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凡人姑娘真是好福气, 殿下为了救你,可是胃是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整整一个月没出这个屋子, 用尽修为,将你的五脏六储,血肉脉落,一点点的拼凑起来, 累得几次晕倒。”
她还要说,他打断她的话,
“你没有什么事, 就先出去吧”
侍女一看,人家二人正是重温热乎,她确实个刺眼的夜明珠,便行了礼出了屋子。
她一眼睛看了玄可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她眼中闪着迷惑。
他转过头,将目光散落在屋子里道,
“这里是东海龙宫。”
“东海龙宫?”这个陌生的地方她怎么忽然到了这里,望了望这里华丽的景色
她起身,走下来,
他忙拉住她道,
“姐姐,你胸口不疼了吗?”
她摸了摸胸口,使劲呼了呼气,她除了身子虚了点儿,没什么异样的感觉,摇摇头,她几步走到门外。
抬头一望,上面碧蓝的一片分不清是水是天,光线优雅的透过来,道道闪闪灵动幻美。
眼前亭台楼阁,是一片宫殿,廊道曲曲修长,两旁奇花异草。
她又道“刚才,我听说,他们叫你殿下?”她一副不解望着他,声音细小微弱。
“我母亲是度云山白氏,与我父亲一衣邂逅,生了我……。”他一段话,将来宠去脉说得清清楚楚。
最后,他道,
“所以,我父亲便是东海龙王,我自然就成了东海的殿下。”
他这最后一句就像一阵雷声差点将她震倒,她依在栏杆边,眼睛却闪过一丝绝望,当初追着他满山跑的时候,他不过是一个闲游少年,在山野间,一席白衣,如苍山白雪一样一尘不梁,那时,她便梦想与这个少年归隐山林该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后来,去了度云山,他又成了那里的主人,坐拥一群女人,身职天官,这已让她觉得成了一粒微尘,现在她眼前这个酷似玄可的人还是玄可吗,他如今成了一个高高在上的东海殿下,这相当于一个还算阴实的家境一跃成为王亲贵族。,本来她已成了一粒微尘,而现在她又是什么,眼前又是茫然的一片不见边际。
她心中的茫然绝望停在脸上,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忙道,
“姐姐,你不要担心,我父亲虽然贵为东海龙王,但他绝对不会阻碍我们,天宫的人再不跟东海计较一个凡人的去处,从此,我和姐姐再水会有任何困难。”
她终于缓过气来,茫茫的一片仿佛也看到了边际,望了望一片水天,好像映出弯月如钩,映在水中闪闪若幻。
“今夕是何夕?”她一梦觉得睡了好久。
他一笑道,
“姐姐不知道,姐姐这一觉整整睡了一年了。”
这一句又如一道雷击得她头轰的一声,
“要说一觉睡三天,她还相信,她这一觉一睁眼,一闭眼,如睡了三天天夜却一睁眼已是几百个日出日落。”
她心中一片骇然,所有的一切都茫茫不着边际,上天入地,血雨腥风,一切让她不知所措,找不到可以安心的地方,而旁边这个人也让有些迷茫,而刚刚那个小侍女说,为了救她,他一个月未出屋子,费尽修为,几次晕倒。这至少应该是一个可依靠的地方。
她抱住他道,
“你不怪我做过的那些对不起你家族的事?”
