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云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不小心扯动了腿,疼得龇牙咧嘴,在看见满身的痕迹后,连忙扯了被子将自己的身子盖上,红着脸道:“娘亲,你怎么来了?”
这反应着实奇怪了些,覃秋心在床边坐了下来,“茉儿你可知道你昨晚是和谁……”
云茉点点头,声如蚊蚋的道:“对不起娘亲,我太喜欢阿赟了,就、就……他说了,会尽快娶我过门。”
“啊?!”覃秋心大惊,怎么会这样?
云茉不解自己的娘为何是这样一副表情,“怎么了,娘亲?”
“没、没事,娘亲只是怨他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你好好休息休息,娘亲让人炖些补品来。”覃秋心知道自家女儿有多反感拓拔雄,要是说出事实来,只怕她会受不住打击自杀也说不定,便不准备告诉她。
“嗯。”云茉娇羞的点点头,她实在是太累了,的确想好好的睡一觉。
覃秋心为她掖好被子,便关上房门出去了。
将云茉的反应跟云建牧一说,后者也是一脸懵逼,“难不成茉儿被下了药?”
“老爷,我真担心排名赛后茉儿知道是拓拔雄,会受不住自戕啊!”覃秋心哀哀恳求道:“老爷,我求求你,就让茉儿以为是七皇子……”
“唉!”云建牧叹口气道:“罢了,你的意思我明白,我来想办法吧,咱们回去。”
覃秋心见他终是同意,心下稍稍宽慰,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在他们离去没多久,一道黑影从暗处走了出来,深深看了他二人离去的方向一眼,闪身便消失不见。
“哦?!”
云沁看着眼前的墨风,好笑的挑着眉,“呵呵呵,拓拔雄那老色鬼居然还想将本姑娘给一并收了?”
墨风无语的抽了抽嘴角,“姑娘,遇到这种事你怎么还笑得出来?难道你都不急吗?”
云沁白他一眼道:“不是有你们主子在吗?我急什么?”
“嘿嘿,属下倒是把主子给忘了。”墨风挠了挠头,嘿嘿傻笑着,拓拔雄那老乌龟,胆敢打主子的女人的主意,简直活得不耐烦了!
“不过云建牧那蠢货居然把这事安在云海山那混蛋身上,倒是我没想到的,他要是动手处置了云海山,倒省得我动手了。”
“其实也不是云建牧蠢,在他眼中,姑娘你根本就不能修炼,哪里做得了那样的事?只怕任谁都不会想到是你。”
“这只是暂时的,等到几日后的排名赛,他便能想通了。”云沁并不在意这个,倒是对云建牧夫妻口中的“那位”极感兴趣。
听他们的口气,想来是极厉害的人物。
可既然有那样厉害的人物,云建牧怎么不直接找上他,反而去招惹拓拔雄那个的混球呢?
难道说,“那位”见不得人?
云建牧回到自己的院子,便让人将云海山给叫到了书房里。
“家主,小姐找着了?”一见到云建牧,云海山便关切的问道。
装得还真像啊!云建牧心忖着,面上一片祥和,“找着了,昨儿被拓拔大人吓着了,去了七皇子府上。”
“小姐没事就好。”云海山这样说着,眉头却是微微的揪了下,刚刚他在前厅那边碰到七皇子,怎么没听他说起?
云建牧没有忽略他微妙的变化,心中已然确定就是他搞的鬼没错。
“云总管,你找茉儿也累了大半天,来来来,喝杯茶。”说着亲自为他倒了杯水。
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云海山受宠若惊,道了谢后,两口就将茶水喝个干净。
只是不过几秒钟的工夫,他便感到腹中一阵绞痛,接着口鼻流血,不敢置信的瞪视着云建牧,“家主,为、为什么……”
“为什么?”云建牧眼中淬毒,冰冷无情的道:“因为你……该死!”
似乎不愿意和他多说,他的手扣向云海山的脑袋,“啪”的一声捏碎他的脑骨。
云海山翻了个白眼便没了气息,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成了史上最冤的冤鬼。
☆、165.神秘人(一更)
165.神秘人(一更) 明月高悬,月色迷离,在冬日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清冷。
一道黑影踏着夜色飞快的飞出云府,紧接着又一道黑影跟着他的身后离开。
似乎是担心被前面的黑影发现,后面的黑影有些闪躲,也始终和前面的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出了北城门,当先那道黑影在城北三十里外的一片小树林里停了下来,走到树林深处,从袖中摸出一只黑色的铃铛,轻轻的摇了几下。
“铃铃铃铃!”
