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当时想递交的策划，就是科技园现在最大的研究成果？”秦晚心中有了猜测。
“对的。”房楷徳点头，“是一个管理程序，我们命名为‘地府站’，主要是针对管理投影鬼差的，因为投影鬼差的数目在不断的扩大中，如果全都让我们科技园的鬼员来管理，我们肯定没时间继续往深层次上研究了，于是我和小余就商量弄个管理软件出来，把大数目的投影鬼差化整为零，分给在商业街里没啥事干的鬼差，让他们通过手机app在线值班。”
“创意很好，难度不小。”秦晚一语便点在了重点上。
“是不容易。不过梦想总归要有的吗！我和小余最初有这个想法，却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后来在地府的会议上提了一下。会议结束后，张复归就过来找我们了，给我们提供了一些企业的管理模式的大致方案，我们又试图盗了几家公司的电脑，修修改改才弄成今天这个样子。”
“对了，你们后来的地府会议是谁召开？”
“张复归啊。秦广王殿下说，您走之后，让他暂时接替下您的职务。他开的也都是一些地府的交流会议，相互之间汇报下自己工作的进程，有没有鬼偷懒，有没有遇到什么难题需要大家一起来解决的。有时候面对面，有时候就用手机开直播会议。”
秦晚有些哑然，她只是说遇到了什么问题，可以听听张复归的意见，蒋大大竟然甩锅甩得这么流畅，也是太信任自己了吧？
“话说张复归还挺凶残的，自从这个投影鬼差出现之后，鬼差大多数都闲置下来了，张复归担心他们闲的没事干，会去做一些出格的事情，还特地为他们制定了一套奖惩制度，里面不少项禁忌都是直接开除鬼差身份的。”
“什么样的制度？”秦晚多了句，看房楷徳这语气，张复归制定的条例应该不至于太出格，肯定是在大家能接受的范围内。
“哦，我马上找。”房楷徳掏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了一个蓝色的软件，“这个软件叫做‘鬼差之家’，最开始是为了方便我们发布公告用的，后来陆陆续续添加了鬼差考核、排班、薪水发放等等的新功能。里面还有一个紧急联系电话，举报电话，是为了防止鬼差遇到自己处理不了的事件求助用的，一般是打给他们的直属上级，万一遇到再棘手的事情就是玖肴在处理，她在地府的很多地方都工作过，鬼缘也好，找鬼帮忙很方便。对，就是这个公告。”
房楷徳的指尖在手机上一滑，两人中间立刻多升起了一块虚拟的蓝板，板子上面写满了1、2、3、4的条例。
秦晚的手指在虚拟蓝板上滑动翻看起了内容，和房楷徳描述的差不多，的确有点严格，但也是在大家都能接受的范围内的。
比如说，禁止鬼差与凡人谈恋爱。如若相恋，但鬼差自己的身份没有暴露的，可以选择拒绝、分手或者放弃鬼差身份，去鬼村等待该凡人寿终正寝；如若暴露身份，该凡人还对外宣扬者，该凡人寿命减少十年，死后并身添罪孽。
比如说：禁止鬼差在人间进行任何败坏地府形象的举措、活动。一经发现，开除鬼差身份，根据情况恶劣程度，罚下地狱接受改造。
都是一些可以防患于未然的举措，秦晚琢磨了下，也没有发现特别大的漏洞，便随他去了。
“除了‘地府站’和‘鬼差之家’外，你们还研究了什么软件？”
“还有一个总的地府科技系统，安装在我们主控室的电脑里，可以起到查询、管理这些软件的作用。我们开发的其他手机软件都有一些自主选择性，建议下载，但不强制。”
“这些软件需要账号吗？”秦晚问道。
“当然需要啊，一人一个账号。”房楷徳理所当然。
“那我有账号吗？”
“啊...有...啊！，您的账号是八个一，为了避免被其他鬼差误登，您的初始密码一共是12位数，马上我找出来给您，您可以更改下。”房楷徳想到了什么，打算回到电脑上继续操作。
“等等，在找账号之前，先帮我把手机给解锁了吧？”秦晚默默的把自己黑屏了许久的手机递了过去。
房楷徳伸头一看，那熟悉的血书，顿时两眼一黑，恨不得立刻就能晕过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试问黑了老板的手机，并且在手机上自称大爷，需要扣工资吗？还是得说蹲厕所反省？一万字的检讨，会不会显得诚意太少？
这是昨天晚上的章节，写完后，手机正好自动关机，现在发O（∩_∩）O~好了，发完了，继续睡。
