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面前的人像是自言自语一般:“你问我为什么这么傻,这么自寻死,其实你已经告诉我答案了,我已没有再活下去的理由了,也许投胎更好,能重新获识一个自己,这就薯该有的超吗”话毕,眼前的人越加的模糊,脸色随着头发渐变的颜色而愈加的昏暗,就像当时昼死去的场景,泪水淹没了李弃的视犀她不想再面对这一次又一次的死亡了,每一次的死亡,都让自己无法承受了。
一切寂静了下来,只有一个女孩微微地抽泣声。一阵阴风吹过,空气中,沉闷而又带着死亡的气息,腥得让人恶心的气味再次出现了,然而对于李弃而言,这个气味是如此的熟悉。李弃欣喜地回过头,一霎那间,她看到了整整二十年不见的夜,自己日思夜想的最亲的人。
“老鬼”李弃兴奋的喊声戛然而止,在她回头的一霎那,那个曾经鞭打过自己无数次的蛇尾有一次重重的甩在了李弃的身上,就像是以前那样,每次自己的出赚都能换来夜的一顿痛打。
然而这次,李弃没有弹出很远,她只觉得全身一轻,仿佛自己像一片羽毛,身体像裂开了一般。首先感觉到的疼痛却一闪而过,紧接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舒服感涌了上来,她听到了世上最美妙的音乐。
腾的一下,李弃分明看到了自己从身体中飞了出来,她想回到自己,却发现自己的已经四分五裂,根本不存在了,她看到了老鬼,她想跟他说话,可是好像什么也说不出来,什么人也听不见似的,于是强烈的孤独感顺势遍布了全身,李弃发现自己的视野变得更广阔了,她看见了高山,大海,广阔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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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土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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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浩瀚10170年,夏末初秋,鬼节
这是一个人鬼交杂的日,在这个日里,人会变成鬼,鬼也会变成人,人也许就这么被自己最亲近的人一不留神给打死了成为鬼,同样,鬼也会借尸还魂又成为了人。
这一天,官户之地更加不安了,大家躲在屋里,看着外面飘荡的魑魅魍魉,讲着夜叉的吃人故事,也许,这个时候,敢在外面走的只有魔与鬼了。
官户之地位于山海都城的东侧,因为都城受到了皇天结的保护,所以每当鬼节来临的时候,山海城周围的鬼魂也就特别多。作为都城的附属城,这里聚集着很多的苍穹官员,久而久之,这里便被叫做了官户之地。
当然,除了官员外,在这片土地上,还有一个奇特的家族后土世家,传说中的不死族据说他们曾是被贬下界的仙族,甚至还保留着早已失传的上古巫术,据说李氏跳出的巫术舞蹈可以通达天地,他们承担着苍穹王朝祭祀、巫医术、卜算等职责。也许是因为这个家族的到来,整个官户之地都笼罩着一种神秘的色彩,神仙鬼怪的故事也异常丰富,吃小孩的夜叉、不死的传说、借尸还魂的女鬼甚至,还有很多很多
“扯进我庙道的,可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李轻狂后土氏半倚着床榻,眯着眼,漫不经心的说,“这可是个损人不利己的买卖,你可是要想清楚了。”
在城东的一间名为“黄泉酒国”的酒肆里,这两人已经谈了个时辰,李轻狂此时靠着床榻,轻松自在的很,可是他对面的年轻人却跪得脚都快发抖了。
“前辈您的名声,天底下没有人不知道的,晚辈今日斗胆前来,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还请前辈不要再推辞了。”
“前辈前辈,你一口一个前辈的,难道我看起来有这么老”李轻狂皱了皱眉头,为不快的说道,“就冲你这句话,我就有理由不答允你。”
年轻人一阵错愕,幸而马上回过神来道,“是晚辈失言了,恕罪恕罪。”他心下很是纳闷,眼前的人早在一千年前就名震五方域了,谁也不知道李轻狂到底几岁了,反正李轻狂已经很老很老了,就是自己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也殊着屁股听着李轻狂的故事长大的,叫声前辈有什么错的,有必要这么在意吗
“你看,又来了。”李轻狂嗔道,“你们这些人,就是纲五常是听多了,这年纪,辈分,有这么重要吗谁知道上一辈我是怎么称呼你的,如今只是换了一副皮肉囊,就变了脸,前辈来,前辈去的,真叫人慎得慌。你且去且去,即使你与我那位老兄交好,我也不给面。”
年轻人叹了口气,见李轻狂已经没有一点愿意谈下去的意思了,便也知趣的走了。
