人呢?”七夜看着刚刚发表“长篇大论”还颇得众人支持的大臣问道。
“这。。。这。。。拓跋首领人呢?”这位大臣刚刚还慷慨激昂,现在突然被七夜反问,自己也在纳闷,“对啊!身为魔尊挚友又是拓跋部落首领,阴月皇朝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一点风声都听不到,可他现在人在哪里呢?”
“难道?!”思来想去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畏罪潜逃?”
众人一下恍然大悟,“对呀!咱们魔尊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拓跋奥奇怎么可能置身事外不管不顾就离开了呢?一定就是他!是他杀死的魔尊!”
七夜下令命王勇带着禁卫军追查拓跋一族下落,务必生擒带回。
慎此刻情绪已经平复下来,他突然意识到他和七夜相比的确是相差太多太多,他已经不想理会群臣的争议他只想尽快离开这里,再去凭吊一下父王母后,于是慎身形没落如行尸走肉般踏出了大殿。
慎形单影只走出重重宫闱,红墙绿树映衬的是他格外孤寂的背影,此刻外面已经下起了蒙蒙细雨,随从丫鬟们都被使唤去布置灵堂,毕竟魔王王后死得太过突然大家都还来不及悲伤,这种突然的悲情与忙乱让人们麻木,慎也是其中的一员。他独自走过来时的路,头垂着看着自己的脚步唯一伴随他的是自己的影子,本来是自己的大婚之日突然被王勇一行强行押走,又突然被告知父王母后被人毒杀,自己的同胞弟弟又在众人面前怀疑自己。“我为什么要重新回来呢?这里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根本就不适合我,”慎一边想着一边懊恼,他已经来不及悲伤来不及痛苦,他已经没有了感知。路上行色匆匆的奴婢小厮看见慎殿下迎面走来,都唯恐躲避不及,大殿之上的议论纷纷早已传到了奴才下人的耳中,他们可没有闲心分析事情始末,他们只知道七夜殿下——现在他们的新魔尊他们的新主子怀疑过慎,那么在他们眼中他就是杀死魔尊王后的凶手!虽然如此,但毕竟慎也是皇子,奴才见到自然要行礼,但总免不了一路上的议论纷纷。
慎就这样一路孤寂一路落寞伴随着一路非议地回到了自己的寝室,看守的小厮看见自己的主子回来了,忙追上去问:“殿下,殿下!您没事吧我刚刚听说您。。。”话刚要说出口,被听见外面动静出来的欢儿及时制止了,“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这么多嘴!殿下只要平安回来不就好了!”刚刚慎被王勇突然捉走又听闻魔尊王后突然死去就想到大事不妙,本想跟着殿下一起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无奈被七夜的手下拦截了回来,虽无奈但欢儿也只能回来等消息。现在看见殿下安然无恙的站在自己面前,欢儿已知足,不想慎再被闲言闲语来叨扰,所以不仅自己忍住了心中一连串的疑问也制止了旁人的疑问,慎又感激的眼神看了一眼欢儿,随即又低下头去一言不发的回了屋子,坐在窗前书案的椅子上。欢儿静立在侧不敢发言,静静地陪着慎殿下一起听着这萧瑟的风看着这落寞的雨。
七夜的大赦让绮罗也缓了一口气,她此刻十分痛恨自己,“这算什么?我的命是你七夜赐予的吗?让我生便生,让我死便死!”魔尊的死现让阴月皇朝乱作一团,好在有七夜坐镇故一切安排得井然有序,朝中有的大臣听闻魔尊死后竟然在家张灯结彩,“老魔尊一死,我阴月皇朝的新纪元就要开启了,统一天地人三界一切就要靠七夜殿下了!”有的在紧锣密鼓地安排老魔尊的葬礼追查凶手,而有的大臣却撺弄着准备新主的登基大典。总之,现在的阴月皇朝可有的忙了,谁还会顾及慎殿下以及他新婚的妻子绮罗郡主。
绮罗默默退出了这块是非之地,她要去哪里呢?这里哪里属于她呢?她的命一直都掌握在七夜手里,她逃也逃不掉,她想改变现状也只能留在这里。绮香阁她是回不去了,现在唯一合理她能去的地方就只有慎的寝宫—旬零殿了。
正文 第四十章泪湿满襟
绮罗迟疑地走进了慎的宫殿,这里她多么熟悉,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门窗,门口的合欢树依旧挺立在那里。
“慎哥哥,慎哥哥,快过来!拉着我的手看看这颗树到底有多粗!”看着眼前的这颗树绮罗不禁回想起童年来到阴月皇朝的那段时光,那年我们都是孩童,不懂哀愁,那年我们年纪尚幼,不懂恩怨情仇。。。
