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这是作甚?”
郑氏慌张,微微有些恼怒道。
展黎看了看文渊那副骚气的样子心下了然,憋着笑看着他耍着鬼把戏。
“在下本打算在房中沐浴,未曾想刚褪下衣物便有一只大花猫叼走了在下的外衫,一路追到了花园,惊扰了二位,实在抱歉。”
文渊虽说的客气,但语气里未有一丝歉意,反而语气里有些得意的意味。
“如此聂姑娘随我到别处观赏便是。”郑氏见状率先挪动步子朝外走去了。
“嗯,展府应当还有其他景致吧!”聂幔羞红了脸,跟随着郑氏即刻步出了花园。
展黎忍不住掩嘴嗤笑。
见二人走远了,便放肆的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只见文渊上衣大大的敞开,露出雪白的胸膛,绾裤松松垮垮的,仿佛随时有可能脱落下来,脸上还挂着邪邪的笑容,瞧这形象也只能用猥琐一词来形容了。
“莫要再笑了!”文渊气恼道,一张脸涨得通红,原本之前并不觉得怎样,却被展黎的笑给弄得红了脸。
展黎闻言收敛了笑容,正色道:
“大师怎么会在花园?”
“还说!”文渊一边穿衣一边道:“我见你如此慌张的朝着花园方向赶来便知不妙,方才出此下策,这花园之中到底是有何见不得人的东西,竟叫黎儿你如此心急的阻拦聂幔前来?”
展黎只是缄默,默不作声的朝花园外走去。
“大师还是不知道的好。”
“喂!我可是帮了你啊”文渊皱着一张脸道。
“”
尾音尚未落地,展黎已经转身离去了,再想说什么也只能换来一个瘦小的背影渐行渐远。
想不到她不过是个小小的幼女,刚满十岁的小孩子,冥冥之中却总是有许多事情令其牵扯其中。
聂幔在展府并未做过多的停留,日落前便自请离去了,只是对展黎这个小丫头还是有些念念不忘。
“黎儿姑娘,若有一日你愿意拜我为师便携此玉佩去山中寻我,我”
“知道,聂姐姐出自伏妖古窟,静心山上,是吧!”展黎瞧着聂幔,淡笑道。
聂幔点了点头,兀自将玉佩塞进了展黎的手中。
“告辞!”见聂幔抱拳离去后,展黎在心中终于默默的松了一口气。
端详着手中的玉佩,不知是福还是祸呢?
只能说冥冥之中,确实是有定数的。
可是,这一世为何与上一世完全不同了呢?是她自己心性的改变造成的吗?
细眉紧锁,展黎终归是将玉佩收好了。无论日后发生什么,至少眼下是平静的。
默默看着聂幔远去的背影,若再相见,终究是敌还是友呢?她倒是越来越看不透了。
未等展黎寻到金奇将军夫人的藏身之处,展家的大难却临头了。
右相司马括联合朝中大臣,弹劾展黎的父亲展青云通敌卖国,偏偏还搞得个证据确凿无从抵赖。
“臣冤枉啊!陛下!”
朝堂之上,展青云连连叩首,声泪俱下,好不真诚,然而殷呈烈却稳坐龙椅,一言不发,气氛变得无比沉重,仿佛有万千利刃悬在头顶,随时可能落下。
只听得右相司马括巧舌如簧,颠倒黑白,把个什么豫南国的将军与展青云的书信往来尽数呈报于皇帝面前。
“请陛下明鉴,展青云不可轻饶,这书信中尽是取而代之等谋逆的大逆不道之言,请陛下过目。”
殷呈烈始终板着一张脸,看完了所谓的证据后,大手一挥,将书信尽数扔在地上。
“展卿,给个解释吧!”
展青云吓得浑身发颤,随手捡起一个距离最近的书信,打开来,看着这些陌生的字迹,展青云连连叩头。
“这这这这这绝对是栽赃陷害啊!陛下,请陛下明鉴,老臣的笔迹绝非如此,若陛下不信可派人到臣家中取来书信比对。”
“展青云,你这厮真是无赖,这落款都是你的,还想抵赖?”司马括当场怒呵道。“陛下,莫要再听这厮无耻狡赖。”
殷呈烈冷着脸,在殿前踱步不止,最终还是下令让宦官跑了一趟展府。
郑氏毫不知情,见陛下身边的公公亲自前来甚觉意外。
不明所以的引了公公到书房中,公公取了笔迹也不多做停留,抽打着浮尘扭着屁股便离去了。
彼时展黎正在花园中巡视花朵,右眼却始终跳个不停。
“黎儿,不好了,黎儿。”
正心烦之时文渊却大呼不妙的跑进了花园。
“大师何事如此惊慌?”
