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有埋伏
“啊!”
天不过蒙蒙亮,醉了一夜的排歌可算是醒了,醒来却发现自己身边还躺着一个人。
男子只穿一件轻薄白纱,虽是不透,但对于排歌来说,这副行头跟这情况也是够惊吓的了。
正巧此人便是州慢。
州慢翻了个身,一副睡不醒的样子说道:“上神昨夜到我这耍酒疯还不够,今早还要强行把我喊醒,可有想过本君可是这长春宫的二殿下?”
“呃……耍酒疯?”排歌显然是昨夜喝断片了,完全不记得昨夜的事情,憋红着脸问道,“我昨夜可有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本君却不知,上神以为哪些是该说的,哪些又是不该说的?”
排歌哑言,想把州慢推开自己下床,州慢却死活赖在床上不走。
“你放我出去。”
“疏帘淡月条条大路都为上神敞开,上神何需要本君放过?”
排歌的脸又红了一红,“我是说,你让我下床。”
州慢挑了一下眼,又闭上了眼睛说道:“不让。”
排歌自觉理亏,又是在他的地盘,索性不跟他争,只是坐在床的一脚,趴在自己的膝盖上想着事情。
昨夜自己可真是喝断片了,就算她如何仔细去想,也想不出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更别说想起昨夜究竟与他说了什么。
一阵肚子咕噜声响起,排歌略带窘态地看了一眼应声睁开眼的州慢,没有说话。
州慢下了床,穿好了衣服,对排歌道:“在这等我,我去让人给你做饭。”
语罢,推门而出。
排歌一溜烟就跑下了床,拿起挂在一旁的外袍穿在身上,又穿好靴子,夺门而出。
外边飘飘扬扬还下着小雪,排歌化烟而走,留州慢站在宫墙一角,静静地看着她远去。
**
回到刷子序犯的时候,院中竟只剩下归字谣。
“归字谣,我师父呢?”排歌一头雾水,仿佛她这一醉酒整个天界都变了,“还有师兄跟宸柒。”
归字谣行礼道:“上神,师尊和公子他们找到了八音谐的老巢,连夜出击了。”
“八音谐的老巢……我竟然喝醉了没跟上。”排歌痛心疾首道,“归字谣,你可知师父们具体到了哪里?”
**
凄冷的月光穿透漆黑的树林,所到之处雾气蒙蒙,望一眼便足以让人却步。
而排歌却依旧义无反顾地迈了进去。
即使脚步很轻,踏在雪地里却依旧有沉闷的声音。
还未到丛林腹地,阴冷的寒意直袭着排歌的脸,冻得她的牙齿嗑嗑作响。
冷风叫排歌意识更加清楚,按照归字谣的描述,师父他们应当就在此处。
只是,偌大的雪地里除了呼啸的寒风,再也找不到有一丝一毫他人的踪迹,特别是此时还下着小雪。
那些或打斗或行走的痕迹也无声地被埋藏在雪地之中,找不到半点遗漏。
冷静的头脑还是让排歌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凛冽的寒风带来了远处来人的气息,一种独特的气味,在普通的丛林深处未曾有的气味。
一道紫色的剑气从排歌的后脑勺袭击而来,附近埋伏在雪地的弓箭手如接收到命令似的从雪地里探出头来,所有的法器皆对准了排歌。
减兰笛横空召唤,一道绿色剑气闪过,将紫色的剑气一同抵消。
埋伏者气势汹汹,万剑齐射。
排歌旋转着飞上半空,两边的剑犹如脱缰野马飞快地飞往对面,将对方齐齐射下。
一个黑影又从半空闪过,带着汹涌的剑气朝排歌杀了过去。
因距离太近,排歌只好以减兰笛的剑身做护盾挡下致命一击。
黑影丝毫不给排歌喘息的时间,黑影在半空突然旋转,将气息全都归于一剑。
排歌想乘胜追击,提前将对方的攻击拦下,却也因为心急,出剑过快。
只见减兰笛擦过对方剑身,发出嘶地长长一声,敌方的剑插入了排歌的左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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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困山洞 (假期一更么么哒)
鲜红的血犹如一朵殷红的花,滴落在洁白的雪地上,一夜过去,众人皆回到这个约好的地点,而再回来时,血变得乌黑,渗在白雪里,已浑是看不清。
尾犯半蹲着身子,细细地将雪地上乌黑的一团看了个究竟,果真是血。
“师父,这是血吗?”曲千秋问道。
尾犯点点头,道:“恩,昨夜你们可有人在这里与八音谐的人打斗过?”
