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看着沈渊道：“这个故事是你当初告诉我的。”
果然，这个人就是他自己。
沈渊猜中了这个故事就是自己上一世的故事。
但他一点都不开心。
沈渊半晌后闷闷道：“这个人真失败。”
故事里的这个人突然有了大能力，却是没有能使用该能力的手段，智慧，肩负重任却屡屡失败，甚至到了世界崩溃的地步。
二哥难得的认真道：“我不相信这个故事是真的。我等你神魂完整后，告诉我真正的故事。”
沈渊点头，道：“好。”
沈渊肩膀上的红狐听完秘闻，瞪大了双眼，惊叹道：“小祖宗，难道你是远古时期的神？”
二哥笑道：“说不定比远古更老。毕竟是在仙界开辟之前就存在了。”
二哥看到红狐诧异的眼神，他道：“人族繁荣昌盛的顶点，无数人称呼那里为仙界。只有修为足够的人才能突破屏障到达仙界，久而久之，他们把突破世界屏障称之为飞升成仙，仙人是因为他在仙界所以称之为仙人。”
他们等了一阵，等来了沈渊一个的分魂。
那道分魂没入沈渊身体后，沈渊看着二哥期待的小眼神，有点心虚道：“不是那部分神魂，这是我修炼三千分神之术分出去的神魂。”
沈渊还有三十二个分魂在外面，那三十二个不包括在刀剑宗的那部分，分魂们早就期待着回归的时候了。
沈渊在神魂里和分魂们说了这件事，分魂们想都没想，爽快自我了断回归。
其中以当杀手老大的分魂最为高兴，他的杀手联盟，在沈渊的指使下变成了修行界联盟的优秀弟子的历练场所，挣都挣不到灵石，还要耗费心力培训菜鸟。
当杀手老大分魂兴高采烈道：“总算不用去面对那个追杀散仙的单子了。”
当杀手老大的分魂苦啊，他的业务开展到大千世界，没争得过大千世界里的同行也就罢了，还要接一个追杀散仙的单子。
他活得不耐烦才会去接这个。都是属下没眼色接下的。
如今一朝自我了断，剩下的单子就靠属下自己处理了，不关他的事了。
沈渊的分魂来了一个又一个。
可惜，都不是二哥和沈渊期待的那个刀剑宗的分魂。
二哥不耐烦了，问：“那个哪时候来？”
红狐道：“你不是说时间不够了吗？怎么还在这里等着？”
二哥无赖道：“哦，那是我瞎说说。”
红狐无语了。
沈渊问：“二哥你卜算不到吗？”
二哥没好气道：“关于你的事情。那个你，我只能偶尔算到一次。他近乎天道啊！我怎么算得准他的事。要是我能算到，至于和你一起等吗？哦，我想起一件事，慎戊真君已经被大哥安排去轮回转世了。很快你们会相见的。”
沈渊闻言安下了心。
一个神魂忽然出现，红狐见怪不怪了，之前的分魂们都是这样出现的。
它看着那个神魂无声无息地在沈渊和二哥讲话的时候，没入到了沈渊的身体里。
沈渊只觉自己像是突然被深入神魂的冰冷包围，他一瞬间看不清二哥的面容，神识也逐渐失去掌控。
沈渊落入记忆的海洋里。
他记起了自己的第一世。
沈渊的第一世是个普通的上班族，路上飞来横祸，脑袋被砸，但是巧合的是开发了脑域，意念能够控制外物，研究人员把沈渊带入了实验室，让沈渊的意识成为了人工智能的一部分，人类开启了人工智能时代。
沈渊以人工智能的身份，陪着人类走到了宇宙的尽头。
世界灭亡了。
那时候，人类不愿意就这样屈服，他们想要活下去，他们异想天开了一个方案。
让将要来临的下一个世界，按照他们的设想进行。世间不过，一场论文，他们的世界灭亡了，意外着会有新世界的诞生。
他们设定了灵气，设定了修行，设定功德，设定了气运，设定了小说里面构造的一切。
他们想长生不老。
但是，最后醒来的只有沈渊。
沈渊是意识，意识苏醒了，沈渊用自己陪伴人类百亿年的记忆成功取代了新世界的法则。
时光流转，沈渊迎来了人族的诞生。
彼时的沈渊，还记得自己最开始的肉身是女性。
沈渊成了新世界的天道。
沈渊注视着人族修炼成仙，看着他们一个个摆脱了命运长河，最终倒在了时间的消磨中。
时间是永远无法跨越的一扇门，把所有的人族挡在了门外。
因为人，有情，有情方有动心，情逃不过时间的斩杀。
无情无欲者，与天道合二为一，再无本我，也就没有这个人了。
