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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在等我叛变 番外完结 (南柯十三殿)


  知非否:“对。”
  司幽府君匪夷所思:“他怎么想好,五十年前啊,他难道还猜到了自己会被秦湛打下炼狱窟吗?”
  知非否微微眯起了眼睛:“或许呢。”
  司幽府君冷冷道:“我看你是想得太多,又被一剑江寒在这十年里撵得染上了老鼠的习性,病得不清。”
  知非否沉吟片刻,道:“我跟随魔尊至今,依然不能明白他叛离正道的原因。我们于他是透明的,他于我们却是个巨大的谜。”
  他半玩笑半认真地劝了司幽府君一句:“看不透目的的人,往往是最危险的人,你最好警醒些,别真把对方当救世主了。”
  司幽府君皱起了眉,他显然十分憎恶知非否这样半忠不诚的作风。
  他道:“你就是这样,才总修不得大道。”
  知非否道:“都入了魔了,还修什么道。”
  眼见司幽府君真的要生气,知非否才飞快地换了一个话题,他问:“魔尊呢?秦湛已破了局,他可有后手?”
  司幽府君道:“我怎么知道,我还以为这局是你的。”
  秦湛掀了知非否的棋盘给司幽府君带来的会是痛快,可秦湛如果掀的是温晦的棋盘,那司幽府君感到的可就是气闷了。
  知非否笑道:“魔尊既然命你救我,自然是猜到了秦湛有能力掀这个棋盘,他不可能没有别的交代,你最好再想想。”
  司幽府君顿了一瞬,他道:“宣战算吗?”
  知非否眉睫微动。
  司幽府君道:“魔尊此次离开魔域前,对我吩咐过,待摘星宴最后一日,夕阳初显之际,便向正道再次宣战!”
  温晦早在十年前便从炼狱窟中出来了,可他出来之后先是游历四方,甚至可以再去寻了一次云松,指点了他的剑意。后又修复东流水醉光阴,甚至送了个弟子入云水宫,确保云水宫决战会用上“流云”,这么一系列的事情做下去,知非否差点就觉得温晦是想从内部渗透正道,兵走诡道了。
  之所以是差点儿,是因为知非否知道了东流水之局。
  这局实在是嚣张又狂妄,几乎是在用最大的声音告诉正道——温晦回来了。
  如果温晦当真是想走诡道,从内部瓦解正道,便绝不会轻易暴露出自己已归的行踪。他藏得越深,对魔道才越有利。
  正是因此,知非否看不透温晦的行为。
  他看似在布局对付秦湛,可这局最终却只是让秦湛有证据告诉所有人他回来了。
  他看似针对正道,可出炼狱窟后一息十年,以温晦的实力,若他一心要正道亡,十年都够他打下祁连山了。
  知非否垂下眼,笑道:“果然啊,我还是没法明白他的想法。”
  司幽府君道:“要明白做什么,我们要做的,是听命。”
  知非否也不反驳司幽府君,他看了看天色,说:“还有几刻?”
  司幽府君也看了看天,开口道:“三刻吧,再过三刻,便该是魔尊宣战的时候了。”
  知非否忽而合起折扇,他突然痛快笑道:“我明白了。”
  司幽府君:“你又明白什么。”
  知非否笑道:“为什么是流云,又为什么是东流水。”
  司幽府君:“……你再不说人话,我就把你丢回清河尽头!”
  知非否道:“魔尊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宣战。摘星宴是最好的场所,但摘星宴里有秦湛,若是秦湛在,这场宣战必然会直接成为决战,魔尊不想第一时与秦湛对上,所以他才布此局!”
  司幽府君:“……再简单点。”
  知非否说:“现在秦湛在何处,一剑江寒在何处。”
  司幽府君:“清河尽头。”
  知非否又问:“魔尊呢?”
  司幽府君道:“既然要宣战,那应该就在云水宫附近——”他反应了过来,“你的意思是——”
  知非否道:“魔尊连东流水都修得好,越过云水宫主关一个流云算什么。”
  “秦湛就算看见了他,也是来不及拔剑了!”


第53章 摘星15
  司幽府君听了个大致的明白,他说:“按照你的猜测,魔尊今日所为,一则是为宣战,二则是避秦湛?”司幽府君冷哼了一声,“秦湛虽强,但也是五十年前了,这五十年里,魔尊困于炼狱窟,不知遭受何等千难万险,其中进益岂是一个在剑阁上终日被尊养的阁主所能比。”
  知非否凉凉道:“是吗,若真是如此,你怎么又拉我跑的那么快。你不也怕秦湛?”
