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能再见到这个镯子,能再见到她这个,他只觉得一股暖流从心中涌起,仿佛不小心差点弄丢的宝贝又失而复得,喜悦的心情融在心中化成眼中一股热。
他抬起头,正见姐姐那个熟悉的目光正默默的望着他,与他目光一碰,就听她道:
“那个,我看天都这么晚上了,你也不急于大晚上非要赶我下山去,所以我打算今天晚上不走了.。”这声音虽然有些彷徨不定,但话说得清清楚楚,她说不走了。
不过,那句前面还加了个修饰的词,今晚,这是什么意思?
他愣了愣,觉得自己有些高兴的太早了,便又收了收刚才那激动的心情,脸上的表情也平静了一上,无言以对,或者不知道说什么,便又开始低头写字。
她走到他床边,将他的被子小心的铺好,又回到他身边,静静的站着望着她的手在纸上不知写些什么。
在山门前时她实是想了好久,都不舍得这样离去,有一种感觉,不去想任何的将来与结束,这现在她只想静静的站在他身看着他,哪怕做一生的婢女,又怎么会计较什么名分不名分的。
桌边,她只静静的站着,望着眼前玉人如眷,就像在曾经的古村的小屋一样。时间静静流淌如水,每一滴都悦耳动听。
许是感觉到她静静在他身边,一言不发,有些异常,不知何意,他停下笔,回过头来望着她,与她目光一交错,他那眼睛马上流露出那依依不舍的眼神。
事到如今,她已经心不由已,便是想走,这双脚也已经听不得她的心了。无奈,只能不顾生死的留在这儿,而她这双眼睛更是不会撒谎,只毫无何留将她这心里的依恋一并倾斜出来让他一目了然。
他从桌边缓缓站起,眼睛闪了闪,柔声问道:
“姐姐是舍不得走吗?”
这话如一丝柔风一样拂过耳边,她是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感情,上前一步,小心的抱住他,眼里终于热乎乎的涌出一滴泪来,
“我是舍得你,就这样走了,便是走了,也想回来,所以,我不走,你也可不可以答应我,以后,不要跟你山上这些女仙亲近。”
不知为何,一想到他和于蚕上山那亲密无间的样子她这心里头就莫名的不安,不安得心脏发抖,发冷。连同整个身体都觉得冷。
冷得她直接往他的怀里钻,抱着他的手也随着紧了紧。
正是觉和有些冷,他的手一抬便将她整个人宠在怀里。温暖刹时而来,她感觉到他身上特有的香味迷漫在鼻息间特别的好闻,迷醉美好。
这美好,一下了将之前的不安与清冷驱赶得干干净净,整个都仿佛从瑟瑟秋天一步到了春暖开化的春天。
而那还挂在眼角的泪珠却一下子变了上花朵上的露珠,总之一切从此步入美好,暖意洋洋,暖得好像就这样睡一觉。
如果就这样睡了,这一觉一定是睡得香香甜甜。
这样,不知抱了多久,她只觉得真要睡着了,便被他轻轻推开,然拉着她一起桌到了桌边,眼中激动的闪了闪,目光闪若星光流转多情,欲语又止。
她懂,便是不说,便是万语千言,千言万语,一切前尘往世,一切绵绵多情,都只化作嘴一抹微笑。
不知为何,总是觉得分别了太久,而再见她只想跟他在起一起,一刻也不想分离。
桌边,她又投到他怀中,而他自然而然的迎着,温暖拥她入怀。烛光微微跳动,烛油一滴一滴的流下来,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温温暖暖的两个人。
还是觉得好困,想睡觉,他怀中,她轻轻闭上眼睛,就这样睡了起来。
梦里,她的记忆直来越是清楚,所有的一切都毫无破损的开始复缘如初,初次见到他,摸到他的骨肉那激动的感觉,玄在树上时,听到得他在下面的声音,走到屋子里的他坐在她面的样子,还是解开他腰间那个花节时,那个有些尴尬的样子,一切的一切都在回忆与梦里越来越纯香。
想到那一切,睡梦中她的嘴角一直挂着甜美的笑容。
天将亮未亮,有小仙进来止于沙账前禀道:
“少主,昨夜雨势很大,度云山已经水满为唤,几位姐姐上了天上,却未找到下雨的人,现在正洞外等候少主吩咐。”
说完,站在那儿静待他指示。
他看了看怀里的云格,淡淡回道: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虽然这小心隔着沙账看不清里里面的情况,但还是谨慎一些较好。
支走了小仙,他起身将她抱到床上,然后,放好沙账,转身出了红云洞。
