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只有一星半点,也是逃不过凤羽的感知。
“夫君你去何处”,绿如拉着突然要走的凤羽。
凤羽莲池旁定住双脚,心想,要找他事,随时都可,吞吞道:“没去哪,想园子内走走,瞧瞧这府邸的面貌。”
他这一瞧,平的建了一处空屋,正靠了樱树旁,好心情的借了宝地当了住处。
绿如拿眼瞅着他,想说他厚颜无耻,好歹是他夫君,说过了总不好,转而想想,来了儿子这,连住的地儿都没有,总不好能求他多建一处。
这下住的有了,再发了百十数管教有数的侍女来,整个府,一下子有了人气。
杨休也不好说什么,何况这百十数还是天水神族的,只好用了月俸善待她们,吃住,自然也不会当作婢女那般。
她们开始十分的小心,怕一个不慎,惹火了少主。
贴府上三日,这少主明显比凤羽好伺候,性子也比他好,白日便只管做好分内的事,晚上不靠近主屋,左右一对鸳鸯戏水。
杨休今儿也没戏水。
他正拟了折,把杏杳庄后的暗事和大沽山粗制兵器的首末,并了偷运恒鍾匠工去索云国这勾当,一五一十、分分明明的写了下来。
伺候笔墨的金钰惊叹一声,“夫君好厉害。”
杨休备受用道:“为夫是文官,上折是常事。”
金钰两只精神的眼珠落了工工整整、竖着的一排一排墨字上,“可钰儿真心觉得,夫君写的极好。”
杨休灯烛下看美人,越望越沉迷,勾了手把她揽了怀中罩住,鼻子吸了口发髻上的香气,心神不觉放出去,老长时间才拢到一处,还算对得上马嘴说:“真有那么好。”
“是好呀,不过”,金钰掐了一半的话回肚里。
杨休提起些脖子,手还是环了金钰的腰,“钰儿但说无妨。”
金钰瞧着他的侧脸,睫毛缓缓眨了眨,菱唇动着说:“折子会过内侍的手,内侍的忠奸与否,我们很难忘穿它的内心。”
杨休目光一定,凝在那处亮的灯火下,想着呈上送下折子d的是崔公公,他的忠奸,不好说,即便是忠的,也有人使暗加害的时候。
“夫君有没听钰儿说话”,金钰不愉快的出了杨休的怀中。
杨休抓着她的皓腕,一个发力,拉回来,双腿上坐着,注目那双生动的眼道:“为夫的钰儿训话,哪敢不用心听,只是才刚想事入了深,把钰儿给冷下了。”
俯下脑袋,嘴唇讨好的点了点金钰的额头,开始不正经起来,“钰儿的肚子怎么还没动静,是不是为夫不够努力。”
两人在情事上,谁比不过当今皇上,却……
金钰捂着那方平坦的小腹,脸都红了开,“或许是太过努力,适得其反了。”
杨休被逗乐,松开了怀中的可爱,把折子装了封,蜡封好,摸着夜色去青离那了。
青离正洗澡。
其实,他一日不洗上三回,浑身都难受。
这习惯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好的是,洗的香喷喷的,人人都愿和他套近乎,不好的是,他泡澡时,不给人在身旁说事,又怕被人看了去吃亏。
更甚者,男人也不给瞧,也就李纯能近得了身。
可人家不愿意。
便只好一个人,一盏酒,泡着时喝下些,自己觉得很舒坦,不雅便不雅。
杨休在他地头,干巴巴坐了个把时辰,只觉青离比金钰还能洗,还算耐心的坐等了半个时辰,忍功已到极限的使唤上李纯,“你去瞅瞅,离弟几时可以出来。”
李纯用了沉香木,细细雕刻着绵羊,正是节骨眼的当口,不愿去:“杨大哥去看看,纯爷忙着,就不去了。”
虽说,李纯是指给杨休,帮着处理棘手的案子,但青离更能使上他的手,杨休无可奈何的自己去了。
结果青离不排开杨休,两人泡在池汤内,一人一口喝酒到醉过去,就着池子睡了一夜。
睡在快辰时,金钰抱了紫色的朝服过去,瞧了李纯不在,唤了青离,迟迟没听他回应,鼻子嗅了青离的味,靠去后屋,杨休忙慌的出来了,穿的是青离的中衣。
青离稍后。
