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林幂棋平时大大咧咧的,但所有事她都看的清楚,禹夏能有今天的本事,还真的都是靠她自己的修行,要是什么事都赖在他们那不靠谱的师父身上,他们几人早就成废物了。
“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我以仲林无殇的名义处罚你,水牢禁闭,时间…到老头子回来,让他自行裁决。”
无视师门是大忌,而且现在的仲林月琴,禹夏也不能把她放到外面了,心魔入侵,不关押的话,走火入魔那是肯定要出事的。
这边仲林月琴得到她的判决,家家人此时也都聚在大堂上,堂中间停放的则是家哲维的尸体。
家哲维的母亲抱着儿子的尸体哭的痛苦不已,一边家菡杉从擂台上回来就一直浑浑噩噩的,这明显是被家哲维的死给吓得。
家信森看着哥哥,不敢出声,生死状是他签的,这下哥哥的长子死了,他有一部分的责任,虽说这都是提前商量好的,但谁知道他哥会不会把气牵连到他的身上,现在还真的是少说话为妙。
“好了!不许哭了!”家信霖冰冷的声音,让全家人都一顿。
“我儿子都被人家害死了,我都不能哭?!你做为父亲,作为家主,不能为我儿讨回公道,你在家里逞什么英雄!”
面对妻子的职责,家信霖摇摇头,这些事情都是他们自己商量的,而且儿子修炼的功法已经入魔,这是全隐世都看到的,要是此时找禹夏的麻烦,那一定会被所有人排挤的,所以现在他只有认下这个哑巴亏。
面对长子,他倒是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对于他来说,所有人都只不过是他上位的工具,家哲维死了那是他的没用,还真没有什么好难过的。
只不过这些想法,家信霖也只有在心里想想,“怎么没看到盛先生?”
“大比拼后就没看到了,或许是出去了?”
当是家哲维死在家家人面前,大家都慌了,根本就没有注意盛轶炀的动向。
而此时被遗忘的盛轶炀,正在隐世家族禁地里打转。
在大比拼结束后,他本想跟着禹夏看他们去哪里,可是谁知跟丢了,最后走到了这一片山林跟前,迷迷糊糊的就进了来。
看着眼前水雾茫茫的一片,像是在环境中,盛轶炀倒是没有害怕,而是一直往前走。
最后,他停留在一块好似被人打磨过的圆石面前,他抬手轻轻的摸着那光滑的石头,突感觉手指一疼,他抬起手,就看到手指不知道被什么划破了,一滴血正滴在石头上。
石头更是奇怪的吸收了那滴血,随后,上面出现四个字:前世今生。
盛轶炀盯着这四个字呆呆的发愣,而后进了一个未知的世界…
禹夏让人把仲林月琴关押到水牢后,为乐防止她再次逃出,便封印了她的修为,不过之后对她的待遇还都是按照之前的那样,毕竟水牢只不过是为了让她反思的,至于最后的结果,还是得等到仲林无殇回来再判决。
“这次的奖励是万年妖丹和追踪盘,我要用这两样做容器,需要闭关几天。澤哥哥,你们是留在这里,还是先出去?”
禹夏闭关是需要隐世内的灵气,所以暂时不能出去。
陆彧澤想了一下,“我陪你留在这里,陆二他们出去,外面的事情还有很多,他们都留在这里不行。”
这些人们可都是华夏的顶梁柱啊,消失了三四天还可以,超过一周,外面都不知道要乱转成什么样了。
禹夏点点头,忽的想起大比拼上的盛轶炀,“三师兄,家家请来的那人,我们是认识的,这是他怎么会和家家人在一起?”
“我问了,家家是用那人在外面销售晶石所产生的能量,他们算是合作商。”
仲林子画问的是这隐世不存在的小精灵,为什么说不存在,因为除了他和禹夏以外,其他人根本就看不到这些小家伙们。
而禹夏最近一段时间不在这里,这些小家伙们很显然更喜欢仲林子画。
“血戈,出去查一下,看看盛轶炀手下的那些,有没有什么特殊的。”
血戈应承到是,几人就被仲林子画送走了,而禹夏则带着陆彧澤上了悔壁崖。
追踪盘是专门追踪修真人的,而这妖丹,对现在的禹夏来说算不得什么稀罕物件,毕竟她过年的时候,可是刚服用了一颗比这要高级许多的妖丹。
这次,禹夏也是通过小精灵知道这两样东西,这东西还是落在其他人手里,没有什么大用处,除非像是家家那样,和魔为伍的,吞噬万年妖丹,功力大增,做一些什么上不了台面的事情。
而禹夏拿这两样东西,则是为了之前答应过谷逸飞,要为他做容器的。
带着陆彧澤回到空间,禹夏把妖丹、追踪盘和谷逸飞的魂魄都丢进熔炉里,然后便带着他参观自己的这个随身空间去了。
“这里就是几只僵尸呆的地方,他们一家三口倒是很听话,一个个的都很乖。”
泸月三只僵尸见到禹夏和陆彧澤同时进来,吓得一动不敢动,而后就看她们扑腾一下…又跪下了。
“……澤哥哥,你说他们跪拜你是因为你有僵尸的血统,但害怕我是为什么?难到他们很自觉地怕道师?”