外面,几位仙女正等着他,他淡淡指示道:
“你们各自回去休息吧,这事我去。”说着,一道白光在雨夜直上云霄。
云端之上,片片绸云铺满如白毯,走在去端他如履平地。
转了一圈没看有人雨,却看见不远处站着两个人,一个雷公,一个电母,当初在西山的时候已经碰过面了,现如今雨不是他们下的,他也不想跟他们再有任何瓜葛。
然而,树欲静而风止,那两个看到他,却上前几步飞到了他面前。
“这小仙,好像在哪见过。”声音带着几分疑惑,一句未落,一句又起。
“想起来了,当初在西山,你还没死。”
说着,那电母眼里闪过一丝惊异,那样就好像他当初该死才对,如今一站到她面前,顿时让她失望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眼下,他还急着找那个小雨的人,便没理雷公电母,转身要走。
还未迈步,就听在电母在后面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此处是度云山地界,我看你长得也像那五百年前的白妖女。”
还未等他说话,又听雷公在后面接道:
“你没看到吗,他手里拿着白龙剑,一定度云山主了,度云山是白氏的,他跟白妖女是一族,长得相像也是自然的。”
电公几句话,已经让他无话可说了,该说的雷公也都说了。
他头也没回,直要离开,却听电母又在后面叫道:
“度云山主,当初你在西山也没说你就是度云山主啊,害你白白受了我几道雷电,早知道你是度云山主,我当初该加一道雷电,让你好好尝尝我电母的厉害。”
这话说完,他清楚感觉到,不能这样一直软弱下去了,便停下脚步,却听雷公在后面小声劝道:
“你想干嘛,你别忘了,他现手里有白龙剑,那是三界的宝物,万一打起来,你也不见得能胜他啊!”
话音刚落,就听电母后机反驳道:
“怕什么,你以为他是那白妖女啊,一条小蛇而已。”
这声音充满挑衅的传到他耳朵里,一到西山那几道雷要说白受了也就白受了,便是白受了还要在这里受她朝笑,真是是可忍熟不可忍。
他转身,几步来到雷公电母跟前,
“你要再打吗?”虽然他没有把握一定能赢得了电母,她毕意也是千年正神,这电母的位置她也做了千来年了,不过她那手里的剑遇到他的白龙剑到底会发生什么奇迹,他也是几分好奇。
见他握着剑正等着电母,电母自不示弱,
“打?我雷部正神还怕了你不成”说着,她将那两把短剑在眼前一分做好准备。
玄可刷的一下,抽出白龙剑,那剑出剑鞘的那一刻,白龙剑的寒光一闪,剑气一现,便是未战就已是大杀四方。
见这气势,必是一场大战,雷公感觉不妙,忙上前劝电母道:
“你还是安分点吧,你知道,我们名义是天宫的,可这一下雨我们就得听东海的,他的白龙剑是唯一能杀龙的宝剑,东海之所以还不敢违抗天宫,不过是因为度云山主是我们天宫的人,他手里的白龙剑还算是我们天宫的,一家人别伤了和气嘛”
说着,雷公上前档在电母上前,几分嬉皮笑脸道:
“上次呢,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你在西山也晾出的你的身份,手里也没拿白龙剑,你还不要怪我们不认得呀”
说着,雷公还躬身行了礼,要说这电母是个 这雷公还是比较厚道的。
人家即已道歉,这事也是一场误会,他也没必要纠着不放,握着白龙剑转身就走。
身后,又听电母和雷公对话,
“一看到度云山姓白的,我这心里就不舒服,他们白氏个个长得一副魅惑天下的样子,若不是因为白妖女,黄九郎也不会死。”
“哎呀,这都多少年了,你还记着黄九郎呢”
黄九郎这个名字一灌入到耳朵里,他急促的脚步便放缓了下来,之前便听黄九缓说起她九哥哥的事,这黄九郎仿佛跟娘亲和黄九缘以及这电母有些密不可分的关系,不知为何,他感觉到这黄九郎与娘亲闭门不出,性格生冷有着极大的关系。
第66章 东月山妖冬虫
顾不得那许多, 脚下这云下的雨还未停,得赶紧找到那下雨的神。
从云里穿了几圈,终于在一个角落里, 一个模样看似东海小夜叉一样小神在那云上坐着打盹。
没谁了, 就是他了,他度云山都要被水淹了, 他还在这里睡觉,人还未走过去, 拿白龙剑在空中一扫, 那剑光直接擦着那小夜叉而过, 带过的剑风的嗖的一声,将那个小夜叉一下子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