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彪子点点头,心里无声的翻了个大白眼,没想到那只大猫的鼻子还挺灵的,这点还真是小看了它的啊。
“陆二能在哪里?”这蛇洞好几条路,陆彧澤担心这么耽误下去会给小家伙添麻烦。
吱吱吱…小彪子指着一个洞口,让陆彧澤往前走。果然,他们俩走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钟后,就看到一被稻草盖住的人,那身形倒是很像陆二。
陆二呢,他在这里一动都不能动,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彻底僵了,这个时候听到外面有动静,他赶紧竖起耳朵,想着一会儿要不先忽悠一下那只妖精,让她先给自己松松劲儿,活动一下?
可是那动静靠近自己后,竟然没了声响,他透过稻草很费力的看过去,只见一高大的男人在自己面前,因为背着光,他还真一时没有认出来人是他家的亲哥哥。
“你是黛姬还是花潇啊,不会变成花潇了吧。”之前陆二可是听的清清楚楚,这只妖是雌雄同体,那男人也说了,晚上要出来的,他现在在这黑不溜秋的洞里,也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了,所以,他认为是花潇来了。
陆彧澤听他这声音还挺有精神的,到也放下了心,只是这稻草…他大手一挥,稻草被他弄碎,就见陆二光着膀子,靠在石壁上,那样子…就像是被蹂。躏了似的,让陆彧澤的心咯噔一下,他家傻弟弟不会委身给妖精了吧!
陆二眯着眼看清来人后,哇的一声大叫起来:“哥啊!你可来了!”
得,听他这动静,陆彧澤眼中更满是自责,他现在更认为是那妖精对自己的傻弟弟做了什么了…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套在陆二的身上,摸着他的皮肤,都快要成冰了,现在是初冬,加上这山洞的温度很低,就算陆二的身体素质不错,这半天不活动被定在这里,就是不被饿死也会被冻死的。
“哥,我动不了了…”
陆彧澤自动的脑补到:傻弟弟被妖精吸了精气,没有劲儿了。他转身蹲下,稍微的一用力,就把一米八的陆二背了起来。
陆二靠在哥哥的背上,幸福的眯了眯眼,好像自从自己十岁以后,就再也没有和哥哥亲近过了,这样的温暖还真是怀念啊。
可是他的动作,让陆彧澤又脑补到:傻弟弟这是委屈了…
陆彧澤一步步背着陆二除了山洞,见外面的天色已黑,陆二才想起那妖的事情,“哥,你过来了,没有见到那只妖吗?”
“阿泽啊…”
陆二一顿,他家哥也好久没有这么称呼他了啊,“唉,哥什么事?”
“你…今天的事情,怕是瞒不住夏敬昱的。”
“今天什么事?”陆二一时脑子没有转过来,被陆彧澤说的一愣,随后看着自己在他的背上,才恍然大悟,“哥你是说我被妖精抓走的事情啊,他知道了应该没什么的吧。”
“可是你…”陆彧澤停住脚步,转过头,看着一脸无知的陆二,他心里很是疑惑,难道夏敬昱还没有下手?这傻弟弟怎么看着一副傻白甜的样子,什么都不懂呢?
“我怎么了?”陆二被陆老大看的心里一阵发毛,对上他的眼神后,见他哥哥眼中满是疑惑,心疼和不忍,这时一阵凉风吹过,只穿着一件外套的陆二全身一抖,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里面光着的膀子,突的僵住了…
“哥…哥!你不会以为我被妖精怎么着了吧!”
“嗯?”陆彧澤满脸的难道不是吗?让陆二急的都流泪了,他大声的叫道:“我的亲哥呦,你…你啥时候成脑补帝了啊!”
“没有吗?”
陆二大吃一惊,嘴巴都合不拢了,他家哥哥真是这样想的啊!
“怎么会!我有护身符的好吗?!那只妖…一开始想对我这样那样的,都把我的衣服撕了,可是小夏夏给我的护身符让那妖进不了身,甚至都不能看,这才被盖上了稻草。”想到这,他还真得庆幸有那些稻草,还能给他挡点风什么的,不然他得更冷。
小彪子听着他们俩的对话,吱吱吱的笑个不停,在两人的肩膀上跳上跳下的,别提多开心了。
“嗯,没有就好。”陆彧澤面无表情的转过头,继续往前走,其实谁都看不出,他此刻心里一万头草泥马飞过,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跟赤悉那家伙呆的时间太长了,才会乱想的。
远在四九城加班的赤悉此时打了几个喷嚏,他心里一惊,“血戈!老大念叨我了!你说我会不会减刑啊!”
