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转过身,映入眼里的是红光冲天的战场,只见一个熟悉的男人从自己面前跪倒下去,心一惊,随即回过神来,眼下这个男人是夜祗,全身已伤痕累累,甚至她还发现,他身上的生命气息越来越弱。
【放过我的妻女。。。】夜祗抬眼,眼神穿过她的身体,往她身后所站的一个男人去。
【放过?夜祗,你没有资格提起她,一个怪物更没有资格给她幸福,去死吧。】
来不及转过身,一把利剑穿过千夜雪的身体,刺穿了夜祗的心脏。
这一刻,夜祗的生命气息消失了,千夜雪愣在原地,身上的力气被瞬间抽走,她就那样无力的跌坐了下来,着夜祗含笑地死在自己的眼前,那个如神一样的身影,在身后一阵热风的刮来,吹散他的黑发,起来凄凉极了,到最后,他也逃不过死的命运。
那一刻,她的思绪猛地回来,她大声地喊着,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无论她怎样的伸手,也触及不到他的身体。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嚣张、痛快的大笑。
千夜雪带着仇恨的双眼马上回头,那一刻,她清楚的到了杀了她父亲的仇人的那张脸,那是一张过去十七年都没有变化过的一张脸,而这个人,正是博克斯。
“我要杀了你!”心凝聚着没去她理智的怒恨之火,千夜雪要捡起地上的剑刺向眼前的博克斯时,忽然,他的身影不见了,周围一片黑暗。
在她回过神来,惊得一愣,自己已经在一间被火团包围的房间里。
【陛下,再不快点,那个男人就要冲进来了。】
听到声音,她马上转过身,只见可露丝抱着怀着的婴儿,不舍的在流泪,那种忧伤像是在诀别一样的神情,让千夜雪心萌生一股不好的预感。
容不得她继续想,可露丝已经把身上王的徽章给了那个婴儿,把孩子交给眼下那个侍女,在她清那个泪流满面的侍女后,一怔,那是之前抱着她逃离开战场的侍女。
难道。。。
只见那个侍女抱着婴儿从床下的密道逃走,接着一个画面让千夜雪控制不住的喊叫一声,不要!
可她已经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着可露丝,她的母亲拔出藏在袖子的匕首,深深的刺入心脏,躺在血泊死去。
淅沥沥,天空的雨水从头顶上冲刷下来,四周的画面又恢复最初的黑暗,那一刻,她的世界陷入一片苍白寂静之,整个人呆滞的站在原地。
“王,过去所发生的一切,您还能当做只是一个过去的历史吗?”这时雨神飘到千夜雪的身边,着她,目光忧伤说道。
“王,就算您想要忘记,但曾经所发生的依然无法改变,您想要原谅他们,但是又有谁会放过一个只是冒着生命危险,单纯爱上一个女人的男人。。。”
“够了!不要再说了!!”千夜雪双手抱着头,狼狈的蹲了下来,失控的大声喊道。
不要再说了,她受够了,真的受够了。。。
雨神着她,慢慢收住声音。
“王,我会等您想通的,我们五人的记忆已经全部恢复,剩下的,就您自己的决定了。。。”
雨神在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千夜雪醒过来的那一刻,才消失不见。
“王!”
雷吉他们见到千夜雪安然无事的醒过来,高兴的同时,眼里不难出对其松了一口气。
“雷吉。”千夜雪慢慢转过头,用那双恢复异色的眼瞳静静地着他们四人,“父亲爱我吗?”
雷吉他们表情一僵,随即被一副忧伤所取代。
水柔着千夜雪半晌,才说出重拾在记忆的一句话。
“夜王让我们告诉你,他爱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男人。”
千夜雪一愣,随即是再也忍不住的痛苦哭喊出声,那爆炸式的声音猛烈冲击在雷吉他们的耳膜,同时也弄疼了他们心。
此时外面又开始纷纷下起白雪,站在外面的侍卫全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或者听到任何的声音,更没有人知道,这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即将到来(金牌)
“云凯,欢迎你回来。”这时从走廊上走下来的易凌云,把身材瘦小的易云凯抱在怀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这一年在学院还好吗?”
易云凯见许久不见的大哥,脸上难掩一抹高兴,但是忽然想到什么,眼里很快被一股黯然所取代。
“大哥。”
“嗯?”
