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若若是真的敢动葭月一根毫毛,他谷四,便也是六亲不认的!
“什么?”葭月两眼发直,她觉得谷四便不是与她开玩笑的。顿时如临大敌,像是遭了晴空霹雳。
谷四是在何处受了刺激,便到她的地方撒野起来?
看着谷四低头就要吻上她的唇,葭月抬手就要朝着他的脸上打去。
然而,纤纤玉手却被全然握在了谷四的掌心,谷四的身子好烫。他拉着她的手,贴到了唇边,这一吻落在了葭月的掌心,便是灼得她浑身都发抖起来。。。。。。
“滚开!”葭月汗毛倒竖,无法自制地想要运功施法起来,可她没想到谷四却比她反应还快,一下封住了她的几处大穴,竟然将她的气脉堵住,让她无计可施。
葭月惊恐地看着他,这人撒野起来便是这般失了理智?!她却原来是怕他的,不知道何时,阿四哥哥便是如此的一个男人。让她战战兢兢,不敢轻易靠近的男人!
谷四邪魅一笑,便将葭月打横着抱在怀里,他飞身而入一处乌漆嘛黑的小院子里,也不知道里面是否有人居住,便这样抱着葭月大步入内。
“你做什么啊阿四,疯了不成?!”葭月的身子被他锁在了怀里。脸上唇上落下的都是炙热的吻。狂风暴雨一般,让葭月无从躲避。
“这不怪我,谁让苗至玉把你这么孤身一人丢在街市之上,他根本不知,我这个魔头是如何觊觎你的美色。便是入梦之中,也全是你的音容笑貌。”
谷四知晓自己在做什么,可他这些日子,克制到了极致。这将自己的全部念想和本心逼入到了死角之后,便在今晚全数发作。吞噬着谷四所有的冷静。
反正如此了,他还能如何?
葭月,他不会再让了!他不能忍受苗至玉日日拥她入怀中。
葭月是他的,葭月应该是他的。如若不是,便是抢了,他也要抢过来!去他的圣人,去他的成全,他宁做那恶人放肆去爱!
正文 第582章 嫌犯
这屋子该是没人的。
谷四推开了门又一把关上,他把葭月放倒在了床榻之上。
“混蛋,我一定杀了你!”葭月被这吻亲得晕头转向,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便是如此咒道。
“好啊,你下得了手就好!”谷四狡黠一笑,论发狠,葭月如何是他的对手?
伸手便压制住了葭月,让她不得逃离。
“阿四,你到底要做什么?啊?!”葭月真是看不懂这人!阿四怎么会成了这样?!
她的双手被谷四擒住了,压制在这床板之上,谷四看似疯狂却甚是忌惮于她的肚子,并未欺身压了上来,这让葭月明白,他并非毫无理智。
“不如何,我便是觉得苗至玉不配娶你为妻。”谷四徐徐抬起了头,葭月的眼睛习惯了这屋子里的黑暗,她看到谷四的神色,竟是痴狂而又痛心。
“我早就与你说过了,他既要顾着皇帝老子,还想要照顾你一生一世。他哪里来的这般大的能耐?如今,却只能带着你东躲西藏,让你身怀六甲颠沛流离。别和我说你是自愿地,葭月,我能给你一切他所不能给你的!他有他的锦绣前程,仁义道德,可是却把你葭月陷于不仁不义之间,世人唾骂,你何苦啊?其实你早就和他殊途了,不过是你们二人的执意和天真还未清醒而已!”谷四字字句句皆是戳心,葭月竟然一时间难以反驳。
“是我带他来这儿的,我让他回去看父亲。我。。。。。。”葭月还没说完,谷四便垂头吻住了她,再分开,已经啄红了葭月的唇瓣。
葭月的眼眶很红,她的眼尾有泪水流下。
该如何说这样的阿四?狂妄,霸道,可他说的却句句在理。然而,她和苗至玉之间,又如何是什么道理可以解释?
“我不允许你这般委屈自己。葭月,你该是我的。。。。。。”说完,谷四便愈加发狠地冒犯起葭月。让葭月失声啼哭,欲要大叫却是叫不出响动。
“这里没人,你死了心吧。若是你不离开苗至玉回到我的身边,我便也绝不罢手。有能耐,你让苗至玉杀了我。”
谷四说完,便下了决心,他狠狠一把拉开了葭月的衣襟,只见她香肩半露,便是埋头在她的肩颈,一寸寸吮吸着这冰肌玉骨。
贪婪让他不可自制,脑中如是燎原野火滋生蔓延。
葭月以为自己在劫难逃,却突然发现谷四直起身子,一道魔气朝着窗外袭去。
砰地一声,这本就破烂的窗纸上又多了一个撕开的口子,葭月挣脱了束缚,便是立马抬起身子,掩住了自己的衣襟。这是外面有人?
