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吧?”
她这话让我一时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反应才好了,魍魉是活体,如果他们两真的已经上过床,那会不怀孕这事儿,我还真不好说。
云菊的脸色很苍白,她是真的很害怕,而且此时此刻,我又只能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这样吧,你也暂时别担心,等放学后,我和你去药店里买个验孕捧验一下看看,好吗?虽然对方非人类,可你是人类,如果有什么异常一定能验出来。”
云菊咬了咬唇:“如果有了怎么办?”
我抬手拍了拍她肩膀:“你别自己吓自己,哪里来的那么多巧合。”
话虽这么说,可是一早上下来,其实我也是悬着一颗心的,如果真的怀孕了,那可就不是现代医疗能解决的事了。
……
上了两节课后,班主任李老师把我们四个叫到教室外的走道上,他很严肃地安排:“你们四个得参加,学校领导叫每个班都要出节目,近一年来,你们宿舍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这次一定要好好表现,明白吗?”
我张了张嘴,正想说不想去,李老师却说了句:“尤其是你,杜念同学,你最近对学习可是很不上心那,有的时候连课也不去上,我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所以你也理解一下老师的难处,可以吗?”
无奈,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只好点点头:“可以。”
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由朱灿再在班里选了五个女生,加上我们四个,正好九个人。
至于跳什么舞还得朱灿去挑选,好在她是在这方面很喜欢出风头的人,所以在正式排练之前,我们到是落得个松闲。
中午饭后我和云菊去学校外的药店里跟做贼似的买了验孕捧,然后拿回宿舍里,我在宿舍等她,她到卫生间去做化验。
当我在宿舍里等她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想起了昨天晚上我们清醒过来后,窗子是大开着的,当时我也没了时间多想就把窗子给关上了。
这会儿,我就忍不住上前去推开窗子往外看了一眼。
这样看下去并没有什么异常,窗子也没有任何破的地方,墙上也没有什么。
可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想了想我转身回床上拿出叶帅给的莹灰朝着窗子口处撒了把,看着细若尘埃的莹灰落下去之后,就见我们的窗子口和往下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串黑色的脚印。
是阴灵的痕迹。
我心里打了个冷战,从这串脚印可以清晰地看出来,对方从墙脚根儿上往上走,然后推开我们的窗子进来了,进了宿舍后,脚印消失。
他是谁?为什么在我们都被魍魉困住的时候进来。重
那么巧合,又那么诡异。
我想起以前曾经和另一个宿舍里的小姐妹们也看到过这样的脚印,只不过当时对方很嚣张地直接就把脚印显现在我们眼前,可是这一次,他却做得有些偷偷摸摸。
不一会儿,云菊回来了,好在她高高兴兴地告诉我,没有显示怀孕。
那就再好不过了,我说现在你放心了,可以安心过回从前的日子,把心思全放在学习上了。
安慰了云菊几句之后,我一刻也呆不下去了,我得快点回到梧桐街找南宫烈。
谁想到我回去,家里却没有南宫烈的身影。
我推开他的书房时,里面是空的,他没坐在那里看书写字。
“哥哥回冥界去了。”身后却突然响起焰的声音。
转身就看到他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我愣了一下:“什么时候走的?”
“昨天晚上。”
小包子到是没有跟他回去,因为我听到了小家伙在他玩具房里玩东西的声音。
反正和焰也没什么好聊的,再加之他对我心里有恨,我就没作声打算去陪小包子。
可是走了几步又不甘心地回头问他:“焰,你知道大人什么时候回来吗?我有急事找他。”
“不知道。”很显然焰有些不想搭理我的样子,他甩甩袖子转身就朝着另一头走道而去。
“焰。”关乎到人命的事情,我只好开口叫住他:“那你知道要怎么对付魍魉吗?”
焰的脚步一下子就顿住了,他转过身一脸吃惊的样子:“你说什么,魍魉?”
