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如若有一样宝物能够立马让我们带到昆仑冰川就好了。”白雪里急得身跺几下。
“你刚说什么?”温庭筠听到她的感叹,突然想起来似乎有一物可以带他们去昆仑冰川。
“我说如果有一件宝物能立刻将我们带到昆仑冰川那该多好。”白雪里很是疑惑,难道这句话有什么问题不成?
宝物?她想了想,她身边不正好有一件宝物吗?
她又惊又喜地朝温庭筠说道:
“咦?我突然想到,灵姬的血不是能够起死回生么?那娘是不是就有救了?”
但温庭筠摇了摇头,
“我之前也设想过用灵姬血来给夫人作药引,但夫人这病只能取极寒的羊血使用。一来灵姬是有温度的动物,二来她是一头糜,与我们所要的极寒的羊血相差甚远,所以对于夫人来说,灵姬的血是无用的啊。”
白雪里刚看到希望又转变为了失望,灵姬的血也用不了,那自己怎么才能在短时间内找到鲜羊血呢。
“你刚提到灵姬,不过这灵姬却是另有用处。哈哈。”
温庭筠居然调皮地朝她眨了眨眼。她没看错吧?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便等他详细述说。
“灵姬另有用处?那是何用处?快说说。”
“你可知灵姬一时辰便可走十万八千里?”
温庭筠一副灵姬可是个好东西,偏偏被你这个智障白白捡走了的表情。
而这时的白雪里确实微张着嘴巴,惊的下巴都快掉了的智障样子。
但她此时心中确实在想着:
“哇~我这灵姬居然是这等宝物,可不能让人轻易偷了去。以后得好好藏好。”
温庭筠看这女人的妄想症又犯了,见她仍旧一动不动,便提醒道:
“你还走不走了?”
“走,当然要走!”
便拽着温庭筠想要离开。
刚在一旁沉默许久的白玉突然低声与白雪里说道:
“在昆仑冰川,我有一师兄太华真人,我拟封书信你们直接拿与他,就说是白玉拜托他的,他便会助你们一臂之力。”说完,便让春夏拿出笔墨纸砚拟起了书信。
白雪里仔细的收好父亲拟的书信,便与温庭筠找到灵姬,两人便踏上昆仑冰川寻药之行。
☆、介意·大修
“妈呀呀…灵姬你这速度也太快了点罢。”坐在灵姬身上的白雪里吓得魂都快没了,这哪是一时辰十万八千里的速度啊,这明明就是狂风一般的速度嘛。
坐在白雪里前面的温庭筠则是镇定自若,一点都不感到惊慌。只是紧紧的握着灵姬的犄角,掌控着方向,以免两人被这极快的速度甩下去,
“喂,你可得抱紧点啊。千万别掉下去了,掉下去了可得摔个稀巴烂啊,到时候脸会摔扁,脑浆也会流出来…啧啧啧……那样就难看咯。”可恶的温庭筠都这时候了还不忘吓唬她,真是有点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
虽这样想,但她依旧死死的拽着温庭筠的衣服。不,应该是死死的挂在他背上,因为她快飞出去了。
就这样坚持了半个时辰,两人终于驾着灵姬来到了昆仑冰川。
待灵姬停稳后,白雪里起身,只觉手脚一软,天旋地转,脸色刹白,腹中翻滚,她急忙用双手捂住口鼻,狂奔到一空旷之处,就吐了起来,她居然是晕…姬了…
狂吐片刻,白雪里只觉腹中的胆汁都一并吐了出来,好不难受。
“你没事吧?”温庭筠倒是一点感觉都没有,见她如此难受,便绕到她后面轻轻的帮她拍了拍背部。
“我…呕……”白雪里刚想开口说话,结果又吐了一地,恶心的气味飘落在四周的空气中,连她自己闻着都难受,但这次温庭筠居然对她没有半分嘲讽与嫌弃,只是仔仔细细的帮她顺着背,口中一边还特别温柔的说着,
“如果你不舒服,我便自己过去取羊血就行。”
这着实让白雪里感动了一把,但他接下来的话又把自己对他的感动给抹除了,
“唉,你说你这要万一吐死了,你父母会不会让我负责啊,你最好现在就给我写个保证书信之类的,一定要与他们说明绝对不关我的事啊。”
“温庭筠!你说什么,你给我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白雪里突然直起腰来,一个快速的回头,温庭筠没料到她忽然转过头来,仍旧做着帮她顺着背部的动作。然而狗血的一幕出现了,自己的嘴唇居然……就这样不小心地划过了温庭筠的脸颊。
突如其来的意外让两人都怔住了,特别是白雪里动都不敢动,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怔怔的盯着温庭筠,温庭筠这回并没有躲闪,只是迎着白雪里的眸子细细瞧着,直将白雪里看的浑身不自在,见她乌溜溜的眼珠转了转,却又忙不迭的将眸光移向别处。
