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要只在中午见人吗?”这点倒是禹夏很好奇的,一般情况下,妖附上身,根本就是不挑时间的啊,禹冠沣见人竟然还选时辰,到底是让她好奇了不少。
“我怎么会知道,我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规矩了。”它也很冤的好吗,它也想出去多多见见人,可是为了迎合禹冠沣的习惯,它只能闷在屋子里,连美人儿都见不到。
“哦?禹冠沣的身子现在是怎么个情况?”没想到这正午见人不是妖定的规矩,禹夏更是好奇了许多。
“咱们能不能不这么聊天啊,好难受的。”小鸟妖动了动翅膀,可是这一动,捆仙绳却紧了一步,让它呼吸都有点苦难了。
禹夏被它这么一嚷,才想起来,现在她们的位置确实是有点奇怪,打了个响指,捆仙绳收了回来。
小鸟妖动了动翅膀,掉了好多羽毛,它心疼的抽搭了几下,见禹夏一直盯着它,它立马蹲下,回答她刚才的问题,“我说啊,我也不清楚,说是大限将至,但中午那会儿很精神的,什么都明白,说是好了吧,但其余的时辰都是迷迷糊糊的,我有时候就听他自言自语的,说什么宝物啊,什么女儿的,这些我都不清楚了。”
“嗯,还真是辛苦你了啊。”禹夏似笑非笑的看着鸟妖,这家伙,还真是一问三不知啊,真不直达家家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小鸟妖不知道禹夏心中所想,以为她是真的在安慰自己,它傻兮兮的一笑,“嘿嘿,那你打算怎么帮我?”
禹夏没有接它的话,只是想到了一件事,“你的父母呢?打小一直跟着家信森?”
“我的父亲是鵕鸟,母亲是鹦鹉,只是我不知道身为鵕鸟的父亲怎么会看上家养的宠物,哦,对了,我母亲是家信森养的。”说到这里,小鸟妖也很纳闷的样子,“后来不知道它们去了哪里,我就记得自己睡了一觉,而后就一直生活在家家的后院,最近一个月才被家信森派到禹家的。”
禹夏点点头,一只鵕鸟爱上鹦鹉,看来它们都已经能化成人形了,那家家对它们来说,控制是不可能的了,只是它们去了哪里还真是不好说啊…“没有透漏大比拼什么的吗?”
小鸟妖摇摇头,它也很想知道的啊,这家家的人一个比一个阴险,都不是什么好鸟…不对,都不是什么好人!
“我也清楚,不过看他们哥俩的样子就知道没琢磨什么好事,这两人,一个比一个小人,要不是我的妖丹被他们攥在手里,我早就离开了。”
“妖丹不能离身,你现在是…”禹夏上下打量了它一下见它没有异象,妖丹离身,它就完蛋了,怎么还会在这里活蹦乱跳呢。
小鸟妖见禹夏的样子就知道她是误会了,它指了指自己的丹田处,“他们给我了,只是我总觉得这有问题,他们那么小人的嘴脸,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给我,所以我不敢轻易妄动。”
“妖,果然是最狡猾的啊。”
“哼,狡猾也比不过人类的阴险。”
听到禹夏说自己狡猾,小鸟妖当然不服气了,它一只狡猾的要被人类耍的团团转,还不知道是谁阴险呢!
禹夏没和它计较,看看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多分钟了,她站起身对小鸟妖说道, “好了,既然说开了,你就在我的空间里带着吧,等到我出去后再说。”见小鸟妖欲言又止的样子,她性感的薄唇,轻轻一挑眉,“怎么,你想直接被家家灭了吧。”
一听家家,小鸟妖立马摇摇头,像是个拨浪鼓一样,笑话,这样出去,还真不知道家家会出什么阴招呢,它还是暂时躲在这里的比较好。
等到禹夏从结界出来后,就见禹子烨禹晔梓等人正跪在禹冠沣的床前,陆先生三人还是站在原地,样子是一动都没动过。
见到禹夏出现在屋内时,陆先生几步走到她跟前,皱着眉冷声的说道,“为什么不打招呼,这是第几次了!”
…禹夏见陆先生这是真生气了,她稍微的看了看后面的哥哥和陆二少,两人却没有看到她眼神中的求助,一同把头转向了另一边,禹夏心里默默的给两人一人一个大白眼,太不够意思了,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了谁啊,你们几人差点被妖怪留下做夫人知不知道啊!
