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我确确然不知道应无瑕这么个大老爷们竟然会对香蕉过敏!
若是我提前知晓的话,就算是带榴莲糕回去给小弟弟,我也断然不会买米蕉糕的!
真真是作孽啊!
我原以为这一块小点心导致的过敏不过是十天半个月便能好起来得病,是故,面对应无瑕,每日让我煲鸡汤上府,给他作手下使唤丫鬟,借以赎罪实则极其无理的行为,我是默默的容忍了下去。
再者,又不是我威逼他吃下去的,这罪名委实太过欺负人了些。
没有想到的是,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身强体壮的年轻公子,竟然一病就是一月多还未见好的光景!
这可把我急得啊,用堕风的话来讲,我二人几乎是天天拌嘴,逢面必掐。那段日子看的他这习武之人也好生心惊啊!
偶然一次我乘这位少爷睡着了,蹑手蹑脚的在他书架前翻阅医书,想着反正外面儿的大夫都不怎么管用,倒不如靠自己,死马当做活马医。
于是,我就恰好看见了一本内经调理书上说到,
男子乃阳体,若阳不足,身弱多病,时长难调,问其宗结?肾虚是矣。
我不禁惊觉,这人之前确是流连于花柳之地,温柔之乡的人,书上所讲,诚然如此。
唉……可怜人啊,长着如此一副人神共愤的皮囊,却把自己身子掏空了,搁谁身上都会有些心理变态的吧,我顿时发觉了自己的心胸狭隘,不应与一肾虚之人一般计较。
此后的一段时间,应无瑕一度被我突如其来温柔似慈母的关怀给惊吓得食不下咽,寝不能安。
给读者的话:
这本书马上就要签约了?(?^o^?)?,感谢各位宝宝的大力支持!作者君会继续努力的,么么
☆、第十六章 往昔如梦(三)
一日,我照常上了宰相府,却在去往书房的路上,偶遇了一个人——沈月娘。
她着了一席黑衣,见到我,瞥了瞥眉,满脸都是显而易见的厌恶。
看那个方向就是刚从书房出来。
我向来是觉得女人间的是非太过麻烦,于是秉持着有多远离多远的原则,打算绕道而行。可来人却直截了当的劫了我的路。
“左小姐,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讲讲。”
“沈姑娘请讲。”
“你认识我?”她冷冷的撇了一句。
“嗯,听堕风讲过,他说了你是应无瑕的近侍。”同样也是唯一一个被他留在左府的,女人。
当然后面的话,我是没有讲出的。
今日,应公子似乎心情不错,兴致也颇高,竟然想起在病榻上沏雨后龙井,然而陶醉的是他,各种端茶递水的却是我。
明明是在认认真真的沏茶,这货却贸然的问了句
“左小姐今日心情似乎不太好。”
“没有的事。”耳边却悠悠响起了沈月娘的那句话
“他喜欢过很多姑娘,可他爱的从始至终只有那么一位,我劝你早日清醒,否则,真有了伤心的那日,你也不要怪他……毕竟,他是那样的一个人。”
我鬼使神差的问了句:“听说沈家那位小姐在你的府里?”
“嗯……你碰到了?”
“嗯,打了个招呼。”我随口答着,偏过头去看向了雕栏木窗外平日里灼灼的桃花,今日不知怎地,颜色却有些黯然了。
“你不会……”
“不会什么?”我转过头来却恰好对上了一汪言笑盈盈的桃花眼。
那人却以袖掩了鼻做作道:“谁家的醋坛翻了,好大一股酸味。”
“谁吃你醋了,胡说!”
此人一脸坏笑的向我靠了过来:“你瞧我这张脸,这世上有哪个女子能不为我吃醋?嗯?”
我挑了挑眉:“敢问这世上有哪个男子能比应公子更加厚颜?”
