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得了啦!”清菊反手收起手中的剑,忽然尖叫起来:“长忆姑娘刺了我家夫人一剑,不得了了,快来人呀!”
清菊尖叫这一路跑了出去。
长忆这才明白过来:“夫人原来这苦肉计是想陷害我?可是我为什么要杀你?”
月淡细眉紧蹙,虽然事先早有准备,可这伤可是实打实的刺在她的右肩上,能不疼吗?月淡轻轻吸了一口气,仍旧轻声道:“殿下的新欢,依仗着昨夜殿下在她房中过了一夜,便对殿下的侧夫人无礼,侧夫人不过善意的提醒几句,这新欢举剑便刺。”
原来这侧夫人是拈酸吃醋,还当她喜欢鸿羽么?长忆心中好笑,冷哼一声道:“就算这一剑是我刺的,鸿羽也不会为了你杀了我的。”
长忆很清楚自己这张脸对鸿羽有多大的吸引力,就算是没有今日清晨的交易,鸿羽也不会杀她的。
“我也不曾想让你死,只不过你既然刺了我一剑,便没有资格再做殿下的正夫人了,否则我族中那些人也不会轻易拖鞋,而你最多也就和我一般做个侧夫人。”月淡就算在这种场合下,说话仍旧不大声。
“你真可怜,费这么大劲儿就为这个?”长忆几乎觉有些不可思议,魔界当中的人好像脑子都和正常人很不一样。
月淡一步步走到长忆跟前,竟还微微笑道:“你觉得唾手可得的东西,或许便是别人一生所求,怎么样?到手的鸭子飞了的感觉不好受吧?”
长忆觉着她真是既可怜又可悲,为了鸿羽这样一个男人,竟想出如此拙劣的计策,真是太不值当了,不由好心的道:“我跟鸿羽之间一个铜钱的关系都没有,我是被他抓回来的,我不会留在魔界很久,我还要回我自己家的。”
“你少来这一套,他日若是有机会,我定会叫你生不如死,将今日这一剑千倍百倍还给你。”这一刻月淡的面色甚至有些狰狞。
“说的好像这一剑真是我刺的一般,那我却之不恭,”长忆取出星璨照着月淡的左肩狠狠的刺了个透明的窟窿,在一旁莲生的尖叫声中反手又将星璨收了回去轻松的道:“现下好了。”
月淡痛的顿在地上,整张脸都扭曲了,再也不见之前云淡风轻的模样,殷红的血顺着月淡的前心后背往外淌着,地上的血很快便流成了一摊。
莲生吓得面色苍白,拉着长忆的袖口哆哆嗦嗦的道:“长……长忆姑娘,快,快送侧夫人去……去大殿下那处吧!那有大夫!”
长忆见莲生那副胆小的模样就生气,甩开莲生的手气呼呼的道:“你怕什么!暂时还死不了,你忘了她方才是怎么对你的了?”
莲生还想说什么,“可是……可……”可了半天也没个下文。
月淡痛的几乎要昏厥过去,有一刻她几乎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当她见到面前一袭红衣时,眼中忽然有了神采,她认得,那是鸿羽的衣裳,鸿羽平日里最爱穿红色。
“殿下!”月淡唤了一声鸿羽,一歪身子倒在地上,彻底晕厥了过去。
清菊这会才气喘吁吁的赶到,一见月淡几乎成了个血人,顿时吓了一跳,方才她刺月淡那一剑是有数的,二人早就商议好位置便演练了好多遍,绝不会流这么多血出来。
莫非是她方才使的力气太过大了?
清菊蹲下身扶起月淡,见她左肩处添了新伤,鲜血正是从这新伤处汩汩流出,顿时慌了,这分明不是她刺的那一剑,清菊顿时慌了,眼泪便掉了下来,这回却是真哭着道:“殿下,殿下,求您快送我家夫人去大殿下那给大夫瞧瞧!”
第一百九十九章 颠倒黑白
“你来扶侧夫人,同她一起将月淡扶过去。”鸿羽大一看便是嫌弃月淡满身的鲜血,怕弄脏了他的衣裳,也不打算去抱她,而是招手支使着莲生同清菊一起去扶月淡,送去鸿云那处看大夫去。
长忆眼看着清菊与莲生费力的架着月淡歪歪扭扭的越走越远,有些奇怪的问身旁的鸿羽:“你不去看看吗?”
“说说吧,怎么回事?”鸿羽不关心受伤的月淡,反而对长忆为何动手刺伤月淡饶有兴致,很是奇怪她怎会与月淡有这么大的仇,总不会二人起了争执一言不合就将她刺成这样吧,长忆看起来也不像是这班暴虐之人啊!
长忆朝他耸耸肩摊手道:“我说我不曾刺她你信吗?”
