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住里面。”他最后看着她笑了一下,好像在说,我们各自为界,我不会侵犯你的。
被他这迷惑难解的表情搞得一头雾水,刚才她说出那句话的意思,也不是不想和他睡一起,只是他也没跟人宣布,他们现在是成亲的关系,免不了有人说三倒四。
况且,他推开一道门,虽没跟他住在一起,但也算共处一洞了,那这住一块和不住一块儿有什么分别,总之,他有时候想法叫人难以理解。
不管怎么说,他即然这么说了,那就住里面吧。
第118章 他本一身冷血
夜里, 她实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便从里面走了出来,撩开外面沙账, 隐隐约约见他睡得安静, 不知为何,便是离得这么近, 看不到他,心思还是分外想念他。他的身上仿佛时时刻刻都散发着一股吸力, 直想让她靠近他, 看着他, 依畏他。
她偷偷撩开他床边的纱账,贪恋的看了几眼他美如画的面孔,本应该放开沙账, 却还是依依不舍,仿佛这股吸力一直吸着她,让她的手不听使唤。
她呆呆的望着他,直想躺到他身边去, 可是这有为一个女人的行径,
犹豫间,他无意转了个身, 背对着她。
她一看心里一震,旁边他转身之后,这个地方正好可以躺一个人,他是故意的嘛, 为什么要当她难以自控时,还故意引诱她。
经历了一翻痛苦的挣扎,她的理致还是没争过她过欲心,什么矜持,面子,廉耻一刻间只成了一个没有意义的词眼儿。
她轻轻的爬上了他的床,然后小心的对贴着他的背满足的笑了笑,深吸了一口气,不知为什么,离他近一点,她就觉得身经轻松,踏踏实实,无欲无求。
正当她无限享受着这心里的满足,他忽然转过身,将她紧紧抱在怀中柔声道,
“原来还有人比我还急不可耐。”说着,他快要笑得合不拢嘴。
她这才明白,原来他也一直没睡,这一切不是是他设了个圈套,她这个没脑子的一下子便上了勾。
她奋力挣扎了几下,他一笑只抱得紧紧,上钩的鱼儿哪那么容易就让她跑了。
沙账悠悠,这一夜又过得销魂彻骨,早上他一起来,便发现还是自己一个人躲在床上,难道他昨夜做了一个销魂的梦,他笑笑起身,正好见她偷偷摸摸的从里面走出来,他迎上去,吓了她一跳。
一见她这一副,心虚,慌乱失错,像做贼的样子就知道,他昨夜是做了一个梦,一个真实的梦。
他注视着她一副打量的目光,
她整理了一下,望了望他这目光高深得很,一时看不清是何意,便找了个由头道,
“一早起来,我想出去散散步。”说着,就一溜烟的跑了。
他一笑,夜里像个贼,这白天还非要装成人,这个姐姐,这性格他怎么读了几年都没弄懂她到底是一个软弱的女子,还是韧劲草,还是个贪恋的母夜叉。不过,这每天她的表情都鲜活各异,每一天都有一种新鲜感,比那解闷的药还好用。
外面一片清新美好,洞口,春光沐浴,彩霞满天,有金孔雀在空中盘旋,花香,霞光,神鸟,万物生长,静中有动,动有有静。
她一路到了梨园,满园梨花不分四季,风卷如漫天飞雪,落入水中花辨随水飘流,自有飘零生动的美好。
她在梨园里穿梭,享受着难得的美好。
红云洞里,一小妖仙急急忙忙到他面前道,
“少主,门外有天庭仙子递信给尊主”
他接过一看,便又合上放在桌子上,转向披了件衣服,出上了山。
山门口不远处珠雨林中一个一身祥瑞之气的女了带着两个仙子在林中徘徊,一见他走来,便急忙迎上来。
他停下脚步,
九公主上前道,
“尊主,年宴会上,尊主称身体不适直接回了我们的婚事,我来是想真心问问尊主,尊主回绝此事的直正原因?”她说着,委屈得的样子眼睛润湿。
他知道这件事对这个公主的打击很大,但此事只能如此,他望了望公主道,
“公主修行千年,上行天庭,生成一位公主,实属不易,还望以后可以风仪天下,不要一心将心全放在我身上,我不过是一界平仙,不值得公主如此费心。”他并未说出真正理由。
九公主一脸期待的听完他这一字一句却字字都是虚无,终于委屈的掉了一滴泪道,
“我自认身为天庭公主,无论身份容貌都无人能及,况且这天上地下,论哪一样,恐怕再没我这样的人更适合尊主了,今日我不顾身份,来到度云山,是想听尊主一句真话,便是你对我没有情分,相识一场,还望尊主能让我明白,我哪里做得不好,让尊主如此讨厌,大厅广众之下,如此不留情面。”她望着玄可,那一副可怜委屈梨花带雨让人见了生怜。