可是她却没有察觉任何气息!
谷四一下化为烟雾便朝着那可疑的踪迹直直追了上去。
真是奇怪,应该是有人在外面,可是,怎么一下却又销声匿迹了?
这对鬼君来说,也甚是蹊跷的。何人如此厉害,能来无影去无踪?
葭月从屋子里急急出来,却看到一个孩子,垂着脖子便这么挂在了这破落小院的树枝上。
葭月飞身上前,一把把那孩子接了下来。
可她抱在怀中之时已经察觉不对,这小孩身子僵了,且已经被捏断了脖子。
何人这般残忍?
“快看!那孩子在那里!”突然,有大队的官兵绕到了这偏僻的小巷子里,转眼便看到抱着孩子尸体的女子。
这定然就是城中多起孩童失踪案的凶犯了!
“拿下她!”一个官爷举着刀子朝着葭月吼道,身后的兵卒便也涌了上来。
“快去告诉国师大人,就说案犯找到了!”有官兵一看这女子有些法道,便急急寻求支援,朝着身后属下说道。
正文 第583章 偏心
环城河的画舫船上,皇帝听着乐师的丝竹声声,立于船头,负手而望两岸的万家灯火,不由颔首轻叹,既是安慰又是感慨。
“父亲,何必长吁短叹地,您看这民生安泰,繁华似锦。自然皆是父亲您的丰功伟绩。您乃天下之主,万民称颂。天下之人,皆是您的子民。”严秦风上前宽慰道。
知晓父皇心中念着不告而别自此就销声匿迹的苗至玉,多了些佳节倍思亲的惆怅。
可他也是父皇的儿子,苗至玉才认祖归宗。却如何还博了父亲这般多的牵念,父皇对他,真是厚爱。
如此多的皇子,他不懂那野小子有何特别?
皇帝并不说话,却看到了街边的小娃娃,手里拿着糖葫芦,提着花灯,被他的父亲领着,说说笑笑去看杂耍。
“爹爹,你不生气了吗?我把家里的水缸砸破了。”画舫一拐弯,便是离着岸边如此近。
所以,那娃娃说的什么,皇帝听得很是清楚。
“傻孩子,父子哪有隔夜仇。碎了便碎了吧,爹爹把你屁股打疼了吧?”一个男子拉着那孩子的手,摸了摸他的头说道。
“嗯!不疼了,爹爹最好了!”小孩子的笑脸比那夜空中的花火还要璀璨。这一笑,便也照亮了皇帝陛下的心头。
是啊,父子哪有隔夜仇?
他何故和至玉那孩子怄气?这么多年,他流落在外已然不容易了。
看着街上的熙熙攘攘,阖家团聚,皇帝陛下倏然松了皱成川字的眉心,释怀地轻笑了下。
“秦风,明日起把告示撤了吧,至玉到底是我的孩儿,到处东躲西藏,成何体统?你三弟他也不是小孩子了,那女子对他到底如何,他懂得分辨的。我没有好好养育于他,如今他想与心爱的女子双宿双栖,我这老头子便不该再去横加指责了。”皇帝陛下眉目满是慈爱,像是突然想通了。
花火照亮了天际,皇帝陛下眼中的沉凝也被父爱消融,没了之前的怒气。
他这一把年纪,却还为难自己的孩儿,也是老糊涂了。
“父亲!”
严秦风听了如何不恼?这倒是成了他千里迢迢在父皇面前搬弄是非了?况且,皇家之中何来的这般重的情面?苗至玉如此胆大妄为,无视皇家礼法威严。父亲居然还想原谅他?父皇对这苗至玉宽容至此,这更加让他觉得自己的将来岌岌可危。
苗至玉可不尊礼法,逾越臣子纲常,他在父皇眼中,便只是血脉相连的爱子,何事都可为,何错都可包容。那是不是今后,连这天子之位都能理所当然地馈赠于他?!只是因为父皇的偏心和恩宠!
“哎。。。。。。我觉得至玉这傻小子像我啊,痴情种子一个,为了一个女子,便是什么都舍下了。不过,比我还要随性,到底年轻,自小也无人拘着他。”皇帝陛下说这些的时候,眉目间竟满是无奈和慈祥。
可怜天下父母心?
严秦风以为,在这尔虞我诈的皇室之中,这最为寻常的父子情深,便根本是可望不可即的事情。
他在父皇面前唯唯诺诺百依百顺了如此多年,却第一次在父亲的脸上,读到了这般神色。而这心思,却是都给了苗至玉。
他为了讨父皇的欢心,事事顺着父亲的心意。到头来,父亲还是觉得,苗至玉比他这个嫡出之子要来得更为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