“姐姐修行便是一种释怀,珍惜当下,不要为了那些过去的恩恩怨怨再纠结了,放不下只不折磨自己。所以姐姐再不想以前的事了。”他说得淡然
这一句话,立记得让他茫然的心找到了依靠的方向,水天下的月色美好,她望了望,靠着他的嘴角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
第二日是个清风美好的日子,他从东海出来,漫步在海边,如水如镜的细沙在他脚下留下一个个脚印,走着,一转身一道白光不见。
半空中,他化作白龙穿梭在云中,下面一片红花艳如锦段,满山遍野,一年过去了,度云山一场大火后仿佛又迎来春天,这些红花又是一片生机盎然,度云山大多的建筑也都是石制,一场火只不过洗却了草木,雨水阳光滋润,这里又重现生机,只是这里已成一座茺山,人人都以为度云山主被飘花刺死在青湖中,本来一座仙山却成一个不祥之地。
他释然一笑,顺着石阶走上长思亭,却听见不远处的崖边一个女子的哭声甚是凄凉。
“尊主,你真的死了吗?你的精气真的散了吗?我用心办法都无法聚集你的元神精气,”她说着又抽泣一下
“已经过去一年了,去年今日,是黄九缘她骗了我,她说只要除了那个村姑,尊主便是我的人,不享她却利用我给她的法器,杀了尊主,如今我悔恨不已。”说着已是泣不成声。
他缓缓走过去,见草从里跪着一个女子,梳妆打扮贵族出身。
他冷默一笑,无心理会,转身欲走,却见旁边还立了一个他的墓碑,上面赫然写着度云山主几个字。
不过是谁这么有心,还给他立了一个墓碑,往下看了看,下面却写着黄九缘的名字。
他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这个妖女杀了他,还给他立了个墓碑,看来真是恨之切,切到不杀不解心恨,爱又至深,深得死后还在怀念。
他释然一笑,望望苍茫云海,也好,爱恨都是他们的事,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又与他何干,度云山主已死,一切皆已结束,现在的他只是东海的太子闲来无情过来游玩罢了。
一道白光不见,青湖边他落下身,捡起一几块石头,便去了红云洞,青纱漫账,一切依旧,而他却已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他,一心只想做一个好山主,和一群姐姐花前月下,回首往昔,一切如昨日般生灵活现,苍海桑田,曾经逍遥的日子也只能做岁月一段了。
龙宫,她一早起来,便有人为她备上了精美的早点,吃过后,便一个人在龙宫了转,美景,惊异让人目不霞接,若大的夜明珠只用来当个照亮的灯,精美的珊瑚珍珠让她叹不绝口,跟着的章侍女时不时笑两下。
走了一上午,她一点都不觉得累,最后在清月宫的角少她发现有个武场,这个武场看来也是没有人用,估计闲来修练给人玩的,走到武场里,各种人间兵器一应俱全,她的手一一掠过一排排兵器,奇怪的每样兵器她都叫得了名字,最后她发现不远的桌上放着弓箭,对面便是箭靶子。
她忽然来了兴趣,走过去,拿起箭,搭在弓上,一拉一松,剪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便一下了飞了去,然的啪的一声打在箭靶子上,章侍女跑过一看,立即惊呆了。
她随后接连几箭,连连发出,一箭接着一箭,一箭打落一剪正中正心,章侍女惊住的脸半天没有缓过来,这个距离别说是个村姑就连殿下也不见得把把正中正心。
她回头看了看云格,她的脸上带着一股霸气,看来殿下看中的果真不是一般的凡人女子,这女子虽是个凡人,但却是个人精。
她拿着弓,往事一幕幕,她又开始迷惑,她是一个弱小的村姑,还是一个傲骨争争的格格。
从度云山回来,一进清月宫便不见姐姐,连同章侍女一同不见,找遍了清月宫都不见,最后一个小侍说看见他们去了东南角,便朝这边走来。
她拿着弓箭,想起当初一箭射中多容贝勒,之后,这个多容贝勒便以她蛮横为由退了她的婚,好依希记得当初这个多容贝勒穿了一身紫色的衣服,外面搭了一件白色,是个偏偏公子,却不顾情面让她丢进了颜面,现在想起来,她仍恨恨不平,若是重新见到这个多容贝勒,她也会一箭射过去,谁让他没有本事躲过去呢。
她拿着剪难准箭靶子心正要拉开弓,正要松手,便见一男子从对面角落里一路朝这边走来,也穿了紫衣服,真是冤家路窄,她忽然拉着弓转头箭头,难准了他的胸口。
玄可一愣,停下脚步,却见眼前这个女子一点都不像姐姐,她拉弓的架势,极是霸气,仿佛一个射箭老手,当猎物一样的瞄准了他。
第125章 不知前朝慧伦,只知此时龙宫
他还在愣神中, 只听一声弓响,那剑便打着转的到了胸前。
他不慌不忙的一闪身,便躲过了剑, 刚一回身还未定住身, 一剑又来,他又闪身, 又躲过了一剑。转过身,刚抬起头, 便见她一同拿起三只箭, 三箭齐发, 左边,右边,中间, 她一笑,“看这下你还躲到哪里去\"。
一声弓响,三只剑眨眼到了眼睛,之前躲一只箭还算灵活, 这三箭齐来,左躲也不是,右躲也不是, 他只好一仰身,两手拄地,身子打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弯,接连一个翻身, 稳稳的站在了那儿。
即使不用法术,这身子上的功夫他也是从小练到大的,即使这箭再霸气,他也自有他的风骨傲气。
他立在那儿,稳如泰山,质高气昂,脸上带着不屑的笑。
她一怒,又拿起一去箭,拉弓射过去,一箭接着一箭,一连又射了几箭,最后一箭,他躲闪不及,直射中他胸口,他抓着箭一下子仰倒在地上。
她愣了愣回过神来,跑过去一把抱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