虽然白雪里觊觎温庭筠的美色已久了,但是现在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得想个办法破解这尴尬的气氛,是假装晕倒吗?要不,她还是晕倒算了。
想着,她便小心地朝后看了看,心中窃喜着还好不是硬的地面,自己可以放心的“晕倒”了。接着,只听到“咚”的一声,白雪里直接摔向地面。
“哎呦呦……这地怎么是硬的,我刚还只觉是软的呢。哎呦呦,我的头啊。快帮我看看流血没。”
“昆仑冰川的地,您还想让它软?您知道这里多少温度吗?这地都全给冻住了。还怎么软的起来。”温庭筠从地上伏起摔得四仰八叉的白雪里,一边给她揉了揉头部,一边嘲笑她道。
白雪里站起来,双手护住被摔得生痛的后脑勺,“哎呦……别碰那儿,疼,我说怎么到这里便这么凉了呢,还好我备了棉服。我真是太聪明了。哈哈。”说罢,便从衣袖中翻翻找找,掏出两件棉服出来,一件自己披上,一件给了温庭筠。
“你真是……唉。”温庭筠接过棉服并没有立即穿上,只是默默的摇了摇头,自己对这丫头实在是没有任何办法了,但只要一想到刚才那个意外而来的吻,双颊上还是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我们……”他本想说刚才那个意外自己并不会介意,不过想想还是罢了,也只不过是一个意外而已,何必自寻烦恼呢,便将想要说的话咽下了,
“我们快些走吧……你娘的药引我们还没找到呢。”
“你瞧瞧我,我居然把这事给耽搁了,赶紧走罢。我们得先去找到我师伯。”
白雪里很自然的拉过温庭筠的手,拽着他往前走去。
温庭筠低头看了看被白雪里牵住的手,这丫头真是死性不改,都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是什么吗?温庭筠诧鄂的更是她好像一点也没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里,为什么只有自己耿耿于怀。
他越想越生气,拧着眉,寒着脸,神色变得异常凝重。
白雪里心中却是在想着如何才能找到自己母亲的药引,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
“你说一会我们找到了师伯,是不是要让他给我们多准备一些羊血?万一回去的路上漏掉些呢,对,我们就让他给我们多准备点,这样比较保险一点。”
边上的某人依然神色凝重,如一个怄气的小孩子气呼呼说道:
“别问我,我不知道。”
白雪里还是没有察觉,继续沉浸在自己的话题中,
“那你说,我娘的病只要有了这药引就一定会好吗?”
某人的脸彻底阴沉下来,
“我都说了,我不知道,别问我。”
白雪里这才感觉到他心中似有不快,便暗戳戳将自己的大脸移到正在生闷气的某人面前。
温庭筠又被她突然移过来的脸吓了一颤,又来了,自己居然又想到刚才那个吻了,他该怎么办。
“喂,你怎么了?怎么突然不高兴了?”白雪里一点儿也没有意识到是自己将他惹的心中恼火,
只觉可能是自己太吵了,“你要是嫌我烦,我便不说话就好了。”
她用手比划了一个闭嘴的姿势,表示自己不会再吵着他。
温庭筠便不再说话,这本也不是她的错,是自己心中烦闷才会冲她发火,便想要解释道。
“不是……”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一个响亮的女声打断。
“尔等何人,到冰川所谓何事?”只见前方一手持碧剑的女子,正盛气凌人的看着他们二人。
“请问此处可是“昆仑门”?”白雪里走上前去,毕恭毕敬的与她说道。想来应该是师伯门中的弟子,自己跟着她或许能够找到师伯。
“你找“昆仑门”?为何?”女子仍然没有放下手中的剑。
白雪里这才上下打量挡在路中间的女子,只见这名女子衣着华丽,一身剑派服装包裹在凹凸有致的身上甚是好看,发髻也是打理的利落有致,全身上下的皮肤看起来白皙粉嫩,一点儿瑕疵都没有,一双大大的杏仁眼嵌在小面孔上一点儿都不觉得突兀。白雪里一直觉得自己已是非常美的人物,没想到今日遇到的这女子倒与自己的姿色不相上下。
女子本就是比较在意外貌的,今日面对面的两人却也是见到了想与之比上一比的人物,心中早已是跃跃欲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