清脆的声音带着魔力般,四下扩撒,在原本静得只听见风吹树叶沙沙响的小树林里,听起来格外的诡异,亦传得很远很远。
大约过了一刻钟,又一个身形高大的黑影来到他的面前,在五步外停了下来。
那魁梧的身形,一看就是个男人。
月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罩在那高大身影上,可以看出,他的全身都罩在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里,帷帽压得很低,完全看不到他的五官,就像是个笼在黑色中的幽灵。
“你又来找本座,所谓何事?”
笼罩在斗篷里的男人开口,声音嘶哑,一听就是经过伪装的,怪异中透着一丝不耐烦。
黑影听出斗篷男人的不耐烦,整个人的身形便委顿了下去,他低垂着头颅,无奈却不失恭敬的道:“大人,小的其实并不想麻烦你,实在是遇到不可解决的事,恳请大人帮帮小的。”
斗篷男人怪异的声音倏然变冷,“云建牧,你是不是太过得寸进尺了?”
没错,当先的黑影正是云建牧,在云府或在世人眼中高高在上的他,在这个斗篷男人面前,却是一副奴颜婢膝的样子,听到男人的话,脚下一软就对他跪了下去,“大人放心,对大人来说并不是多难的事情。”
斗篷男人似乎见他态度还行,稍稍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你说来听听。”
云建牧便将他为了云府找上拓拔雄、拓拔雄在云府所做的事以及拓拔雄的要求,大致对他说了一遍。
听完,斗篷男人没等云建牧说出要求,饶有兴致的问道:“你口中那个叫做云沁的贱丫头,可是你那大哥云建岳的女儿?”
云建牧喏喏道:“正是。”
“桀桀桀,本座没想到你居然坏得如此彻底,一个不能再修炼的废物你都不放过。”
斗篷男人语气中带着戏谑,云建牧的背脊却是冒出一层冷汗,有些尴尬的道:“小的这么做也是为了云氏一族着想。”
斗篷男人不置可否的轻哼了声,没有再纠结云沁的事,“说吧,你想要本座怎么做?”
云建牧见有戏,连忙道:“大人,小的那可怜的女儿已经被拓拔雄给玷污了,如果再让她去做他的妾,定然活不下去了,小的想请大人无声无息的做掉拓拔雄。”
按照他的本意,是想让他出面去警告一下拓拔雄,然后只将云沁那贱丫头带走就好,然而如果云沁说的那毒还会复发是事实,他就不能那么做,否则到时候就闹得鱼死网破,就不是他所愿了。
如此一来,就只有除掉拓拔雄了!
原本他可以找云府的长老来做这件事,可是一来,长老们势必会知道他之前龌龊的心思,长老们知道,老爷子也就知道了;二来,云中城作为五大势力之一,并不好应付,云府发生的事他虽然警告过参宴的人,但是并不能保证不会传出去,云中城若是查出蛛丝马迹,云府定然会遭殃!
于是,他就将希望寄托在了眼前这个强大的男人身上。
只要他想想办法,在杀去拓拔雄的手法上做做文章,或者在死前再制造点意外,那么事情就找不到他云府头上!
“桀桀桀桀,本座没想到你这样的禽兽倒是个好父亲啊。”
“嘿嘿,多谢大人夸奖。”云建牧依旧垂着头,听着这带着浓浓讽刺意味的话,只是陪着笑,并不敢有丝毫的不快。
“哼!”
斗篷男人前一刻还笑着,现下立马就变了风向,重重的冷哼道:“本座凭什么为了一个一无是处的小女子,去招惹不必要的麻烦?这事本座不会帮你,你……什么人?”
斗篷男人说着,话音猛地一转,接着他的身形朝着云建牧身后掠去。
身形之快,让云建牧只觉得一阵风刮过。
只是没多时,他便折了回来,身上氲着浓浓的怒意,周围的温度也跟着冷了数度。
他在云建牧的身前停下,手做出一个扼脖的动作,但实际上并不曾碰到云建牧的脖子,云建牧整个人便随着他缓缓举起的手臂,被从地上提了起来,直至离地有两尺,才停下。
喉间紧箍的无形的力道,犹如一条粗大的绳子,勒得云建牧憋着一股气,他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么生气。艰难的扒拉着喉间隐形的灵气之绳,终于扯出一丝缝隙,“大、大人……你怎么……”
“怎么?”
斗篷男人怒不可遏,“云建牧你这个蠢货,居然被跟踪了都不知道,怎么有你这样蠢的人?”
“……”云建牧觉得自己冤枉极了,连他都这么久才察觉到,他没能发现被跟踪有什么奇怪的?
他想说话,可是颈项上的灵气之绳越来越紧,勒得他再也寻不到一丝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