晚饭后,一位红衣女闯了进来,一把推醒了偷喝了酒肆老酒的李轻狂:“死老头如今已是什么时辰了,咱这要打烊了,您老要睡,请回家里好好睡去,多少岁的人了,也不怕死在我这里,晦气”
“你这样说话听着才自在。”李轻狂一边笑道,一边吃力地从塌上爬了起来,月光的照着李轻狂满头的白发,竟与下午那年轻的男有着天壤之别,像是一时间老了几十岁一般,又回归到了真实的年纪。
“你真是可怕,阳一出来年轻得跟美男似的,我有时候明明知道你是老头,看着还是有那么一点心动,可一到了晚上便死成这幅模样,着实吓人,我拜托你不要整天变来变去的,折中点行不”
“折中便不英俊了。”李轻狂笑着走向楼梯口,可无奈还未醒酒,人晕乎乎的。“来来来,乖乖的月儿,再扶我回去成不成,李轻狂坏笑地祈求着。
“真是,每次都这样。”左月后土左氏不情愿的扶住李轻狂,“你是老呆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方,李家的老古板们会说我这个当孙媳妇的带坏你了。”
“不妨事不妨事,是我带坏你的。”李轻狂轻松地说道。
“全家唯独你不反对,我总算是知道了,你就是每天想来骗酒喝,骗女人睡的是不是,谁不知道你李轻狂是什么人,生性轻狂,到处拈花惹草,你说,被你骗过的女人到底有多少个。”左月怒嗔道。
“你若不是我的孙媳妇,你也会是一个。以前你不是这样的,怎么现在性大变,又很有女人味儿了是不是你耐不寂寞,看上了谁不成,反正我是一个支持的,想想那时你年纪轻轻的就守了寡,孩还没满周岁,现在她都十岁了,你还在守寡,李家又不是食古不化的,改嫁的媳妇多着去了,你这又是何必呢”李轻狂如今正色说道。
“唉,”左月原本的笑脸上多了丝忧愁,她悠悠地叹了口气,“你知道的,我娘原本是教坊司的官妓,我是教坊司出身的,下九流的人,父亲都不知道是谁,能嫁到李家来,现在又开了个小酒馆,说实话,我很知足了。”
“知足是吗但是不快乐吧我知道,其实你根本没有喜欢上我那孙的吧,他的年纪整整比你大出了一两倍,作了爷爷都可以了,你嫁给他完全是为了报恩,我也是个明白人,你即使不说,我心里也跟明镜似的。其实啊,我那孙早死,对你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了,你又何必把自己束缚起来呢”
左月微微一愣,苦笑了笑:“我若是像你这种没良心的,早就把自己随便再嫁了,可我永远记得,当我长大了,正要重新踏着我娘的不归时,是你的孙李重歌后土氏包下了我,买了我,但是,他和你们这种坏男人根本不一样,但他根本没有碰我,他叫我逃远点,找个好人家嫁了,这个恩,我是永远记得的。”
“但是你嫁给他,恩已经还清了,够了,你可以自由了。”
“但是,我没有找到我的自由,”左月有些迷茫了,我从小就觉得,自打我从娘胎里出来,我就觉得,上辈,似乎还有很多事没做,我一直在等,等着那个我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当重歌出现的那一刻,我甚至以为,这是我一直寻找的那个人,可是不是,真的不是,直到现在了,我都没有找到他。”
“得了得了,上辈的事情,怎么说得清呢,你若是不嫁,就当我是你命中注定的人好了,谁叫你长得越来越让我心动了”一时间,李轻狂又回复到轻狂的样了。
“作死的,说什么话呢”左月骂道。
“不要气,不要气,在下是开完笑的,在下已经改邪归正了。”李轻狂笑道。
“改邪归正”原本伤心左月突然一愣,而后放肆的大笑,“也不知是谁,就在几天前醉倒在里,人事不知地睡到了天黑,连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人家姑娘进屋一看,好端端一个俊哥儿怎么变成糟老头,居然还睡在自己,吓得人家拿着扫帚把您赶了好几条大街,弄得只好找来最像你的曾孙给你顶包,说下午是他去的,半走了,没想到让他曾祖父钻了空,如今整条街的人都知道您老不正紧的算了算了,我的心上人,我是一直会等下去的,你可别乘机哦,大不了我答应你,若我真是找着他了,第一个就来告诉你好了。”
“到时候我可要乱棒把你赶快赶出李家咯。”李轻狂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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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李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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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很深了,原本热闹的大街今日空空无也,也就只有这个月份,这里才最为冷清了,因为鬼节到了。晚上,没有人敢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