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玉蝉被我说得柳眉倒立,愤然和我对峙着,但一会儿后,终究还是放开了阿生,她冷笑道:“要死他,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既然你今天保他,那就要向我保证,以后让他嘴巴放严实点,不该说的话最好别乱说,懂吗?“
话完,她便转身消失不见了。
我连忙把阿生扶起来。
他好轻,轻轻一扶,整个人便被提得站了起来:”阿生,你快坐一下缓缓神。“”后主子,刚才好险啊。“阿生神色不定地惊恐着:“她什么意思,让我不要乱说话,可我没有乱说话啊?”
“阿生。”我有些内疚的看着他:”这件事情恐怕是因我而起,在S市公寓楼上的卫生间里,你发现的那瓶蓝色药水,其实就是玉蝉给我的,估计她已经发现这件事了,所以刚才才会那么说,其实,她不止是警告你,同时也是在警告我,你想,如果这件事情南宫烈知道的话,她玉蝉可就完了。”
“原来是这样。”阿生的神色好了许多,此时眼里却有几分坚定:“这分明就是她错了,历朝历代,有哪一位妃子不为自己的主子传宗接代的?””阿生。“我暗然道:“这件事情听玉蝉的,谁能保证她会在什么时候对我们下手,所以,这事不能让你主子知道,反正已经过去了,就不必再说了,听我的,好吗?“
阿生愣了愣,点点头。
他不明白,什么妃子,什么传宗接代,大概是我们相处的时间太久了,他已忽略掉了一个重要的关键,我是人类,而他的身份,却是高高在上的鬼王,这样的我们,又何来的传宗接代?
“对了阿生,你主子到哪里去了?”
阿生摇摇头:“我并不知道主子出门了,只因为觉得尖尖好像有些不对劲,所以想要过来请主子去看看,谁想刚走到门口就被这个无理的女人给拉了进来。“”尖尖怎么了,快带我去瞧瞧。“
我心里一惊着,尖尖可千万不能出事。
我和阿生拉开门走出去的时候,玉蝉的身影恰好在阿生们那间房门口一闪。
不好,尖尖要是落在玉蝉的手里准没个好事。
我和阿生对视一眼,两人连忙跑过去推开门进去。
入眼便看到玉蝉已经将尖尖抱在怀里,她看上去满心欢喜的样子:“这只小妖不错啊!”
而床另一张床边的地上,却躺着乔大伯,不知是死是活,但我还指望着他能给出点有用的线索呢。
虽然他让我进入了他的思绪,入了天冥眼,可是只到结果也没有看出任何关于宽爷的信息来。
此时也容不得多想,我上前便将尖尖从玉蝉怀里抢了过来。
‘玉蝉神色微沉,她原就是个很好看得出尘绝世的人,所以就算这样脸色微沉也自有一翻颜色,玉蝉突而又笑了笑:“小念,我们可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这只小狐狸是你的朋友,就不可以和我做朋友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但现在恐怕不太方便,他受到伤所以才会身不由已,平时到不太爱和陌生人亲近。”
“是吗?“玉蝉伸手来想要抚尖尖的狐狸头,我下意识里缩了缩手,笑笑:“玉蝉,他现在恐怕要休息一会儿,请你先出去。”
她没再说什么,视线微缩,红唇上勾着一抹笑,转身出去了。
这时候阿生才敢去把房门关上。
我把尖尖轻放到床上。
这会儿仔细一看,他的确有些不太对劲儿,弯弯的眼睛半眯着,没有神采,好像打瞌睡似的。
“怎会这样,早上来的时候他虽然已经现了形,可还是精神的。”
“不知道啊,我也就突然觉得他好像有些蔫头搭脑的,所以才想去请大人来。”
说到这个,我想起了乔大伯,回头看了他一眼问阿生:“还活着吗?”
这个已经少了一魂二魄的人居然还会暗算我,以南宫烈的脾气,恐怕早就要了他的命,现在留他在这里,可见他的想法和我一样,我们都想从乔大伯嘴里套出些线过来。
阿生低声道:“还活着,不过主子大怒,封了他的命脉,现在他跟个活死人差不多,就算想死都死不了,除非主了把他的命脉给解开。”
我点点头。
“眼下你主子不知去哪里了,尖尖可怎么办?”