第四百二十章 谁的名字？
毕竟是房楷徳黑的手机，想要解除也就是三两分钟的事情。
“秦老大，我帮你把手机的安全系统升个级，毕竟这个手机都用了三年多了，芯片已经跟不上了。我今天的值班结束后，帮你从库房里拿个高配的新手机，到时候，任谁都黑不了你的手机了！”房楷徳的眼睛紧紧盯在电脑上，手指在键盘上下翻飞，“好了。殿下，您过来输入一丝灵力，顺便让我的电脑扫描下，我马上给你开启投影鬼差的最高权限。以后你去哪里都不会受到阻碍。”
“你们知道我回来后，会被投影鬼差挡下，但电脑里又没有我的身份数据，所以才把月牙变成我的身份标识？”秦晚顺手拿起了已经恢复正常的手机，和之前并没有多少不同的地方，除了网速要比平常要快上不少。
“是的。不过凭着您的修为，那些投影鬼差也拦不住您，就是处理起来会比较麻烦。”房楷徳搓了搓手答道。
“月牙升级要多久？”秦晚看了眼在主控室里四处张望的月牙问道。
房楷徳偏头思考了一会，不确定道：“根据月牙的老化程度，让她升级到如今的最高配置，恐怕难度和我们重新研究一个人工智能差不多，我想至少也要半年吧……哎呦，月牙，你怎么又长刺了！”
“......”果然，这位的情商恐怕得负的厉害，秦晚无奈的想着，“你和月牙好好玩吧，我去找阎罗王殿下了。”
“好的哎，秦老大，你的账号密码我存在备忘录了啊！”房楷徳一边小心闪躲着月牙的刺，一边向着秦晚大喊。
“嗯。”秦晚也没有拦着月牙的意思，如果房楷徳真正想要阻挡月牙的刺，根本不需要自己出手，科技园的研究员基本上都是把月牙当妹妹在宠，平时半点委屈都舍不得让她受，房楷徳为了让月牙开心点，也不惜自己躲的狼狈点了。
秦晚从科技园直接去了第五殿，可惜并没有找到阎罗王；秦晚在附近也没有找到可以了解情况的鬼差，只好用手机在地府的微信群里问了句，立刻就有知情的鬼差跳出来解答了，不过更多的鬼差是惊喜于秦晚的平安回来。
“阎罗王与其他九位殿下，在第三殿开会，命令所有鬼差不得打扰......”秦晚看着手机上的消息，觉得有点奇怪，自己回到地府的事情，普通鬼差可能不知道，但十位殿下肯定是了如指掌的，为什么还会选择这个时间点开会？
除非，他们会议的内容就是关于自己。秦晚记得自己离开这个世界前，阎罗王说过，天道对他们的排斥越来越大，他们随时可能被强制退出这个世界。现在自己地府之主的考验完全通过了，是不是预示着他们十位也快要离开了？
秦晚把十位殿下的会议内容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罢了，自己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
“现在当地府的鬼差也太清闲了点。”秦晚在地府转了很久，也就碰到了两三个过来处理事务的鬼差，一些吃力的事情都是投影鬼差在完成，“也不知道传奇诊所怎么样了，抽空还得过去看看。”
等秦晚回到人间，已经是下午了，秦飞扬和章琴都是刚起。秦飞扬只请了两天的事假，但是一听到章琴要带着晚晚去商业街逛逛，还是放下手头上所有的事情，说是要一起。
“妈，现在都下午四点了，逛街不是白天更好吗？我明天早上陪你去吧？”秦晚坐在餐桌上，久违的吃上了家里的饭菜，感觉心里有股暖意升起。
“傻姑娘欸，‘地府’主题的商业街，怎么可能在白天热闹，百鬼游行会也是晚上才开始啊！”章琴的语气里有点期待。
“还有百鬼夜行？妈，你怎么知道的啊？你今天不也是第一次去吗？”秦晚慢下了夹菜的速度。
“内部卷是一周前发的，我的不少同事已经去过了，说那里美到震撼呢。”说完，章琴斜视了眼慢悠悠地吃着饭的秦飞扬，“你真的确定要跟着一起去吗？在家做课件不好吗？我还打算把票省下来寄给子轶呢。”
秦飞扬拿着筷子的手一顿，顿时觉得自己仿佛是被捡来的，惨兮兮地说道：“商业街一个月后，不就正式免费对外开放了吗？子轶年纪那么小，时间多得很，不急于一时，不像我这种年纪大的，错过了这次就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看得到。”
“呵呵。”章琴翻了个白眼，“你看我们还有人附和你。”
秦飞扬不在意地笑了笑：“人总会老的嘛！再说了，我也不放心你们两个柔弱女子大晚上的出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