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们误会我跟府君的关系,所以才会有如此反应,我可爱地挥了挥小手:“你们继续,继续,当我不存在就好,我就是过来玩玩,看看牌的!”
“来吧,没事的,绵绵不会告诉李管家的。”汪大力附合说。
于是他们在暗怨地瞟了汪大力几眼后,重新坐下开始打牌,牌虽然开局了,可气氛明显不热烈了,因是碍于我在场,他们连烟都不抽了,闷闷地依规距出牌。
我看了一会,发现他们打的是一种比点数的玩法,每人两张,点数大者为赢,还有对子会比非对大,有点像“梭哈”那样,可明牌押钱或暗牌押钱,一轮一轮往下押,到最后两位比胜负,总之是个靠智力跟胆识的一个玩法。
汪大力明显不太擅长此道,几局下来,他不停下注不停“流牌”,钱眼见着变少,我小声提议:“大力哥,让我帮你打几把吧?”
不止其它几位,连汪大力都有点惊讶:“绵绵,你会打牌?”
我心说开玩笑,当年我在宿舍可是“扑克女神”!再说牌这玩意儿都大同小异,只要掌握住玩法,余下的便是看手技与心机了;我点头:“会一点,就让我玩两把行么?”
汪大力让出位置,我挽起袖子,熟练地洗起牌,他们几个在见到我洗牌的手法时都互相对望了望,显然是再一次惊讶了。
我给每人发了两张牌,也不看,率先甩下筹码;等到他们都跟上钱,我仍不看,又加注了一次筹码;他们中有人开始看牌了,但都犹豫地再放了钱;第三轮,我仍没看,加注;这种牌是这样的,加完一轮,再一轮就会翻倍加注,所以牌不好的开始扔牌了,没看牌的也看了下牌。
第四轮,我又加注,余下的几人不淡定了,纷纷看了下自己的牌,但有人仗着我没看牌,赌我的牌会小,于是再跟注;此时倍数已高,汪大力在旁边有些急了,我暗示他往旁边让一点,自己捏起牌看了一眼,犹豫一会选择加码;剩下的三个工人吃不准我的牌怎样,跟了一轮;第五轮了,桌面赌资已不少,我纠结半晌,还是加倍了。
汪大力在旁边声音都有点抖了:“绵绵,牌不好咱就给扔了算了,下把再来。”
那三位一听这么说,便继续加了;再如此两轮后,桌面钱已厚了,有两个工人吃不消,遗憾地扔了牌;于是牌桌还余了一个工人,在我再一次加注后,他将钱翻上去后说了声:“开!”
他将手中对九首先亮出来,众人吸口气,都为他赢这么多钱感到羡慕,而汪大力则一脸痛苦的闭上眼,等到那个工人准备将钱扫入他怀中时,我将手中两个十缓缓翻开,不解问:“哥,我这个算大么?”
我牌一亮出,屋里就炸锅了,“我擦,这么厉害!”“高手啊高手!”“拿对十还犹豫个什么劲!”“被骗了被骗了,我的钱!”
众人呼天抢地,只有汪大力和那个拿对九的男鬼没有出声,因为他们都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我。
还是汪大力先出了声,他抓着我的手,“绵绵,我们赢了,赢了!”
那个拿对九的男鬼一和牌,“再来!”
气氛因我赢了钱而变得再次热烈,他们都卯足了劲来对付我,不过最终都甘拜下风,因为他们根本不能从我表情中看出牌的好坏,而我牌运不错,总能拿到好牌,几个时辰下来,汪大力在我帮助下赢光他们的赌资。
牌局散了,汪大力大方地分给我几百块。
亦日,府君还是没回,晚饭后余莉找我商量菜式我都以“时间还早”拒绝了,和汪大力再次去到杂物房。
工人们今天见到我显然已把我当成一份子了,抽烟的抽烟,喝酒的喝酒,光膀的光膀,不过他们说了:“绵绵,你今天就在旁边看着,不能再参与了,我们打不过你。”
我可是有赌资的人了,让我不玩,怎么可以?土尤讨圾。
我提议:“那我们玩‘斗牛’吧,这个全凭运气没有技巧的!”
他们稍一合计,我们便开始了“斗牛”,这种更简单,真是凭运气,今晚的我运气不如昨晚的好,几近将手中的钱输光了,我急得哇哇叫,将外套脱下一甩,挽起袖口大声说:“不行,我得作庄,我来洗牌发牌!”
