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下月十六是月圆之夜的第二天,那么十五那天他们就会动身去天宫,她的身体情况,又怎么可能在十五那天到处跑呢,大庭广众之下犯病,狼狈不堪,别人会怎么说她?
此次不见,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了。
看着半夏忽喜忽悲的神色,少宫安慰她道:“放心好了,离下月十六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你的内伤有苍玉每日用琴中音帮你调理,还有我的息宁丸,一定能在那之前好起来的。”
看着半夏仍旧愁眉不展,少宫凑上前来轻声问道:“半夏,你是有多喜欢他啊?”
本来心绪杂乱不宁的半夏听到少宫这样一问,吓了一跳,立即抬头看着少宫说道:“我?我……我没有啊。”
水玉的事情少宫师傅并不知道,怕她不同意,半夏也就没说出来。
看着脸色微红,不知所措的半夏,少宫师傅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告诉你件事情,今天那个钩端护卫把殿下的话传到之后,还特意嘱咐了掌门仙尊,一定要把这个消息让你知道。掌门仙尊的脸色,你没看到,哈哈,太精彩了!”
半夏脸现疑惑之色,问道:“为什么一定要我知道啊?”
少宫气得扭了她一下,说道:“笨蛋!昨天你看到他受伤,他一定是怕你担心啊!不然干嘛巴巴地着人来传话?今天那个钩端来传的事情,掌门仙尊早就知道了,实在是没有理由再来一趟。”
半夏听了突然红了脸,说道:“不可能!那他为什么不让钩端直接来找我?”
“傻瓜!你以为你是谁?那可是天界的婴垣殿下啊!他的身份和地位能让钩端来直接找你传话?”小兰花不屑地嘲笑她道。
“哦。”半夏仍旧是懵懵懂懂的,不过她知道婴垣没事就好了。
当天晚上临睡前,半夏正百无聊赖地抚摸着肚皮,嘴里咕哝道:“壮壮,不知道你爹爹受的伤,严不严重?这几天师兄告诉我不要运气,都感觉自己懒了很多,再加上你爹爹留下的吃的,我快吃成个胖子了,如果再见到你爹爹,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认出我来?”
“爹爹?!”突然一声震惊的叫喊从身旁传来,“什么情况?”
半夏吓了一大跳,连忙转头一看,只见那个巨大的浮影不知道何时在自己身旁浮现出来,许久未见的黝黑面容从浮影里睁着大眼,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嘴巴一张一合,结结巴巴地问道:“你肚子里……谁是他爹爹?”
他的身后响起两声轻咳,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他道:“是我。”
钩端的眼珠子和下巴快要掉下来,如同石化后的雕像,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过了半晌,他指着半夏极慢即慢地转过身去,震惊的看着身后。
半夏也绕过钩端的身形往后看去。
在他身后,高大颀长的身影负手而立,玄色的披风里面是黑色暗金纹的合体长袍,宽阔的双肩和坚实的身躯若隐若现,再往上看,他精致如刻的脸庞正看着自己,目光相触的一刹那,半夏立即感觉心如鹿撞。
她站起来喊了一声“婴垣”,突然又想起刚才自己对他的称呼,一时间脸上烫的像一块烙铁,只低低地问了一句:“你的伤,没事吧?”
“无大碍。”他脸上仍旧清冷,声音却是有些软了下来。
半夏点了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愣愣地看着他清冷如玉的脸庞,想道天宫宴的事情,此刻只想贪婪地再多看他几眼。
“这几日为何没有练习吐纳心法?”他问道。
半夏一愣,立即说道:“大师兄说,我受了内伤,这几日不要运气调息了。”
“你问过我了吗?”婴垣冷声说道,“吐纳心法每日必须练习,一天也不能停。”
“哦。”半夏立即点头,乖顺地答应了,自从学了吐纳心法,她每日早晚练习,没有一日疏忽过,不让她练,她反而更难受。
这时婴垣的眼神从她肚子上停了一下,就像有感应一般,半夏的脸立即一阵发烫,她突然觉得一股暖流从体内慢慢地流动起来,还未反应过来,这暖流已经冲出眉心,只见一个快成人形的小男孩欢快的叫着:“爹爹!”
婴垣看着他,眼底一软,启齿间,眉头微微一蹙,隐忍着说道:“壮壮……”
心里暗自想道,这名字起的,都叫不出口。
☆、185 人前不可这样称呼我!
