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木桶里的南宫烈惬意地抑头靠着木桶边沿,他没有发现我的左思右想,而是道:“娘子,还不快来帮为夫湿背。”
“哦,好!”我只好走过去,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拿了布巾给他轻轻擦着背。
“你有心思?”他突然淡淡地问我。
我看着他那一头如墨般披散在脑后的长发,不由得愣了愣:“没有,就是身子有些不舒服。”
“怎么?”听说我身子不舒服,哗啦一下,南宫烈转过身来,点点水珠在他健壮的肌肤上缓缓下落。
“没什么大碍,不就是女人每个月的那几天么。”看到他反应颇大,我只好硬着头皮把谎话给继续下去。
“原来如此。”他便弯了弯唇:“那让阿生来伺候我就行了,你不必再碰水,早些回去休息。”
随着南宫烈的话音一落,屋里的环境再度还样成原来的样子。
他的关心,却让我无颜直视。
我站起来,和被招唤进来的阿生看了个对眼,阿生的目光虽然一如即往,可是那里面的复杂情绪,却只有他和我懂得,更何况走到房门口时,还听到身后南宫烈说了一句:“阿生,记得给你主子煮碗滋补汤。”
阿生低低的答应:“是。”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观察对象
这一夜,南宫烈体贴地没有再抱我入怀,因为他也知道自己的怀抱冰冷,他在被子外,无声无息地躺在我身边,却依然让我有些难于入眠。
隔天一大早我便起床回了杂志社。
阿生叫我吃早餐,可我慌称不饿,因为怕大清早的晨光下,被南宫烈清凌的眼神看得无所遁形。
我心里是再意他的,可是也割舍不掉人世间的一切。
所以我和他的情感,其实就像站在悬崖边沿上的两个人,无论谁往前一步亦或退后一步,我们都会万劫不复。
……
“怎么了,昨天晚上是不是约会去了?”自从小云走后,叶帅提了另一个秘书起来帮忙打理杂志社,这姑娘叫王芳,同事们都开玩笑叫她小芳。
小芳性格很开郎,跟谁都聊得来。
这会儿便搂着我的肩膀跟我开玩笑,我刚才打了一个哈欠,泪水涟涟的难受:“没人约啊,哪里来的会?”
小芳便扑哧一声笑起来:“可是很不巧哦,大家都看到叶总也在打哈欠。”
“他打哈欠和我打哈欠有什么关系?”下一秒,我反应过来她的话中话:“哎,小芳,你们该不会以为我……。”
“当然不会。”小芳眨了眨眼睛:“大家都知道叶总是个G,只是他这样进进出出只带你一个人,大家都有些担心,担心他口味突然变了,把你给带坏了怎么办?”
我怔住:“你们可真八卦,这样也能想得出来。”
“不是我们,我可没有参与哦!”小芳笑着走开了。
我懊恼地回头朝着叶帅的办公室落地玻璃窗里瞧了一眼,晕,谁想他也正看向外面,我们两的视线就这样无意识的碰到了一下,我愣了愣,之后看到他朝着我招了招手。
只好起身,推开他的办公室门走进去:“叶先生找我?”一般在办公室里的时候我就这样称呼他,直呼姓名怕大家猜疑。
“前天你不是说要我帮你查这个叫做刘凡的出租车司机嘛,现在找到一个人,说是愿意跟我们聊聊刘凡。”他好像有些累,神色疲倦。
“那是好事,在哪里见,我去就好了,你好像很累。”
“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叶帅抬起手来捏了捏眼宣窝。
“怎么了,左书函又闹腾了?”
“不是,如果他闹腾起来又到好了,可是他很安静,安静得回到家里后,还拉着我下了几盘棋。”
有些人是这样的,在外面的时候会发酒疯,可是那阵儿一过,就会很快清醒过来,而且思绪有条有理,于左书函这样高智商的人,要做出这种事情来一点也不奇怪。
所以我不置可否,便没再接叶帅的话。
他却突然又问我:“小念,通过昨天的接触,你觉得左书函这人怎么样?”
“很好啊,有自信,有风度,还有学识。”
“也许吧!”叶帅耸耸肩:“如果他是一个正常人类的话。”
“呃,什么意思?”
