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行风气得脸都黑了,我以为这样就能让他收手。
事实证明,是我低估他了,他把我抛到床上,欺身压住我。
他的膝盖硬是介入我两腿之间,阴声道:“一点小伎俩就想把我推开,做梦!”
我们之间实力悬殊太大,我推不开他,气急道:“起开!如果你真当自己是来者不拒的禽兽,那我无话可说。”
‘禽兽’两个字激怒了厉行风,他不再废话,用力撕毁我的衣服。
“你敢碰我,试试看!”我羞怒地凝出一团妖火。
还没把妖火轰向厉行风,就被他用鬼力熄掉了。
厉行风的鬼力居然可以灭掉妖火,这让我很震惊。
不等我再度出招,久违的异样之感,倒让我心里阵阵刺疼,眼泪再也忍不住狂涌而出。
“别动!”厉行风把我的手反剪到身后,开始动作了起来。
我别过头,不愿去看厉行风,他不过是把我当成发泄的工具,这种想法在我心里疯狂地滋长,令我痛苦欲绝。
被他这样压制着,我无法使出术法,情绪失控之下,只能拼命地踢打、咒骂他。
“厉行风,你混蛋,给我滚开、滚开……”
******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昏睡过去的,醒来的时候,身边空无一鬼,厉行风早已离开多时。
厉行风可真狠啊,他不知抽了什么风,昨夜硬是把我往死里弄。
我浑身酸疼死了,仿佛要散架一般,也恨自己没用,竟被他制得死死的。
厉行风去哪了,发泄完就拍拍屁股离开了,当我是什么?
我撑起身体,坐了起来,目光触及满地的碎衣服,更是恼怒。
厉行风把我的衣服都撕烂了,等等!我把封印容兮的符纸放在口袋里。
我急忙下床,在一堆破布里找到了口袋,结果符纸已经不见了。
不用说,符纸肯定是被厉行风拿了,难道他对我用强,是变相的搜我的身?
容兮对他来说,真的那么重要?这个认知,如一只大手紧紧地攥住我的心脏,让我难受得无法呼吸。
为什么,厉行风为什么你总是一次次地伤害我?
是不是不把我伤得一蹶不振,就不甘心?
说好不再为他伤心,可我实在控制不住锥心的痛苦,徒然坐在地上,双手掩面大哭。
在我哭得快断气的时候,外面响起一阵敲门声,和沐山的叫喊声,“表姐、表姐,你起来了没有?”
我用力抹去眼泪,假装无事地说,“你先回房等我,或去买早餐。”
不管我怎么掩饰,都听出带有鼻音,沐山担忧问,“表姐,你怎么了?”
“别问了,我没事。”我说完,重新拿出一套衣服。
“表姐,我去买早餐了。”沐山不敢再多问了。
我没吭声,进入洗手间,拼命地冲洗自己遍布红痕的身体。
足足洗了一个钟头,差点搓掉一层皮,我才停手。
来到洗手台的镜子前,我发现我的眼睛变回正常的黑色了,头发的颜色也淡了很多。
怎会这样?我本没想到、也不认为和厉行风有关,当我探测自己体内的情况时,却发现妖力间多了一股冰冷的鬼力。
妖力是火属性的,而鬼力是冰属性,所谓水火不相融,火和冰同样也是。
可我体内的妖力和鬼力却很和谐,两者没有出现互相排斥的现象,这是怎么回事?
鬼力是厉行风输给我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目前看来,鬼力不但对我没有害处,反而让我的眼睛变回正常的黑色。
我试着调动鬼力,但鬼力不起一点波澜,更想不通厉行风的用意。
沐山很快就把早餐买回来了,经过潜入我房间一事,他好像很怕我。
他咬着油条,小声问我,“表姐,让我跟着你,好不好?”