他略略思索了一下:“确实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
“若漾儿是男子,那就有了。”言毕以手抵额大笑了起来。
“你!”我确是有些恼羞成怒,打算起身走人,却丝毫没曾注意到他口中称呼的转变。
只惊觉腰间被人用力一拽,便跌进一个温热的怀抱之中,那人莞尔一笑,便欺身压了上来……
电光火石间,我的意识游离于尘世之外。
只感到窗外清风拂过,一阵桃花瓣扑面簌簌而来……
自那日之后,算是彻底坐实了应无瑕装病的罪名。
那几日,我几乎日日带着面纱遮掩略带浮肿的嘴唇,兰姨欣喜的以为我茅塞顿开的开始懂得打扮了,大笔一挥高兴的给我增加了一笔月银,也让我心下有了些许安慰。
亦如上次一般,无瑕贯会躲避话题。
大约大半年过后,我开始发现自己并不了解心底的那个人。
有时他会无故失踪一两日,回来之后也不见任何解释。纵使他细致入微,对我是千般好,万般无可挑剔。
但心里总觉得不安。
“他喜欢过很多姑娘,却从始至终只爱过那么一个人”
我仍记得沈月娘说那句话时,眼底的阴翳,悲伤,是一股无奈到平淡的悲伤。
少女多敏感,开始不断的想去试探,想去接近那颗让自己跳动不已的的心。
然而我所不知的是,在不断试探与躲避之中,心底的火苗早已悄然滋生,不断产生的太多疑问,太多猜测,终究有一天,会摧毁这一切,烧的一干二净……
大兴十四年,天降动荡之兆。
游龙生,圣人出,天将易主!
易主,这意味着又是一场无休无止的战争,生灵涂炭!
那一年,无瑕不出所料的挤掉了他的两位兄长,成为了宰相府的世子,颇受圣上器重。
但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他生辰的那日,一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我下了厨,做了满满一桌的菜,还算看的过去的菜。
虽然指腹上的伤口生生的疼,可是一想到日后每日都可以如此静静的等待着他下朝归邸,琴瑟在御,岁月静好,就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亥时已过,却丝毫没见到他的身影,我心下不禁有些担忧。
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看着燃尽的一根根花烛,我算深深的感受到了这诗人当初的心境,短暂的等待是幸福,漫长的,却是煎熬。
期间,堕风催我就寝催了好几次,可我仍是不放心,却等着等着趴在桌上模模糊糊的入了梦。
梦里他一袭大红喜服,而我则凤冠霞帔,裙摆曵地三尺,满堂宾客笑的十分开怀。
行过拜堂礼后,他便将我横抱了起来,连耳边都是他呼出的温热。
“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我私觉他是高兴的糊涂了,刚刚拜了堂,怎么……怎么能就这样睡了。
入了喜房,便是要做些羞羞答答的事儿,红缦飘摇,人影晃动,龙凤烛一夜未熄……
我似是在梦里听到了很长的一声叹息,无奈至及。
第二日一早,窗外的天光便透过月影纱落在了我的眼皮上,活生生的将我催醒……
一开眼便对上了一双冒着很是不怀好意的精光桃花眼,我吓的一个激灵往后退,却觉着浑身酸痛,低头一看却是不着寸缕,当然身边的这人也是一样的不着寸缕。
我惊的说不出话来了,怔在了原地。
“娘子醒了?”
“什么!?”
此人十分委屈道:“娘子,不认我了吗?昨夜你一声声相公叫的好生**啊,再叫一声听听?”
“你……不是肾虚吗?”
“……”
于是,祸从口出的我,便又再次的受了教训。
次日,我正在自家和几个丫鬟搓牌时,突然听到了门口的家丁来报。
“宰相府世子登府!”
我赶紧扔了手中的牌,一路小跑到了前院儿,心下还诧异万分,他怎会突然就来了,让我完全来不及作准备,难不成是因为前夜那事?他打算上门提亲?
我心花怒放的奔到了他面前,只见一月白苏绣镶边衣的俊雅公子,却未曾见到彩礼堆到天上去的影子,只有一个孤零零黑色的礼盒,这着实有些太小家子气儿了。
那俊逸雅公子瞧见我不高兴的表情。
“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
我刚要质问他时,只听得一声粗狂豪迈的笑声。
“世子大驾光临,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
诚然,那声音的主人便是我那近日才驻边回来的爹爹,看那打扮应是刚刚在后院耍大刀出汗回来,后面跟着我那笑得一脸灿烂的兰姨。
“那里,是晚辈来的突兀叨扰了。”
顺便还一脸温柔的看向了我,弄得我实在是莫名其妙的低头掩饰尴尬,殊不知在外人看来却是一脸娇羞的样子。
“哇哈哈哈哈哈……”只见爹爹随手把大刀扔给了一旁的家丁,好家伙,一下子三个家丁都支撑不住的摔倒在地。
“哟,世子长的真俊啊!好!不愧是我女儿的眼光!长的人模狗样的啊,哈哈哈!”
兰姨用手肘捅了一下爹爹。
“是人模人样。”
我默默摸了一下额头的冷汗。
“无妨,将军是不拘小节的性情中人,晚辈很是久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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