这种庄是将一定额的钱当作赌资,闲家按自己心水往上放码,输上往上放钱,赢了从里拿钱;作庄后我的牌面比之前稍好了点,中间的赌资也渐渐多起来,当钱到达原赌资的三倍时,汪大力好心说:“绵绵,你可以拿钱撤庄了。”
我摇头,不要,继续。
大家看着桌面的钱多,下的注也多,一把开牌时,我的牌面高过他们,我赢了!我兴奋大叫着地让他们往上赔钱,与此同时有工人提醒我:“绵绵,好像你的家务通在响!”
我一甩手,“不管它!快下注快下注!”
于是大伙又热火朝天地下起注,因着桌面钱多,他们都想赢去,可我好像转运了,总是赢多输少,大伙越斗越来劲,开牌时吆喝声也越来越大!
又一把下注时我一脚踩到凳子上,一边洗牌一边招唤:“来来来,下得多赢得多,单车变摩托了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了啊!这把我再赢了可就要撤庄了啊!”
钱确实多得诱人,所以大伙都卯足劲要在这一把里多捞点,下了狠注,等到大家都下定,我叫了声“买定离手!”手脚麻利地将牌给大伙发了下去,众人都在看自己的牌,而我也凝神聚气地一张张搓开,一张是J,又一张十,第三张是Q,有了这三张“牛”我底气便足了,再开一张,K!只剩最后一张了,我憋住呼吸,嘴里念叨:十、十……正想搓开,旁边有人清冷说:“说不定是张A。”
我一声大吼:“滚开!”
吼完觉得有哪不对,因为大家的神情好像都变得十分怪异跟紧张,而且他们统一看向我身边,我奇怪扭头
――――府君!!!
第60章 府君抱我
乌烟瘴气中,府君端着一张俊脸,黑眸中看不出丝毫情绪,像座山似的站在我旁边。
我心里暗骂了句“我擦”,一边不动声色地放下搭在凳子上的脚,一边迅速地堆起讨好的笑容:“府君。您可终于回来啦,绵绵好想你呢!”
我话一完,明显感觉众人目光闪了闪,接着将眼神收了回去,有几个还发出轻咳声。
府君非旦没有生气,竟还挺温和地问我:“战况如何?”
一见府君这态度,我顿时放宽了心,献宝似的指着桌上那堆钱,“这都是我赢的!”还不忘将手中最后一张翻开,果然是个十!
我一时兴奋得大叫:“快赔钱快赔钱!”
工人们虽十分紧张拘束,但连府君都没有出声制止,他们便硬着头皮心疼地赔上了钱,我将桌上的钱全数捧入怀中,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今天不玩啦!”
说罢努嘴让个赤裸上身的工人将我的外套递来,工人小心地拿过。府君见我手不得空。还体贴地帮我接到手中。
我甜甜一笑,用腻死人的声音说:“谢谢府君,你对绵绵最好了!”土引乐圾。
众工人的目光又闪了闪。
府君“嗯”了一声,突然将我上衣口袋里掉出的两张扑克捡起塞回,当着大伙的面宠溺说:“下次把牌藏好点,不然工人还以为是我没钱给你输让你作弊的。”
工人们的脸色当场就变黑了!
这!我什么时候藏了牌!府君别玩绵绵!绵绵清清白白的好吗?绵绵打牌纯靠高超的牌技跟手技好吗?
我紧张着想跟大家解释几句,府君却先开了口:“你们别跟她计较,她就是贪玩。”
呜!什么贪玩!绵绵没有做弊!
可府君没留给我说话的机会,揽着我的肩边往外走,边用不大但工人们都可以听清的声音说:“走吧,回去你再告诉我要不要罚他们私下赌博。”
罚?!当然不要!
但我根本没有可以反应的时间,因为门已打开,阿瑞跟李管家守在了门口。
府君清淡地道了句:“跟我去书房。”松了揽我的肩。
阿瑞瞪我,而李管家则冲里面的工人狠瞪了一眼。几人来到书房。
书房里,府君仰坐在宽大的沙发椅中前,阿瑞站他身旁,而李管家站我身旁,四人谁都没开口说话,空间静谧得连掉根针都能听得到。
我不说话是因为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我该怎么向汪大力他们一伙交待我的行为?只是我好像崩溃得太早,因为更让我崩溃的事还在后头。
“李管家,你跟府君说下怎么回事。”阿瑞显然探到了府君的心思,先开了口。
李管家十分自责地低下头,“是我疏于管理,才让工人如此没有规距,请府君责罚。”
府君单手轻叩桌面。淡淡地问:“私下聚众赌博。该怎么处罚?”
李管家说:“没收赌资,参与人员给予口头警告,另罚款两千。”
“院子的草坪是不是该翻新了?”府君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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