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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坟 完结+番外 (红幽灵)


  一人一动物,神态同样倨傲,欢乐中生辟出别样的面容,还……挺逗的。
  戏台后边有个小厅,专门腾出来给戏班子用的,戏服挂了一排,放了好几个箱子,戏子们正在化妆,过一会就要开演了。
  这种民间戏班子,肯定是不能跟那些大牌的比,无论服装还是道具,都是比较粗糙,一两件漂亮点的戏服,都是给当家花旦的。
  不少孩子都凑到这边来,戏班子的人更是进进出出,所以这里特别热闹,也特别嘈杂,哪怕有管事的出来清场,驱赶闲杂人等,不一会儿又挤满了人。
  这样的情况,就很容易跟人撞到,我抱着小宝想离开时,就和一位想进来的小姑娘撞上了,小姑娘长得瘦弱,却拖着一个沉重的箱子,看着十八九岁,实际多大年纪不清楚。
  印象较为深刻的,是她左脸有一块很大的疤,本来五官眉清目秀的,这一块疤生生毁了整张脸。
  “不好意思啊。”我看她捂着胳膊,好像是被我撞疼了,赶忙道歉。
  她摇摇头,低着头没有说话,拖着箱子进去了。
  戏班子的老板正因一堆琐事发着脾气,看到小姑娘后更是破口大骂:“让你拿点东西你怎么就那么磨叽,你怎么不干脆等戏开唱了再来啊,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啊!”
  小姑娘连连点头,没有任何反驳,而是闷头开始新一轮的忙活。
  我心中微叹,抱着小宝想要离开,却见小宝朝着那小姑娘的方向使劲耸动小鼻子嗅着什么。
  “闻什么呢?”我点他鼻子。
  “那个姐姐身上好香啊,”小宝还在往那边探头,“香喷喷的食物的味道。”
  我笑了,拍他的小屁股:“贪吃货,晚饭没吃饱呢?”
  抱着他,我离开了临时化妆厅。
  出去时,碰见了离我外婆家不远的邻居大松叔,五十出头的年纪,典型的农村汉子,有个比我小两岁的儿子。
  他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好事,笑得嘴巴快咧到耳边了。
  “是陈大婶家的外孙女吧,好久不见,越来越漂亮了啊。”他的眼神,不着痕迹地在我身上提溜一圈。
  说实话,他一个老大叔,用这种语气来夸我,让我觉得自己被他调戏了,心里头不太舒服,跟他点了下头,就抱着小宝赶紧走了。


第59章 戏子(2)
  我抱着小宝回到戏台前,仇诗人翘着二郎腿靠着塑料椅背上,旁边一个少年正在他旁边恭迎吹嘘着什么,还请仇诗人喝可乐,仇诗人没喝,被黑蛋抢了过去,两只毛绒绒的爪子捧着一罐可乐,往三瓣嘴里灌了一口,然后被刺激到了,不听得吐舌头舔自己湿润的鼻子。
  这一幕,让旁边的少年看得愣愣的,反应过来后特别兴奋,更崇拜了仇诗人了,显然把仇诗人当成了什么高手。
  我走过去,将小宝放到他腿上,自己把黑蛋抱起来,坐下后抱着黑蛋,那少年见有人来了,招呼一声就溜走了。
  “你行啊,这么短时间就収小弟了?”
  他睨我一眼:“准许你带儿子抛下我,不准许我找点乐子?”
  我被自己口水呛了下,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
  没等多久,锣声再次响起,八个戏子扮成八仙,到古屋大堂里给菩萨佛祖上香,随后,戏台上红色的帘布落下,当帘布再次打开时,晚上这台戏就算开始了。
  比唱功,肯定是比不了那些大剧院的,可是他们说着方言,演的还是挺精彩的。
  仇诗人很有耐心地看着,也不知哪位小弟贡献的瓜子,放在同样不知由哪位小弟贡献的凳子上。
  他肯定懒得剥,是小宝剥的,再分给爸爸吃。
  黑蛋也用自己那爪子剥瓜子,但怎么剥都剥不好,它干脆全塞嘴巴里嚼几口,再呸掉。
  本想着让黑蛋给剥瓜子的我:“……”
  正郁闷着,小宝将剩下的瓜子递给了我。
  “……”我摸摸他的脑袋,“小宝不吃吗?”
  “小宝跟妈妈、爸爸分着吃!”
  我从他小小的掌心中那一堆瓜子里拿了一颗,他其实剥得也不是很好,上面还沾了口水,可我觉得,这瓜子特别好吃。
  时间一点点晃过。
  转眼都十点半了,晚上这出戏再两场左右就该结束了,也正是整场戏最高潮的时候,大家看得最专注,有些闹了一晚上的孩子要么回家睡觉,要么玩够了老老实实待在父母身旁。
  就是这个时候,窝在仇诗人怀里昏昏欲睡的小宝忽然坐直了身子,身子往戏台那边倾,不停地嗅着:“好香啊!”
