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卖身契我就收下了,以后我会好好藏着,到时候可不要不认账哦。”少年得意地晃了晃手上的卖身契,而身边的昼对昨日的他们的交易却是一头雾水。然而昼却也不想多问些什么,仅仅只是笑笑离开了,然而正想走时,自己却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住了。
“咦,”少年奇怪地叫了起来,眯着眼似乎看到了什么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你命门怎么有根峡昨天明明没有啊,哦,也许是晚上暗看不清吧。”少年嘀嘀咕咕地说了起来。
“命门”昼突然警觉起来,你说我命门有东西。
“啊,怎么啦”少年浑不在意地说道,“我可是偶尔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哦。”
“这可是我的生死线啊”李弃的出现,夜不遗余力的留住李弃的场景,还有婀城死时夜的那种痛恨,突然之间,所有的一切昼都明白了,自己爱他致斯,却没想到换来他如此无情的杀戮,“夜啊夜,你究竟有多么恨我啊,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成全我自己吧。”昼心头犹如滴血一般,心中苦叹道。
入夜后,夜带着大好的李弃走了。
“母亲,我终于找到她了,她就是我的宿命啊”见两人走远,少年感慨地收拾着李弃泡过的药水,浑然不觉身后师傅的出现。
“很好,你真的很有天赋。”师傅扶着澡桶点头称道,突然间,他脸色一变,先是不停地嗅着,紧接着几乎把头都伸到了洗澡水里:“这这这这”师傅捂着扑通乱跳的胸口,结巴地问道:“这这是从哪里来的,你怎么拿到魔神昼夜大帝的蛇酒的,神物啊,神物啊。”师傅双膝跪了下来,激动得顶礼膜拜道。
“”
...
六、真假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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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以后,转眼二十年过去了,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这几乎已经数了大半辈了,当年女蒙院的同窗如今已是徐娘半老,儿女成群,然而李弃不过才岁大,如此一来,李弃成为了这里最老的生,她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生,一批又一批的女道士,最终,她终于离开了这个院,并不是因为自己长大了,也不是因为自己问有成,仅仅是因为,她实在是和普通姓差别大了。
“李弃啊,你看,你总共也在这个呆了十多年了,我们猜啊,你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孩,你说你事儿,呵呵,但看你十年才长一岁的速,亲生父母一定是皇亲贵胄、氏族弟了,又何必在我们这里呆着呢”观主委婉地说道,自从那天起,李弃便再也没有去过蒙院了。
之后,夜给李弃选择了当时负有盛名的族孰,这里是氏族自己开办的堂,主要接受的是自己族群的童,因为不寿办堂,故而这种私塾是可以接收女生的,然而和女蒙院区别最大的地方是,这里攀比的就只有家事,谁辈分最脯父亲越厉害,即使是个白丁,也是同窗们羡慕的对象。在这里,李弃有些无所适从起来,而她决口不提的身世,就更让同窗们感兴趣了。
这日,结束了族塾一天的习,陆续有人乘马车或是走前来接孩回家,当然,接送李弃的自然是火鸟带队化妆后的魔头队伍。
“李弃,这么久了,怎么没有听说过你的家人啊,我们总是见到这几个仆人。”同窗有意地问了起来,他们知道李弃其实是从女蒙院出来的,在那里的人多半都事儿。
“总不能说自己是个孤儿,事独园里出来的吧。”看着同窗及其藐视的态,任何人都是有自尊心的,包括李弃。
“就是,够神秘的,你爹娘呢”又有人问起。
“爹娘”李弃想说自己没有爹娘,自己是被魔从阴沟里捡出来的,但若是真的这么讲,肯定会被同窗笑死,更何况所谓的魔居然是臭名远扬昼夜大帝:“我当然有爹有娘了,我爹是大仙,因为因为爱上了一个仙女,被贬下界,所以深居简出地躲起来,所以我就是一个人回去了。”
“地仙”同窗中一片羡慕之声,“那你让我们见见你娘嘛”
“她,她,死了,所以,我爹很伤心,很不喜欢见人。”李弃多么希望自己能有这么美好的身世,可这一切分明是做梦,“所以他很自闭,甚至很少说话的。”