“对,他幻化出一个世界,把我宿舍里的一个小姐妹给诱惑过去了,昨天晚上,连我也被拉了过去,好在我们团结一至,智取才跑了出来,我们现在就是想要知道,他会不会追来。”
“会啊,除非你把他给杀了,魍魉很记仇,他下一次再追来的时候,必定会要你们的命。”
我心中一骇:“可是我的能力根本就没办法杀他。”
“所以你想让我哥出手帮你们杀魍魉?”焰的声音里带了些历问,等他这句话说完,人也一闪秒移到了我的面前。
正文 第五百六十九章 杀机四起
“我……是有这样的想法,想要大人帮帮我。”焰倏地秒移过来,他身上的劲风带得我的头发都往后飞扬,但是脚步,我却半点也没有后退。
“哼,身为未来冥妃,不为大人分忧也就算了,还总是找些无聊的事情请他去帮你,你真当我们大人是什么?曲念,你如果懂事的话就应该明白,相比起你那几个朋友的死,大人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这点都不懂吗?”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咄咄逼人的声音。
我回头,便看到玉蝉一步步向着我走过来。
她的脸色苍白,嘴唇也有些苍白,可见中毒确实很深,但修力并非全部毁掉
玉蝉和南宫焰一样,说完话后整个人便倏地一下到达我身后,她红色如火的裙子诡魅飘浮着,脸色铁青,我从来没有这么明显地感觉到玉蝉身上的杀机。
她想要杀我,而且在这种时候,前后一个是她,一个是南宫焰,如果他们想要对我动手的话,那就跟失失捻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玉蝉,其实我们都知道大人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我只是想要向他讨教一下怎么对付魍魉而已,你知道吗?”我尽量稳住心绪,不能和她起冲突。
她杀机肆起,要是对付我一个人也就算了,可是偏偏这屋里还有小包子。
我怕她除了对我动手之外,还会对小包子不利,所以只能缓和气氛。
很显然玉蝉却不卖我的账,她的脸色一点也没缓和,反而是冷冷嗤鼻:“你口口声声说为了大人好,可是你为他做过什么,就是生个孩子嘛,哪个女人不会。”
话完玉蝉的手突然朝我伸了过来,她的修力很高,速度之快,我抬手连忙去挡,可是手还是一把就捏住了我的脖子。
“看看你这样子,凡人之躯,就算当了冥王妃,修成了紫心印又如何,你同样会老死,想一想吧曲念,你一天天老去,大人却永远保持他的英俊不凡,到时候,你有脸面对大人吗?”
玉蝉捏着我的脖子把我高高举了起来,她笑得很狰狞,只要五指轻轻一用力,我的脖子就会断掉。
可是此时就站在一侧的南宫焰却深锁着眉头,他即没有帮我,也没有帮玉蝉。
我只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堵,而玉蝉的表情却越来越狠戾。
我想这一次她不是说说而已,她是真的对我动了掠杀之心。
玉蝉在冥界身份虽然很高,可说直白点,她其实也只是介于鬼和魔之间的祟物而已,所以对于人间的法器,就比如我袖子里藏着的紫竹剑,也许伤不到她,但是忌讳却是有的。
再加上我十成的功力呢?
我在自己快要憋过去之前,凝神将袖子里的紫竹小剑一下滑了出来,运起全身的修力,突然往前一扑,她玉蝉不是把我举高,捏着我的脖子吗?
在这种情况下,大多数人下意识里都只会把头往后抑想要挣脱,可我却不,我索性扑向前,同时手中竹剑狠狠朝着玉蝉的面部一剑剌过去……
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不再乎自己的脸,哪怕是身为祟物的玉蝉,眼看着我手里的剑已近在她眼前,剑气将她脸颊上的皮肤给压得往里凹陷了部份。
玉蝉吓得连忙一松手放开我,抬手就慌张地摸自己的脸有没事,
好在她放手及时,只是剑气推了一下皮肤而已,剑身并没有碰到,所以皮肤没有破。
而我的目的也就是逼她放手而已,我掉落在地上,虽然摔得有些狼狈,但还是很快就连忙站了起来。
玉蝉摸了摸自己的脸知道没有受伤,抬头就怒火冲天地朝着我吼了一句:“大胆,你竟然敢用剑来伤我的脸。”
我稳住自己,站直,冷冷地看着她:“玉蝉,你才大胆,我是冥王妃,大人他自己也已承认,而你呢?你只不过是大人身边的差使,照理来说你还得尊称我一声主子,竟敢称着大人不在之时对我动手,就不怕再也回不去冥界吗?”
一口气把这几句话说出来,我心里却紧张着,生怕这女人发了疯,可我现在要不用话头压住她,后果更是不堪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