谁想到叶帅居然说出一句让我振惊不已的话:“左书函和我是师兄弟没错,但他是所有同学中唯一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他有人格分裂,就好像他自己说的去世界各地旅行,其实他并没有去过,可是每每说起这些时候,他却说得有声有色,好像真的身如其境似的。”
面对我的惊讶,叶帅又淡淡道:“其实他现在真正的身份是房屋中介,什么演说家,旅行者,全都是他的分身,所以就目前来说,他其实是我的观察对像。”
我懵了:“可是那场演讲他是真真实实的做了。”
“没错,不可否认他有这方面的天份,所以我才会安排这场听讲课堂给他,而他也确实做到了,所以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他能把第二个格应用得这么好呢,一般情况下,人格扮演不能够这么完美,坚持这么长时候,可是他做到了,这不禁让怀疑他昨天的那场演讲,他是否真的做到了把自己的每一个人格充分利用得当,而且还生活得很完美呢?”
我不敢相信:“这太可怕了。”
叶帅无声地点点头:“行了,现在我们暂时不去了解左书函,我们去见见这位神秘人。”
……
可是一切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这个愿意跟我们聊聊刘凡的人一点也不神秘,她看上去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妈而已,而且说实在点,她自我介绍说她就是刘凡妈***时候,我们还是忍不住有些吃惊的。
如果刘凡真的犯了事,她这么做可以说是大义灭亲,这或许在电视电影里会有吧,可是在现实生活中还真让我们给遇上了,确实有些不可思意。
我给刘妈妈要了一杯果汁,她说过谢谢后,双手紧紧握着果汁杯,像是有些拘谨的样子,因为这事情,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起。
大约五分钟后,刘妈妈才开口。
“小凡小的时候很懂事,至少在外人的眼里是懂事的,可在我的眼里,我知道他的xiǎo mì密,他会在背着家长的情况下悄悄欺负比他更小的小朋友,一开始的时候,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注意到,我一直觉得小凡是因为我和他爸爸离婚的原因,所以导致他有些心理缺陷,比如没有安全感之类的。”
“所以就算小凡欺负其他小朋友的时候,我也从没当着那些小朋友的面骂过他,而是只在背后悄悄跟他好好讲道理。那个时候小凡是听得懂的,他很认真地向我保证,下次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是这种保证往往只是过了两三天之后又犯了。”
“而且还越犯越严重,最终发展到有一次把一个小孩的牙齿打掉一颗,当时那家家长找到家里来闹了,我气不过,就当着人家的面狠狠打了他一顿。”
“谁想到这顿打过后,小凡就不再开口说话了,他一直保持沉默,无论我们怎么说怎么开导,他就是不讲话,有时候还像是想讲,可是又无法讲出来的样子,他似乎也很焦急,我们心想一定是因为被打后造成了心理毛病,所以就带他到医院去做检查,可是都查过来了,却依然什么也查不到。”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可怕纸条
“医生说小凡在病理上没有任何问题,自然建议我们去看心理医生,可心理医生试了许多种办法也没用,就这样来来回回去折腾了半个月左右,有一天,小凡突然写给我一张纸条。”
刘妈妈话完从包里拿出一张小纸条放在我们面前,纸条上廖廖几字,却看得人心里一颤。
“不用带我去看医生,我不能说话,是因为有人掐我的脖子”
这就是当年刘凡递给他妈***字条,想想,一个普普通通爱儿子的母亲看到这样的字条心里会有什么感觉,想必除了害怕之外,一定无所适从。
刘妈妈接着说:“当天看到这张纸条后,我又怕又恨,这也才想到怎么没往那方面想,人们都说那些东西虽然看不见,可是未必不会存在。所以当天下午,我就带着小凡去了城西的城隍庙,那里有位宽爷,常帮人做法事驱邪。”
“谁想到还真就管用了,那天宽爷帮小凡做了法事,之后又给了一道符咒,让化净水喝了,就这样回到家后,小凡竟然突然会讲话了,当时我们全家都高兴不已,小凡才告诉我们,有一只手,一直在掐着他的脖子,不让他说话,有的时候还不让他呼吸。”
“当时我们听得又惊又怕,问小凡能看到吗,他说他也同样看不到,但是能感觉得到。就为这件离奇的事情,我从那一年开始,每逢有什么斋日就会到庙里去上香祈福。
“这样平安的日子过了大约半年后,有一次我看到小凡在小区里和一位老大爷聊天,那老爷子已经快八十了,眼神不太好,我瞧着小凡跑他聊得挺开心,当时也没在意,走过去正想和他们也聊几句,可是小凡却突然站起来说要回去看电视,等他走后,我才留意到老大爷两只鞋子上的鞋带居然打结在一起,这样的情况下老大爷要是站起来的话,后果不堪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