  我当时想,是不是哪家煮了宵夜。
  可仇诗人听到这话,却是面色一变,同样瞬间坐直身子,问着怀里的小宝:“哪边的?”
  小宝指着戏台下面:“那,特别香!”
  仇诗人面色越发凝重,我莫名其妙地跟着看向戏台下方,戏台边缘被垂下来的毯子遮了一半,剩下的黑乎乎的也看不到里头,但我知道里面就是用来撑起戏台的木头、竹竿,能有什么。
  “还有多久结束?”仇诗人问我。
  “快了吧,不用半小时。”
  “等不及了。”仇诗人抱起小宝,我问他去哪,他说到戏台后边,前边大家都还在看戏,不好查看。
  我蒙然,查看什么?
  然而,仇诗人并没有向戏台后边走去,他抱着小宝刚起身走两步就顿住了。
  我跟在他后头想看看他要做什么,见他停下,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就在戏台下边,从垂下来的地毯下方,缓缓地,渗出血来。
  怎么、怎么会有血流出来?
  “来不及了。”我听到仇诗人声音微冷地说出这句话,没等我问,就已经有坐前排的人喊起来了:“啊啊,有血啊,这里有血。”
  起先没人信,可凑过来一看,纷纷都惊乱起来,连台上正在倾情演出的戏子们都暂停了下来,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那不是一点点的血,随着越来越多往外流的血,那血量,足够让一个人致死。
  几个男人来到前头,还有人拿着把锄头,紧接着推推搡搡地,都踌躇着没人做那个领头的。
  仇诗人将小宝交给我,走在这群男人的最前面,跟当中几个比较有话语权的说了几句,而后,他没有任何畏惧地掀开了垂下来的地毯,从旁边人手中接过手电筒,一边往里照,一边弓着身子钻了进去。
  有他壮胆,几个大汉子也跟着进去,明明大伙今天第一次见到他,却都信了他,以他为中心的服从。
  我想了想,还是抱着小宝跟在后面。
  并没有走太远,大概戏台中间仇诗人就停了下来,这时候,大家已经能透过手电筒看到,有个人靠在中间的一根木头上,血就是从他脚底下流出来的。
  仇诗人只微微蹙起眉头,没有犹豫地转到了那人跟前。
  我跟着绕过去,一看到那景象,不由自主地发出惊呼。
  一个男人,赤身裸体的跪在地上,身上被钉了七根足有手掌长的铁钉,分别是肩胛骨,双手双脚,和印堂。
  而在他的两腿间,更是血肉模糊,男人最重要的东西被不知什么东西生生磨断,伤口狰狞恶心。
  男人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面部十分扭曲,可见他死前受尽了折磨,而且,他是在我们进来前一秒断气的。
  我总算明白仇诗人那句“来不及”是什么意思了。
  哪怕是几个大男人,看到这一幕也骚动起来,就算之前想过是有人出事了,可真看到这凶残的一幕,还是震惊到了。
  “是大松!”
  终于有人反应过来,大声喊道。
  我也才意识到死的人是大松叔,前不久,我明明在化妆厅外碰见他的,感觉就一转眼的功夫,他就惨死在这。
  “这特码是谁干的!”
  男人们嚷嚷着,又怕又怒,有人喊着报警,有人去驱赶那些妻子儿女,让他们赶紧回家,戏台上的戏子们都纷纷下来,还没演完的戏连个交待都没有匆匆落幕。
  大松的老婆儿子都在现场呢,原本只是跟别人一样,讨论着出了什么事,忽然听到有人喊死的是大松,她一下子傻了。
  待她急匆匆跑进来确认,确实是大松后,人一歪,昏了。
  十一点多,整个戏台还灯火通明,守着好几个庄稼汉子,六七十到四五十的都有。
  我经历过马桶里的碎肉,对大松的死相接受度相对高点,没有回去,抱着小宝,领着黑蛋,和仇诗人一起站在一旁,他在领头找到大松后,就没再参与了,只默默地站在一旁。
  我问道:“凶手是人是鬼啊?”
  要是人的话,我应该能看到大松死后的灵吧?
  然而,几乎他死没多久我们就进去了,除了他的尸首什么都没看到,难道又是鬼作案?
  想到阿飘,我身体自发地升起一股寒意,往远处看去,是黑乎乎的田地,我瞅一眼就赶紧把目光収回来,生怕看到不该看的。
  “还不确定,”仇诗人淡淡道,环着胸,眉宇间似在思索什么微微拧起,“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
  村子里的大叔见我还在这,就来赶我走,我没有想要破案的心,正想同意,却见我外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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