“我都听说了,这次父亲大人把我召见回来是因为几天后宫内的宴席,我。。。”
“云凯,你回来了。”
这时头顶一个沉稳而严肃的声音打断易云凯的话,他紧忙抬头,到易思凯正站在走廊上方俯视他,身形不禁微微一僵,随即马上把头低下,恭敬地说道:“父亲大人,好见不见了。”
易思凯云淡风轻地应了一声,便了他身边易凌云一眼,“凌云,我要进宫一趟,你去准备马车吧。”
听到进宫,易凌云的眼眸让人易不察觉的一亮,随即恭敬地答应。
见他们的父亲已经走远,易凌云抱歉地了自己的弟弟一眼,“云凯,抱歉,我回来再去找你。”
“我知道了,大哥,一路保重。”易云凯谅解地微微一笑。
目送自己的大哥背影远去,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惆然,在他在信得知陛下在王宫设宴的真相后,他几乎是彻夜不眠,想到陛下将要迎娶的王后的名字,他真的一时之间无法接受,没想到会是她,那个他一直想要静静守护的女孩,千夜雪。
现在他只能抱着一丝望而不及的渺小希望,希望到时候见到的那个人,不会是她。
***
在夏府,夏重天下了马车,抬起头,只见他的父母已经站在外面等候多时。
“天儿,我的儿子。”一名身着奢华衣服,长相丰韵美丽的妇人激动的跑上来,一把手把夏重天抱在怀里,把这一年的思念化为热情的拥抱,怀的人,身形蓦地一僵,显然想拒绝却又不能这么做。
“母。。。母亲。。。”夏重天尴尬地向眼前笑而不语的父亲投过去一个求救的眼神。
夏侯轻轻一笑,走了上去,“好了,天儿刚刚回来,也累了。夫人,你不是说,要准备天儿最喜欢吃的东西吗?”
一语提醒,妇人马上放开夏重天,这时才想起来,“我现在马上去,你们快跟上。”她叫上身后的侍女,立即回到府里。
夏重天轻轻松了口气后,马上对眼前许久不见的父亲,行了一个礼,“父亲大人。”
“嗯。”夏侯虽然不像自己的妻子那样激动,有过多的语言,但是那脸上一抹不深却感情丰富的浅笑,足够证明他对夏重天的关爱。
就当夏侯要转身之际,夏重天一副欲言又止地忍不住叫住他,“父亲大人。”没走出几步的夏侯,听到声音,又停了下来,转回头着他。
“什么事,天儿。”
夏重天犹豫片刻,最后还是不打算说的摇了摇头,“没事,父亲大人。”他不知道要怎样问有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
“我们进去吧,又要下雪了。”
夏重天低低应了一声,跟上夏侯的脚步。
来只能等到进宫的那天,见到她,才能清楚知道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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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点在继续,吃饭去,然后事情做完在回来。
开始
“风娃,务必把这份信在天祭日到来的那天,交到无情他们的手里。”千夜雪把手写好的信,装到信封里,递给一旁的风娃。
“王,你放心吧,我的速度绝对是雷吉他们当最快的。”风娃把信收下,不忘自夸一番。
“快去吧。”
“是。”
风娃转身立即消失在原地之上。
千夜雪转头了窗外一眼,眼神骤然暗下,她不能继续这样拖下去了。
这时,门被敲响,收回视线,只见安带着几名侍女,手抱着几盆花走了进来。
“安,这是什么花?”她似乎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的房间里有这么多的花。
“小姐,这是培婴花,是安神宁心用的。”安微微一笑,便吩咐叫人把之前已经干枯的培婴花换上新的。
千夜雪只是瞥了眼那呈现粉色花瓣的花,便沉默地站了起来。
“小姐,您要去哪里?”安见千夜雪从自己身边走过,紧忙跟上。
千夜雪脚步一停,回头着她,淡淡道:“我想出去一个人走走,你们就不要跟上了。”
“可是。。。”安的声音慢慢收住,到千夜雪眼里那股骤然冷下的目光,她不禁感到一丝害怕的后退,这是她第一次到这位未来的王后用如此可怕,根本不符她花季年龄该有的眼神。
容不得她继续想,千夜雪已经在她走神时,消失在走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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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凌云趁着易思凯会见博克斯的时间里,来到了上次和她再见的走廊,因为之前因为父亲的关系,他没能按时赴约,虽然知道能再见的希望很渺茫,但是他依然还是不想放弃,当他来到这里后,到眼前这两条空荡荡无人的走廊,心里是一阵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