“方才宫中传来消息,展大人被人参奏弹劾通敌卖国,证据确凿,展府就要被满门抄斩了。”文渊字字锥心道。
“这,怎么可能!!!”暴怒刚一出口,只觉得胸口一闷,展黎随即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这场敌暗我明的争斗终归是失败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晌午。
四周吵闹不堪,外面乱作一团,文渊默默地守护在她的身边,见她醒来,赶紧道:“小主人,快想个法子啊!府中人听到了风声,都闹着要逃走呢!”
展黎苍白着脸颊,看着文渊好看的五官皱作一团。
“那你为何不走?难不成在这里等死吗?”展黎本一句无意的话。
文渊却定了定神,面上的表情无比坚定道:
“文渊是小主人的谋士,又怎能轻易离去?”
展黎颤动了两下睫毛,无论如何心中还是有暖意的。
“依大师之见,此事要当如何?”
“唯有一人可化解危机。”
文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
“何人?”展黎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左相金严国。”
左相金严国,是金贵妃的父亲,多年前被抄家下了大狱,左相生平就这么一个女儿,心甘情愿待在狱中也是因为金贵妃无恙,倘若金贵妃出了意外?不敢保证这只老狐狸会不会倾其一切把帝都搅个天翻地覆,到那时,或许有机会趁乱救出展大人。
这便是文渊这几日思忖出的对策,可是,胜算却并不高。
第四十九章:抄家是迟早的事
要想让金严国出招,就必须将金贵妃金淑玥逼到绝路,最好是赐死的那种,不过皇帝也不是傻子,他深深明白一个道理,不能轻易赐死金贵妃。
眼下要做的就是给皇帝一个足够的理由,一个让他无论如何无法忍受的理由去惩罚金贵妃。
深夜,皇宫大院内早已寂静一片,有的只是来回巡逻的侍卫整齐的脚步声。
一道黑影在夜色的掩饰下从一众侍卫身后上窜下跳,却毫无声响,几个跳跃便来到了凤轩。
然而殿内却并不安静,与这寂静的夜晚格格不入。
“粗使的奴才,真是没用!怎么就看不住陛下呢?又让金淑玥那个贱人把陛下请了去。”
“奴婢去请陛下了,可是金楼的丫头抢先将陛下请走了,说金贵妃心痛的老毛病又犯了,所以”
底下唯唯诺诺的跪着的不是旁人,正是芸妃的贴身侍婢湘云。
“蠢笨的丫头,请不到陛下还振振有词,给本宫跪到外面去,一晚上都不许起来!”
芸妃颤抖着身子呵斥道。
玉指都快要戳到湘云微微束起的发髻了。
尽管早已习惯了被斥责,可到底还是个小丫头,眼圈里含着泪,紧咬着下唇,从唇齿间吐出一个弱弱的“是”之后,慢慢抬起了跪的有些生疼的膝盖,勉强的支撑着身子,朝门外的方向倒退着走了出去。
小心的关好房门,湘云委委屈屈的半屈着膝,慢慢的朝着地上跪了下去。
冰冷坚硬的地面自膝盖处传来阵阵刺痛,大人的话依旧在耳畔响起。
“小姐的性子若是在宫中依旧如此必难存活,湘云呐!你是自幼便在咱们荆家长大的,一定不会看着咱们家小姐送死不是?入了宫门一定时时事事都要记得提点着小姐,万不可让她再像在府上一样,嚣张跋扈了,我们荆家的存亡,往后可就要系在你一人身上了。”
大人就只想着小姐,可曾想过,她自己也是个姑娘家,可曾想过她一个姑娘家的心思?一入宫门,从此便与外面的花红柳绿再无干系,亦从今往后再见不到她的大人了。
他永远不会知道,她对他的那份卑贱的爱,最终只能化作动力尽心完成他的心愿,好好留在小姐身边,保护小姐周全。
泪水再度模糊了双眼,正当她欲要将泪痕抹去时,脖颈一凉。
寝殿的门悄然打开一条缝隙,一道黑影瞬间溜了进去,下一刻,门被悄然合上,仿佛从未有人动过。
“不是叫你到门外跪着吗?胆子越发大了。”
下一句话尚未出口,一柄钢刀已然抵在了胸前。
“别动。”
“你你是何人?”
“娘娘莫怕,在下不过是想请娘娘帮个忙而已,不过此事若是促成了,于你于我都不伐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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