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木槿迅速起身,环顾四周。
之间她刚出来的鲜血慢慢弥漫在这片云雾里,将云雾染成了鲜红色,木槿还在奇怪着,周围怎么变得火红的时候,突然云雾里电闪雷鸣,她脚底一空,踩在了一朵血云之上。差点踉跄着要摔倒,木槿正了正身子,发现脚底的云也跟着她动了动。这才明白,这朵血云便是她的云驾了!
木槿转醒,发现自己还在那朵云驾上,九思站在一边抬头望着自己,神情就好性她第一次望着他云驾那般。低头看了看发现她想象着的鲜红云驾现在脚底,依旧是一朵血云。
九思心中又是为木槿得了云驾感到高兴又感到担忧。
那鲜红一片与九神山这般的青山绿水很是不搭,甚至是刺眼。
木槿哪里懂什么云驾的分别,会飞了她本就是高兴,在云驾上对着九思挥挥手:“师傅,云驾我得手了!”
九思点了点头,木槿从云驾上下来跑到九思面前,见九思意味深长,心事重重,以为九思是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便得了云驾惊讶着,便得意洋洋的说道:“师傅,你看我的云驾好看吗?你们的都是白色,而我的却是红色的!”
九思没说什么,只是交代木槿赶紧回去,便去了九华峰。
木槿本还想多多与云驾相处,可九思叫她回去,虽不情愿但还是回去了。
那朵血云在木槿下来后,慢悠悠的在半空飘着飘着,散开了,消失不见。
九思匆忙的打开一本书,书上有一个详细介绍,得血云者,弑神者也,见之杀之,切不留性命。
九思合上书,眉头微皱,想起木槿手腕上的疤痕来。
弑神者也。
当年三师姐好像也是因为这个名头被天帝流放到无界的罢,虽然在两千年前,从无界出来的探子说,无界中早就没有三师姐的踪迹,但九思一直相信,当年能够能与天齐的三师姐就会这样死去。
后来见到木槿,更是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三师姐一定从无界出来,藏在了哪里。她有什么目的,九思不得而知,但她手腕上的那道伤疤,三滴雨水形状,中间是一只紧闭的眼睛。
但到了木槿手腕上却变成了微微张开的眼。
木槿啊木槿,你到底是如何活下来的。
九思不得不细想这个问题,当年的那个可爱天真的女娃,怎么可能是弑神者呢?
望海太子在昨日下葬,龙王在之间又苍老了许多,故玭端着一碗补汤走到身边,虔诚道:“父王,别难过了,就算失了,你还有我。”
龙王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对于太子他花了上万年的时间培养,却在一朝之间没了。怎么能不叫人心痛!对于这个二儿子,虽然都是一母同胞,却因为他是次子,总是忽略了他,如今故骏没了,望海不能没有人继承,龙王心里打算,我要开始培养故玭了。
接过故玭的补汤,龙王道:“花影蛇的踪迹寻没寻到?”
故玭十分难过的样子,跪在了龙王脚下:“父王,是儿臣无能,这么长时间没有寻到它,如果我看见它,一定会用我的剑狠狠的将它斩了,给报仇!”
“罢了。”龙王扶起故玭,看着故玭惨白的面庞,突然心疼起来:“你的伤都好了吗?”
故玭点头:“谢父王关心,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
一声声父王叫着,叫老龙王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拍了拍故玭的手道:“你有时候应该学学你叫我一声爹,总叫父王,把你我之间的斧父子情义都叫没了。”
“是,爹。”
故玭现学现卖,叫着叫龙王的心里好受许多。
故玭看着龙王喝着那碗补汤,嘴角抬起了一抹邪恶的笑容。
“父王,补汤好喝吗?”
龙王点点头,故玭接下碗,又道:“可否与人结过仇恨?就算花影蛇是至毒之物,但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望海。”
喝完补汤的龙王总觉得头晕乎乎的,提不起精神,看着故玭的身影也是晃晃荡荡,“恩?仇家?”
“是呀,”故玭语气轻巧的像是一阵风,盘在龙王的头上道:“我听说望海有天界派来的镇海仙家无水,一向不喜欢无水,与无水发生过许多次争执,的死会不会与无水有关?父王,我可听说,那无水是花影蛇的后代?”