官服却在他身上,妥妥当当,走也方便。
杨休着衣,再是回去取折,反而忙一些。待赶到朝上列位,龙袍加身的容珩正好去了殿上端坐,没有误点的呼了口气,整肃面颜,准备奏本。
这一刻,有些紧张。
即便证据充足,国师也不大好对付。
一同向皇帝行礼的国师突然有些不安,他也不知何处安不下去,只是说不上哪里不好。
在内侍唱礼,有事早奏无事退班时,出列的杨休字正腔圆,“皇上,臣有事奏禀。”
容珩捏高精神,“小爱卿请讲。”
杨休先没说事,将先准备的折子在殿上交递,倘若有人使绊子,这么多双眼皮下,也使不上来。
第99章 斩佞臣逃了国师
容珩是殿上看的折,下列的臣子一个个揪抓着心,想着自己屁股何时不干净了,被杨休抓去了把柄。
最不干净的国师把杨休一个劲的瞅着,眯着眼,想瞧出杨休动何歪心思。
可看了老半日,杨休面上没露出一丝他要的痕迹。
国师这才转了目光,抬起头。
正上的容珩先是愉悦杨休的折,写的利索,无废话多字,往下看,震惊非常之余,是滔天的怒火。
他把折子捏成了皱,用力的击在龙案上,“小爱卿说的可是真。”
杨休拱袖作揖,严肃道:“皇上,臣不敢狂言,这折子中,更无一字半语的不实。”
容珩最见不得动摇国本的恶径,急喘了口大气,双眼中怒火熊熊,臣子们两厢惶然的望了望,更不安的擦了擦脸颊上的冷汗,针扎似的立着。
“国师大人,你先看看吧”,容珩一声吼,折子甩了殿前的空地上,啪的声,激的人心扑通的,高到嗓子眼上。
这折子是参国师的。
太傅大人委实有些胆子。
杨休巴眨巴眨疲乏的眼,参国师,是要勇气,加之现在证据都在,也不怕他位高权重,更不担心他修为精深,只因,青离在,国师也不敢当场显真。
国师把折子从头至尾,粗粗过了遍,杨休的折字字珠玑、言辞犀利,那握着折子的双手都开始抖了,恸哭一声,双腿跪了下去,“皇上,臣冤枉,臣没那么大的胆子去做背反的事。”
“冤枉,你哪冤枉了”,容煜懒懒的开口,眼睛一直没睁开,心里却得意了。
这老匹夫也有腿软的时候。
国师竖抹了把鼻涕,横抹了把眼泪,“杏杳庄在何处,臣不知,那私打兵器,可是杀头的大事,臣不敢呀,还有”,他呼了口大气,“大沽山的兵器打造点,是皇上您给左相管理的,臣手腕再厉害,也比不过丞相。”
暗所指的周复一阵哆嗦,国师这是把他要拖下水,忙去殿中跪下,慢稳的说:“皇上,兵器的打造是兵部的担当,臣是外行,当时是,是委权了前尚书霍免去督办。”
大事涉及到霍免,容珩只好使了崔公公去京兆府传旨。
杨休上前一步,先发制人道:“臣的证人都在殿外,皇上要先见见么?”
“传”,容珩定回了些神,高位危坐。
通传的是颐公公。
进殿的是刘一刀、刘单并私运的头目魏鲁。
魏鲁先千四处拈花风流,又是作恶到处,死是必然,坦白下去,还能落得个好的死法,青离拿住他的死穴,用了些非常的手段,他这才老老实实的与刘家兄弟跪地,等着回话。
国师瞧着单是魏鲁,不曾见国师府的管事杜江,松了口气。
“皇上,臣姗姗来迟了”,李纯跳进了殿。
那身后之人,国师匆匆瞥了一眼,吓的魂都不在了,杜江......怎么他也被拿住了。
刘一刀直起背骨,开始御前告状:“草民之前在大沽山效力,五年前,被人蒙了眼,送到了杏杳庄子后头,做苦役”,悲呼一声,“皇上,草民好苦”,拉开衣襟,那前胸后背,交迭的鞭伤触目惊心。
看清楚的臣子们,皆是频频吸气。
“草民若是慢了,或是造的兵器不好,就要捱打,风餐渴饮,到现在不死,就是想着有朝一日,在大殿内明怨叫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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