“真的还是假的啊,李弃你骗人吧。”很多人不信了,既然是地仙,她李弃干嘛还要去女道士开办的穷地方。
“真的,我爹很漂亮的”李弃力解释道。
“让他接你回去吧。”同窗们撺掇起来,他们想象着穷鬼李弃即使想要骗人,也找不出一个可以摆着老大阵仗的爹的。
“他才不干呢”李弃气馁的说道,倒不是自己穷,更何况自己本来在魔方域就跟个公主似的,想要大阵仗就多带点儿魔出来不就得了,可关键是夜根本不会出来,根本不会为了自己出来坑蒙拐骗。
“你是他女儿他应该很疼你吧,你求求他吧”同窗不依不饶地说道,他们就是想要看李弃的笑话。
“嗯”看来李弃已是骑虎难下了,这个牛皮,她可是吹大发了。
“就是啊,啊”
“好明天”李弃把心一横,说道。
于是这天晚上,夜发现李弃很反常,这小鬼在自己面前是藏不住事的。
“有话就说。”于是夜看着表情怪异的李弃,冷冷地说道。
“”李弃没有说话,甚至她根本不好意思开口,就好似个做错事的孩,低着头,便是连看也不敢看夜一眼。
“说。”夜的表情严厉了。
“老鬼,我今天骗我的同窗说我有爹爹”李弃不嗫嚅地说道,这个样就好像把她光着屁股丢到大街上似的。
“哼。”夜冷笑了一下,他猜出来李弃今天在搞什么什么鬼了,肯定跟别人夸下海口说明天把她爹带去给人见见,她爹她爹早不知道死在那个角落里了
“你骗人了。”夜白了一眼李弃,心知自己是不会跟一个小姑娘瞎胡闹的,于是他冷冷地看着李弃,心中颇有些落井下石的味道。
“我不想骗人的”突然间,李弃哭了起来,“我不想骗人,可他们都有爹娘都有家人我没有我是阴沟里捡来的我哇”讲这些的时候,李弃哭得很是伤心,这样嚎啕大哭,连夜也没有见过几次,她哭得眼泪鼻涕糊得满脸都是,抽噎得几乎讲不出话来。
夜无奈地看着这个还很小很小的孩,心中不知为什么被触动了,他发现自己必须去帮这小鬼圆谎,似乎这就是自己的使命,是自己不得不做的事情。
“明天接你。不许哭”夜命令道。
“呵呵”这句话忽然把李弃愣住了,她惊讶地抬起头看着夜,突然破涕而笑。
...
七、噩梦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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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等着,我爹答应今天来接我”隔天,李弃很高兴的向同窗炫耀道。
“瞧把李弃高兴的。”有人说道。
“你看上去好崇拜他。”有人又说。
“崇拜老鬼有什么好崇拜的我是高兴不是崇拜。”李弃喃喃自语道。
今日的阳落得好慢,似乎过了好久好久,天才真正的暗了下来,桥可大街边的摊贩陆续收摊了,夜晚门廊里的店铺点上了灯,开始要做晚上该做的生意,因为除了鬼月,桥可大街的晚上可是异常热闹的。
一阵风吹过,远处传来的钟铃的声响,紧随着闻到了一种很奇怪的香气,这种香气熏香了整条桥可大街,两排长长的灯笼队伍在远处摇曳着,远处一行队伍鱼贯而来,是男童举着灯笼,女童捧着香炉,他们的灯笼上面都挂着一枚很精致的小铃铛,每走一步,铃铛发出了古朴的声响。
队伍之中,四匹白马拉着一架车撵缓缓而来,黑夜迷蒙的雾气之中,隐约见着车撵里跪坐着一个很高的男人,漆黑幽蓝的头发,穿着黑白相间的常服,龙纹的大襟、右衽、交领、大袖偏偏、博衣,佩玉,头戴长冠。
在现在即使是皇帝,也很少穿这种2000年前浩瀚朝与修罗朝交替时代的复杂衣服,这种衣服虽然俊俏、潇洒,却十分的不方便,然而如今这早已不流行的衣服在这个男人身上,却有一种为罕见的古朴气,他的眼神很冷,很无情,如同神一般的凌然不可侵犯。
队伍在私塾门前停了下来,男人从容地下了车。人们简直无法用词汇来形容眼前这个人,他像是来自于远古时代,带着前世的荣耀,今世的悲哀,缓缓地走来。
“这是你爹吗他是皇帝吗”同窗见到了此番情景,全都惊呆了。
“我怎么觉得皇帝都没他有感觉”有人说道。
“你们长得真够像的,可李弃你怎么连他十分之一的漂亮都没有呢”有人又说。
不仅是族塾的生,连李弃也惊呆了,夜经这么一打扮,哪里像是闻之变色的魔神,他是这样的年轻,这样的温润如玉,这时李弃心中腾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即使眼前的人是魔,是天底下最臭名昭著的坏人,李弃也愿意也奋不顾身地与他接近因为这一刻的感觉是多么的美妙,多么的自豪。
“李弃,走。”夜走到了李弃的跟前,意味深长地看了那小鬼一眼,心念一动,他发现原来人竟然是如此简朴的生灵,就像是这个小鬼一样,她的梦想很简单,却能让自己如此的动容,想到此处,夜不由得俯下身伸出手,叫醒了呆住的李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