“如果听到有调理内息的琴声响起,要帮助她抵抗里面掺杂的其他术法。”婴垣沉声吩咐道。
“明白了,爹爹!那个大哥哥说,这琴中音对娘亲内伤恢复有好处,所以我未敢轻举妄动。以后那琴中音进入娘亲体内,我就想办法化掉那些不相干的东西,只留好的给娘亲养伤!”壮壮欢快的说道。
婴垣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听这个小男孩左一个“爹爹”又一个“娘亲”的叫得亲热,钩端的脸色一会白一会红,看着他家主子犹如不认识一样。
婴垣却没有太大反应,钩端强烈怀疑他是不是很受用?
此时婴垣转过身去,半夏仔细地瞧了瞧他周身的环境,金碧辉煌,流云四散,她置身暗夜中,他那里却是白昼,想来他是回了天宫了。
只听清冷的声音从他的背影那里传来,却如低低的耳语钻入她的耳朵:“人前,不可这样称呼。”
半夏一愣,旋即反应过来,脸上一阵火烧火燎,立即猛点了几下头,再看时,那浮影却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壮壮调皮地笑了一下,倏尔又从她的眉心钻入体内。
半夏怦怦乱跳的心好容易平稳了下来,她便回身坐在床榻上,闭眼运气调息。
十几个吐纳和一个周天下来,半夏感觉体内那股隐隐的疼痛又轻了不少,但让她有些诧异的是,之前她每次运气调息的时候,都感觉体内气息流动十分强烈,然而这次气息的感觉却弱了一些。
她猜测可能是内伤未愈的原因,也没有放在心上。
往塌上一躺,想着刚才见到婴垣的情景,她心中涌起一股羞涩的喜悦,过了一会就沉沉的睡过去了。
浮影的另一端,钩端跟在婴垣后面,想了好几种方式,都没敢问出口,憋得满脸紫涨。
又过了好一会,钩端终于捡了一个话题开口问他主子:“殿下,你在浮来山外大战那只巨型顒鸟,导致受了不轻的外伤,可有什么发现?”
“在那顒鸟的体内有一封从浮来山送出来的密信,就藏在它的墟鼎之中,我已经将它的墟鼎打开,信也到手了。”
钩端大惊,问道:“信上说什么?是给谁的?”
婴垣摇头说道:“信上只说了金秋宴饮的一些情况,其他的没有看出什么端倪。这顒鸟是魔王六合的坐骑,信应该是送往魔界的,但不知道是何人送出。”
“那刚才殿下嘱咐那个……那个小男孩,是怀疑那人是……”钩端又试探着问道。
“只是怀疑。”婴垣的目光如鹰隼,看向面前的桌案说道。
“那……那只被掏了墟鼎的顒鸟呢?”钩端目瞪口呆地问道。
“恢复原样,把它放走了,魔界的人不会看出什么来。”婴垣轻描淡写地说道。
钩端听了瞠目结舌,怪不得以他主子的功力,杀了那只鸟也是可能的,却为何要费如此大的周折,还受了伤,原来只想要拿到那顒鸟体内藏的书信,还要原封不动地将那只鸟放走,让魔界的人看不出痕迹,实在是煞费苦心。
“主子,钩端有一事不明,实在憋得难受。”钩端垂着脑袋,问道。
“你想问什么我知道,无需多言。我担心的是,那封书信里,提到了半夏数次。”婴垣负手而立,站在窗前,面有忧色。
“提了她数次?我听说,这次金秋宴饮前后,她好几次爆发灵力,让人刮目相看。”钩端问道。
“正是因为这个,我怀疑,魔界之人也发现了这一点,他们的目标,也是半夏。”婴垣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就有些危险了,所以殿下才要如此高调地保护她,是要做给魔界之人看?”钩端又问。
“不是做给谁看,我就是要保护她,不能让她有任何闪失。”婴垣的声音沉稳坚定。
钩端震惊地沉默了,让他主子说出这样的话,费这样的心思的人,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莫非,他家主子也……
绝对不可能,跟了几百年了,他家主子的情况他最了解了,三界第一御剑神,从小便清冷如冰,这清冷的性格除了源于本性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他的御剑术早就趋于顶级化境,然而要冲破九重天,就要彻底冷了心,不能动一丝一毫的情感,若是动情,修炼的时候很可能失了心智,走火入魔。
所以这几百年来,他就没见他主子露出过第二种表情,由于他的剑术天下无敌,因此他连发怒的表情都省了。
正愣神的时候,突然一阵微风袭来,钩端听到一阵若有似无的铃铛声音,不是十分清脆,却悦耳动听。
他愣怔了一下,见他家主子从脖子上拿出一个不甚起眼的木铃铛,放在耳边倾听着,旋即,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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