此时这酒店里到是有一个高人。
冥界的千面魔蝉玉蝉姑娘啊,这一点,想必阿生也想到了。
我们两对视一眼,可心里明镜似的,不能救助玉蝉,谁知道她会不会利用这个时机,对尖尖却什么手脚。
“阿生,我们走吧!”
我想了想小声道:“等在这里不是办法,我们带上尖尖去找你主子,你先去告诉酒店前台,我们要包下房间三天,屋内不必打扫,否则他们发现乔大伯就难办了。””可是后主子,千面魔蝉就在屋外,她会让我们走吗?“”她是南宫烈派来保护我的,谅她也不会伤害我,如果不让走,那我们就带上她,其实有了她才能很快地找到南宫烈,我心里不舒服,总是有些慌慌的难受,我害怕南宫烈出事,也怕尖尖出事,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尽快汇合。“
阿生答应下来:“也只有这样了。”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章 桃花亭里南宫焰
正如我所料的,玉蝉自然不会让我们独自离开,而且她和一样,也很担心南宫烈。
下楼后,酒店前台的服务员还朝着我和阿生笑笑。
没有哪家酒店让带宠物,尖尖一直被我藏在包里。
玉蝉却要简单得多,她只要像个没事人儿似的走在我们身边,如果她不愿意,没有任何人能看到她。
就在我们朝着那服员一笑的时候,玉蝉冷冷地开口:“阿生,问问她有没有一个叫做桃花亭的地方。”
阿生一顿。
既而听她的话笑着打听了。
可是那服务员听完之后一头雾水的样子,摇摇头:“不知道这个地方啊,没听说过。”
她的话才说完,冷不丁柜台下又站起一个姑娘来,大概刚才是在找东西,这会儿便笑眯眯的说:“她不知道我知道,这桃花亭不是一个地方,而是一家店面。”
这种名字的店面,大概是卖些胭脂水粉之类的。
姑娘接着问:”不过这么晚了,你们要去桃花亭做什么?”
阿生自然愣了一下,因为我们都不知道玉蝉要问的意思。
这会儿又听到玉蝉冷声道:“告诉她,找朋友,请她带路。”
阿生只好照说了。
那姑娘便笑着说:“我在上班呢,带不了路,走吧,我去门口指给你们看怎么走,其实很好找。”
话完,热情的小姑娘把我们带到酒店大门口,指着往上的一条街道说:“喏,你们就顺着这条街往上走,不要拐弯,大概两百米后就有一家黑白色做装璜的店,那家就是桃花亭了。”
谢过姑娘,我们照着她指的方向往上走。
拓东县并非在一块平原上,整个县城都有些往上斜的感觉。
走了一段我忍不住小声问玉蝉:“南宫大人在那里吗?”
南宫烈不在身边的时候,我跟玉蝉说话都不敢直呼他的名字,要知道一个女人对自己钟意之人的敬仰和维护力量,那绝对会超出我的任何想像。
所以能不惹到她,还是尽量的好。
玉蝉原就对我心怀不满,如果……我是说如果,她不是对我这么愤恨,又或者是能够收微收敛一点对南宫烈的钟情,也许我们会成为朋友也说不定,但现在看来,不可能的因素很多。
可我却一点也不想把南宫烈最信任的身边人变成仇人,可……女人之间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呢。
玉蝉没有南宫烈在的时候,她连一丝笑容都懒得给我们,在她的眼里,我和阿生修力极低,低到她可以像捏死一只苍蝇的理由,所以何必对我们谦卑,她完全可以这么高傲自信。
这会儿就只是淡淡地应我一句:“去了就知道,何来这么多的话?”
我被呛得噎住。
阿生看到她这样对我,自然是不满的,神色变了变。
我连忙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算了,忍一时风平浪静。
……
正如那位小姑娘所说,大约两百米后,我们就找到了桃花亭那家店,只是出乎我意料之上的是,这家店即不是做服装的,更不是卖什么胭脂水粉,而是……一家开在闹市区里的纸扎店。
这种店每个城市都有,但大都开在隐蔽的小巷子里,因为这种生意不好做,谁又能得了这么高的房租偏要租住在这种地方。
我们进去,店里密密麻麻摆满了纸人。
还别说,店家真是有一双巧手,这些纸人扎得栩栩如生,个个和真人一般大小,只不过神态各异,再加上纸人脸颊上那两团坨红显眼些,这才有几分纸人的味道。
只不过,被这么一屋子纸人盯着看,这种滋味却一点也不好受。
我们进去之后,身后的店铺门居然嘭的一声响自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