  司幽府君恨然,他此生只服温晦,可偏偏秦湛的存在又压他一头,无论刀技修为,乃至战场布局谋略,都让他吃过不少的亏,甚至也因此欠下知非否不少的人情债。
  他闭口不提秦湛,反对知非否冷声道:“闭嘴。”
  知非否笑了:“你让我闭嘴我就闭嘴,我不是很没有面子。”
  司幽府君眼见着真要生气,知非否又道:“不过有一点你没说错,为人属下,便是要听命。魔尊要宣战,却不欲与秦湛即刻对上。秦湛这人变数太多,就算将她摆上了棋盘,也难以预测操控。为防万一,最好还是帮魔尊留个后手。”
  司幽府君看向知非否,他又看了看已在百里之外的清河尽头,对知非否道:“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知非否道:“秦湛都解了局,一剑江寒看见我就恨不得砍下我的头回去祭祖呢,我回去送死?”
  司幽府君:“……那你说什么帮魔尊。”
  知非否笑道:“留后手之所以叫留后手,就是因为这东西需要在一开始就准备好。”
  司幽府君后知后觉:“除了东流水和醉光阴,你还放了别的东西进去?!”
  知非否摇了摇扇子,他敛眉含笑:“不算是东西,只能算是个愿望。”
  司幽府君想了想,又联系了知非否这段时间的行踪作为,他忽然明白过来知非否到底在清河尽头里还做了什么手脚。他看着自己的同僚,真情实感道:“你这个人,当真阴险毒辣。也难怪当年南诏王宁可牺牲边境军,也誓要诛杀了你。”
  知非否容色不改,他微笑道:“谬赞了,好说。”
  司幽府君:“……”
  天近黄昏。
  散云被霞光染出万千华彩。
  朱韶微微抬了头,看了天一眼。
  他站起了身,往台下走了两步,似乎是想要更清楚地看看四方池的状况。
  众人惊疑不定地瞧着四方池处,秦湛一脚踏入后便没了踪影,但东流水未现,醉光阴也未现,流云被打开,四方池内石台不见,被压着的睡莲也慢悠悠的重新立起,就好像什么也发生过一样。
  “秦、秦湛呢?”
  有人低声发问,云水宫宫主猛然回神,他说:“我解开了流云,自然也断了清河尽头与云水宫之间的联系。秦湛入流云斩东流水与醉光阴,此时怕是和一剑江寒一并在清河尽头。”
  阙如言闻言皱眉:“那他们可有受伤?”
  云水宫宫主当然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他说:“我再启流云试试,若是剑主未离石台,应该能重回四方池。”
  众人互相看了看,都认为无论是为了哪个原因,曾经被被藏入了东流水和醉光阴的流云还是重新打开,再次锁起四方池比较安全。云水宫宫主见状正要捏诀,却忽感到一股压力凝于他的指尖,使他不得施咒。
  阙如言困惑的看了去,云水宫宫主额头上已凝出了汗。
  他说:“不对……”
  阙如言:“不对?”
  “也没有哪里不对,只是时间早了点。”
  空中云彩被夕阳染得似血般艳红,有人便在此时踏云而来。
  忽然间,众人只觉得有何处不对,等他们意识到的时候,来客已经给自己寻了座,悠悠坐下了。
  他就坐在了秦湛原本坐在的位置上,看着因变故而起立离席的众人,与他们的距离甚至不过一丈。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未曾离开过一步绮澜尘。
  她站在离来客的不远处,惊得面色发白,指尖颤抖,嘴唇崩成了直线,说不出一个字。
  那人坐着,好整以暇,见着绮澜尘面色苍白,方还笑着打了一声招呼:“这不是桃源的绮师侄?许久不见了,我观你今日服制,似乎已是坞主了,我缺你一声恭喜。”
  绮澜尘嘴唇蠕动,却也僵在原地说不出话。
  云水宫宫主听着那声音,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下,手指间还维持捏诀的姿势,却像被冻住了身形,一动无法动弹,甚至不敢回头望一眼就在身后的来人。
  安远明倒是在四方池不远处,他抬头看了,面上即刻血色褪尽。
  他张唇又闭上,好不容易,才哆哆嗦嗦念出了坐在高台上,半撑着脸的玄衣剑修之名。
  安远明道:“魔、魔——魔尊!”
  温晦颔首应了:“是我。”
  在高台上的云水宫弟子恍然回神,面对自称魔尊的不速之客,年少气盛的名门弟子第一反应皆是祭出本命灵器,齐齐向他攻去!云水宫宫主尚来不及阻止,温晦已抬了一指。
  仅一指,向他扑来的三人便皆碎灵器,齐齐被震出百丈之外,死生不知。
  祁连剑派、大莲华寺、桃源,乃至其他门派于后随侍的弟子见了,皆面露震惊之色,更是满含怒意。这些没有经历过血海之徒的少年们皆是意气冲霄,眼见便要上前,却都被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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