刚才已经劝过他几次了,他依旧不死心,我也很无奈。
思索了下,我说,“行!我得考考你,通过的话,就让你跟着。”
这样说,是为了让沐山知难而退,我不想让他跟着,不单是想让他过回普通人的生活,也是因为无法信任他。
沐山神色有些黯然,“表姐,我知道你是怕我拖你后腿。”
“你知道就好。”我不客气道,最好能令他受到打击,肯回家去。
“不管怎样,我都要跟着你。”沐山坚持道。
我暗叹口气,说道:“我说了,通过考验,就让你跟着。”
沐山难过地看了我一眼,埋头不语,以无声的方式控诉我。
我假装没看到,只告诉他,把行程改为明天了。
是的,我原本打算今天送沐山回家,现在想等厉行风回来。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厉行风放出容兮后,看到她满身伤,加上她的告状,可能会回来找我算账。
我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悲,但我不甘就这样放过容兮。
要是不赶在容兮和燎阴鬼王相认前,灭杀她,肯定后患无穷。
容兮现在伤势很重不足为惧,但我不是厉行风的对手,有他护着,我要杀容兮可不容易。
我想来想去,打算在房间里布个阵法,暂时困住厉行风。
就算只能困住他一时,我也有机会灭掉容兮。
至于厉行风要怎么对我,到时再说吧,我苦涩地想。
******
我要布的是钟馗困鬼局,鬼一旦落入局中,会被局里的锁链锁住逃脱不掉。
修为普通的鬼被困七七四十九日后,戾气会被磨光,魂形俱灭化为阴气。
像厉行风这种修为高深的鬼,别说七七四十九日,能困住他半个小时都不错。
局里的铁链也是虚的,不过是细小的铁丝,经过施法,鬼落入钟馗困鬼局中,铁丝就会化成铁链缠住鬼的魂体。
傍晚过后,我就把沐山赶回他自己的房间,开始布阵。
幸好这个阵法很简单,用到的法物也不多,不用另有寻找。
我很快就把阵法布好,故意把铁丝、和符纸遮挡住,厉行风和容兮没在第一时间发现的话,就会误入钟馗困鬼局里。
其实我不敢肯定厉行风他们一定会来,枯等了很久,都没动静。
过了十一点,厉行风他们还没来,在我快放弃时,窗外狠刮起一阵阴风。
终于来了!我站了起来,紧紧盯着窗口。
没过多久,厉行风的鬼影映入我眼界,和我想象的不同,只有他自己,容兮没有跟来。
我失望透顶,今晚的目的就是为了除掉容兮,可她却没来。
厉行风是怕我做出不利容兮的事,所以他来找我算账,没带上她?
我有意试探,嘲谑道:“厉行风,为了救容兮,你还真是不择手段。”
厉行风不语,他飘站在窗外,没有立即进房间,手里好像提着什么东西。
因为背着月光,我看不清厉行风的表情,总觉得不对劲。
直到他进入房间,我才看清他面上没有预料中的怒意。
我往厉行风手里望去,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他提的居然是容兮的头颅。
容兮显然死不瞑目,她面目狰狞,暴睁着眼睛。
“厉行风,这是怎么回事?”我蹙眉问,不认为容兮是他杀的。
“如你所愿!”厉行风目光沉沉道,他随手把容兮的头颅往地上扔。
头颅跟皮球一样在地上滚了几圈,应该是刚砍下来不久,还在滴涌着鬼血,一般鬼的头颅被砍,会和魂体一起消散,容兮的头颅可能被施了法,保存到现在,才渐渐化为血水。
厉行风没有一点伤心之色,还这么对待容兮的头颅,我一直认为他喜欢容兮,现在有些不知所措。
我懵了好久,难以置信地问,“你杀了容兮?”
厉行风没有否认,语气冷冽地反问,“这下你满意了?”
太过突然了,我反应不过来,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到底是厉行风太无情,还是他和容兮在一起真的另有隐情?我困惑不已。
厉行风抬步走向我,他刚好走进钟馗困鬼局的范围里。
这个阵法需要鬼踏入其中,才会启动,只见从四周咻咻射出十几根铁丝,交错地在一起,疾缠向厉行风。
铁丝一碰触到厉行风,就幻成铁链,紧紧缠困住他。
我以为钟馗困鬼局困不了厉行风多久,更伤不了他。
没想到厉行风动弹不得,还猛地喷出一大口血,似乎受了重伤。
“厉行风!”我不由惊呼。
即便他灭杀了容兮,也不可能会受伤才对,今晚发生的事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我一头雾水,拿不准该怎么应付厉行风。
厉行风被激怒了,“沐菱,你布阵对付我?”
“没错。”我坦然承认,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错。
“好得很!”厉行风咬牙,面色阴郁得骇人。
“比起你对我的所作所为,一个小小的阵法不算什么。”
在看到他带来容兮的头颅后,我竟有种理亏的感觉,说起这话,底气没那么足。
“好个不算什么!”厉行风暴喝着,用力一挣,扯断了身上的铁链。
他神色复杂地走向我,他另外一只手好像还攥着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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