“清菊方才哭着跑过去说你刺了月淡一剑,你不曾刺难道是她自己刺的?”鸿羽显然不信。
“就说呢!那一剑明明就是清菊刺的。”长忆认真的道。
“先去看看吧,不然那帮老不死的又要废话了。”鸿羽皱着眉头当先往前走。
长忆只好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云苑的偏房中,现成的大夫手脚十分麻利的给月淡止了血喂了药丸。
长忆懒懒的靠在椅背上,桌上的茶水还温着,她白嫩的手放在桌上,细长的手指有些无聊的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子。
鸿羽坐在她对面,一手托着脑袋望着她,心中居然冒出一个然他奇怪的想法,他竟然觉得长忆这样随性的模样看起来也不错,不比终年体弱的紫馨差,他为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殿下,”清菊一下跪到鸿羽面前,流着泪道:“求殿下为我家夫人做主啊!”
鸿羽回过神来道:“那你就先说说月淡是如何受伤的吧!”
长忆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饶有兴致的盯着清菊,想看她如何表演。
她这个人生平除了吃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看热闹了,没想到魔界也有热闹可瞧,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热闹啊!
清菊指着长忆道:“殿下,是长忆姑娘刺了我家夫人两剑,还请殿下为我家夫人主持公道!”
“可是你亲眼所见?”鸿羽问道。
“是……”清菊脱口而出又觉得不妥:“不是……”
“到底是不是?”鸿羽皱起眉来,端起二殿下的架子那气势顿时便出来了。
“我只见她刺了一剑,还有一剑我正巧寻殿下您去的,并不在场,但那只有莲生与长忆姑娘二人……”清菊见鸿羽皱眉忽然有些没底气了,低下头去越说声音越小。
莲生瑟瑟发抖的站在屋角,闻听清菊提起她腿一软顿时便跪在地上。
“只有我与莲生便是我刺的你家夫人啊?你说我刺的便是我刺的啊?我还说她自己刺的呢!”长忆撇撇嘴一脸嫌弃的道:“明明就是你刺的,我和莲生亲眼看着你刺的!莲生你说,是不是!”
“莲生你说,”鸿羽指了指莲生吩咐道。
莲生见鸿羽朝她说话,哆哆嗦嗦半晌“我……我……我……”了半晌也不曾说出第二个字来。
鸿羽耐住性子道:“你莫要怕,看到什么便说什么,有本殿下在保你性命无虞。”
莲生又兀自抖了半晌才道:“是……是清菊……”
“清菊……”床上的月淡不知何时醒了,幽幽出声唤道。
长忆又撇了撇嘴,这月淡可真够有心机的,莲生刚说到要紧处她便醒了,谁若是告诉她这只是个巧合,看她不扇那人十个八个嘴巴子的。
“夫人,你醒了!”清菊喜极而泣,顾不上礼节便从地上爬起来奔到床边去了。
月淡伸手拉住清菊的手,挣扎着道:“扶我起来。”
鸿羽站起身来走到床边,望着面色苍白倚着床微微喘息的月淡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休息些日子便好了。多谢殿下关心,还请殿下不要责罚长忆姑娘了,她还年轻难免气盛,刺我两剑想来也只是一时冲动,我并不曾怪她。”月淡有些虚弱的道。
长忆的眉梢挑了挑,姜还是老的辣,颠倒黑白的本事月淡算是练到家了,才醒来第一句话便将身上所受之伤牢牢钉在了长忆身上,长忆正想出言反驳。
鸿羽却先开口了:“哦?照你所说,这两剑都是长忆所刺?”
“殿下何必明知故问呢,”月淡轻轻笑了笑,好似有些扯动伤口了,又微微皱起细眉道:“清菊与莲生都瞧见了的。”
“那长忆为何要刺你?”鸿羽的脸渐渐拉了下来。
“对呀,侧夫人,不知我为何气盛?我初来乍到与你无冤无仇,为何无缘无故要刺你两剑?”长忆含笑望着月淡问道。
“长忆姑娘,我不过是问起殿下昨夜在你那处过夜之事,你便恼怒拿剑刺我,清菊去寻殿下了,你趁我受伤又刺我一剑……”月淡簌簌流下泪来:“我知晓我不该过问你同殿下之事,今日我也已经受了你两剑算我与你赔罪了,今后咱们姐妹还要和平共处,一同伺候好二殿下。”
“谁要伺候你的什么破二殿下了,”长忆到底是个姑娘,顿时被她说的急了,脸皮子也红了起来。
月淡却不理长忆,只是抬首泪眼婆娑的望着鸿羽,长忆看得出月淡眼中确实都是深情,想来月淡对鸿羽的情意也是千真万确的,可她是被抓来的招谁惹谁了,凭什么来魔界这破地方还要成为月淡拈酸吃醋的牺牲品?亏本的买卖她才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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