第五十九章初元再次刁难
龙王晕乎乎的分不清真假,摇了摇头驱散这种不适感。
顾玭此时对他耳语:“故骏是无水杀的。”
“我儿?是无水杀的?”龙王再也不驱散不适感,而是学着故玭的话一遍遍重复。
“没错,故骏是无水杀的。”
“我儿!是无水杀的!”龙王突然暴怒起来,殿外的虾兵赶紧进来查看情况,见是故玭在里面与龙王说话,便赶紧退了出去,这些虾兵蟹将原本是太子故骏的手下,却因为太子之死立刻倒戈,跟随了故玭。
故玭此时又重新跪倒在龙王脚下,狡黠的看着已经被药弄的神志不清的龙王道:“父王还不赶紧将无水捉起来?杀了他,为大哥报仇!”
这些天的药没白下,从很久以前,故玭每次端来的补汤里面都下了花影蛇毒,蛇毒难解,慢慢沁入五脏六腑,就是千汲在世,也就不回来了。
可龙王不知,每次还夸赞故玭孝顺。
孝顺是你的二儿子孝顺,可不是我啊!老龙王!
龙王下令,立刻捉拿天界仙使无水。
九思心事重重,被阿才看见,阿才瞅着九思手上的书,道:“尊上怎么想起来把这本书拿出来看了?”
九思未语,将话题岔开了道:“你去帮木槿收拾收拾,带来这里吧。”突然想到什么又加了一句:“切记,你云驾带她上来,别让她驾云。”
阿才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点点头,不过?
“木槿学会云驾了?”阿才难以置信的问道九思,九思将书放在架上,分不清他的情绪。
“恩,我说过的,她很快便会学会。”
只不过是一朵难以表达的血云。
木槿哪有什么东西收拾,无非就是带上一个植物人,还有一条小蛇了。
哦,最近九思给她添了许多衣服,总算是有了行李。
九思猜得不错,木槿十分想在阿才面前显摆自己的云驾,可九思之前交代过,阿才没好气的拒绝了。
“尊上说了,你刚会云驾,九华峰太高,免得摔死!”
木槿气的哼了哼,上了阿才的云驾。
哼!我的云驾可是红色的!
木槿正式在九华峰住了下来,九神山下的弟子们猜测纷纭,这尊上是收了个徒弟还是收了个小老婆啊!
九思才不管这些,他的脑海中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人言可畏。
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木槿更是如此。
而阿才却每次听见有人嚼舌根,都会气的火冒三丈,给张纸条就叫人去领罚去了,这样反而适得其反。
事情越闹越大,最后传到了初元的耳里。
本无意伤害过九思就叫他自责不已,九思硬要收徒,还请来那么多仙家,闹得所有人都知道了,气的他都没去那次的收徒大典,而是躲进了自己的山峰里闭关去了。
可闭关块一月有余,就从他人的嘴里听见这样的言论,这还得了!初元在顾不得与九思的誓言,又去了九华峰。
木槿正在金鸡独立,这是九思叫她站的,说观察她的打斗,一直都是下盘不稳。
初元看都没看木槿,直接进了九思的屋子。
九思正在打坐,见初元来了,忙的起身作揖道:“师兄。”
“哼。”初元坐在椅上,气道:“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师兄!”
九思没有回应,自顾自的给初元倒着茶。
“你知道底下的弟子们都在说你们什么吗!收你们是以拜师为幌子,道九华峰拜天地来了,就说你不要收个女弟子,你非不听,看看,现在麻烦来了吧!”
初元念叨着,九思却微微笑了笑:“对于木槿,我只有师徒之意,清者自清,随便外人怎么说。”
初元被九思不在乎的模样气坏了,他嘴动了动,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最后,只好抿了口茶,指着九思:“你啊!”
九思笑了笑:“师兄知道我的脾气,又何必再费口舌。木槿这丫头在一月之内便学会云驾,天资聪颖,我九思收了她为徒是福分。”
不提这个还好,提到这个初元便气不打一处来,怕外面的人听见,压低了嗓子道:“她可是魔女啊!是不是美之恋派来的都不一定!”
语气唏嘘不已,但初元就是想不通,九思为何就栽在了这丫头手上,或许是因为她的身份?
“如果你是想要弥补当年的错,大不了再碰见她时,饶了她一命就好了,又何必将她栓在身边呢!”
一直默不作声的九思此刻义正言辞的道:“当年就是天界做了丑事,如果我当时的岁数多加个两千岁,一定不会帮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