血戈一阵无语,心道:减刑?别加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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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陆二少:小昱昱~人家被扒光光了啦~
夏敬昱凶狠脸:想不想吃烤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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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8、阴山花家花潇
随着黄衣道人停落在禹夏的面前,也让禹夏看清了他的容貌,这人有二十来岁的样子,长长的黑发束起,两道剑锋一样高高扬起的黑眉,和黑眉下那一双深沉果决的眼睛,鼻梁直挺挺地嘴唇也是完美的,加上一米八左右的身高,总之这人就是又一英俊的帅哥。
但就论这样的容貌,到让人觉得与他身上穿的这身道袍很不契合。
禹夏所注意的,倒是没有多停留在他的样貌上,而是他的道袍,两个大衣袖上,刺着的是昆仑镜的图案,加上衣摆上的道家经文,她倒是看出了这人的来处,没想到还是旧识。
而这人在禹夏打量他的时候,他同样也在打量着禹夏,不过,看他紧皱了一下眉头,让禹夏觉得,自己给这人并没有留下什么很好的印象。
“尔等小小年纪,就如此的心狠手辣,可想过以后会有什么因果?”这道士的声音很是雄厚,到是能让禹夏心里有了个计较,这人,怕是还真有两把刷子。
“来人不报名号,就谴责了谁?这可不是你们空蝉门的规矩吧。”禹夏可不觉得自己这个时候会有谦让,这人乍一眼看上去,看挺人模狗样的,但这一说话,就知道是个狂妄之徒,对着众人,她可是最擅长打脸的了。
道士听到禹夏说出他的师门,着实怔了一下,“你竟然能看得出本道来自空蝉门?”
“昆仑山左山峰之上空蝉门,掌门乃是时经道长,空蝉门只收弟子不收徒孙,所以至今也不过十几人。”说到这里,禹夏上下的打量了此人一眼,不由得摇摇头,“南、华、冲、虚、我都见过,你是通、玄、悟、的哪一个?”
见眼前的少女竟然把自己的老底都说出来了,还见过师兄们,道士浑如刷漆的剑眉紧皱着,很不情愿的说了两个字,是他的名字,“时通。”
“唔,难怪,时经道长收你们的时候,我也在闭关,所以没能参加你们的入门典礼,想来你是不知道我的。”禹夏其实没有和这人拉关系的意思,她确实是与空蝉门的关系还行,只因她家老头儿和时经道长是拜了把子的...
嗯...当时他们俩却是这么说的,不过...时经每次见到仲林老头儿都会行大礼,当时她还很好奇的问了一句,你们都是拜把子的兄弟了,怎么会行长幼之礼?
禹夏还记得时经是这么回答她的,“仲林无殇论年纪自是长,而贫道是幼,就先论同辈,这个礼也是行得的。”
后来禹夏才琢磨过来,这是老头子去占人家时经道长的便宜了啊,人家时经道长虽然是百岁老人,(嗯,看着也有刚年过半百。),但老头子不是啊,他都不知道自己活了多长时间了,颠着跟着人家‘小年轻’的称兄道弟,不是占便宜是什么?
不过禹夏倒是对时经之前收的那四个徒弟挺有好感的,一个个还都是很适合术士这条路,将来一定都会成为一代宗师级别的人物。
只是...看眼前的这时通,是去年时经开山门收的三个徒弟之中的一个,当时时南给她消息,让她去参加入门典礼,只因当时年近三十,她不能随便跑,所以就推辞了,只是没想到的是,这新收的徒弟,还真是...不咋地。
不咋地的时通不知道禹夏在想什么,不过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漏了怯,“哼,别以为你认识师兄什么的就可以把你今天所做的都掩盖掉,再说了,我们空蝉门不说名震天下,但也都是同道人的佼佼者,知道我师兄们的名号的人多了去了,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禹夏一听这话,是真的笑出了声,“呦呵,这是不想承认了,我要说出去能和时南他们视频听通电话,你是不是也觉得是假的了?”
时通顿了一下,但依旧嘴硬的说道,“我师兄们从来就没有提起过你,我怎么会知道你有没有在框我。”
“我框你这干什么,他们不提起我,自有我们之间的道理,说说吧,你这么气势汹汹的来谴责我,为了什么?”禹夏是真的不想和这人掰扯下去了,顽固不化,白瞎了一副好皮囊,特么的一根筋,还拽的很,这要是碰到不认识的,一定会被收拾的很惨。
说到这里,时通像是被踩着尾巴一样,立马把嗓门提高了,指着禹夏气急败坏的说道,“你这是在装傻,你竟然用莲花印和地鞭网来收这只妖,你可知,你这么做,它会有多么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