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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恩是个技术活 (玉不毁)



女子歌舞卓绝,在莲心中做胡旋舞,竟然随着乐声足足旋转了小半个时辰。坐中觥筹交错,等黄衣舞姬歌舞完毕,楼言吩咐,将舞娘和幕后献曲的渺渺姑娘都请到了赫连江城身边,一左一右,劝杯进盏。

赫连江城美人在怀,却不急着掀开面纱,怀中拥着渺渺姑娘,着她柔荑,一时又与她对诗,极尽风雅。

楼言道:“渺渺姑娘果然是这蓬莱阁的才女,只不过将军,双姝争艳,您可不好冷落了一个。”

酒酣面热,赫连江城拉开这黄衣女子面纱,果然是从未见过的绝色,顺手将渺渺扔给楼言,一把将这美人拥进怀里。

楼言却没什么兴致,见渺渺神色不甚自在,暗自忍泪,也不知如何想的,将人带出去放下了花船。再回来时,赫连江城已经带着那黄衣姑娘进了里间,同僚笑道:“果然是年轻人,血气方刚……楼大人,那渺渺姑娘呢?您没瞧上?那不如让给小的……”

楼言突然甚是厌烦,耐住性子道:“渺渺姑娘身子不适,已经回去了。你不必管我,自己尽兴便是。”

一行人各自醉醺醺的带着莺燕们散开,楼言坐在厅内,饮着残酒,徒生悲意。

“可恨浪子回头太晚,佳人已不相待……”

楼言趴在桌上,突见一片红光,忙跳起来,直冲里间:“赫连将军,速速起身,走水失火啊!”又急忙呼喝,四处响声不断,楼言见好些同僚都衣衫不整的出来了,又接着敲打房门。

“赫连将军,走水了,快请下船避上一避。”

里间女子娇声呼痛,片刻赫连江城只裹了一件外裳,拖着木屐出来,面沉似水,一手还握着裤腰,一路走一路提衣裳,那黄衫女子裹着衣袍,泪眼汪汪紧跟身后,一行人急忙让开,先让赫连江城上了小舟避难,哪知道踏过木板时,赫连江城脚下一软,忽地掉进了水里。

船上人也顾不得灭火了,一个个如下饺子一样跳下水救人,顷刻间就跳下去十来人。楼言不通水性,去找了一捆绳子,刚回身,赫连江城已经自己爬上了小舟,只是浑身湿透,往常再如何儒雅翩翩,这时候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了。

楼言脸色僵了几僵,还是没上去自找没趣,听见黄衣舞娘在身后啜泣,怒气腾腾而起:“你又哭什么?难道本官会少了你的缠头?”

黄衣舞娘急忙收声,楼言见她裙裾上一片脏污,多看了两眼,更是诧异非常。

赫连江城进去里间,并没有多大一会儿吧?他连几盏酒都没吃完呢,这就已经完事了?

八月十四花船失火,这事不小,但尹寅不在,萧玉台这边半点消息也没能听到,好几日之后,黄鹤才说起一件奇事。

“……公子,那个清娘又找人来了,要,要些助兴用的药物。”

萧玉台眉峰一挑,这么快?

第一百章将来

计谋初见成效,萧玉台心中得意,手上却稳稳的,端起茶杯啜引小口:“嗯?失宠了?”

黄鹤是个未婚女子,哪好意思说这个:“公子难道都不觉得难为情?”

萧玉台目光清朗:“我是男子,有何难为情的?”

男子?黄鹤哽出一口老血:“这我就不知道了。只不过认出这个婢女是上次来拿方子的。我如何答复她。”

萧玉台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形容,慢悠悠的拉长了音调:“这个药啊……,可不能乱吃,得细问个清楚,比如她二人多久没同房了,究竟是不来看她呢,还是来了又不肯留宿过夜。这才好开些对症的药。”

黄鹤回去问了,对方急的很,不到傍晚黄鹤就来回话:“这个清娘,还真是敢说,我就随便问了几句,她那丫鬟说的也太细致了。什么自家娘子原本和老爷如胶似漆十分要好,前几天落水之后,老爷就不太留下了。还说,前几天晚上常来,可待一会儿又走了,娘子挽留的很了,还要发火。这几天干脆都不来了。公子,这该如何?”

“男子么,喜新厌旧,都属寻常。你再开点补药给她就行了,告诉那婢女,她要的东西,你这里没有。”

黄鹤总觉得有些不对,又说了几句,告辞离去,走了几步,又起了差念,悄悄的回转过来。走到门口,院门虚掩,却又觉得自己可笑。她固守后院一树秋梨,即便要和白玘密谈,她又能听到什么?

她的秘密又何止这一件两桩的?

秋梨累累,风吹过,满院清气。

白玘听了个半,不满的问:“公子不是说要毒死他?怎么现在他光是生病了?”

