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晚上能住这里吗”李弃小心的问道,看这样,这里的主人是既不好客,也不是什么善类。
“不行”老仆毫不客气地说出了这句话,准备关门。
“等等”李弃急忙从门缝里塞进了很多银,这时,关门的动作越来越慢了。
“不怕死的话,你就进来吧,来到这里的外人,肯定会死的”老仆打开了门,悠悠的说道。
此时烛光照清了大门上牌匾上的字,竟赫然写着瘟灵山庄几个大字,这样沉寂的村落,恐怖的老人,再加上诡异的牌匾,李弃的心中非常的不安,她想逃回浩瀚那里,但是这样一走了之肯定会被浩瀚说教,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只见偌大的屋里,竟居然满是守卫,扑鼻而来的就是一股浓重刺鼻的药味,远处,配合着怪物的哭泣声,隐隐地咳嗽声传来。
“这里有人有传染病,我们这些下人呆久了时抗得住的,但是你们外人就不一样了,住在这里一个晚上,都是会死的,不仅仅这样,连整个村里,都死了不少人,人们都说,这个村里有散布瘟疫的疫鬼,他们镇不住这个鬼,只能把他关在这里免得让其他人传染,剩下的活着的人,也都跑了。”
“疫鬼”李弃心中讪讪道,“那么你见过吗”
“没有,关着疫鬼的屋长期有很多人守着,我只是看门的,很多事情是不知道的”老仆没有好气地说道,“你晚上睡外屋里,什么事情都不要听,不要想,更不要随便走动。”
李弃表面上点点头,好奇心却大起,老仆越不让她多管闲事,她却越加好奇,心里盘算着老仆走远后怎么去探秘。
然而刚刚到了屋里,老仆啪地一声就把门窗全部反锁了,若是普通人,便是出不去了。
李弃咕哝了两声,觉得好没意思,倒在,然而远处的咳嗽声声声不止,根本让人无法安睡,像是一个垂死的人发出的。
“咳嗽的是谁是不是肺痨,所以说有传染病,把他关在这里,是不是快死了”李弃心中胡乱地想着,突然间,她想起了聂嚣的求医,心里盘算着也许聂嚣劳师动众地找到孔方,也许就是为了想救着屋的人一命吧,“那,屋里的是谁呢孔方说过,得病的是聂嚣的父亲,得了这样的病,好可怜啊。”李弃胡思乱想着,却越想越不对劲,“简单的肺痨,施堂斋的所有大夫都是治得好的,为什么所有人会束手无策呢孔方说自己爱莫能助,治不好,会不会关在屋里的真的是一个疫鬼”
想到了这里,李弃的毛孔突然竖了起来,尽管自己也薯,但真的算是个胆小鬼,她好后悔怎么不跟浩瀚去住那间破屋而跑到这里来,“既然都薯,看谁的道行高了”李弃壮着胆心想着,一阵晚风吹来,树哗啦啦作响,在摇曳的烛光中,李弃突然眼前一花,见墙上有一个佝偻着的人影,像画一般贴在墙上,“这是树影吗”李弃一惊,不敢多想,但过了很长时间人影既不动,也不消失,却让李弃大为奇怪,她走过去,想看清一下影,然而影却十分害怕李弃,哆嗦了起来,附着墙跑了。
“等等别跑”李弃指着人影大骂,追了过去,然而人影却丝毫没有停歇的样,转眼就依着墙拐到了另一面,李弃见状,也穿墙而去,也不知连续穿过了多少间屋,人影就不见了。
“跑哪去了”李弃嘀咕了一声,心里大致已经明白那人影根本不薯魂,也不是什么疫鬼,而是一个咒术师控制的式神罢了,然而此时,咳嗽之声更加清楚了,李弃发现,自己已经穿过了守卫的层层包围,已经到了小院的中心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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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两个聂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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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假山,一间小院依托着假山边怪石耸立于此,小院仅有一间房,深藏在如虎嘴一般的两片巨石的中央,这间屋被锁了起来,但屋里发霉的药味扑鼻而来,李弃作呕,只想着转身赶紧离开,可在这时,接着紧闭着的窗外透进的光犀她看到了远处床榻上僵硬地躺着一个如同鬼魅的东西,而咳嗽的声音,便是从这里发出的。“那是什么东西,是他控制着瘟疫式神吗”李弃垫着脚往窗内看去,然而那个僵硬的人却被层层纱帐挡住,便是怎么也看不清,然而此时,咳嗽的声音越来越加厉害,甚至整张床都抖动了起来,而孤单的人影几乎咳得喘不上气来,然而这个躺在的人并没那么老,聂嚣的父亲,少说也七老八十了,可那人的头发看去过大部分还是黑的,李弃心中暗暗骂孔方那个奸商胡说八道,正在此时,李弃注意到床对面的墙上,那个浅浅的佝偻人影像画一样的粘在了墙上,侧着可以看出嘴型的嘴喃喃地动着。