说到这件事,他做得是有些过分,不过当时玉帝不过是想他不敢拒绝一再向他施压,他也本不想这样当着众人面回了公主,事出紧急,也是无奈之举。
他顿了顿道,
“过去的事情,还请公主不要放在心上,重伤之后,我确实身体不适。”虽然知道这理由太过牵强,现场他又拒绝检查难他的身子,就已经证明这是句搪塞的假话,但便是假话,也只好硬着头皮编下去。
九公主有些沮丧的叹了一口气,
“尊主,若是尊主身子真的不适,为何在宫宴上拒绝太和星为你验身,尊主一句话当场走之,且将我置之何处,将我天宫的威信置之何地?”她开始有些锐力。
“那么大庭广众之下,你叫人验我的身又是何意,莫不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况且,就算证明了我身体确实不适,我的颜面又何存?”他说得条条在理,心下不由得佩服自已说谎的功夫真是如火纯青。
九公主仔细斟酌了一下他的话,确也无可挑剔,但看看他的精神气貌,一点都不像哪里不适,不过他到底为何拒了她的婚,也实是让她不可思议。
林中,九公主一副不解打量着玄可,还是有些不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她又道,
“尊主,莫非尊主心有所属,是哪位仙人灵女,就算尊主不愿意娶我,也要博我谅解才是,不然,尊主这样做,我父皇一气之下,随便找个理由,尊主便是身陷险境。”
他一笑,她说的在理,玉皇是可以这么做,但公主的话里带着陷阱,便是他说出了理由,这位公主是否会谅解还是个未知,一切他已做好了准备,便是没有公主和玉皇的谅解,他也可以游刃有余。
他回身向公主行一礼道,
“公主,我只能说这些,总之,我与公主实是不合适,还望公主宽宏大量,我自当感激不尽。”说着转身离去。
十九公主见他这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又没有说出他拒婚的真正理由,是又气又恨。望着着扬长而去的背影,怔怔望了许久。
纵是他让她颜面扫地,她还心存一丝侥幸,力挽狂澜。
她站在林中望着他走的方向久久不肯离去,她从头到尾从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从头到尾都找不到让他拒婚的理由,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已心有所属。
普天之下,还有寻个女子可以她公主相比,这个人令她十分惊奇,神秘,因为这个人,他不惜得罪天宫,得罪玉帝,得罪公主,这是一个怎么样的奇女子,她倒是要和这个人比一比,她是哪里输给了她,让她这个公主一败涂地。
九公主带个两个仙子在附近打听了一圈,有闲散的小妖仙道,
“度云山主办过一场婚礼,这婚极是简单,是碧月山的黄九缘,还未圆房便被度云山主称黄九缘私通被度云山主赶下了山。”
九公主一听便是一震,这件事连天宫都不知道,他做得竟然如此隐逸,这其中到底是何玄机。
碧月山下,她找到黄九缘。
黄九缘一见九公主,一副同病相怜的只同情的望了望她道,
“你身为天宫的九公主竟然也因他落得如此惨烈。”她已是天不怕,地不怕,对着这九公主也是一点礼数没有。
“你这是什么意思?”九公主望着好一副浑浑恶恶的样子,好像有些失常,也未跟她计较这些繁文缛节。
黄九缘道,
“你一定想知道,你堂堂一个公主为何被当众拒婚,这理由要是说出来,怕是最可怜的人就属公主你了。”她的话满是玄机,直扣九公主心弦。
九公主一脸凝重,早料到这黄九缘知道些什么,
黄九缘又道,
“度云山主自从重伤这后,法力不但没有损,反而倍上加倍,功力大增,他不过区区五百年修行,可现在他法力惊人,连我都过不辽他十几招,便惨败下来,这一段时间下来,我被他打得新伤旧伤,伤伤刻骨。”说着,她眼中闪过含恨和不解,她有时甚至迷糊他不是真的玄可,可是又找不出什么端倪来。
九公主仔细听着,细细打量着关她每一个表情,黄九缘又道,
“事到如今,我才明白,他对我不过是为了她娘亲复仇演的一场戏而已,他相貌文雅,可他身体里流淌着冰冷无情的血,他和她娘一样,是美貌勾魂的妖精,女的勾男人的魂,男的就勾女人的魂,公主还是清醒点吧,他是不会有什么真感情的,要说有,那个村姑我看倒是挺让她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