萧玉台清咳两声,折扇伴着秋风浮动:“小白,你可知道,对男子来说,得了这种病,生不如死。”

白玘半信半疑:“真的?”

萧玉台深觉不能误人太深,答的深沉:“真的。乖,你还小,自然不懂,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兵马使赫连江城如今住的房子,是黄家的园子。这园林在密州颇负盛名,赫连江城住的红棠血,种了大片的一品红,萧玉台让黄震略一留意,就查的一清二楚。银儿用的补药,对女子来说,自然是温补的很。男子服用也没有什么,可与一品红放在一处,时日长了,就有些不可明说的不适了。

看来八月十四那天,赫连江城也是头一回知道,自己竟然……出了问题了!都吓的掉进了江水里,这么一吓,一落水,一刺激,阴差阳错的,更查不到黄鹤头上了。

“虽然生病,可他万一治好了呢?”

萧玉台语声沉静,幽恨暗敛:“本来也算不得什么大毛病。他不去银儿那里,停了补药,过上几日自然就好了。可他要是不可置信心急火燎,胡乱吃些补药,那就不好说了。”她又笑了笑,“不过,一般男子得知自己竟然不举,正常情形,都会火急火燎的去求医吃药吧?”

白玘还是纠结为什么没有直接毒死,萧玉台敲了敲石桌,听着清脆的响声,神色越发沉静:“这时候出事,赫连家必定会派人细查,等过了九月再说。赫连家……迟早是要偿命的。当年旧事,多半都与之相关。”

事情进展异常顺利,先是清娘自己露了行迹,让萧玉台提前知晓药已经起效,后来之事,却出乎她意料,竟从好几处传出来,新上任的兵马使赫连江城不能人道的小道消息。黄鹤擅长女科,又因为云娘有孕,名声暗起,门庭喧闹,一不注意就能听了个满耳朵。

“那赫连江城的事情,如今真是传遍了。今天来了一位夫人,带来两个婢女,趁人不留意也在那里说。一个说,久幕赫连小将军的英姿,不到十五岁便中了武状元,文采更是不凡。另一个即刻就说,你不知道吧,赫连将军有些隐疾,所以不好女色。你说好笑不好笑?”

黄鹤笑着说话,却暗暗观察萧玉台神色。萧玉台却仍旧懒洋洋的,不露丝毫。

“总之如今大概就剩赫连江城自己和他身边的人不知道这件事了。他这脸面,底儿掉了。”

熟知内情的白玘过来添茶,颇为得意的望着她。黄鹤放弃试探,改而问她一些常见的妇科病症,以及用药方法。

虽如此,黄鹤今天却总有些不能专致,望着一树金桂出神。萧玉台含笑支颐,足足等了半盏茶她才回神,赧然不已。萧玉台将一支红海棠戴在她发髻上,左右端详:“黄姑娘容色灼灼,艳压海棠。”

黄鹤正有些不好意思,又见她突然正色道:“黄鹤,若将来我离开密州,你便及早自立门户,和我撇清关系。若是听到风声,就将云夏堂关门,回黄岩村。你现今也小有名声,就算在村里也足够你糊口养活自己了。等上二三年,若没有什么大的差错,或是尹寅重新回来,你再重开云夏堂吧。”

黄鹤心跳如鼓,还要细问,被白玘推着送出了门。

自赫连江城调任密州,萧玉台多半时候都留在家中,云夏堂全部交给了黄鹤。白玘自从偶尔一次在医馆听到几个大嘴妇人偷摸着说赫连江城的“秘事”,便来了兴致,每天都辛勤为黄鹤送饭,顺便听点小乐子。

这天回来,却甚是闷闷:

“公子不是说,这个赫连江城的病一时半会儿好不了。怎么他又要纳妾?还大肆操办,请了不少人,密州城里排得上号的都请了。”白玘原样背述人家的话,对萧玉台的“心慈手软”十分不满。

“纳妾?”萧玉台也纳罕,这药效不该这么快。“难不成他……天赋异禀……咳咳……小白,你别总这么暴力,喊打喊杀的做什么。赫连江城虽然讨厌,罪不至死,罪不至死。”

“最多让他生不如死?”白玘瞪她一眼。“可他现在活的太得意了。”

“兴许,是那些流言蜚语传到他耳朵里,他为了辟谣,特意的办了个纳妾喜事?也兴许是老不好,于是纳个妾冲冲喜?他要纳谁?这么大阵仗?”

“还是那个清娘……”

两人正猜着,隔壁的大叔来传话,黄鹤出门看诊,让她二人过去看看药堂。

萧玉台刚出门,就见赫连江城一身黑色长袍,金丝红绸滚边,风行飒飒,直朝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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