“没有。”众人皆摇头。
“师父,你快看,这里还有八音谐的人。”却听不远处的树林子里,安公子亦是半蹲着身子,对尾犯一袭人喊道。
众人都走了过去,这里横躺在雪地上的尸首大多早已冰冷,所受的伤口亦都是被普通的法术凝成的箭所伤,看不出其中端倪。
众人得不到线索,自己的人中也无人员伤亡,便暂时放弃了继续追查,打道回府。
赶到刷子序犯才听说排歌跟着他们的后脚跟了去。
“师父,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尾犯上神脸色无波,他一时间也皱起眉头来,“雪地上并无阿歌的尸首,怕是被俘虏了。”
宸柒脸色一变,“上神不会有事吧?”
“这个时候很难说有事无事,但依我看,怕是凶多吉少。”尾犯上神蹙眉说道,自打十七万年以来,他头一回觉得力不从心。
外边白雪纷飞,里屋的人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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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歌睁开眼睛,沿着亮光看过去,四周都是散发着寒气的峭壁,洞的深处还回荡着水滴落的声音。
排歌的肩膀已经止住血了,但失血过多还是让她看起来有些苍白。
她勉强撑起身子坐起来,因为气息不稳还是使劲地咳了一下,一口鲜红的血喷了出来。
“上神,别白费力气了。”
眉妩从石壁后走了出来。
排歌按着自己的肩膀,虽然疼痛难忍,但她还是昂起头来看着眉妩,眼神中充满了仇恨。
“眉妩,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排歌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说道。
但却在眉妩听来如此苍白无力,仿佛不是挑衅,而是求饶。
“排歌上神,如今你已是囚中凤凰笼中鸟,就这么学不会求饶吗?”
“你有什么资格要我求饶,不过一介粗俗天妃,学人宫斗的戏子罢了。”
啪!
一声清脆的拍击声响彻山洞,排歌的脸被眉妩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我倒要看看,我这戏子演的这一出会不会让人拍手叫好!”
眉妩的声音还在山洞里回响,人却是离开了。
排歌腮帮子沁出了一丝血丝,在死一般寂静的山洞里呆愣着出神。
现在该怎么办?
负着重伤又该如何离开?
**
宸柒的信羽飘飘然到了州慢的手里,还未打开一看,却听门外仙使匆忙赶来。
“启禀殿下,薄媚娘娘今早被眉妩娘娘发现娘娘的寝宫中藏有巫族邪术所用的邪偶,现在正在长春宫的正殿上受天君审问。”
州慢来不及看信羽,只得将其放在一边,随着仙使一同去了长春宫。
还未进殿,便听到薄媚娘娘的哭声。
州慢进去时,天君天后眉妩等一席人都在,州慢顿时就明白了,这场戏正是眉妩所导。
却听薄媚娘娘跪倒在地,哭哭哀求道:“天君息怒,臣妾真的没有……”
天君似乎没听见似的,反而是对着州慢说道:“州慢,你过来。”
薄媚娘娘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又转过身来继续哭着,丝毫没有要暗示她儿子替她求情的意思。
天君见状,心里稍稍安心。
“父君,儿臣听说母后寝宫藏有巫族邪偶,正在长春宫受审,特来一瞧。”州慢不紧不慢地作了一揖,道。
“恩,既然你来了,也好替本君做个定夺,你既然常年待在你母亲身边,定也知道你母亲每日都在做什么,可有见过这样的布偶啊?”天君说着,扔下了一个黑色的布偶,正好滚到了州慢的脚下。
州慢拿起来仔细地看了看,又闻了闻,道:“启禀父君,儿臣敢用性命担保,此布偶绝对不是出自我母妃之手,母妃向来心思细腻,常年在宫中焚烧含有大量香气的阳春花做香料,母妃的宫中的所有东西多多少少都会沾染其香。”
州慢顿了顿,余光瞥了一眼眉妩,只见她脸色有些苍白,眉头紧锁,又继续道:“但这个布偶却夹杂的是一股青草和泥土的芳香,依儿臣所见,此布偶是被人连夜带进长春宫的。”
“你的意思是说,是有人要故意陷害你母妃?”天君听罢说道。
“儿臣不敢断言,只是并不觉得母妃是个鼓弄邪术之人,还请父君明鉴。”
眉妩的脸色已然苍白到了极点,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看来此事,本君还要另作打算,慢儿,带你母妃先下去吧。”
“是。”州慢扶起还跪在地上一个劲哭的薄媚娘娘,走出了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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