“过分了,有人在下阴咒,借着式神来诅咒的人。”李弃心中愤番正想施展皇天结向人影封去。
“吴欢施氏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咒死我吗咳咳咳我聂嚣生,连海怪都惧我分,咳咳即使我躺在这里不能动弹,你的阴咒也还是没用的咳咳咳”突然间,的人将手重重地在一锤,喝怒道,然而这一番话却说得他上气不接下气,此话过后又是一番咳嗽。
“什么聂嚣他说他是聂嚣那外面那个聂嚣是谁”的人的话让李弃大感不对,然而这样的一个废村,一个满是皇天结的大屋,一个被人把守的院落,一间反锁的小屋,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聂嚣和屋里躺着无法动弹的人,不得不让李弃联想到根本就是外面的那个聂嚣把真正的聂嚣软禁在了这里,甚至在用阴咒来克死的人。但是李弃怎么看那个聂嚣也不像是那样阴险的人,也许外面的聂嚣就是屋里的聂嚣口中大喝的吴欢,“不会吧,那样一个心胸坦荡的男人,会玩这套阴咒”李弃怎么想也想不通,突然之间,一支箭突然对门飞入,直向连连咳嗽的聂嚣射来然而这支箭的准头却是很差,一直射到了离床不远的桌角上,“砰”一声巨响,桌碎裂了开来,那支箭在空中绕了个弯飞了回去。
然这番功夫之下,刚刚病弱的聂嚣好似回光返照一般,忽然之间坐了起来,于此同时,却有数支小箭再袭来,一箭比一箭快,倾刻间已连射十箭,却见聂嚣也不起来,似乎是根本起不来,挥开衣袖如同云雾一般的翻滚着,一一将箭扫开,然而当他扫到第8箭的时候却没了力气,全身都抖了起来,第九箭勉强射在了衣服上,然而第十箭却根本避无可比,只见“噗”的一声,聂嚣一口鲜血喷在了雪白的纱帐上,上半身一软,几乎要斜倒了床下,而此时第十箭已经没了踪影,李弃连忙寻找,心想是不是第十箭射中了聂嚣才会喷血,然而就在他倒下的那一刹那,只见他的左手夹着一只箭,血顺着指缝间流了下来。
“挡住了”李弃心中由衷的一喜,却发现明明已经脱离危险的聂嚣却非常不妙,他如今已经没有咳嗽声,似乎胸口都没了起伏,软软的身像布袋一样顺着床滑落在了地上,竟是半天没有起来。他的腿好像石化了一般,撞击着木床不时地发出了咚咚的声音。
“不会吧,中毒了箭上喂毒来暗杀那是常有的事。”李弃心想,定睛一看他的手流的是红血,一点没有中毒的迹象。
此时对面突然有人破门而进,手里还拿着弩弓,见到了聂嚣居然紧张得连手里的武器也不要了,飞一般的冲到了聂嚣的跟前,扶起了聂嚣。
“不会吧,杀手居然冲进来救聂嚣什么世道”李弃心中大疑。
只见杀手很悲凉地看着瘦弱的聂嚣,眼神中充满着好复杂的感情,似乎他很不忍心聂嚣竟然会是这幅模样,这种眼神不由得让李弃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自己若是见到了夜成了这幅模样,应该表情也和他差不多吧。这是他对亲人的不舍,是对离去的惧怕吗”
“吴休施氏啊,杀人箭上却不喂毒,你分明还是想让我活着啊”突然只见,聂嚣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
“你”见了聂嚣终于开口,吴休刚刚的担心突然之间抛到了九霄云外,他抬起头来,一双眼睛泪光闪烁,又像悲伤又像愤然:“谁想让你活着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当年软禁了我们全家,逼死了我的母亲,还你千刀万剐了我都不会”说完,他手中寒光乍现,明晃晃的匕首直朝聂嚣刺来。
聂嚣一个擒拿,反手夺过了他的匕首,而吴休用力过猛,收之不及,被反震到床爆重重跌倒在地。他抬眼瞪聂嚣,目光中满是不甘,李弃记得,夜每一次打自己,自己都是这样的眼神。
只听得聂嚣冷冷道:“还要试试么咳咳咳杀我的机会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吴休失落却又高兴地看着聂嚣,一个将近十岁的人忽的放声大哭起来。
聂嚣目中闪过不忍之色,将手伸给他,责备道:“你啊,真的不争气,我说过,你的父亲是我害死的,我的命是你们兄弟的,只要你有本事正大光明的杀掉我,我聂嚣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可你看看你,我亲手教你杀我教了快二十年,怎么还是这么不中用,使箭不喂毒,匕首刺过来还在犹豫,杀人可以犹豫吗”聂嚣的话渐渐严厉起来,“高手之间的搏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唉”聂嚣没有说下去了,因为他刚刚讲了这许多话,又大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