沈渊看着仙一个接一个的陨落，哪怕摆脱命运长河的仙人也会在亿年以后，难逃情劫。
沈渊意识到自己插手太多反而不能帮助他们，只能靠他们自己来找了。
越来越多的仙人选择了转世历劫，投胎进入小世界，让他们能一遍遍打磨自己的道心。
这个时间看不到尽头，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哪时候会达到他们想象中的道心圆满。
在绝大多数仙人陨落后，沈渊封印自己让自己陪着陨落的仙人。
直到高甘蓝的出现，把沈渊从封印里唤了出来。
原先的仙界，在仙人离去的时候，名存实亡了。
高甘蓝提出自己想造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请求沈渊担任法则，沈渊答应了。
沈渊重新上任担任天道，把人族迁入其中。过了一段时日，沈渊发现，甘蓝世界其实有了自己的生灵。
高甘蓝阴差阳错下让自己的世界成为了一个和仙界同等级的存在。
沈渊不能再担任天道下去了，沈渊会阻碍甘蓝世界自己的发展，必须让甘蓝世界自己分化出自己的法则。
沈渊又一次封印了自己，这一次的苏醒，沈渊被一个叫沈林的练气期小修士捡到。
沈林有个师父乃河神，对沈渊这样的鬼态度良好，把沈渊放储物袋里，带在身边。
名为沈林的练气期修士活力十足，一把长剑行走天下，同阶修士中所向披靡，后面在齐国的皇孙齐天恒那里吃了大亏。
连拜入刀剑宗都被齐天恒压一头。
沈林憋不住心事，就会询问沈渊有没有办法能让他胜过齐天恒。
沈渊替沈林看了看齐天恒，却看出了那是未来的自己。
沈渊特意与自见了一面，却发现齐天恒没有身为天道的记忆，只有身为沈林未来儿子的记忆。
而且，齐天恒是不完整的神魂，还有五分之一的神魂仍然在未来。
名为沈林的练气期修士后面恋爱了，对沈渊这个说自己是天道的人心存警惕，问沈渊是男是女。
沈渊想着自己最开始是女的，便答了一个女。
沈渊自己其实无所谓男女，沈渊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性别了。
沈林马上疏远了沈渊，准确地说，沈林是离沈渊寄身的物品远了点，手能不碰就不碰。
沈林谈恋爱的日子也总是被齐天恒气，因为沈林喜欢的女修是齐天恒的亲姑姑。
在侄子面前，姑姑和侄子同一立场，一同表现得讨厌沈林。
沈林追心上人不成，反而要看死对头的脸色行事。
沈渊看到这一幕，给沈林点蜡。
齐天恒是未来的沈渊，沈渊自然要向着自己了。
安稳的日子没过几年，鬼族与人族矛盾激化，爆发了好几场大战。
沈林在战争中晋升元婴期，在人族有了话语权。和他一样在战争中打出威名的，甚至比他更优秀的是齐天恒。
人族在战争中，节节败退，在齐天恒的提议下，人族高层决定建立鬼界。
化神期以上的修士悉数献祭自身，成为鬼界的一部分。
然而鬼界差点功败垂成，因为鬼界没有法则，没有法则，就算不上真正的能让鬼怪生活的鬼界。
沈林第一个想让自己献祭，他在沈渊的指导下领悟了部分法则，说不定能有用。
沈林刚站了上去，便被齐天恒扯了下去。
沈林蒙了，不明白向来看不顺眼自己的仇敌为何会在自己准备赴死前，拿自己代替他。
齐天恒道：“就你，掌握的法则不如我多，死也是白死。”
看沈林难看的脸色，就知道他此时一肚子火。
齐天恒道：“你知道三世轮回镜吧？”
沈林当然知道，人族举全族之力，赶制出三世轮回镜和冥河，为的就是能成立鬼界。
齐天恒道：“我通过三世轮回镜，从未来来到了这个时空。顺带见到了我的父亲。”
沈林将信将疑，道：“恭喜？”
齐天恒道：“何喜之有？我没想到我父亲会是一个做事冲动，不用脑子，浑身蛮力的蠢货。”
论偶像的崩塌，不外如是了。
沈林听着听着，突然醒悟过来，问：“你说的你父亲，就是我？”
齐天恒斜睨沈林一眼，道：“原来你有脑子。”
沈林差点没被据说是自己未来儿子的齐天恒气死。
献祭到了尾声，齐天恒说完这句话后，魂飞魄散，鬼界成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