陆彧澤低头看着她,摇摇头,“不清楚,或许是这样吧,他们的灵根都开了,除了不会说话以外,思维了人差不多,应该是觉得你危险?”
禹夏撇了一下嘴,“人家这么可爱,怎么会有危险?”
陆彧澤见自己的小家伙在撒娇,双眼里温柔的笑意愈发浓重,“宝贝儿,你这里有没有休息室?”
“澤哥哥,你累了?”
“嗯,有点。”陆彧澤说这话,眼色有点微暗,不过禹夏并没有发觉。
等禹夏待陆彧澤来到休息室后,就看到一鼠,一刺猬和一直大猫都趴在地毯上,睡的呼呼的。
陆彧澤不禁微眯了一下眼睛,三只小动物感觉到了杀气,蹭的一下都行了,再看到脸色不太好的陆先生时,它们…很识相的走了…
禹夏根本就没有回过神来,就见陆彧澤随手把门关上,二话不说便把她扛起来丢在床上,而后附身上前。
“澤哥哥?”
“乖,我累了,咱们休息一下。”
“……”禹夏此时很想说,他休息的方式还真是…
没办法,最后迷迷糊糊的禹大师被陆先生吃的是一点都不剩,两人在这没有时间的空间里,翻云覆雨不知天地是何物,直到隔壁的熔炉里传来砰的一声,禹大师才被陆先生放过…禹大师拿着一罗盘,左看右看,都觉得哪里怪怪的,“澤哥哥,你看这上面的图腾,我怎么觉得哪里见过?”
“在西域的古墓里,和那墙壁上的一样。”
陆彧澤就知道,指着小家伙能记住事情,还真的有点妄想了。
“啊~我想起来了,这是肥遗!”禹夏摆弄了一下罗盘,“这妖丹难到是肥遗?可是肥遗只不过是女魃的宠物,和妖还真的沾不上边啊。”
想不通就不想了,这一直都是禹大师的宗旨,随后她往罗盘上滴了三滴血,一股白气从罗盘上冒出来,只见一硕大的肥遗出现在罗盘上,“主人。”
“额…你是谷逸飞?”禹夏反复的念叨了一下谷逸飞的名字…逸飞…肥遗…“难到这就是定数?”
“是的,主人,我乃上古神兽肥遗。”也是有谷逸飞记忆的肥遗。
禹夏只是在得到自己确认后就不再问了,反正对她来说,答应谷逸飞的事情已经做到了,现在这个罗盘是自己的了,之后出去,还真的要靠它去追踪陷害楚家人的背后之人呢。
再等到禹夏和陆彧澤出了秘境,已经是三天后。他们俩人先是回了公寓,收拾好了以后,陆彧澤便让血戈他们都过来汇报工作。
禹夏则是联系学校,开学一段时间了,她这个‘学生’都快忘了自己还是个在校生的事情了。
不过还没等她联系学校,血戈就带着乔胤廷找上门来了。
要说乔胤廷可是在血戈身后待了好几天了,他还不止如此,自从四九城附近出了多起命案以后,他就每天都往定禹报一次到,为的就是找禹大师帮忙。
可是谁知道三天他只等来了血戈,而血戈也不清楚禹大师到底哪天可以回来,所以乔胤廷干脆每天都除了去警局以外,都在定禹耗着。
大家可不要说他是死心眼,他可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到今天为止,已经有五具尸体停放在警察局了。
就现在法医依旧给出的证据是自杀,连他们自己都不相信了,更别说跟别人交代了。
“那我们现在去看尸体。”禹夏二话不说,便跟着乔胤廷往外走,陆彧澤还有事情,不能陪她一起。
可谁知,禹夏这次去,竟然会是那样的场景,让陆彧澤自责不已,直到多年后,他依旧都在后悔,后悔没有陪着她一起…
禹夏看着这五具孩子的尸体,蹙的眉拧成了死结,小彪子在这尸体上跳来跳去,随后跳到禹夏的肩膀上,很是愤怒的叫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