树还是那颗树,比起小时候看见它粗壮了许多,它在这里依旧默默矗立着,枝丫伸展至湛蓝的天空,伸得太高,以至于绮罗抬头望向它的时候被太阳刺痛了双眼,儿时的欢声笑语犹在耳畔,不免让人感叹物是人非。
“绮罗郡主!”欢儿见窗外的雨已停就想到院落里瞧瞧,魔尊王后刚刚去世,一直陪着慎的身旁气氛难免有些压抑,见雨停了就找了个由头出去了,留下慎还在屋子里头发呆,刚走出没多远就看见了绮罗郡主。绮罗正望着那棵合欢树出神,猛地被欢儿叫了一声忙回过神来,眼见欢儿已走到了自己跟前。
“您怎么来了?哦,对了!”欢儿正惊异这位公主怎么突然光临旬零殿,突然记起现在眼前这位番邦郡主已经是主子的妃子了,本来今天应该是他们大婚的日子,只不过魔王王后的死冲淡了结婚的喜庆,不,不是冲淡而是让人们彻底忘记了这件事情,绮罗郡主身份的突然转变让欢儿一时难以适应,故刚刚还很诧异她怎么来到了这里,现在欢儿才发现她可不就得来这里,以后她又多了一位新主子。“参见绮罗王妃!”意识到这一点的欢儿忙委身行礼。
“哦!不,不!你不用这么客气,欢。。。”绮罗见欢儿向自己行礼连忙上前扶住,刚想唤欢儿的名字,但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不是零雪了,这个刚刚来到阴月皇朝的绮罗郡主怎么会认识一个默默无名的殿下身旁的丫头呢,忙改口,“欢。。。这棵合欢树长得好高呀!“
欢儿笑道,“是啊!这棵合欢树在这里长了好久了,据说殿下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在这里了,一直守护这里这么多年。”欢儿边说边也抬起头来望向了那棵合欢树。“王妃殿下来这里是来找殿下的吗?”
突然被欢儿这么一问绮罗显得有点尴尬,“对,恩,我来找他。。。”
“殿下就在里面呢,用不用我去通报一声?”欢儿问道。
“恩。。。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了。”说完绮罗就向欢儿眼睛望去的方向走去。
欢儿目送了绮罗一会儿,便自顾忙着自己的事走了。
绮罗迈进慎房间的时候迟疑了一会,但还是鼓起勇气走了进去,慎此时还坐在窗边发呆,短短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是该沉下心来好好静思一会了。
“慎哥。。。慎殿下,我是。。。我是绮罗。。。”简单的几句话,但在绮罗口中说出内心却无比的煎熬,她割裂了一段回忆,隐藏了自己的身份,她不知道以什么方式来面对慎才是正确的,但此时此刻她只能以绮罗的身份出现在慎的面前,忘掉以前好似兄妹的情谊。
“你居然来了,怎么?七夜不放心我,派你过来继续监视我?”慎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只是冷冷地丢出这句话。
先是被人诬陷暗伤欢洁公主别关押在万蛇古窟的天牢中,后是被人怀疑与魔王王后的死去有莫大的关联,现在她亲爱的慎哥哥又说她是七夜派来监视他的,绮罗现在已没了辩驳抗诉的力气。
“对!我就是七夜派来监视你的人!”
虽然慎早已认定绮罗就是七夜派来的卧底,故意易容成死去零雪的容貌借以靠近自己,让自己中了七夜的圈套自愿娶了她,但是当她当着自己的面亲口承认是七夜派来的卧底的时候还是让慎震惊不小。
“你终于承认了!那你怎么还有勇气来这里?!”慎站起身来,又重新打量审视了这位绮罗郡主,眼前这个人,有着和零雪一模一样的容貌,但是她不是零雪,她给人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感觉,痛苦、绝望但坚定不移,有着承受巨大痛苦但绝不倒下的戾气。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绮罗给人这种感觉,是七夜的命令?还是她不为人知的身世?此刻他已不想追究太多,他现在只想找到杀死父王母后的凶手,然后回到心湖带着对零雪残存的记忆过他的余生,至于眼前这个人如何他都无所谓了,监视他也好,意图杀死他也罢,他都不在乎了,但是他不能容忍她易容成他心爱人的样子来欺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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