禹夏心里是这么想,但面对额头上青筋暴露的陆先生,她还真不敢说,只能用一计…她腾地一下扎进了陆先生的怀里,小声的嘟囔道,“人家忙了这么半天,你都不心疼我,还凶我…”
美人计,自古以来是最好用的,之前她还让自己的亲哥哥对着鸟妖使用了这招的,不过现在…“没用的,你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今天这笔账,我记下了。”
陆先生的声音平稳和气,只是了解他的人就知道,他越是这样,心里就代表着越生气,而生气的后果…禹夏想到自己可能在未来的几天里躺在床上度过,她就两条腿打颤,这次不用她故意扑到陆先生的怀里,而是…被吓得根本就站不住了好吧。
这时候,在一边跪着的禹子烨站起身,走到禹夏跟前,见两人紧紧抱着,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尤其是,这为陆先生的气场,能冻死这周围的人,嗯,他不能不说,他这心里也是有点犯怵的。
面对小家伙的亲人,陆先生还是很给面子的,他轻轻的把禹夏推开,两人之间只留出一点空隙,禹夏这时也发现了一旁的禹子烨,见他面色难看,不觉的刚想起来,好像自己忘了禹冠沣这个人了…
“夏夏,我父亲他被心魔所控制,已经人事不知了。”禹子烨自是知道刚才禹夏消失代表着什么,因为和禹夏同样消失的还禹冠沣的美颜。
父亲瞬间苍老了,脸上皮肤和那双枯树枝的手一个模样了,禹子烨他们都知道,父亲的大限将至,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刚才那是…”
“那是一只小鸟妖,家家的人放进来的,目的是说让它坚持到大比拼之后,至于具体的,它还不清楚。”禹夏两三就就把事情的内容说完了,禹子烨和禹晔萌他们都站了起来,听到家家人做的,不由得恶狠狠的喊道,他们欺人太甚。
这些都是他们家族之间的矛盾,和禹夏没关系,她在乎的是禹冠沣的心魔,“汲家二少,哦,姨夫,不是擅长除魔吗?”
汲子荐摇摇头,“魔是变幻无穷,汲家也确实是这方面的佼佼者,可是…心魔最难,岳父大人的心魔又是自己练功所致,我没有办法。”
禹晔梓听丈夫这么说,眼泪早就不知不觉中流了下来,汲子荐赶紧把人抱在怀里,给她支撑,这几天的打击对妻子来说实在是太大了,先是姐姐,再是岳父,他不知道妻子会不会坚持不住晕过去。
“心魔啊…”禹夏走到禹冠沣的床前,看着他的面相,印堂发黑但寿命不是终灭的时候,只是稍微的隐晦不清而已,说明他这是一道坎儿,得有人帮才能度的过,看到这里,禹夏点点头,转身对汲子荐说道,“我向姨夫推荐个人,你二人联手,说不定能帮外公去除心魔。”
陆先生看着坐在面前的少年,确切的应该说是男人,一身白色汉服,长发束起,五官分明的脸庞上,眼眸黑亮深邃,鼻梁高挺,薄薄的嘴唇很是精致。
这不能怪陆先生看的仔细,因为此时某只不知道大难临头的小家伙正坐在那男人跟前,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恨得他只想把那没良心的小东西拎过来,好生的揍一顿!
被陆先生惦记上的禹大师是不知道此刻陆先生的想法,她正看着自己的三师兄乐呵呢,好久不见三师兄,真是越来越仙气了,他到是比濡広那样修仙修道的更像仙人,不过也是,以三师兄的领悟,成仙成道是早晚的事情,就连老头儿都说三师兄这生就该是这样的。
“三师兄,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我想着你不是擅长占卜布阵嘛,就想让你帮忙布一个心魔阵,再有汲家二少出手,帮助禹家家主把心魔除了,你看怎么样?”
禹夏问这话是真的小心翼翼的啊,三师兄仲林子画虽然对她们几个都不错,但是温文尔雅的背后也同样的是不问世事啊,这贸然的让他来帮忙,还真是不好说…
只是禹夏不知道的是,有的时候,不问世事只是对人而已,仲林子画已经坐在了这里,又怎么会不同意呢,他对上小师妹小心翼翼的视线,不由得一笑,而这一笑,简直就是如沐春风啊,让禹夏也跟着嘿嘿的笑起来。
他们俩这是看‘对眼儿’的。一边的陆先生早就把手中的茶杯给捏碎了,他实在是看不得小家伙对别人百般献殷勤,但他更恨自己这个时候什么忙也帮不上,什么动动手脚华夏抖一抖,到了这里,他就相当于是个废物!
禹夏听到旁边瓷器破裂的声音,赶紧回头,就见一脸黑气的陆先生此时手中被茶杯的碎片炸破了,血滴一滴滴的落在地上。她想都没想,直接跑到陆彧澤的跟前,拿起他的手查看,边看还边皱眉说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呢,真是的,都出血了。”说到这里,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符箓,贴在陆先生的手上,血立马就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